揉揉眼眶放下手,江馨然喊醒了温思琪和林建飞。
都睡的不深,很快就醒了。
温思琪睡眼惺忪从地上爬起,捂着嘴打了个睡哈,又按按太阳穴揉揉眼驱散睡意,强行睁开还是疲惫的眼皮。
目光环顾左右,昼夜分割的丛林略显安静,没有不速之客大驾。
庇护所前的三堆火还在熊熊燃烧,江馨然在用树枝戳着中间的一堆火,隐约能嗅到番薯熟了的香气。
火堆边还放着个铁罐头,罐头里冒着热烟,再边上则有三个半杯的塑料瓶,瓶子里装着水,还有点烟。
“番薯马上就能吃了,水我已经凉了一会,你们可以先一口润润喉。”
江馨然头也不回,忙碌地将两边柴火转到中间来。
温思琪看着她的忙碌,浅浅笑了,似是欣慰,又似有其它,心思乱的很,猜不透。
少顷,收了思绪,温思琪又活动活动肩骨,不晓得是否是昨晚的巢蕨起了效,肌肉有点僵硬,不过没有酸胀的难受。
端起水杯抿一口水,含在口中一圈转悠清个牙将其咽下。
清了牙润了喉又洗了胃,面面俱到,完美。
就是脏了点。
不过这时候谁还管脏不脏,有水已经不错了。
早餐还是番薯,三个人一起分,中等大小的块头,再大就舍不得了。
配半瓶水,一口番薯一口水送,肚子有一点点小饱,不够全力,但够坚持。
吃过早饭,怕和番薯起冲突,他们没有再吃番石榴,用土埋了火,就背上背篓顺着浪声往丛林边缘去。
路上有不少绊脚的藤蔓,藏在一些植被下不易被发现,一不小心就会被缠住,三个人就像轮流上台表演一样,轮番踉跄。
刺啦——
树叶被扯动的窣响后紧随着一声闷响,脑袋突然涌上一阵晕眩,温思琪倒吸了口气。
“温思琪!”
“思琪?”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
“谢谢,我没事。”
借助林建飞和江馨然搀扶,温思琪从地上爬起,活动了下手脚,没有哪有痛感传来,脑袋的晕眩也去了,感觉没有大碍。
“我们继续往前吧。”
“真没事?”
江馨然不放心,对温思琪又一番打量,外表确实看不出问题来,但是直觉又不放心。
“真没事,你看,我这不能蹦能跳。”
温思琪转了个圈,又踮踮脚以示自己无碍。
见到如此,江馨然便敛了担心,道了句:“有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们,别一个人撑着,随云会担心的。”就转身向前去。
林建飞也叮嘱了句,“不要强撑”,跟着前去。
一见两人转身,温思琪就敛了笑,抬手揉按了下额头继续跟前。
又走过估摸十分钟的路,三人终于来到丛林边缘,丛林到此为止。
所站的地方有点高,估摸有十来米高,下边是一片礁石,海浪拍打礁石溅起一片白色浪花。
站在崖边,左右探望,两侧都是延绵的密林,不看太阳无法分辨东西。
看看光照的方向,太阳是从右边升起,但无法看到海岛东侧延伸出来的岬角。
“走吧。”
没能看到什么,三人便顺着丛林边缘向东前行。
……
“哈~~~”
打响的睡哈一折十八弯,叶雅洁站在溶洞口伸了个懒腰,被泪水打湿的双眼慢慢来了精神。
抬头看看天,云色无蓝,再看看远处……
算了,全是树,没意思。
叶雅洁看了看海,转身就回去溶洞。
接过温随云递来的陶杯,手指沾点水,再拿起块木炭在沾水的手指上抹一抹,就往嘴里塞,钻一钻,擦一擦,再灌一口水往外吐去。
牙刷完了,从一开始的嫌弃到现在习以为常,不过十几天的时间,有些事情就这么习惯了,快得让叶雅洁都连意外都来不及升起就感觉这很正常。
“走啦,小鬼,去看陷阱。”
拍拍脸打起精神,拿过搁在一旁的矛,叶雅洁招呼上温随云去看陷阱。
刚还睡意朦胧点着脑袋的温随云顿时来了精神,“叶姐姐等等我。”
放下梯子,爬下溶洞,一大一小就顺着路出去沙滩,又沿着沙滩钻进丛林。
有两个陷阱触动了,但没有抓到逞凶者,诱饵也还栓在树枝上。
叶雅洁遗憾地啧了声将陷阱恢复原状,拍拍温随云的脑袋继续向下一个陷阱去。
离得不远,十三四步就到了,挣扎的叫声随叶簌传进耳中。
“吱吱吱——”
是一直硕大的老鼠,不算尾巴,头尾足有两只手相抵大小。叶雅洁估摸了下,最肥的地方,她一只手都可能抓不完全。
是头肥老鼠。
但又能怎样,谁下得了嘴啊这……
“啧,要是只兔子就好了。”
叶雅洁拿起矛戳了戳老鼠,登时就吓得老鼠挣扎得更厉害了,看得温随云不由皱起小脸。
“叶姐姐,我们要吃它吗?”
“你愿意吃不。”
叶雅洁没好气乜了眼她。
她就是吃一周的土也不会去碰这只老鼠一根毛!
“那我们要放掉它吗?”
“不放!”
放什么放!放掉多可惜啊,就算不吃还有别的利用价值,把它烤熟了做诱饵不香吗?再不济还能当鱼饵,多掉一两头大鱼,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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