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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之主晴空之下-工业之主(136)

    他倒是听人讲过很多冉七郎的传闻,他也见过青州城中的冉家老宅。可听过和见过是两回事!他这个土生土长的东海人都没这个机会,这个京城来的小豆丁凭什么?!
    毕竟还是个小少年,未来的李相还没有成年之后的城府,心里想的几乎立刻就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小皇帝马上就捕捉到了,心中的得意越发要满的溢出来。
    虽然他不能说出鸭鸭车的存在,但他可以绘声绘色地给小天才讲起冉师傅给他上课、陪他玩耍,就让小天才羡慕嫉妒恨去吧!
    冉师傅说得对,努力果然就会有收获!他喜欢冉师傅,对鸭鸭车上心,这不就有回报了吗?!
    第228章
    太后带着小皇帝在北境秘密巡游,远在仙匀城的金川吉也没闲着,一大早便带着随扈在码头等船。
    今天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金川苏菲亚抵达的日子,金川一郎对这个一直活动在海西州的女儿十分看重,特地点名要金川吉来亲自接人。
    金川吉心里老大的不情愿。
    他其实不大瞧得起父亲这个私生女,毕竟有一半不洁的血统。这样的孩子在海倭国,便是主家的血脉也只能做个改了姓氏的庶民,根本不能获得贵族身份。
    偏偏,他的父亲,竟然允许那个浪荡的女人以金川为姓,还公开承认了她的身份,这让金川吉感到十分羞耻。
    他还记得以前在学校读书,他的同学经常会向他打听金川苏菲亚的事。这其中固然有少年的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充满而已的窥探。金川吉的同学们都知道他有个在海西州上流社会做交际花的姐姐。少年们不懂什么细作间谍之类的,他们只把金川苏菲亚当成是海西州的艺伎,就是那种每天晚上坐在游原小馆中,等待他们父兄亵玩的女人。
    金川吉觉得无比屈辱。
    整个少年时代,他都是在这种压抑和苦闷中度过的。他一度极其憎恨父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让这种卑贱的女人进入家族,他甚至谋划过前往海西州,为家族彻底解决整个祸患。
    所幸金川一郎及时觉察到儿子的不对劲,找了金川吉谈话,这才解开了儿子的心结。
    啊原来都是为了主上的大业!
    金川吉的心平静了,但年少屈辱的感觉太过深刻,让他对金川苏菲亚这个名字始终无法脱敏。
    他始终无法接受那个女人为血脉相连的亲族,只好自我催眠她是个完成主上大业的工具,仿佛这样才能维持表面上的礼貌。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海倭国在与大雍的对峙中接连受挫,丧失掉经营百年才好不容易吞入口中的土地,被一招打回原型不说,五大军团还打没了两支,一名亲王玉碎,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松宫亲王殉国以后,他的父亲金川一郎掌握了外务大权,金川吉也着实跟着扬眉吐气。他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大干一场,结果没料到自己计划周密的行动竟然失败了,不但没能暗杀掉任务目标,还白白搭上了几名人手。
    好在他父亲金川一郎早有安排,指点他去联系清江教,借助对方的力量借刀杀人。
    最后的结果虽然是失败了,但大雍军卫的注意力都放在清江教上,倒是没有太过联想到海倭国的细作。
    金川吉松了口气。
    人手虽然损失不少,但总体来说倒还可以承受。
    只是他这一腔抱负到底还是落空了,之前在坂利家武官面前说得信誓旦旦,结果实施起来计划都变成了一纸空文,这让年轻气盛的金川吉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今天父亲又让他来接金川苏菲亚回家,金川吉觉得父亲对自己失望了,竟然都让他做起了跑腿的活计,心里这个不是滋味。
    正想着,海船悠长的汽笛声响起,一艘巨大的邮轮缓缓驶入了仙匀港5号码头。
    这是近段时间中少有的海西洲客货船,一进港就被码头等待的人群蜂拥而上,把舷梯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今海西洲遍地战火,有大半数的国家都卷入了战争。
    原本的中转重镇东安图海成为了联军和盟国烈斗的战场,铁甲舰船四处横行,本着掐死对方补给线的想法,拉西亚和盟国彻底封锁了远海贸易的主通道,逼得联军属地的客船货船都要绕路很远才能进入通往东方的航线。
    没有粮食、没有补给,城市变成了废墟,大炮和火枪的弹丸不时在身边飞过,到处都是逃难的流民。
    生死危机之中,人性中的晦暗就再难遮掩,弱肉强食成为了乱世中的唯一法则。
    暴力、伤害、饥饿有人承受不来,便想法设法地逃离,平和且远离战火的东方变成了一个适合的选择。
    只是,想来大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许多海西人眼中,大雍是个还算富庶但十分愚昧的地方。生活在那边的都是劣等人,天生血脉便不如海西人高贵,海西州的科学他们听不懂也不配懂。
    虽然是在逃难,但很多人还是放不下高高在上的架子,觉得自己就算去到大雍也是上等人。
    他们的这种想法很快便被打脸。
    首先他们根本买不到前往大雍的船票,现在还能开往东方的船十分稀少,一票难求,黑市已经被炒出了天价。
    就算是侥幸拿到票的幸运儿,在面对大雍使领馆的枢机调查时也很难通过。
    大雍与海西州并无接收难民或是移民的条约,盖因傲慢的海西领主们从来都不把东方的劣等人当成平等的存在,在中间设置了层层阻碍,现在反倒成了拦住海西难民的关卡。
    自作孽,不可活。
    再次抵达海西州卖药的金弼冷笑一声。
    战争打了一年,双方已经从一开始的意气之争动了真火,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事态进展到这个程度,就算现在有人想要抽身也是不可能的,前期投入的战争成本要是收不回来,迎接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所以就算咬着牙也得坚持下去。
    但火炮可以多造,人死却不能复生。二、三季度联军与盟国之间打了几场遭遇战,许多士兵都因伤不得不脱离战场,四季度的冬日暂时进入了休战期。
    但谁都知道,这场战争暂时是不可能停止的,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战火会被再度点燃,仇恨和愤怒会卷走无数的生命。
    所以这个冬歇期就是恢复元气,巩固实力的机会,无论是联军还是盟国都不愿放过。
    他们需要在这段时间建筑更坚固的工事,征召和治疗更多的士兵,补充之前消耗的火器,争取在明年开战之时,能够一举击败对手。
    也正是都打着这样的算盘,来自神秘东方商社的货船便成了东安图海上唯一能够自由通行的船只。
    磺胺药和好得快,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现在的海西州已经脱离不开这两种抗感染的神药。
    尤其是交战双方的军队,一开始只被当城无所谓的战损,现在则成为了不可承受之重,减员成为联军和盟国最头疼的问题。
    好得快!他们需要更多的好得快!
    好得快能够控制感染,让伤兵重新投入战场,而且价格十分低廉,这就是解决减员的最佳方案!
    于是拉西亚大公和米列颠摄政王同时想到了那个商社,那个昂德兰商人运营的商社,只有他们才能找到渠道提供珍贵的药物!
    于是在双方的默契之下,新元商社成了唯一一个能够自由往来战区的特例。
    那个可恶的雍人!
    米列颠摄政王狠狠地摔了一个瓷瓶。
    竟然给交战双方都卖药,而且还限定数量!
    结果我们在海西州打仗,他在一旁大发战争财,真是可恶的混蛋啊!
    可生气也没用,这样做的也不是新元商社一家。
    事实上,从战争开始的那一刻,海西州大陆上的昂德兰商人也都跟着行动了起来,做着和高文渊差不多的事。
    只是,高少爷毕竟长着一张东方脸孔,即便手中握着代表昂德兰商人身份的远海贸易许可证,米列颠摄政王也从没把他真当成昂德兰商会的人。
    便宜被昂德兰占了就占了,要是换成大雍人就罪不可恕!
    明明应该是被米列颠吸血的地方,现在竟敢反过来占主人的便宜,简直就是个笑话!
    可生气归生气,高贵的摄政王阁下也只能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摔摔东西,也不敢真对新元商社出手。
    别的不说,单就磺胺药和好得快这个渠道,得罪了新元商社就等于断了自家的补给线,白白让萨巴诺茨占了便宜,所以只能默默忍下这口恶气。
    摄政王阁下,昂德兰商会的会长阿尔贝雷德先生到了。
    门外有侍从通报道。
    米列颠摄政王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
    今天他要和阿尔贝雷德会面,商讨接下来的战争借款问题。
    仗打到现在,每一天的花销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冬歇期虽然暂时停火,但也是储存军备的关键时间,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明年开春就只能等着战败被送上断头台。
    摄政王怎么允许自己落到那样的境地呢?
    没有钱,就算是借也要维持下去,反正只要得到了新土地,地上的一切都可以用来还债,昂德兰商人不挑剔的。
    阁下,昂德兰商会的借款利息实在太高了!以现在的利息额,我们必须吞下整个路德国,拿他们三年的税收才能还清欠款!
    他的幕僚一脸担忧。
    要是再借下去的话,恐怕还要加上卢克索和米列颠本土的两年税收,我们扛不住的!
    扛不住也得抗!
    摄政王一边往会客厅走,一边自己嘟囔。
    阿尔贝雷德还是可以信任的,他比那些东方人有信誉多了!
    梅里耶和海倭人那个私生女,竟然还敢来游说和我们合作进攻大雍!
    哼,海倭人那个叫濑户的大师靠着假火箭图纸骗走了我一大笔钱,那女人竟然还好意思过来跟我谈结盟,她是疯了吗?!
    第229章
    关于假图纸这事,米列颠摄政王一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不也是想帮着联军增加战力吗?!仗打到现在都进入了僵持期,联军和盟国谁都不能把对方彻底干掉,每天烧掉的金钱和物资已经到了天文数字,再这样耗下去最后赚钱的就只有昂德兰商会那群吸血鬼了!
    总得想个办法
    要说他能从一众大贵族中脱颖而出成为摄政王那不是没原因的,很快便找到了门路。
    在遥远的东方,被萨巴诺茨瞒得死死的东部战场,著名的维尔戈里骑兵团最近遭遇了惨败,据说已经全军覆没了!
    收到这里消息的摄政王都被惊到了!
    维尔戈里骑兵团在历史上曾经是马踏海西大陆的一支劲旅,是拉西亚大公国数个以勇猛著称的重骑兵之一,专门被用来开疆拓土,满族拉西亚贵族对于土地的贪婪。
    这样一支重骑兵竟然全军覆没了?!
    他有点不敢置信,便又让手下的细作去仔细调查。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不但维尔戈里没了,大雍的西北卫戍军还扬了德萨科重骑兵,拉西亚的东部战线全线告急,现在只能龟缩在百年前的实际控制线苟且,能多守一天算一天。
    这个消息被萨巴诺茨瞒得死死的,哪怕是大公国内都知之甚少。毕竟拉西亚人更关注海西州,他们觉得海西州是他们祖先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们的应得之地。
    至于遥远的东部战线那不过就是大公的私人庄园罢了。
    刚收到消息的摄政王其实十分兴奋。现在西部战线陷入了僵局,如果能够让大雍配合联军进攻拉西亚的东部战线,那么双方便能形成两向夹击的合力,联军的压力也能大大减轻。
    进一步讲,如果大雍能派军队来海西州作战,那更可以节省联军的物资和人员。虽然那些大雍人都是劣等人,但劣等人有劣等人的用处,听说他们从很早以前便使用老火铳和拉西亚人作战,冲锋送死是足够的,还能节省联军的军需和火力。
    抱着这样的想法,米列颠摄政王纡尊降贵,让总理大臣给大雍的皇帝写了一封信。
    信的主要内容说的就是拉西亚人野蛮危险,大雍与联军一样都面临同盟的武力威胁,不如双方携手合作,大雍派遣远征军来海西州加入联军云云。
    然而被拒绝了。
    信是以大雍阁魁陈磬钟的名义回的,整整一篇苍劲的墨笔正楷,中心意思是海西州太过遥远,大雍国力有限,不准备加入你们任何一方。
    但是做生意,那就都可以的,我们的磺胺和化肥都很好,棉布产量也足够满足你们的军需。打仗很消耗物资的,要是有需要千万不要客气,我们这边可以提供定制。
    米列颠摄政王:
    他尤不死心,毕竟在他看来,现在是进攻拉西亚的最佳时间。趁你病要你命,一旦彻底干掉了萨巴诺茨,那么大雍百年前被侵占的土地就有了着落,大雍的皇帝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
    那个小孩不懂事,他身边的大人没人教教他吗?!
    米列颠摄政王气得摔了一个瓷杯。
    那个陈磬钟,他以前不是贝罗毕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吗?你们之前不是说他是倾向海西州的亲和派,这回怎么油盐不进呢?!
    不在这时候出兵,他准备等战争结束再单独挑战拉西亚人吗?!他以为他是谁?圣灵骑士团!?
    而且一旦战事结束,我们会接管整个拉西亚的土地,到时候他们想再拿回当初被拉西亚人抢走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会把我们士兵流血得来的土地再给别人,他们想要必须自己参战!
    摄政王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可出了门还要假装淡定,毕竟和大雍的生意还是要做的。尤其是在海西州的许多城镇都被打成废墟的情况下,来自东方的补给就更不能停。
    他亲笔给大雍的小皇帝写了一封信,信上用长辈的口吻分析厉害,苦口婆心地劝说小皇帝派遣军队参战。
    然后他也收到了回信,内容却与他期待的相去甚远。小皇帝不但没有答应,而且还用对等的口吻给他做了明确的答复大雍对海西战事没兴趣。
    可把摄政王气了个倒仰,愚昧、不开化、不配文明社会之类的老调重弹,还恨恨地放话,等解决了萨巴诺茨之后就要挥兵大雍,把边境推到乌知河以南!
    他们就不担心拉西亚赢了以后会掉头对付他们么!?女人真是短视!
    摄政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一旁的幕僚偷眼观望了一会儿,眼见着上司越说越生气,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递上了一份文报。
    文报是关于大雍西北卫戍军与拉西亚军团的战情,上面重点提到了雍朝军队使用的一些新型火器。
    这样的文报摄政王也不是第一次收到,他也听说雍人造出了诸如飞羽火箭弹和履带车之类的兵器,只是都不如此情此景具有冲击。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雍朝的那个小皇帝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拒绝他,因为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收复疆土!
    拥有那么多新式火器的大雍卫戍军,再也不是以前那支需要拼恨劲儿才能获胜的军队,他们自身的火力足以碾压全盛时期的萨班诺茨!
    所以,为什么要跟联军合作呢?与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参战才是傻瓜。
    想通了这一点,摄政王的愤怒奇迹地平息了。
    虽然依旧对小皇帝的态度不满,可那也只是自尊心上的无法接受,与之前的荒谬感完全不能比较。
    既然大雍的火器在对战拉西亚骑兵的时候有奇效,那么我们能不能从他们手中购置一批?
    摄政王是个很现实的人,马上就想到了合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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