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一大早舒业成就来了。
老爷子精神抖擞,一套灰色的中山装,拄着拐杖气势威严,舒行也没提前得到消息,乍一下被郑淮鹭叫醒,人都是懵的。
“你说谁?”舒行皱眉。
“爷爷!”郑淮鹭对舒行尊重的长辈有种莫名的敬畏。
舒行按住额角坐起身:“行,你去泡茶,我洗漱好就下来。”
“好!”
“这都几点了?”舒业成看向墙上的钟表。
“舒哥昨晚在书房加班到深夜。”郑淮鹭解释。
“嗯。”舒业成点了点头,开始四下打量起来,老爷子火眼金睛,指着郑淮鹭的小温室问:“那儿是干嘛的?”
“我临时辟出来养花的。”见舒业成起身,郑淮鹭立刻带路。
老人没几个不喜欢花草的,不再那么匆忙,时间一旦静下来,就喜欢跟这些生机盎然的绿植为伴,舒业成一进去就叹为观止,他在家也养了不少,但是跟郑淮鹭的这些根本没法比,舒业成按捺不住,一时间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这是什么花?”“那个呢?”“哎呦,这个品种蓝瓣的挺少见,好养活不?”
郑淮鹭为了巴结舒业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一时间聊得火热,张叔含笑立在一旁。
舒行出来连一个人都没看到,循着声音找到了小温室,然后就看到爷爷容光焕发,像是得了什么宝贝,而郑淮鹭一脸菜色。
“记着啊老张,一会儿把那那那,那四盆花全部搬走,算了,现在就搬吧。”老爷子大手一挥。
张叔憋着笑:“好。”
舒行微微挑眉,爷爷眼光还挺好,选中的都是郑淮鹭的心尖宠,上次阿姨来打扫卫生,想着温室该通风了,开窗半个小时,结果阴天下雨,冻死了郑淮鹭的一株宝贝疙瘩,幸亏是工作了许久的阿姨,郑淮鹭只是说了句“别管我的温室”,但就这都郁闷了两周,直到第二株花苗长出来脸色才稍微好看,这次被爷爷一窝端走四个……舒总暗自摇头,事后又要撒娇了。
“醒了?”舒业成看到舒行,指了指外面:“来,有事跟你说。”
郑淮鹭万万没想到,舒业成是来说孩子的问题。
小郑的脸色当时就绷不住了,舒行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爷爷有什么想法?”
“我也不想棒打鸳鸯,但舒行,舒家几代人的功业都在你手上,总得后继有人吧?之前你跟沈承也好跟其他人也罢,我都是这个想法,我不想你们从半道里捡一个陌生人来,不管那个人多么干净,多么体贴懂事,都不是我舒家的人。”舒业成说着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一扫:“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们就该明白,对我这个老顽固来说是多么大的让步,舒家旁支很多,我还没放出消息,你要是做好准备,抽空我在老宅设宴,你们挑一个顺眼小孩先养着,观察两年,不行再换。”
郑淮鹭一口气缓缓坠回胸口,哦……是过继一个啊,那行,没问题。
郑淮鹭倒是对“血脉继承”没太大概念,这一世他潇洒完了,就完了。
舒行跟郑淮鹭交换眼神,然后点了头。
舒业成午饭是在舒行这儿吃的,郑淮鹭下厨,差点儿整出一个满汉全席来。
看郑淮鹭在厨房忙活,舒业成小声问舒行:“家里阿姨呢?”
“就定期来做个大扫除,平时小清洁跟一日三餐,都是淮鹭负责。”
舒业成:“君子远庖厨啊!”
老爷子思想守旧,舒行也不与之争辩。
谁知下一秒舒业成又笑了:“行,看他对你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老爷子对舒行,已经算是极纵容了。
得了舒行的肯定,吃了一顿好饭,还得了四盆宝贝绿植,忙活这么久,舒业成不见半点疲态,愈加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果不其然,他一走郑淮鹭就开始抱着舒行撒娇:“舒哥,四盆!四盆啊!其中一盆还是我种了三次才出来的万角青萝,我肝疼怎么办?”
舒行坐在沙发上,任由郑淮鹭在自己腿上打滚,闻言给他揉了揉肝脏的位置,笑道:“你完全可以拒绝。”
“倘若我父母还在世,跟舒哥要东西,舒哥给吗?”
舒行说不出话来,那肯定给。
郑淮鹭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舒行仔细观察了一番,似乎还没转过来的迹象,做什么都兴致缺缺,有气无力,看来只能等到第二颗万角青萝发芽了。
“晚上带你出去玩,去吗?”舒行从楼上下来,边整理袖口边说。
“不去。”郑淮鹭低声。
舒行:“那行,我可能喝点儿酒,届时让……”
话音未落,郑淮鹭一个鲤鱼打挺:“我去换衣服。”
舒行胃病许久没犯,全是小郑倾力照顾的缘故,让舒行喝酒什么的,小酒怡情,但酒宴那地方,是怡情的地方吗?
舒行抿唇浅笑,他很喜欢郑淮鹭这种不管发生什么,都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感觉。
今天是舒氏自己举办的庆功宴,新开的产业完全步入正轨,业绩再创辉煌,舒行又给员工发了奖金,以冯生为代表叫嚣着庆功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舒行考虑不过两秒就点头了,适当放松有助于增强员工企业荣誉感,更加为公司卖命。
“哎呦,钱总监今天真是光彩动人啊!”一堆人正忙着拍钱依兰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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