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顾思远几人带着韩四回京,准备找韩家人算账时,便听说了韩家刚刚向玄门联盟以及特管局发了声明,言道自家出了叛徒逆子,偷走阵盘法器;若诸同道伸出援手抓捕逆子,韩家愿以厚礼相酬谢。
谢玄星鼓了鼓嘴巴:“虽早已猜到韩家会弃卒保车,但心里还是莫名不爽。”
何攀无奈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个人行为本来就牵连不到家族,你们抓来的那韩四又是个油盐不进的,一口咬定都是自己的主意。”
顾思远倒不以为意,抬手拨了拨桌上那枚从绿鱼人石洞中找到的海螺:“虽然不能定罪,但是凭目前的证据,还是可以查一查的。”
何攀点点头,神色难看:“自然要派人去韩家查,海螺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不是小事,近几年来,各种灵异事件频发,说不定也与此有关,之后还要向更上面立即报告。”
“那之后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先回去。”
说完,顾思远转身就走了,经过与那韩四的一战,他发现自己之前还是小瞧了这些玄学修士的手段。
这些家族存在数百、甚至上千年,都有不少压箱底的手段,譬如这次的困阵,又譬如神识攻击之法。
若此次换一个稍微神识弱点的人,或者顾北凛没有及时赶来,他们就都危险了。
不过,有舍有得,他又有了一些灵感。
从何攀那里离开之后,他经过冷嘲热讽,千辛万苦地从顾北凛那里借来了妖刀研究。
之后,便是连续数日都没出实验室。
就连谢玄星,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一直到十一月全国大醮开始的前几天,实验室的大门才被打开。
沈玲激动地拍着顾思远肩膀:“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有了这么厉害的武器,谁还要理那些高高在上的玄学世家?”
一旁的其他研究人员,也看着面前的武器,合不拢眼。
顾思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然后,兴致颇高地去找多日未见的小跟班。“来,抱一下。”
谢玄星抬起眸子,茫然地看着面前人道:“你好,你是哪位?”
“……”顾思远。
小跟班这是在故意撒娇?
顾思远三两步上前,一手握着小跟班的细腰,一手捏住人的下巴,盯着人道:“不高兴了?”
谢玄星冷酷摇头:“大家素不相识,这位先生放尊重些。”
顾思远冷笑一声,捏着人腰的力道更大了些,低头对准那殷红柔软的双唇,轻轻咬了咬,又舔了舔:“素不相识怎么了,我没告诉你,最爱强取豪夺吗?”
“……”谢玄星。
你好骚啊。
说到做到,顾思远一把拉着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谢玄星被迫跨坐在他的腿上。
宽大手掌掐着人白皙的下巴,迫使其仰起纤细脆弱的脖颈。
顾思远残忍冷凝道:“现在开始好好伺候我,满意了就让你出去,否则……”
谢玄星眨眨水润的眼眸,好奇道:“否则怎样,绑在床上一百天不让下来?”
“……”顾思远。
怎么,你还很期待的样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
不过,该配合演出的,不能视而不见。
顾思远嘴角勾起淡淡浅笑,漫不经心道:“呵,一百天?谁有那个兴致?对于一夜情对象,搞到手就懒得再搭理了。”
谢玄星鼓了鼓嘴巴,狠狠瞪着人:“你怎么这么渣啊?”
顾思远手指抬了抬他的下巴,面无表情道:“怎么,这位素不相识的先生,已经改变态度,打算自荐枕席了?”
“……”谢玄星。
哼,自己作妖又输给眼前人了。
他嗷呜一声,咬在顾思远坚硬的肩部肌肉上,嘴里委屈地嘟囔道:“就知道欺负我。”
“接下来的才叫欺负,嗯,其实工作室也不错。”
顾思远低笑一声,垂首亲吻他乌黑柔软的发,白皙的侧脸,然后是殷红的唇,和精致的锁骨……
“唔……”谢玄星身体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冰凉的工作台上,白皙的脚趾紧紧蜷缩。
第二日早上。
顾思远跟何攀碰了个简单的面,这些日子他沉浸在实验室,对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
“这些天,特管局查韩家有什么收获?”
何攀叹口气:“收获不算太大,韩家到底是数百年的玄学世家,真想隐藏什么,对于特管局来说,还是比较为难。而且,那些世家之间都同气连枝,现在外面灵异现象越来越多,特管局人手有限,还是不能直接撕破脸。”
顾思远冷笑一声。
何攀知他心情不虞,又补充道:“不过,韩家确实有一位百岁的老祖宗,韩家人都对其讳莫如深,但从神情上又尊敬有加,很有可能便是那海螺中提到的四十九年前的主事人。”
顾思远眯了眯眼:“那最近,他们这些世家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吗?”
何攀点头:“有一件事颇为奇怪,往年的大醮都是在京城举行,但今年的地点,就在不久前,被玄学联盟改到了S市。”
再过一天,就是大醮正式开始的日子。
届时,几乎所有玄学家族和散修都会前往参加,或比赛、或观战,部分电视台也会进行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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