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缘后悔用歌曲打比方了,但他也无法给黄队一个科学解释。
他双手交错着,忽然拿起笔录本,抽了张废纸。
“先不管循环为什么会变,黄队,我现在要跟你说循环里我经历过的事。”
黄宗林摊开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吴缘在纸上先写下了程灵两个字。接着画了条很长的线,在线上用小点标记,标注循环的次数和时间点。
“第三次,武遇死于刀伤。”吴缘在21点的时间点处写上——第三次,疑凶程灵。
吴缘解释:“我怀疑程灵是凶手的理由,一是那把刀是程灵的,二是程灵作为晚会形象大使,需要穿着玩偶服。”
黄宗林问:“玩偶服?”
吴缘手机没电了,只好借了黄队的。他点开浏览器,很快将那只形似跳跳虎的玩偶搜出。
“就是这只。”吴缘转了转笔,“第三次武遇死的时候,手里有这个玩偶服的衣服碎片。”
黄宗林不愧是老刑警,思路很快跟上,他问:“但你说凶手是季龙,所以程灵怎么被排除的?”
吴缘:“第四次循环时,我确实以为程灵是凶手。直到我目睹了程灵与武遇打斗,程灵并没有打赢。”
黄宗林:“程灵的身形娇小,如果正面用刀刺死武遇,确实不太能做到。不过,他们两个为什么打起来?”
吴缘没打算隐瞒,实话实说:“程灵手上有武遇的黑料,并以此要挟武遇有一段时间了。”
黄宗林问:“是什么黑料?”
吴缘沉声说:“……你答应我绝对不能透露。”
“我答应你。”
吴缘深吸口气,沉重地说:“武遇是同性恋。”
黄宗林眉毛微挑,果然有被惊到。比起玄乎其玄的循环,还是这种接地气的名词更能触动神经。
思维敏捷的黄队又问:“程灵知道他是同性恋,这只是一个事实,真正的黑料应该是具体点的东西。”
“对。”吴缘还以为寻常人不会相信这种怪志言论,没想到黄队已经秉着相信的态度在思考了。
吴缘继续说:“我猜测是程灵跟踪武遇时,拍到了一些照片。”
黄宗林翘起一只脚,右手架在左手手肘上,摸着下巴思考。
他说:“程灵的资料我看过,毫无背景的女生,普通家庭,普通学历。武遇是一个出道十年的艺人,对隐私肯定非常注重,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这个事情。”
吴缘露出肯定的眼光:“您说的没错,程灵手里的黑料,的确不是她能随便得到的,而是有人给她的。那个人就是季龙。”
黄宗林讶异:“季龙是武遇的老板,还能把黑料给程灵。看来季龙和武遇之间存在着大矛盾啊。”
吴缘继续在纸上写着——第四次,停车场,凶手季龙。
他解释说:“我和武遇在这里被季龙袭击,他带着玩偶头套,用钢管先打死了武遇,然后把我也打死了。”
黄宗林忽然打量他一眼:“你死过了?”
吴缘不置可否,下意识的隐瞒了那颗能重开循环的药。隐约间他觉得这颗药和整个循环的起因有关,而不是谁会死这样的事情。
气氛短暂的凝滞,吴缘装出悲痛的神情,继续说:“第六次就是一个小时前,在武遇休息室里,季龙再一次用刀杀了武遇。其实,我也是受了您的启发,才认出的季龙就是前几次循环的凶手。”
黄宗林不可思议:“我?”
“对。”吴缘微微颔首,“上个循环里,您抽的烟散出的烟味非常……特殊,而季龙身上也有一种烟味。”
“烟味?可是非常多人都抽烟。”黄宗林说着拿出烟盒,非常普通,几乎每个爱抽烟的人都抽过。
吴缘深深地看了一眼,说:“季龙身上的烟味……很贵,不是一般人抽的那种。”
有理有据,黄宗林不得不信。
贵的烟,自然和便宜烟的味道有区别。
黄宗林拿烟盒的手形顿住片刻,从中抽了根烟出来。
吴缘的视线落在那个烟盒上许久。
“真不愧是编剧,编故事的能力非常厉害。”黄队费了一会劲儿才擦亮打火机点着烟,“但这是凶案,不是你提取灵感的游戏。你的故事编得再精彩,也不能作为证据去指证一个人。”
“……我没有编故事。”吴缘拿起那张纸,用笔戳了戳横线上一个时间点——第五次,8点半。
他说:“前面几次,季龙是激情杀人。但是第五次,武遇是死于电击,那是一次精密的谋杀。这个循环里还有个凶手!”
黄宗林接过纸,却怎么也理解不来。
吴缘本就没想对方能那么快接受,他直接从衣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他解释说:“这是第五次循环里的凶器,被人改装过的卷发棒。接通电源后会产生超高电压,握着的人能被瞬间电死。”
吴缘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已经指向9点。
又一次被时间追着跑,他有些急切地说:“季龙已经不重要了,我希望你们能赶紧去查这根卷发棒的来源。还有公共化妆间的监控,麻烦也去查一查。”
黄宗林拿起那根卷发棒,金灿灿的外壳折射着头顶的暖黄光,光影从他眼前晃过。
他站起身,说:“我会拿去鉴定科,但是你得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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