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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君小说(18)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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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凭添两口
    梁舟迟昏迷不醒又有伤在身,裴晓葵和梁夫人很难将人自郊外破庙带回城中去,无法,裴晓葵只得跑了一趟去敲赵宽家的门。
    赵宽只听裴晓葵让他帮去抬个人,二话不说便随着她来到郊外,来时还特意朝邻居借了辆牛车,这才将梁舟迟带回城里裴晓葵的家中。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黑透,裴晓葵将赵宽送出门去。
    他们是你什么人啊?回来这一路上赵宽什么也没多问,可现在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好奇起来。
    是我家亲戚,遭了难,正好让我碰上了,我就将人带回来了。这番说辞她来时路上便已经想好了,从头解释起来又麻烦,况且现在梁舟迟和梁夫人想来也不乐意让旁人知道太多内情。
    从前只听裴晓葵说她是孤女,倒不想今日突然冒出来这样的亲戚,人还伤成这样,倒免不得为她担心,于是赵宽又多问了一嘴,什么亲戚啊,从前也没听你提过。
    我姨母和我表哥,这瞎话张嘴便来,只得先这样搪塞,天黑路滑,你路上小心一些,今日真是幸亏有你,若不然还不知怎么将我表哥给带回来呢。
    无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赵宽倒是没听出她有意打岔,而是同她笑了笑,露出满口整齐的牙齿,那你明日还上街吗?
    这念头在裴晓葵脑子里转动一圈儿,随后她摇了摇头,明日想是去不成了,我过两天再去。
    好,我知道了,赵宽一指门里,天凉,快进去忙吧。
    好,那你慢走。手底下事多,裴晓葵也不多留他,二人道了别,直到见着赵宽的身影走出好远她才转身进了屋。
    这时天气干冷,裴晓葵烧了火坑,稍适屋里才渐渐暖和起来。
    她沏了一壶热茶端送到梁夫人的面前,又斟了一杯送到她手里,这茶是我自己在街上买的,夫人先凑合着喝。
    这种茶自是比不得从前梁府饮的香茗,不过是在街边小贩那里称的一些散茶,平日里自己喝喝也就罢了,可方才拿出来时还觉着有些送不出手,犹豫了半天才沏上。
    梁夫人瞧着眼前干净的茶杯里冒出的腾腾热气,伴着茶香缓缓入鼻,手上自有温热传来直达心底,一时哽咽,晓葵,真是谢谢你了,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伸手拉我们一把。
    眼见着她又要哭,裴晓葵忙劝道:夫人快别这样说,当初还是您放我出府的,还给了我银子,这小院子正是拿着您当时给的银子买的,只要您和少爷不嫌弃,就拿这里当自己的家,只要我裴晓葵有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你们。
    这里虽和梁府一天一地,可好歹也算个落脚之处,而且这永安巷偏僻,又不是富人居所,想那钱富也找不到这里来。
    梁夫人听此一席话眼圈温热,我们两个怎好意思一直在这里叨扰你,待舟迟好些,我便劝着他同我一起去凉州。
    裴晓葵知她这也是不好意思麻烦自己,她之前还说没脸去凉州来着。为了打消她的顾虑,裴晓葵忙岔开了话头,夫人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厨房里做些饭菜,再给少爷熬些粥,你先好好歇息,待明日一早我便去请个郎中过来给少爷看病。
    未等梁夫人答话,裴晓葵自跑去了厨房忙起来,家里有赵宽每日卖不掉的蒸糕,平日她拿油纸包了又盖了层粗布便放在院中,冬天里这些吃食都很好保存,即便在外面冻的像石头那样硬,一拿到锅里热透便又松软了起来。
    蒸糕热透后她又清炒了一盘白菜,再从厨房中制菜的坛中取了青菜头一大碟这才端进了屋里。
    这会儿屋里热腾腾的,随着她进门,一股饭香气也随之在屋里漫散开来。
    将饭菜搁下,裴晓葵又打了水进屋,夫人,您先洗洗手吧,水温着。
    我自己来就行,晓葵,你不必这么伺候我,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已。
    短短半年内梁夫人便尝尽了人间冷暖,也早已经认清了现实,从前的日子一去不返,如今能见着还有人这般待她,倒真让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对此裴晓葵也没多说什么,只将手里的干净帕子递给她,夫人应该饿了吧,我只简单的就着家里有的给您做了一些,明日上街我再多买些菜。
    梁夫人接过帕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将身子背过去一边洗着手一边偷偷擦眼泪。
    她以为她藏的很好,却都被裴晓葵收入眼底,可裴晓葵也只当不见,免得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梁夫人来此之前已经饿了两顿,这会儿早已饿的双腿发软,上了桌闻着饭菜香也将从前的那些礼节尽数丢到了脑后,大快朵颐起来。
    从前府里吃的是山珍海味,品的是香茗珍汤,她从不知一块看起来平平无齐的蒸糕竟可这般甜香,亦不知白粥可口粘糯,胜过人间无数燕翅鲍肚。
    她多久都没有这样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当真是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
    从前在府里时裴晓与梁舟迟是主仆,给他宽衣解带也无妨,可如今再让她做这些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梁夫人也自是不能让她做这些,吃饱后她亲自将梁舟迟身上的血衣脱了,又拿了干净的巾帕给梁舟迟擦拭身子,所见之处皆是淤青,梁夫人心疼的紧咬着牙。
    裴晓葵觉着这时待在屋里不大合适,于是拾了地上的血衣出了门去。这衣衫虽已经破了几处,可料子还是好的,现如今不比以往,这些东西能不丢便不丢,她打了水,将他的衣服都摁在水盆中,而后搁了一大把皂角粉沫去泡。
    有意在外磨蹭了时间,裴晓葵估摸着这会梁夫人应是给梁舟迟清理的差不多了,她这才推了门进去。
    家里没有他能穿的衣衫,等明日我上街去买些料子给少爷做一身。她擦了手,而后来至炕前,伸手探上梁舟迟的额头,仍是滚烫,眼下这人连米汤也喝不下,只喂了些水进去,真的是跟活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裴晓葵这小院子不大,只有两间房,正房这间她住着的,西侧还有一间小厢房挨着灶间,应是之前房主堆放杂物的地方,四面透风不说,连炕也没盘,以往只是裴晓葵自己住着,所以那厢房也只让她留着存放青菜头和瓦罐之所。如今家里突然多了两口人,这本就不大的正房也显得拥挤了。
    不过现在梁舟迟动弹不得,三人暂时在这房里挤着也无妨。
    炕桌在中间一隔,梁舟迟挨在里侧,梁夫人睡在外侧,裴晓葵则从杂物间里取了之前房主留下的一张竹床横在屋里,这样一来她和梁夫人夜里也好随时照看梁舟迟。
    后半夜又下起雪来,伴着狂风怒号,门窗紧闭也听的清晰,裴晓葵侧身卧在竹床上,目光呆呆的望向梁舟迟所在的方向,从前也曾跟他同屋而眠,不过那时他躺的是宽敞华丽的拔步床,并非现在的土炕之上,眨眼间天旋地转,好像将他的人生整整调了个头。
    这一夜竟是裴晓葵自打出府里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晚,从前里出外进都只是自己一个人,院墙外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醒,可这次不同,许是心底知道屋子里还有旁人,心里的不安便被她压了下去。
    积雪再次堆了厚厚的一层,天未亮时裴晓葵便爬起出门去寻郎中,雪路难行,待得带着郎中回家时已是天光大亮。
    郎中先是给梁舟迟把了脉,又细细看了他的伤势,随后开了方子让裴晓葵照方抓药,只说身上发热与身上的伤大有关系,至于腿上的伤也好在只是错位没真伤到骨头,需得寻个会接骨的郎中来才行。
    对梁夫人和裴晓葵来说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两个人闻言齐齐松了口气。
    付了诊费,又将郎中送出门去,裴晓葵同梁夫人打了声招呼便上街去抓药,而后又去布庄买了些料子,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出来,不比平日只自己过,还需得多买些用物,这一圈儿折腾下来带出门的二两银子快要见了底。
    少爷可醒了?裴晓葵才进门便停了脚步,想着待散了身上的凉气再往里走。
    见裴晓葵回来,梁夫人自她手中将拎着的大包小包接过,放好后才道:方才睁眼瞧了瞧,这会儿又睡着了。
    药我抓回来了,我去给少爷煎药。
    未等她离开,梁夫人一把扯住她的腕子,你忙了大半天了,药便由我来煎,你歇着吧。
    夫人,这怎么行......
    别夫人夫人的叫我了,我受不起,梁夫人扯着她的手背轻轻攥在掌心,晓葵,你是我和舟迟的恩人,若你不嫌弃,便唤我一声慧姨,舟迟也不是少爷了,你直呼其名便好。
    从前夫人少爷的叫,已经习惯了,冷不防让她改口一时也难,不过她也没别扭太久,顺着梁夫人的意唤了声:慧姨。
    这声慧姨听的梁夫人心口一暖,倒好似真的将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自梁夫人去灶间煎药后,房里又只剩下裴晓葵和不省人事的梁舟迟两个人,她取来新买的料子展开在手里摸索了一会儿,不过是最普通的麻料,但胜在颜色平整干净,这件若做件外袍穿在身上应该也不算难看。
    一时心血来潮,她坐到梁舟迟的身边,将衣料盖在梁舟迟的身上看颜色,记得梁舟迟往日脸色冷白,配这暗色的苍蓝应也不错,她正琢磨着这外袍应当如何剪裁,倒没想一直躺着半死不活的人竟在此时睁了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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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白眼狼
    二人四目相对,裴晓葵的手指还搭在他的身上。
    梁舟迟的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隙,却是眼见的清明。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张口说话,时间也像是静止了一般。
    此时的梁舟迟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乏力似是有干火在烧,稍有想动弹的念头便觉着身上痛楚难忍。
    他脑中有一阵阵的恍惚,竟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裴晓葵那个白眼狼不是早就走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少爷,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裴晓葵瞧他一直躺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以为他是彻底清醒了。
    直到听到裴晓葵的声间传至耳边,梁舟迟这才意识到兴许不是梦,而是这个白眼狼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
    昏迷时的事他全然未知,想要开口却觉着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肿痛的说不出话,很难发出声音。
    裴晓葵瞧见他干裂的嘴唇上下微动,于是身子前倾将耳朵伏在他的唇边低声道:少爷你说什么?
    白眼狼!简单的三个字,几乎用尽了梁舟迟全身的力气,拼了命的从嗓子眼里挤出的一句话落在裴晓葵耳中让她不明所以。
    白眼狼?她直起身来,歪着头瞧他,一时想不出他是何意,也不确定是否自己听错了音,干脆起身给他倒了一碗温茶,而后拿着汤匙盛了一点缓慢送入他的口中。
    一口温茶润喉,好似缓解了些许,梁舟迟躺在炕上强忍着喉间的痛闷清了喉咙后又不甘心的说了句:白眼狼!
    这次他说的可比方才清晰多了,里面的怨念都快要从嗓子眼里一同冲出来了,裴晓葵确认他说的是什么,而且亦确认了他是在说自己。
    很快她便明白过来他为何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当初通房的事,她不仅没答应还一声不响的走了,以梁舟迟的心性,定是会记恨她的。
    离开梁府那日,她想过梁夫人,想过赵舒恒,唯独没想过他......
    梁舟迟是个败家子不假,他嘴里常没半句好话也不假,可是他当初从钱富手里救她出来还将钱富打了个半死也是真的。
    这些却在她离开之际全都被她抛到了脑后,被她有意无意的忽略过去。
    现在他以这句话骂她,于她而言,不冤枉。
    裴晓葵抿着嘴唇没有讲话,而是又将一匙温茶送过去。
    这次梁舟迟没有喝,眼睛随之睁大了些,目光在这不大的房中环视。
    少爷别担心,这里是我的家。裴晓将碗放下后起身,我去叫夫人过来。
    自打他醒了裴晓葵便来了灶间换了梁夫人,母子两个在屋里说话,裴晓葵则在灶前煎药。
    炉火热气扑脸,一阵阵药香自砂锅中散开。
    梁舟迟没醒过来时她还不觉着如何,可听了梁舟迟方才骂她的那句话,她才觉着心里过意不去。
    有愧疚自心头蔓延开来,她想,或是当初她离开时应该同他道个别。
    梁夫人进门一见儿子醒了自是高兴,同她讲了他们母子两个是如何来到了裴晓葵的家中,却只字不提她曾在街上拾菜叶的事。
    这会儿梁舟迟才觉着自己彻底清醒了,他昏睡了三天,这三天他整个人的魂魄都好像游离在世间之外,即便是梦里也知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记忆杂乱繁复时近时远,可心里却一直被一件事堵的发慌,那便是裴晓葵当初不声不响的离开。
    她离开明明对自己没有什么损失,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很生裴晓葵的气。睁开眼便见着她,那一瞬间他分明是欣喜的,可再一想到那时她不辞而别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母亲有一句没一句的同他说着话,他这才将目光移到母亲脸上,不过半年的光景,为何看着眼前的母亲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白发不知何时攀上了她的头顶,脸色也不似从前暖白红润,和从前比,竟像是换了个人。
    娘,你为何还没有去凉州?缓了许久,梁舟迟终于讲出完整的一句话。
    舟迟,你糊涂了啊,娘怎么可能丢下你自己走呢?梁夫人拧了冷巾帕盖在他的额头上,待你好了,咱们一起去凉州,凉州是你姨丈管辖,咱们大可在那里好好的过日子。
    你病的这些日子,娘也想通了,银钱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好好的娘过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咱们还有手有脚,还能养活自己。
    梁夫人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带着梁舟迟快些离开墨州,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还剩下这个儿子,若他再出事,自己真就活不成了。
    见他不答话,梁夫人又道:这次多亏了晓葵咱们才得以歇口气,想不到啊,当初梁府那么多人,现在咱们落难了,伸手的竟是这样一个小姑娘。
    我不想留在这。他立即说道。
    的确不想留在这,当初裴晓葵不过是家中的一个小婢女,如今他梁舟迟却要得她收容接济,这滋味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别说这种话了,梁夫人还以为他是自尊心上过不去,我知道你心里顾忌什么,可晓葵她不是那种人,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去了凉州再多给她送些银钱回来。
    他本想反驳,却在想要自炕上扑爬起时发觉自己几乎动弹不得,一时心里泄了气,只得别别扭扭的将想要说的话又生生咽下去。
    炉子上还煎着药,我过去瞧瞧。梁夫人起身,行到厨房里去将裴晓葵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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