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蹭掉脸上的雪,用杀人的眼光盯着对方,企图能甩掉刚刚滚了两圈的糟糕画面。
许寄没有再关注黎听,给后者留足了面子,他在平坡上穿戴好装备,开始做一些很基础的练习与技术。
今天他穿了件白色的冲锋衣,是衣柜里少有纯白衣服,显得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他只带了顶帽子和雪镜,露出瘦削的下巴。
黎听没有自负地上板,他看了眼隔壁刚学的哥们,两只脚都被固定在滑板上,直接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倒,看着鼻子都摔歪了。
阳光下,许寄一个平刹,扬起一抹白雪,配上板子上显眼的蓝,非常酷。
黎听盯了一会,脱掉手套,掏出自己的手机,对准那抹白色的身影,聚焦,一顿猛拍,最后甚至拍起了视频。
打开相册,一眼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许寄专注盯着前方的侧脸。
转弯时,被点点白雪溅到的许寄的鼻尖。
还有一张,不知是不是错觉,许寄转过头来望着他,掩藏在雪镜底下的眼睛仿佛带笑。
因为来得比较晚,等许寄适应完新板子时都过了十二点了,两人脱下固定器,准备去食堂吃饭。
今天是工作日,人比较少。
他们坐在同一边,黎听拿了两瓶玻璃瓶豆奶放在桌子上,“我们看回上次那个电视剧吧?”
“可以。”许寄掏出手机,轻车熟路地点到那个电视剧,结果软件自动保存缓存和进度,于是剧集直接跳到了四十八集的片尾曲。
许寄:“……”
黎听:“……我印象中只看到十三集?”
“嗯……”许寄道,“没事,我陪你再看一遍。”
黎听却有点不愿意,“可是你都看过了,再看一遍会很无聊,看其他的吧。”
许寄估摸着黎听的表情,“你生气了?”
黎听一愣,随即认真否认道:“没有,不会,我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和你生气。真的没事,反正我前面也忘得差不多了,等于没看一样。”
许寄像陷入了什么回忆,若有所思。
“真的,”黎听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昨天刚听别人说有个好看的综艺,我们看那个。”
下午,许寄已经适应完毕,他让黎听上板子试试,道:“我觉得,无论什么运动,会刹车会停下是最重要的。”
许多人说,每一个学单板的学生,面前都跪着一个苦口婆心的教练。
因为单板不像双板,无论是静止还是滑行都没那么自由,向前跪着不仅舒服些,起来也方便。
就是许寄是不可能让自己落入这种尴尬的境地,他就这么硬生生地直立站着,等站不稳了再动一下重新静止,只是这样非常消耗体力。
在某些方面,他比较遵循传统,例如“男儿膝下有黄金”。
一开始黎听摔得非常惨,但对方的学习能力不错,很快就摸到了一些门道,渐渐稳了起来。
黎听自己也知道,只要他认真学,大部分事情他都能做好,就看他愿不愿意。
反观是许寄,见黎听在认真练习,便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看了几眼。
只见手指划过一张张照片,全是黎听,不知什么时候拍的。
构图很好,调色也不错,就是里边的主角,没一张能看的,侧摔的,屁股着地的,翻滚的,沾满了雪的头发的。
许寄有些糟心地捏了捏眉心,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组没出片的图。
可不能让黎听看见了,不然得气成什么样子。
第二天回程,两人的机票是买一起的,飞机上有wifi,黎听手机的“叮叮”声响个不停。
是李泾,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拍视频素材,说平台上的粉丝天天留言催更,说要看哥哥。
黎听其实没怎么管自媒体账号的事,现在李泾提起,他才登陆去看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包括宣传片在内只发了五个视频,但粉丝竟然已经有接近八万了。
留言清一色的:菩萨你去哪了呜呜呜快回来更新。
黎听觉得好笑,便拿过去给隔壁的许寄看。
许寄顺便看了下李泾给拍的视频,看完后淡淡点评了句:“好丑。”
黎听:“?”
黎听:“我丑?”
美人可听不得这种话。
许寄被对方荒唐的表情逗笑,“不是,是说他拍的丑,下次我给你拍。”
还有这种好事?黎听忙不迭地应下,又不让对方说虚话:“下次是什么时候。”
许寄戴上眼罩,“你喊我就好。”
历经三小时的旅程,两人下了飞机,先打车回工作室。
黎听有点拿不准,之前他是拿许寄受伤的事当借口,厚着脸皮才住进去的,现在许寄已经好了,他还能住在汉景吗?
他现在也有钱了,大可在附近租房子,按道理,连许寄工作室二楼的房间都不好再借住。
到达园区大门,黎听手握着行李箱杆,试探道:“我先把行李放在你那吗?”
许寄看着没意识到他的忐忑,“可以。”
黎听沉默了会,道:“你今晚什么时候回家?”
“嗯?”许寄说,“六点多吧,下了班就回。”
黎听又安静下来,半晌,用不经意、开玩笑的语气问道:“那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这个荣幸继续给许少做早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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