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就开始在自己的脑海里构思接下来要说的豪言壮语,只可惜,没等门被打开,他就偷偷溜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偷偷溜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逃进了安全通道,好像撒谎、骗人、偷腥的人是他一样。
他在安全通道里站了一会,很快觉得胸闷气短,头重脚轻,迫切地需要通通风。
沿着安全通道走上地面,他就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辽阔海面,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却吹不散积压在心头的燥郁。
那燥郁又深、又沉、又重。
落进水里的一瞬间,说实话,比起震惊、惶恐、害怕一类的情绪,陈若景感到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
终于不用再承受这些、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些、终于可以解脱……没能在死之前把陈察拉下水,陈若景觉得遗憾,但也只有一点点,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即使他不动手,也会有人替他动刀子。
所以比起失足意外落水的推测,陈若景觉得更大的可能则是,他自己想不开,自己跳进了海里。
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说实话,他脑子里挺乱的。
回过神,陈若景叫司丞不同觉得歉疚,“怪我自己不小心,大晚上跑去吹风,跟你们没关系。”
司丞却在这时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学长,你还不知道?!”
陈若景凝眉,司丞神情严肃,“学长,你是被人推下去的!我们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时间、地点,包括推你的人,都拍得一清二楚,但那个人很谨慎,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我们只能看出他是个男人,个子比你稍微矮一点,身材很瘦,我们看不见他的脸,所以才问问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也怪我,那些黑人看着靠谱,拿钱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真到干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你都出事了,他们还在楼道里抽大麻呢,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买的大麻,我……我回头就叫我哥从国内调一些人过来,这里的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学长,你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陈若景想了,但很可惜……
“不好意思,我实在……”
“没事,没看见也没关系,我们已经把岛封锁了,航线停了,轮渡也停了,除非那个人会飞,否则我们一定能把人找出来。”司丞咬牙切齿。
陈若景醒来之前,他们已经在岛上忙活了好一阵了,排查监控,排除作案嫌疑,除非在事发那一刻有明确不在场证明,否则都得留在岛上,接受司家人和当地警察的轮番询问。
聊完了正事,司丞没了再留下来的理由,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搓了搓手指,“那学长你先好好休息,航线那边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陈若景点头说好,起身送他离开,走到房门口,司丞忽又停下脚步。
司丞个子很高,长相属于阳光开朗的那一类,只在面对陈若景的时候,露出些许专属少年人的局促和拘谨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陈若景觉得司家的这位小少爷跟自家的那位蠢弟弟有些相像,热爱运动的大男孩,眼睛很亮,叫人看着便觉得心头敞亮。
陈若景疑惑地望着他,“还有事?”
司丞想要说些什么,脸都涨红了,最后憋出句,“没、没事。”快步走了。
陈若景:“……”
门轴转动,门板轻轻合上,陈若景轻叹一口气,往会客厅走去,茶水已经凉透,陈若景正要为自己倒上新的,门板再次被敲响。
笃笃笃三声,不疾不徐,礼貌又克制。
陈若景以为司丞去而复返,走过去打开门,正要打趣几句什么,就见宋晏湿漉漉地站在房门口。
陈若景下意识就要关门,宋晏却眼疾手快,伸手抵住,他冲着陈若景讨好地笑,“小景,你别生气,我可以解释。”
宋晏头发是湿的,身上也湿透,他的脸上带着些微青紫痕迹,好像不久前才跟人打过架,他的皮鞋上沾了很多泥点子,裤腿湿哒哒地黏在腿上,他的西装外套上全是水迹,看得出来走得匆忙,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陈若景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然后他歪了歪头,抱起胳膊,“不好意思,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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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桥归桥,路归路
司丞没有告诉陈若景的是,追查背后真正始作俑者的过程中,他跟宋家的那位大少爷发生了激烈的意见冲突。
在司丞看来,岛上的航线已经停了,轮运也停了,只要那个人不会飞,只要他们足够细心,假日时日,他们就一定能将人找出来。
那之后他们再耐心审问,不管那人的动机是什么,背后有没有人指使,他们一定都能问出来。
宋思尔不知为何,却始终跟他唱反调。
他坚持认为捉到人也没用,即使捉到人,他们大概率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在宋思尔看来,这回下手的人,跟上回开车的人,大概率受同一人指使。
那人既然可以灌醉一个有重度精神病史的人,再唆使他开车来撞陈若景,叫警察束手无策,这回必然也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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