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凯伦里,陈若景问司机周叔在监狱有熟人没有,“我记得您有个老战友,退役之后好像就去了那边当狱警?”
周叔点头,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变道,超车,“是啊,怎么了,小陈总?”
陈若景摇头,轻笑,“没事,找他帮忙罢给人带个信罢了。”
***
“欸你们听说了吗?XX银行的刘经理前几天进去了。”
宋文煊是在一个饭局上得知的这个消息,借着上厕所的借口,他给陈若景拨去了一个电话。
陈若景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看见屏幕上的人名,眸光就暗下去。
那日的意外之后,宋文煊曾数度找到他,企图解释或者获得原谅,但陈若景既不想听他的解释,更加不想送给他原谅,于是每回都用公事说话,私事免谈的话术来堵他的嘴。
这回也不例外。
电话接通,陈若景让宋文煊有事说事,没事挂电话,别浪费他的时间,他还有一推事要处理。
话音落,他就听见对方试探地朝他提起刘经理被捕入狱的事情,之后又吞吞吐吐地问他,“我刚刚……听说了他被抓起来的原因,小景,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你们是不是……”
“他是不是对你……”
宋文煊的语气有些激动,里头掺杂懊悔和愤怒的情绪,可于陈若景来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再汹涌的情感也在慢慢平息,同那一日相关的回忆,最后只剩下宋晏的那双手,和那双手带给他的快乐感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点模糊的回忆也在慢慢变得暗淡。
陈若景原本想直接挂电话,突地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放松上半身,向后靠近椅背里,笑说,“是啊。不小心喝了点东西。差点着了他的道。”
宋文煊的呼吸果然变了,无边的懊悔和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转变为铺天盖地的愧疚和后怕。
“小景,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打电话,我、我以为你只是喝多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竟然敢……”
“嗯。我知道啊。”陈若景很平静地说,“我也挺意外的。所以能不说这个了吗?”
任凭谁遇见那样的事,都不会想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宋文煊理解地点头,然后他就听见陈若景问他,“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就先挂,待会还有个地方要去。”
“地方?”宋文煊以为又是什么应酬,后怕地说,“去哪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是应酬。”陈若景伸手拨了拨桌子上的笔筒,又把转椅转了一圈,笑说,“是办一件私事……欸对了,阿煊,你怎么不问那天晚上是谁救的我?”
宋文煊听着他略显兴奋的语气,直觉接下来的话应该是他不太想听见的,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见陈若景告诉他,“你也认识他,你还看过他的资料呢?记得吗?他叫宋晏,是个玩乐队的,长得很帅,眉眼跟你有几分相似,但是个子比你高一点,身材比你好一点,那儿……好像也比你大一点。”
他其实不太清楚宋晏那里有多大,隔着西裤,脚掌的感觉也没那么精确,不过,即使他没宋文煊大,那又怎么样?
宋文煊又不可能跑去跟他确认。
“至于我待会要做的事情,”陈若景又说,眼睛里的笑意也更加明显了一些,“也跟他有点关系,你猜猜看,我准备去做什么?”
陈若景的目的其实十分纯洁,看演出,以及,签合同,但他有意误导,宋文煊也成功地想去了别的地方。
被背叛的屈辱再次涌上心头,宋文煊的呼吸肉耳可闻地粗重起来,他想要说些什么,陈若景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啪嗒一声,按下挂断,陈若景把手机重新撂回桌面,虽成功地刺激了对方,心头却无多少愉悦之情,陈若景沉默地坐了一会,拿起之前的文件,继续翻看。
“XX银行就XX项目同文景金融的初步合作意向书。”
陈若景低声念出文件的名字,然后他就愣住了,拨通内线,他把辛喜喊进来,问他,“这份文件什么时候传真过来的?!”
辛喜木木地“啊”了一声,“上个星期就传过来了啊,好像就在刘经理前几天,法务审了一遍,觉得没问题才交到我手里,怎么了吗?”
陈若景有点懵。
他以为那天晚上没能着道,已经彻底把刘经理给得罪了?
怎么对方竟还赶在入狱之前替他把事情给办妥了?
意向书,项目书,一样都不缺,所以,对方这是幡然醒悟,然后决定提前赎罪?
陈若景想不通,听见辛喜问他什么时候出发,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同人有约时,陈若景不习惯迟到,把文件拿在手里,留待路上再看,陈若景一边穿外套,一边问辛喜,“合同准备好了没有?”
“啊?嗯。已经准备好了。”辛喜道,“路线也已经查找了,现在就能出发。”
***
叫做夸父的LiveHouse位于S市的老城区,原本应当拆迁的一片老房子因某些未知的原因而被保留下来。
老房子错综复杂地交织,巷道两侧开满各式各样的小店,老旧的灯牌发出昏黄的光,照亮黑暗的巷道,行人来来去去,交首接耳,一派热闹而繁华的景象。
陈若景来的有点晚,他到现场的时候,日安的演出已经开始。宋晏站在台上,光打在他身上,他上身穿黑色的宽松线衫,下身穿修身的深色牛仔裤,脚上踩黑色的马丁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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