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天空微明,鱼肚白在东边浮现,依稀可见一轮泛白的弯月和几颗孤星,当天色化作一片浅蓝时,星月逐渐隐没在半空之中。
庭院内的雪已化了许多,空气静谧而湿润,梅花开得正盛,朵朵红梅缀满枝头,三两宫女在小声交谈着打扫着残雪,呼出的气息很快便化为一团白雾。
晨雾还未完全散开,永乐阁被笼罩在若有若无的朦胧光影中。
几缕晨光透过雾气洒进屋内,映在卫芷脸上。
睡梦中的少女小脸恬静怡然,如瀑乌发披散在肩下,衣襟半敞,阳光照在她身上,细腻的皮肤带着光泽,胸脯随着平缓的呼吸起伏。
卫芷才刚睡着没多久,就感觉到腿脚处痒痒的,好似脚那头有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脚背,懒洋洋地睁开惺忪的眼睛,原来是那只散养的橘猫。
好久没见了,怎的好似比之前又胖了些许?看来没少吃东西。
“小乖乖你可不能再胖了!”
卫芷嘴角翘起来,眼睛里蕴着笑意,一边说着一边坐起来将橘猫从脚那头抱到怀里,将脸埋在猫肚皮里面猛吸一口。
卫芷长呼一口气,专心致志地和猫玩儿了一会儿后,仰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得全身的筋骨都要散架了。
昨晚她明明都已经很困了,卫然却越战越勇,口上说着心疼妹妹,不忍心看到妹妹哭。可她越哭,他就要得她越狠。
卫芷依稀还记得,最后一次的时候都已快到寅时,她都已经困得不行了,可卫然脸上无一丝困意,反而神气扬扬。她被卫然弄到数不清哭喊求饶了多少次,若不是她说今日要去向母妃请安,卫然恐怕还不会作罢。
昨夜的性事激烈而持久,卫然走后,卫芷总共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调皮的橘猫就“叫醒”了她。
卫芷索性起来,推开窗子,坐在窗边看了会儿院子里的红梅,又唤茯苓去取镜子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铜镜中少女两只眼睛肿成了两颗大大的胡桃仁,眼下那两处乌青十分的明显,整张脸上都写着今日不宜出门,就连茯苓都担忧地问“公主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召虞太医过来瞧瞧?”
卫芷在心里腹诽卫然就是个大骗子,以后再也不相信他口中说的“马上就好”了。
她左瞧瞧右看看,这个样子还怎么去给母妃请安?
“茯苓,你觉得我看起来如何?”
茯苓摇摇头,“不太好。”
卫芷把铜镜递给茯苓,“去给母妃禀报一声,就说……嗯,我身子不适,过两日再去给她请安。”说完便抱着橘猫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喏。那还传虞太医来么?”
“不必了,只是昨夜有些冷,睡得不踏实,再睡一觉便好了。还有,今日若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再进来了。”
“诺。”
茯苓接过铜镜,关上窗户,拉拢帘蔓,又往炭炉中添了两块银丝炭,“对了公主,这是右相昨日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公主之前在右相府时说过这银丝炭比永安阁的炭要暖和,命右相之后送些到宫里来。”
“噢?我让他送的?何时让他送的?”
卫芷困得哈欠连天,迷迷糊糊地回应着,眼睛盯着茯苓添炭的动作,眼皮似有千斤重。
炭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夹杂着清新的木质香弥散在屋内,卫芷莫名想起秋玄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气味来。
不多时,卫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逐渐模糊,倦意从四面八方涌上来。
她侧着身子将双腿弯曲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起了回笼觉。
茯苓见状,替卫芷掖好被角,轻轻合上门,便出去给做事的宫女们耳语吩咐去了。
起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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