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弋还是回了学校,宁韫半侧着身子在床上躺了一小会,每次结束后他都不会太好过,待稍微缓和些,他才艰难的支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
昨天已经太晚了,柯弋帮他清洗过后只给他套了一件自己的黑色t恤,就将他抱回了卧室里。
双腿仍旧是发软发颤的,腰背酸胀的厉害。
他在衣柜里找了一套纯棉质地的深蓝色居家服换上,原本他的肤色白皙莹润,就很容易留下痕迹,现在身上几乎是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了。
他昨晚回来,就看见了屋里的狼藉,这会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客厅的茶几上空空如也,被摔落在地面上的满地残骸,以及沙发上的凌乱痕迹,让他的脸颊泛起了不自然的薄红。
这些柯弋在刚才给他道歉的时候提起过,说晚点等自己放学了再来收拾,对于柯弋做家务,宁韫早就心有余悸,刚来他家里时说要拖地,结果弄得满地脏污不说,那一摔也着实让他疼了好几天,后来他前前后后收拾了许久,才终于将屋里的水渍给擦拭干净了。
他也实在见不得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忍着不适,将沙发的罩子拆下来,有些地方洗衣机洗不干净,他只能先用手清洗一遍再放进去,等到把地面收拾干净,一番功夫下来,他几乎快要直不起腰了。
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响动起来,他起身去接,是之前他买的积木到了,快递员问他放在哪。
他说了家的地址,将近十分钟左右,就有人开始敲门。
“是宁先生吗?”快递小哥问他。
“嗯。”宁韫应声道,然后在快递单上签了字。
这时,有个大爷正要下楼找朋友下象棋,他看见宁韫家的房门敞开着,走过来寒暄着问,“小宁,一个人在家啊?屋里没别人吧?”
“没有。”宁韫温和道,“您有什么事吗?”
大爷当然有事,之前他被柯弋桀骜不驯的态度给惊到了,这简直和宁韫的谦逊有礼形成孑然不同的反差。
“唉,不是我说啊,你家住的那个亲戚,我真是没眼看,前几天我上楼上的好好的,他突然门一关,还好我心脏受得住,真是差点没把这堵墙给震塌了。”
“……”
大爷退休好多年了,儿女也离得远,终于找到个能说的事,又道,“他这孩子,你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一般人估计都教育不来。”
大爷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直到别人打电话来催了,大爷才一步三回头的下楼。
“我说的你可要记心底了啊!”
“好。”宁韫礼貌的笑了笑。
他手里正拿着硕大的快递盒子,等将门合上以后,眉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天应该是柯弋没有联系到他的人,才会发如此大的脾气吧,就连昨晚也是,回想起来仍旧令他胆颤。
其实许多道理他都懂,可当人真的置身其中,就难免会有感情用事的时候。
倘若真的有一个足够优秀的人出现在生命里,能懂得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不断的示好接近,哪怕明知道前路遍布沼泽和荆棘,也还是会忍不住陷进去,抱着万一的想法。
宁韫的生活比普通人还要贫瘠,柯弋的出现让他的世界增添了许多他从未接触过的色彩。
隔天他去书店,穿了件米色高领针织衣,清俊脸颊显得儒雅了几分,叶静过来时眼底满是关切,问他,“宁哥,你昨天和柯弋待在一起吗?”
“……嗯。”宁韫没有否认。
看见叶静神色难过的模样,他又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可是他……他根本就不值得。”叶静犹豫了几秒,注意到了宁韫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问,“这是他送的吗?”
宁韫抬起了自己的手指,神色苍茫的看了过去,道,“我已经,没有办法不相信他了。”
“……”
其实他始终都没有想好,要如何和柯弋结束。
或许柯弋是柯宏郎的儿子,他总是觉得柯家待他有恩,便也加了厚重的滤镜去看待柯弋。
原本柯弋接近他,就比寻常人要容易许多。
宁韫道,“……对不起,实在是让你见笑了。”
叶静知道他们的关系,说来宁韫其实是有点难堪的,被女孩亲眼目睹他和柯弋亲近,想必那天是给女孩造成了不小的心理打击。
和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同性恋爱,说出去确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他很感激叶静一直帮他说话。
周围所有有关于柯弋不好的言论,不是他听不进去,只是因为深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难完全将自己剥离出来,像个看客一样置身事外。
叶静咬唇道,“别这么说,我当然不会笑话你……宁哥这么好的人,我只是希望能不被辜负。”
“……不会的。”这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自己其实也是不笃定的,可宁韫不想女孩会为他担忧,更何况他都是能当对方长辈的年龄了。
这几天好似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要是下课早一些了,柯弋便会来书店里等他一起回家。
叶静看见柯弋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能想柯弋是真的打算好好待宁韫,尽管这希望很渺茫。
回家的路上柯弋陪着宁韫在菜市场买菜,说想吃海鲜,宁韫便给他挑了些最好的螃蟹和虾,倘若只有宁韫一个人吃饭,他是舍不得花钱去买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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