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溪点头如捣蒜,拽着言澈的手臂就是一顿摇晃,真的不能再真了,所以小澈,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言澈拍拍胸脯,no趴笨,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让先生迁怒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澈我爱死你了。任溪欢呼一声, 抱着言澈冲着脸蛋就是一口。
小澈这么可靠, 看来他的零花钱保住了。
门外突然传来说笑声, 紧接着七八个男孩子有说有笑地打闹着走了进来, 见到仓库里有人都愣了愣。
啊!任溪「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为首的那个男孩子大叫道,偷车贼!
言澈仔细一看,可不是吗?这个金发男孩就是昨天从副驾驶探出头来冲他们比中指的那个。
任溪冲过去一把揪住那男孩的领口,激动地用法语说了一大串,估计不是在问车就是在口吐芬芳。
言澈看到那男孩面色突然变得狠厉,冲着身后几人大声吆喝了几句,然后任溪就脸色一变,扭头喊道:小澈,快走!
言澈还来不及反应,任溪已经被那为首的金发男孩反拧了手臂,其余的几人也不怀好意地笑着围住了言澈。
这些男孩子虽然面庞看起来才十四五岁,但是欧洲人的体格可不是亚洲人可以比的,三两下的工夫言澈和任溪就被坐着捆在了仓库中间的承重柱上。
男孩子们围着两人指指点点,不时发笑。
金发男孩从外面牵来一条体格壮硕的大黑狗,那狗一见到被捆着的言澈和任溪便狂吠起来,露着尖牙嘴里口水直流。
言澈小时候被狗追过,最怕这种大型犬,他害怕地拼命往后躲,被绳子牢牢捆住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任溪听清他们说什么之后,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说话的声儿都变了,喂,小澈,怎么办啊?!他们好像要放狗咬我们!!
那金发男孩恶作剧地一次次松开了手里牵着狗的绳子,等狗就要咬上他们的前一刻又一把拽住,其他人就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反应取乐。
两个人疯了般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绳索。
该死的,手抽不出来!
车主大叔出现在窗外,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言澈和任溪仿佛见到了救星般冲他大喊着救命。
围观的男生们却仿佛看到了什么更加好笑的事,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金发男孩的嘴一张一合,说出了让任溪绝望的话,那是我爸爸,你这蠢猪!哈哈哈就像是为了印证男孩的话一般,为了防止别人看见,车主大叔从外面将窗子关上了。
大叔!救救我们!言澈还在对着窗户的方向疯狂求救。
小澈!别喊了,没用的!任溪绝望地喃喃道,他们是父子,他是不会帮我们的
此时除了大黑狗嘴里喷出的热气,言澈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狼狗追在身后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狗的低吼声就在身后,他奋力地奔跑着,奔跑着,然后被猛地扑倒在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大腿上袭来。
眼看着狗的尖牙就要碰到胳膊上,言澈彻底崩溃了,先生!!先生!!啊!!啊!!
外面突然响起汽车的轰鸣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喧哗,仓库的门嘭地一声弹开了。
言澈被吓得抖了抖,条件反射地往门口看去,一个高大的人影如神祗一般矗立在门口,即使背着光,言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的宗先生。
他立马泪流满面地大喊起来,先生!先生!快救救我!
小未婚妻凄厉地叫喊声让宗以牧的心都要碎了,看清房屋中的景象后,他立马大步往屋中走去,几名警察和保镖随后涌入。
金发男孩见到警察顿时慌了,手一松,大黑狗就呼啸着往面前的两人身上扑去。
宗以牧迅速从身边人的手上夺过,手起枪响,「嘭」地一声巨响,大黑狗在扑到言澈身上之前被一枪毙命。
警察和保镖一拥而上把屋子里的不良少年制服。
张哥上前一刀割断了两人身上的绳子,言澈立马扑在了宗先生的怀里,哭着嚷道: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把人从头到脚摸索了一遍,确定了小未婚妻毫发无损,宗以牧一把将人紧紧地拥在怀里,亲吻着言澈的发顶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言澈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他看都不敢再看地上大黑狗的尸体一眼,浑身瑟瑟发抖着直往宗先生怀里钻,直到宗先生将外套脱下来把他整个人包裹住,感觉到周身被熟悉的气息所笼罩,他才渐渐安稳下来被抱出去。
出去之后,任溪看到仓库外已经被车队包围了,宗以牧带来的车加上警车一共六辆。
宗以牧抱着怀里的人径直往车的方向走去。
那群不良少年已经被关进了其中一辆押送犯人的警车里,正在警车里拍着车窗大喊大叫。
任溪看到车主大叔也被警察按着头压在了地上,见到他出来立马激动地挣扎起来。
一旁中午才被言澈夸赞过人好的妇女冲了过来抱着任溪的腿稀里哗啦地哭着大声喊道:别抓我儿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对熊父母,任溪再次被生活上了一课。
宗以牧将言澈抱进车后座,然后转身看着跟在身后作势要上车地的人。
任溪被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盯得心虚不已,难得地冲着深恶痛绝的臭石头露出了讨好的笑,见到小伙伴只顾着哭根本无暇关注自己,便识相地主动道:我去后面的车上坐,不打扰你们了,呵呵。然后就飞快地窜上了下一辆车。
回程途中,宽敞的车后座。
对于哭泣这件事,宗以牧把它看作是情绪的释放,偶尔哭一下有益无害,因此只是把言澈抱坐在腿上不断拍抚着,不见一丝不耐烦。
朦胧的泪眼中,言澈看到了宗先生的脸,一下子震惊地收住了眼泪,他捧着宗先生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面庞哽咽道:先生,您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宗以牧:你说呢?
驾驶座上开车的保镖大哥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言少,宗先生昨晚一直开着车大街小巷地找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对不起心疼愧疚委屈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金豆豆一下子又掉了出来。
给先生添了这么大麻烦怎么还有脸哭?言澈赶紧抹抹脸,然后努力憋住眼眶里打转的金豆豆。
宗以牧见到他这样心软的一塌糊涂,一边给他擦拭着脸颊上的湿润,一边放柔了语调,言言,你简直想要了我的命以后不许再乱跑了,知不知道?
宗先生不哄还好,一哄言澈觉得鼻子更酸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滑,索性也不憋了,直接扑在先生怀里狠狠地哭了一场,停下来的时候,两个眼皮已经被哭得又红又肿。
宗以牧用湿纸巾给小家伙把花猫似的脸蛋擦干净,然后又抽两张纸给他擤了擤鼻涕,顺便在那小巧挺翘的鼻尖上拧了拧,娇得跟麻花似的,这么能哭。
才没有像麻花。言澈捂着自己的小鼻子,现在情绪平复下来了,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先生,您是怎么找到我的?言澈想起那只大黑狗还一阵后怕,要不是宗先生带着人及时赶到,他和小溪一定会被咬的。
察觉到小未婚妻又有点发抖,宗以牧立马安抚地顺着他的背,偷车的小混混刷了你的卡,我们就顺藤摸瓜找了过来说着,宗以牧忍不住拧着眉教训道,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车弄丢也就算了,钱包和手机也落在车上,还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这两天一直被关在那间仓库吗?
言澈呐呐道:没有,我们也是今天才被他们抓住的。
那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言澈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一道一道的都是刷房子沾的白漆,在宗先生身上坐了半天,那身黑色高定西服已经被得惨不忍睹了。他有些心虚地想要蹭下去,却被搂得更紧了,整个人都贴在了宗先生的身上。
终于把心肝宝贝安安稳稳地抱在了怀里,和难缠的合作方谈判都没这么心力交瘁,宗以牧心里也后怕着呢,说话,你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43章
额言澈绞着手指头,就找了份工作。那个镇子只有两家有车,其中一户承诺只要我们给他刷房子,他就开车送我们回去。我们昨晚就住在他家来着, 没想到这么倒霉, 那偷车贼就是车主大叔的儿子还白白给他刷了一天的房子,他们真是两个大冤种。
还干苦力了?
宗先生心疼地抱着小未婚妻低声道:怎么不想办法联系我?
一说这个,言澈顿时委屈了, 气鼓鼓道:你还说呢!我昨天中午就给你打电话了, 一直关机, 今天早上又打,又一直在通话中。
宗以牧惊讶地拿出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昨天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了, 一下飞机手机上有十几条未接来电,都是通报言澈失踪的,他并没有一条条回过去。
是这个吗?宗以牧翻到一条早上连续打了好几个的未接来电, 当时他正和保镖通话,这个陌生号码在昨天中午也打了三次。
言澈也不知道警察大叔的号码, 不过时间是吻合的,便点点头,就是这个。
这下子宗先生可懊恼坏了,对不起。昨天在飞机上调成飞行模式了。要是他接到了电话,言言就不用受苦了。
言澈连忙摇头,是我该和您说对不起才对,都是我们太任性了。他心疼地摸着宗先生憔悴的脸,您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了, 还是赶快睡一会儿吧。
心里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疲倦一下子席卷而来, 宗以牧把座椅调平,让言澈靠在自己身上,在宗先生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中,两个人沉沉睡去。
回到庄园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饭,言澈在浴室里呆了足足四十分钟,把自己重新洗的又香又白。
晚上睡觉的时候宗以牧一直保持着浅眠,担心言澈白天受了那么大惊吓,晚上会做噩梦或者发热。
结果言澈扒在自己身上睡得沉沉的,一点不适都没有,反倒是任溪那个臭小子,次日早晨被佣人发现发了热。
医生一直在庄园待命,及时上前给了一针。
小溪又发烧了?我去看看。言澈一醒过来,听到消息就要去看任溪,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臂就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稍稍握拳就酸疼得厉害。
颤颤巍巍地下了地,两条腿不停地打着摆子,他试着走了一步,小腿肚子又胀又疼,一下子就往前扑去。
幸好被宗先生即时接住了,不然就要脸朝地趴在地板上了。
先生,我怎么全身都这么痛啊?呜言澈要疼哭了,不动还好,一动就疼。
宗以牧把他抱回床上,可能是昨天干活儿干的,你平时太疏于锻炼了。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医生仔细地检查了言澈全身的各个关节,最后得出了和宗以牧一样的结论,是乳酸堆积导致的,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过来了。
言澈浑身软得和面条似的不敢使力,在宗先生的帮助下完成了洗漱和换衣服,然后又被抱去任溪的卧室探望病号。
回到房间后,言澈被宗先生摆成平躺的姿势。
言澈看到宗先生把自己的左腿抬起来,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啊?
给你拉伸一下,这样会好得快一些。说着,宗以牧就握着言澈的左脚往回掰,拉伸他大腿后侧的那根筋。
言澈的上半身猛地一挺,啊!!
啊!!
几下之后,言澈实在是受不住了,这也太疼了吧?先生,不要了,好疼啊!!
宗以牧捏着手里的小细胳膊满头大汗,言言,你稍微忍一下,等拉伸完就不疼了。
平时温柔体贴的宗先生此时冷酷地吓人,任凭言澈怎么求饶都不为所动,拉伸完又给他按摩肌肉,一双大手就和老虎钳子似的。
等到宗先生收起老虎钳子,言澈眼泪都飙出来了。
你动一下胳膊,看看有没有好一点?
言澈浑身虚脱地躺在床上,闻言听话地抬抬胳膊,咦?真的好一点了欸。他又活动了下腿,还是疼,但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先生,你好厉害诶。
嗯。宗以牧含蓄地点点头,乳酸堆积这种事对于常年健身的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中午吃饭的时候,言澈看着餐桌中央的奶油蛋糕叹了口气。
查理和他说了他才知道,昨天庄园里也给他准备了生日派对,而且宗先生还特意提前结束了工作赶过来陪他过生日。
一想到自己原本会在先生的陪伴下度过一个完美的生日,言澈就懊恼地想哭鼻子。
宗以牧一眼就看穿了小未婚妻的低落情绪,抚着他的脑袋安慰道:以后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嗯嗯。言澈感动地点点头,您的生日我也陪您一起过。
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了。
嗯嗯。
离任溪那个臭小子远点。
嗯嗯?
在少年老成的宗先生眼里,任溪就是个深度叛逆儿童,从小到大就没让家里人省心过,如果一件事有n个解决方案,他百分之百会选择最惊世骇俗的那一个。
宗先生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让小未婚妻和他走得太近,万一被带坏了怎么办?
言澈想起了小伙伴的殷殷嘱托,小心翼翼道:先生,这次的事情小溪他也是好意,您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嘛,好不好?
不行。此时的宗先生就好像害怕自家崽崽结交不良少年的家长,心里正举着一把大刀磨刀霍霍,非斩断他们友谊的萌芽不可。
拜托拜托嘛求求了青年猫咪一般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两只小拳头捧在身前作求求状,软乎乎地撒着娇
宗先生的冷酷无情只坚持了五分钟。
轻易成功了的言小澈觉得任溪果然还是太夸张了,宗先生这么心软好说话,哪里又霸道了?
吃过饭又被抱回房间,言澈开心地打开聊天软件告知任溪这个好消息。
言小澈:【小溪小溪,宗先生他答应我了,不会为难你的,也不会阻止我们一起玩。笑一个JPG】
任小溪:卧槽!真的假的?
言小澈:真的真的。
任小溪:【你不会是为了我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吧?小澈,你千万别,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大牺牲。笑着流泪JPG】
言小澈:怀疑人生的小眼神JPG,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一说他就答应了。
任小溪:【怀疑人生的小眼神JPG】;
任峰很快赶到了,见到自家小弟安然无恙,终于把高高吊起的心放了下来。
任溪一副病去如抽丝的虚弱样,见到任峰就吵着要回家,虽然零花钱保住了,但是那个臭石头一见到他就浑身散发冷气,要命的是这次真的是他不占理,一见到宗以牧就心虚,一见到小澈就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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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老公后(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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