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长得像是瘤子的恶灵?】
“不行,”酷拉皮卡立马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派罗说,“没关系,既然是瘤子的话,肯定长得很慢。”
酷拉皮卡闻言看了一眼我的方向,见我在原地没动,也慢慢地放下心来。
而我实际上在缓慢地收集叶子,这里是窟庐塔族的祭祀台,每天都有人整理,弄点叶子不容易。
但是他却也并不打算让派罗一个人应对这种未知的危险。
虽然内心里面惶恐不安,但表面上酷拉皮卡却胸有成竹地说,“一般我们看到狼的时候,就应该和他对视,然后再往后退就行了。”
派罗沉思了片刻,并不为所动。
酷拉皮卡说道,“而且它都没有动过,也许对我们不感兴趣。”
派罗这才点了点头,捧场道,“酷拉皮卡真厉害。”
“哼哼,”酷拉皮卡小嘚瑟了一会儿,“我现在就和那双眼睛对视,你跟着我就行了。”
酷拉皮卡虽然表现的不怕,但是却在心里唱着祭祀歌,请求祖先保佑,然后才打着胆子往我这边看来。
而这个时候,我也武装完毕了。
然后酷拉皮卡又一屁股坐回地上去了,他嘟囔着着,“瘤子变肿了,眼睛胖得都迷成一条缝,看不清楚它的视线了!”
我:……
这就是真实的外面的幼崽的智力吗?
他在这么吵吵的话,即使祭台和主宅离得比较远,但在夜晚这种寂静的情况下,也能把全村人都给吵醒了,不得已,我就直接瞬间移动过去。
转瞬间,就和酷拉皮卡贴脸。
把酷拉皮卡吓得一哆嗦,嘴巴张得老大,可以塞下一个我今天吃的美多啦鸡蛋,这种鸡蛋有成年人拳头大小。
在酷拉皮卡的声带发出声之前,就被我飞过去的叶片给堵住了嘴,卡在了喉咙里面,长出来又贴在了嘴上,保证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当然我这么善良的人,没想搞出人命,虽然不能出声,但是呼吸是通顺的。
一旁的派罗因为看不到倒是没有尖叫,不过听到酷拉皮卡的“呜呜呜”的声音,十分焦急地用手在酷拉皮卡的衣服上到处摸索着,不停地问着,“发生什么了,酷拉皮卡?你没事吧?”
因为太吵了随后也被我用叶子封嘴。
大概是常年看不见,派罗比酷拉皮卡冷静很多,闻到了捂住嘴巴的一团乌黑的物体上面的叶子的清香,也没有再“呜呜”地叫嚷着,冷静了下来。
【‘森林之子’大人?】
他尝试着呼唤着,不过我没搭理他。
窟庐塔族旁边的叶子很大,都是之前使用“叶子戏法”的那种大叶片,捂嘴还可以绕着脸一圈,像是那种绑架人用的胶带纸。
先处理了一下捂嘴用的叶子,翘着两边不是我的审美,看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叶片口罩了。
因为叶片不一样,我这次的绿团子的形象还是和初登场的时候有些许不同,做得外壳像是裙子一样一片一片耷拉下来,又在脚部为中心一圈一圈的黏回去,整体其实并不圆像是个南瓜。
再加上这个点,就算是鸟儿也是需要睡觉的,至于猫头鹰这种夜行生物的话,他们和普通的鸟儿不合群,也没参与过百鸟和声的时间,也不会拔根羽毛插着我的叶片上,自然外形就有些不想象,像是个假冒伪劣品。
不过酷拉皮卡和派罗当时属于跟着另一队人逃难的族人,这一对都是以小孩和妇女为主,还有一些成年男子作为护送,走得速度并不快。
等事情解决了,长老派人还能追回来,他们每年都有相应的措施,就像是有些学校会开展消防演习一样,长老也会开展逃亡演习,该走什么路逃跑,一清二楚,要不然林子这么大可不一定能追回来。
这也意味酷拉皮卡和派罗都没有真正地看过我的样子,也就是听长老口述,但长老口述都得加点形容词,把单纯的一个绿团子加鸟毛描绘地像是仙蛋一般,所以这点也就不重要了。
被叶子捂住嘴的酷拉皮卡一脸惊恐,却在看到我的样子之后放松了下来,嘴巴不停地“呜呜呜”,十分焦急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毕竟他在心底里面不断地询问【是‘森林之子’大人嘛?】
不过和派罗还是有些差别,派罗是带着虔诚,而酷拉皮卡纯粹就是碰运气。
[嗯]这话我没用心灵感应,而是人鱼之声。
派罗完全沉醉到我的声音去了,大概是因为目盲,所以听觉格外出色,对于美妙的声音的沉迷度也比常人要深很多。
因为他原本就是虔诚的“绿团子杂毛森林之子”的信徒,这种表现也挺合理。
倒是酷拉皮卡,我只说了只有一个字,还隔着无数的大叶片,酷拉皮卡却立马不哭了,睁大眼睛盯着我。
【这绝对是我听到的这个世界最好听的一个‘嗯’字,没想到‘森林之子’居然是真得!】
我漂浮在空中的时候,他不觉得,我隔空用叶子捂住他的嘴的时候,酷拉皮卡也不觉得,在我用人鱼之声发出一个[嗯]的之后,他居然就颠覆了科学观了。
果然人鱼之声是大杀器,得谨慎使用。
等酷拉皮卡在脑海里面回味了一遍我的[嗯],是真得回味,在脑海里无线回播,像是回音壁一般,我都有些羞耻到想要转身就走了,并且觉得和小孩子纠缠的我有些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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