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把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娘,以后你都不用做这些了,我会带您离开这个鬼地方。
萧毓婉惊愕道:离开?
萧毓婉是想过离开,但盛家在当地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家里虽无人当官,与朝中官员却有交情,连本地的官员都不得不看一二分盛家的眼色。他们的势力遍布天下,她们母女二人能逃到哪里去?
我找到了靠山,盛家再厉害,也没他厉害。娘,你信我,不出三日,我们就自由了。初夏搓着萧毓婉的双手,满眼都是希冀。当初原主跟萧毓婉说这句话时,心情也是这样的吧。
院中传来开门的声音。
嘎吱嘎吱,十分刺耳。
初夏起身开门,就见郑嬷嬷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二小姐,萧姨娘,老太太有请。
萧氏紧张地站起来: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想见我们母女?
这就要问二小姐自己了。郑嬷嬷摆出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冷笑着,二小姐,萧姨娘,请吧。
娘,没事,去去就回。初夏安慰着萧氏。
初夏和郑嬷嬷等人前脚离开院子,屋里正在打坐的楼厌,睁开阴戾的双眸,杀气缠绕着周身。
封在剑鞘里的斩春剑,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杀意,发出嗡鸣之声。
楼厌拿起剑,推门而出。
银杏树的枝头堆着薄雪,苍白的树顶,楼厌足点枝叶,怀中抱剑,凌空而立。
冬日的寒风如刀割般刮着面颊,楼厌却仿佛毫无所觉,淡漠的一双黑眸,沉静地盯着院子里的动向。
北风卷着雪粒,犹如后妈的大耳刮子,毫不留情地打着脸,初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脚底踩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单薄的身体瑟缩了下。
萧氏握住她的手,揣入自己的怀中。
几个婆子并未直接将她们母女带到老太太跟前,而是先将她们带进一间屋内,重新梳洗一番,又捧来华服美裙,替她们换上。
如此装点门面,生怕看出她们母女被苛待,显然,要见的人不是老太太。
萧毓婉眼里写满了不安,初夏说:是有贵人要见我们,娘,不用担心。
只是这个贵人,可是来者不善。
初夏想到原书剧情,一个头两个大。
婆子们为她们母女点上胭脂,苍白的面颊稍稍显出红润,才带着她们往前厅走去。初夏不想顶着红斑出去丢人现眼,强烈要求戴上面纱。
婆子们得了吩咐,不敢顶撞,奉来新的面纱。
厅内立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那公子身形颀长,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门口,仰头打量着壁上挂着的一幅画作。
盛家家主盛千放、大公子盛初时以及盛家的老祖宗盛老太太俱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的神情,足以说明来者身份显贵。
盛初雪缩在宋氏的怀里,含羞带怯地打量着那公子的背影,与宋氏咬着耳朵说些什么,粉白的面颊飞起一丝丝霞晕。
唯独公子浑然不觉,沉浸地欣赏着画作。
老太太,老爷,二小姐和萧姨娘已经带到。郑嬷嬷恭声开口。
那立在画前的公子闻言,悠悠转过身来。看清他的面容,初夏不由一呆,脑中只剩下完蛋二字。
债主找上门了。
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当街被她抢了红豆酥的锦衣公子。
那锦衣公子凭着初夏的眼睛,就认出了她,脱口而出:是你。
林公子识得小女?盛千放乍一见初夏和萧毓婉,目光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稍作停留,烫了般地收了回去。
这些年来,他始终不肯见萧氏母女,耿耿于怀当年萧氏刺杀他的那件事,恐再多看她几眼,就要当着这位贵人面前失态。又听那锦衣公子所言,不禁奇怪,这位永安侯家的公子是如何认识初夏的。
初夏怕锦衣公子把自己偷溜出去的事说破,忙截断他的话,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初夏十五年未踏出枯荷小院一步,如何能结识公子这样的贵人。
那位公子也是个一点就通的主,立时道:二小姐说的没错,是我眼花了。
初夏原以为他是上门讨那盒红豆酥的,现下已确定,他是为她们母女二人来的。
经典的退婚梗就要来了。
初夏压住心头的波动,思绪转动着,原书的剧情骤然浮现在脑海。
在与穆千玄定下婚约前,原主身上是有婚约在的,只是这桩婚约是当年随口定下的,并未得到两家的认可,做不得数。
事情是这样的,上门的这位贵人名叫林愿,是永安侯府的大公子,她的母亲与盛初夏的母亲都出身小户人家,年少时是好友,一个心里装着青梅竹马,只想与夏明瑜长相厮守,一个野心勃勃,总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两人性格截然不同,却十分投缘,半开玩笑地约定,将来嫁人生子,若是怀的一儿一女,就结为儿女亲家。后来,林愿之母嫁入侯府,成了永安侯的妾室。
永安侯原配早逝,全部心思都在这位柳氏身上,林愿虽为庶出,却深得太子殿下的信赖,暗中帮着太子做事,府里那位世子又是脑满肥肠,蠢不可及,林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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