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来,项绪对项厉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更别说,项厉脸上的伤,那可以也是实打实的。
“这样作风不正,人品不行的人,有什么资格还留在咱们厂子里。”
人群里立马有人高喊着,“不行,咱们找厂长说理去。”痛打落水狗,永远是人们最热衷的事。
人群激昂着,钟柏脸上偷摸的露出笑来,呲着牙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有谁能怀疑一个小孩说谎呢。
项厉伸手接住他眼角眨落的泪水,默默的不说话,钟柏有些心虚的朝着他挪了两步,项厉冷着脸往旁边挪了一下。
钟柏有些气闷的低着头。
项绪脸色灰败的比死人还难看,完了,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什么都完了。
崔凯冷冷的走到他面前,崔老爷子身体不好,提前回去了,交代了他把这家鸠占鹊巢的人给赶出去。
“行了,就这些。”崔凯手指在单子上弹了一下,递了过去,幸好老爷子有记账的习惯,“一千八百三十七块。”
崔凯挑了挑眉望着他,忍不住嘲讽的开口,“这些钱,照着你这么些年养项厉的情况,养十个也绰绰有余了吧。”
吴慧琴搂着项明,目光闪烁的望着项绪,指望着他能出个办法,目光越过崔凯,看向身后的项厉。
心里忍不住埋怨起来,他们好歹没把项厉给弄死,只是吃的苦了点罢了,还不是好好的长大了。
他现在竟然不仅要他们还钱,还让他们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他们能去哪?
项绪手指哆嗦的接过欠条,崔凯周围站了一圈他找过来帮忙搬家具的人,项绪被人围着,没办法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项招娣在刚才崔凯把事情全都抖落出来以后,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着。
项厉的身世,她其实早就有点猜测,早知道,早知道她不管怎么样肯定帮着项厉,有了之前恩情,项厉怎么也不可能对她狠心。
现在全都完了,更别说,项绪在厂子里肯定呆不下去了,于贵平不就是这么被开的吗?
要是让苏泊知道,他们肯定就完了,苏泊一直都以为她傻,什么都不懂。
她什么都懂,要不是因为他爸有项阳留下来的人脉在,他们家里怎么可能滋润的过了这么久。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苏泊知道。
项厉把她的表情打量了个够,这才慢吞吞的开口,“叔叔,这么些年,你们,好歹也给了我一口饭吃,这样,你们留下来吧。”
崔凯和钟柏同时不敢相信的望着项厉,尤其是钟柏,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气哼哼的把项厉的手松开。
崔凯皱着眉,项阳哥的孩子,怎么会养成这样的性格,但到底他们刚和项厉相认,他也没说什么。
望着眼睛陡然发亮的项招娣,项厉忍不住手指轻点了下,希望这一次,项招娣,不要让他失望啊。
…
县一中门口,项厉神情淡漠的站在何云的旁边,何云这两天烟瘾大了起来,连带着衣服上都沾着烟草味。
她的眉心烙下一道深深地褶皱,看着项厉的目光也变得平淡,自从上一次项厉给她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她心里的小心思像是全都歇了下来。
有这样一个能提供消息的朋友,怎么也不算是坏事。
项厉眉眼带笑的看着她,“李岩有个弟弟你知道的吧?”
何云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什么,我…”
“吊着薛同,让他以为他外边的钱你还没有发现,只要找到机会,就能东山再起。”
项厉望着校门口,高中还没放学,他之前还想着,李岩和李旭的关系,就六指儿去了这么几天,都能打听清楚,更何况是何云。
以她的本事,想要从李旭下手找回来这笔钱,简直是易如反掌,又怎么会因为这个发愁。
何云脸上的焦急退去,嘴角的笑意也都收敛的一干二净。
项厉无所谓的看着何云,淡淡的开口,“你要吊着薛同,我没意见,一样,你别玩脱了。”
他目光陡然边的认真起来,像是玩笑般的开口,“我要你帮我,不要让项绪最近的事传到苏泊的耳朵里。”
“作为交换,最近这几天小心着点,别出门了。”
上辈子,何云出事,也差不多就在这一两个月,他之所以来找她,也只是不希望有什么事,打破他的计划。
项厉说完就走,何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等着项厉回到家里的时候,径直走向了最大的房子,现在重新装一次也来不及了,索性所有的东西崔凯都帮着换了份新的。
听着动静,钟柏心里都快要气炸了,项厉这个圣父脑,圣父脑!
床上的被子被他扭成一团,一点都没有搭理项厉的意思,闭着眼睛装睡。
直到他的耳边贴着一抹温热,项厉温柔的开口,“我给你买了馄饨回来,别生气了。”
钟柏从床上猛的翻起身来,把项厉的手拍开,“你为什么答应那家人接着住着。”
“你伤口都没好呢,你就忘了疼了!”钟柏越想越气,以后男主还这么圣父,可怎么办啊。
项厉捏着他的手,晚上钟柏穿的都是一条短裤,项厉的另一只手按在他大腿的乌青上边。
“以后不许这样了,我知道你想帮我,别让自己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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