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让人教唆得连亲儿子都杀,这也太可怕了。
是,岳父大人,我知道。薛域才六岁时,娘亲就能拿刀砍他,他也不能放心、她去跟笙笙相处。
嗯,我看你精神头不太好,先回去冷静冷静吧。
薛域域。齐笙笙抬手给他顺了顺毛,没事的,我等着你,不急,你一天不来、我就等你一天。
还有,你得一切小心。
好,笙笙。薛域难得浮现出、这么正经的疲惫之态,努力笑了笑,谢谢你。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嘛,真的好像假笑男孩哦。
薛域让人把沈氏给弄回了永平侯府。
他这已经把他坑了第一次、又坑了第二次的冤种娘亲,不管薛域怎么好说歹说,好几天了怎么都不肯回他,自己待在房间里,也没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敢怎么看过他。
只有一日三餐,饭倒是没少吃过。
你到底要怎样?你还要我怎样?薛域终于忍不了了,把她的饭碗夺过来往地上用力一摔,我为什么会有你这种娘亲?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欠了你、毁你一辈子的是薛牧,可惜他已经死了、你没法再复仇,但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你啊,你来缠着我做什么?
他彻底被逼急后,额上青筋暴起,伸手就掐住沈氏的脖颈,把她给死死按住: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话啊?既然不肯好好活着、你死了不好吗?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活着做什么?
阿福本来以为薛域只是吓唬吓唬沈氏,但见沈氏开始还有力气扑腾两下,这会儿渐渐濒死了他还不肯撒手,意识到事儿要大了,赶快冲过去:侯爷,不可,这不可啊,这要让国公爷知道了,恐怕不会让夫人
别的对薛域都不管用,他只在听见齐笙时,稍稍安定了下来。
沈氏捂着脖子在地上缩了缩,突然嚎啕大哭,跟个小孩似的嗷嗷叫道:疼,疼,好疼。
呵,疼?你也知道疼啊?薛域蹲下来,满眼茫然地看着她,可我呢?我小时被你折磨虐打拿刀砍,跪着哭着说疼、求你放过我的时候,你怎么不住手?
你那时不放过我就罢了,为什么你非得出现?我跟笙笙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出来搅乱?
沈氏挠了挠头,边哭边重复了遍:笙笙笙?
对,笙笙,她是我娘子,她跟你不一样,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小姑娘。薛域瘫坐在地上,把阿福挥退出去,一脸颓丧,你生了我,对我而言,唯一的一件幸事,就是能遇见她。
生生你?沈氏只能挑挑拣拣地,拾取几个字眼重复,再迷惘地反应反应,儿儿子?
哈,破天荒了这不是?你什么时候喊过我儿子?你不都是叫我小畜生、野种的吗?你一装疯卖傻,自己全不记得了,但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儿儿子,不,不哭,娘在呢。沈氏的脑子彻底混乱了,她一时记不起来太多东西,只迷迷糊糊想着,她似乎是有一个儿子的,她膝行着挪动了几步,把被逼得要弑母的薛域给揽在怀里,轻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儿子。
薛域又因为难受,一连粗喘了好几下,他这辈子从没感受过来自娘亲的一点善意跟温暖,沈氏这么一抱他,居然让他沉吟了片刻后,没有选择推开,想稍稍缓上一缓。
但就是在他想安生会儿的片刻间,沈氏又低低念叨道:野种。
杀了他,你有今天,都是薛域这个野种害的,杀了他你就能解脱了!
沈氏迟钝地尝试了下:薛域?
你竟还记得我名字?薛域可怜巴巴地自嘲道,真是没想到。
那没错了。
沈氏愣了愣,她那只淬了毒的簪子已经被靖国公收走了,但她定睛往地上望望,近在咫尺的,就有刚被薛域摔碎的瓷碗。
沈氏伸出手去,静静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瓷片,随后猛地用力,把它深深扎进了薛域的后心里!
大滩温热血液从薛域的背上渗出,把瓷片给染得殷红,流了沈氏满手。
薛域疼得一把推开她,只可惜伤在后背,他捂都捂不着,只能忍疼喊着:阿福!过来!
沈氏见薛域还能活动,再捡了一块碎瓷,想去捅他第二次,被他用力捏住手腕:你,你
当娘的也不行,自己不能任平她杀,笙笙还在等着被他接回家。
快来人啊,大事不好了,侯爷遇刺昏迷了,好多血侯爷,撑住啊侯爷,夫人还等着您接她回家呢。
滚,不吃,放我出去啊,把我关起来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薛:麻麻也不爱我,世上只有笙笙爱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164章、你是真惨
靖国公早就猜到, 齐笙虽说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等薛域过来接她,但其实根本就不可能憋得住。
他唯恐齐笙偷偷回去永平侯府遇险,赶快派了护卫在院门外,把她给软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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