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先吓到的丑角竟是他自己。
齐笙背对着薛域,他看不见她的任何表情,同样也看不见被正好挡住的白白,唯一最刺眼的,就是周长渡那张欠揍的脸,和这家伙低眸望向面前的齐笙时,那样含情脉脉啊呸,十分欠揍的目光。
好,好啊,世上果然有贱男人,趁他上任第一天,就跑来勾引他娘子。
薛域硬了,整个人都硬了,压抑在心底的愤怒瞬间控制不住,在他身体里轰地炸开。
笙笙!再难控制得住,等不及就冲过去、夹在齐笙跟周长渡中间、卖力宣示主权,娘子,怎的了?出什么事了?
薛域?齐笙只是匆匆地抬头扫了薛域一眼,并没想象中头回见他穿官袍的惊艳感,就直接绕过去跟周长渡凑在一块,那赶紧走吧,去给白白瞧瞧。
白白!薛域不服输,再次挤到他们两个中间,扭头巴巴地问齐笙道,这是怎么了?
同时又直接上手跟周长渡去抢:周大人,这是我家的,还给我!
白白被吓得缩了缩爪子:喵呜。
薛域你干什么?你没看见它伤着了?你还动它?齐笙把薛域毫不留情地扒拉到旁边,自己又过去给白白摸摸头,没事儿了乖,坏人让娘亲给打跑了。
薛域:!!!
坏人?谁啊?哪呢?他吗?
他他他是坏人?
薛域被独自撇在原地,气到整个人都身体颤抖,眼睁睁看着齐笙几乎跟周长渡并行远走,还时不时摸摸他怀里的猫头。
薛域稍稍顿了顿,肯定周长渡这贱人的阴谋,这回没再过去硬插,只搂着齐笙的腰把她给弄到自己这边,硬气十足道:你你是我娘子,我不许你跟别的男人、靠这么近!
这近吗?离着有三步之远还近吗?齐笙打量了下距离,吭哧叹气,薛域,你撒开我,光天化日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有什么不成体统的?你是我娘子,我抱你怎的了?就算我在这儿亲你一口,那也不
薛域你说什么呢?齐笙只拿胳膊肘使劲顶了他一下,冷着脸再也懒得理,白白这会儿伤得挺重,我没心思跟你打情骂俏,也不想跟你说话和吵架,你识相点儿、离我远一些吧。
郡主周长渡察言观色后觉得情况不妙,小心抱着白白,满眼无辜地问齐笙道,永平侯似是不大高兴,不会因为我有损你们之间的夫妻之情吧?
不会。齐笙只管继续往前走,谁也没看一眼,你用不着想这么多。
薛域觉得呼吸一滞,有些喘不上气。
汝娘也,就这种话,这些套路,怎会如此熟悉?
还有永平侯周长渡又偷偷转向,对着薛域骤然开口,我和福清郡主,我们刚刚只是在说白白的事儿,别的什么都没有,你不会因此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就动怒吧?
薛域的眼瞬间就直了:什么我们?谁跟你是我们!我自己一个人的娘子,何时跟你是我们了?
抱抱歉。周长渡赶快又刹住车,谨慎道歉,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惹永平侯生气了,但还是愿侯爷小声些为好,别吓到郡主,和白白。
岂有此理,这贱人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挺善解人意?
你闭嘴!我们夫妻才是一对儿,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周长渡甚至还接着对几乎忍无可忍的齐笙补充道:郡主,这事都是我的错,虽说永平侯凶了点儿、声音喊得大了点儿,不像我但也都是因我而起,我
齐笙总算再也受不了这两个老六,一直闷声不语,在进入回春堂前捏捏拳头咬牙道:你们两个从此刻起,谁再敢说一个字,我就让人把谁的嘴,给缝起来。
回春堂的老郎中正搁里头四仰八叉地睡午觉,小伙计就跑进去匆匆忙忙喊道:师父,师父快醒醒。
嗯?怎么了?老郎中慢慢翻了个身,外头来人了?
是来人了,但病患似乎是只猫。
猫?老郎中听了,瞬间把起到一半的身子给平躺下去,重新闭上眼摆手道,不看猫,谁来的让谁走人。
不是啊师父,这要是平常人,我就让她走了,但这回不一样,来得似乎是福清郡主!
郡主?!老郎中一骨碌,重新坐起来,乖乖,是吗?你怎的知道的?
我我也不知道的,但她长的实在太好看了,我猜的。
福清郡主不就是第一美人么?
老郎中:
算了,起都起了,出去看看得了。
郎中,快快快。齐笙对着老郎中指了指周长渡怀里的白白,我知道你是给人治病医伤的,这样属实有些冒昧,但我这猫实在伤得挺重,还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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