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又温馨,而饭桌下的春枝小七两人则是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对父女。
谁人不知国公府富甲一方,产业遍布各地,想当年先帝在时,有一年天灾不断临安寺被难民涌入再加上年久失修导致寺庙被毁,当时诸位达官贵人都因为天灾过得紧巴,只有老国公爷,二话不说捐了三万两白银,这才建起来新的临安寺。
那样危难的时刻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现在了,现在国公府肯定更加富足殷实,众人都知道的事情,虽然国公爷刚才那样说也没错。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很别扭,家境一般
春枝和小七在人后缓慢相视一眼,互相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他们何时才能如此家境一般。
春意料峭,因为拍卖会是巳时开始,虞岁桉一行人一大早就出发,上午十分吹来的风还带着几分晨曦的冷意,携着几缕水汽,扑散着吹到人的双颊上。
远处繁华鼎盛,街道两旁错落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商铺楼阁,街上人群接踵而聚,为庆祝他们久违的花神节,顺便庆祝因水患好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生活,今年的花神节格外隆重些。
虞岁桉看着街上着人山人海的样子,连这条街都没进去,才刚站到街口,心里就暗戳戳打了退堂鼓。
不过着实在是不能怪她,只能说这街上聚集的人实在太多了,百废待兴刚历经苦难之后的人们,在又一次久违的过上自己传统的节日,总是异常的高兴,她是千万分理解的。
但
小姐这我们要不跟着人群往里挤一挤?虞岁桉自己还没开口,春枝就先被这幅场景震撼:这人可有点多都怪那个鉴宝阁,开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在这条路上,今天凑巧赶上了花神节,这人难免也太多
春枝对眼前场景震撼咂舌,正抱怨着,话没说完,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就从天而降略过众人的眼睛,落到了虞岁桉怀里,是一束刚折下来带着香气的桃花枝。
虞岁桉:阿嚏。
不知道是她底子薄弱对这种花过敏,还是这花的香气过于浓郁,总之在碰倒这花的瞬间,虞岁桉就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哈哈。
旁边一阵爽朗笑声传来,虞岁桉转头望去,只见身侧站着一个偏偏公子,身着月牙白仙鹤底纹的锦缎衣裳,白玉腰带束腰,同样颜色的玉冠束发,腰间挂着一个质地上好的玉佩,眼看着风度翩翩,却做着泼皮事。
你虞岁桉望着站在身边的那人,珀色瞳孔微微瞪大,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不是怎么在凉州?
不仅虞岁桉惊了,实际上一行人在看到来人之后皆是一脸诧异。
十三皇顾公子?你怎么会来这儿?春枝习惯性差点脱口而出顾淮景的身份,随后被身侧的虞岁桉捏了下腰才反应过来此时场地不合适。
害顾淮景尴尬咳笑两声,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我唉唉
顾淮景人还没说完就被一旁在见到他出现就面色不善的虞岁桉一把拽到远离人群的墙边,拽着把人往墙上一推,虞岁桉用的力道不小,身后木门发出一声闷响,人倒是只龇了龇牙没敢叫出来。
不敢叫不是因为不疼,实在是现在虞岁桉的表情有点骇人。不过顾大少爷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望着面前低一个头的好友可怜巴巴的摇着尾巴。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淮阳殿关禁闭?怎么到了这儿?你出宫,不是,你出京到这儿皇上知道吗,他同意了?你什么时候出发的?何时到的凉州。
顾淮景:
虞岁桉:说啊。
顾淮景:这你问了这么多,我应该先回答那个啊?顾淮景挠挠头,本来翩翩公子的气质做起这个莫名憨气。
虞岁桉被这话噎了一个,后知后觉刚才是自己太着急了,好想问的是有点多,咳了两声掩饰过去,随即又换上严肃神情,挑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出宫是皇上批准的吗,你来凉州你父皇知道吧。应该,虞岁桉想。这厮虽然平时不着调,但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禁闭期间私自出宫离京,就算他是皇子那也是大罪。
虞岁桉迫切的想得到问题的答案,所以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人,只见那人眼珠子一转,嘿嘿憨笑两声。
虞岁桉:
顾淮景:不知道。
虞岁桉:!!
此话一出,两人都是一阵静默,长久的沉默之后,虞岁桉默默的转身,就准备离开,被身后的顾淮景一把拉住:唉唉唉,你去哪儿,带着我一起啊。
被拉住那人冷哼两声,皮笑肉不笑的将顾淮景手扒拉来:自己走。
顾淮景用手拉了好几次拉不上,整个人都蔫了,如果他现在是一条什么长着尾巴的小动物,不管是什么,总之尾巴朝向一定是笔直的对着地面。
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实在在宫里呆的太无聊了,你要来凉州不能去找我,我又被关禁闭的,本来宫里那些宫女太监的,都没人陪我,我拿那些哥哥们又都古板的不得了,唯一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三哥也在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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