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陷入刚才的回想中，没有察觉龙子欣眼里的杀意。她记得在银门里遇见自称是仙殿主人的家伙，对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还说刚才看见的全部是真实发生的。也就是说……大师兄真的会刺她一剑。夜凤衣真的会挖她的心。孟知乐会把她送给尹天笑……
    不！她不能上当！就算孟知乐成为尹天笑的傀儡，夜凤衣想要挖她的心，她不相信凤苏歌会伤害她。
    她要知道答案。上官紫璃坚定地看着金门。
    此时其他人还没有从银门出来，房间里除了上官紫璃和龙子欣外，只有蓬莱宫的一个女修和其他门派的五六个修士。
    当蚩雨从银门弹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上官紫璃迈进金门。她想要叫她，可是上官紫璃已经迈进去了。
    “你们少宗主需要这么急吗？”蚩雨对龙子欣说道。
    龙子欣冷哼，对蚩雨各种不屑。蚩雨现在的样子太普通了，修真界的女子少有这么平凡的，龙子欣向来眼高于顶，当然看不上她。如果不是上官紫璃控制了青衣宗众人，相信其他青衣宗成员也不会对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露出好脸色。
    上官紫璃迈进金门。刚进去的感觉与前面两次差不多。只不过这次她看见的不是黑色，也不是红色，而是梦幻的紫色。
    她一步一步地前行，各种影像在她的面前闪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再次重现。迈出第二步，一个月前的事情再次重现。随着她迈出的步子越来越多，她能够看见更加久远的事情。一年，二年，三年……直到重生前，场景有些凌乱。
    上官紫璃看见死亡之前经历的事情，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至少可以肯定一点，这扇门代表着过去，而这些过去是真实发生过的。在它的面前，她重生的秘密毫无遁形。如果有人掌握了这个秘密，再将此事公布出去，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就能引发更加麻烦的事端。
    第610章 金门里的记忆
    重生之前的故事倒退结束，她看见前前世的自己是个凡人，经历了****之劫后出家为尼。再前一世是个公主，驸马为国捐躯，她为爱殉情。她看见拥有不同身份的自己，形成了不同的个性，拥有不同的人生。那些故事快速地跳跃着，直到……
    “这是……”上官紫璃停留下来，看着属于紫阳女王的记忆，眼里闪过无奈的神色。“猜测是一回事，确定又是另一回事。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属于紫阳女王的故事还是让我很难过呢！物是人非，谁会想到紫阳女王会变成上官紫璃，而上官紫璃到底又是谁呢？”
    紫阳女王是上官紫璃，上官紫璃有新的人生。紫阳女王欠下的情债却需要上官紫璃背负。比如说欧阳丞相变成她的二师兄，有过夫妻名份的北辰翼为了她守候万年，现在更是找上官紫璃提了亲。还有风大将军变成了她的大师兄凤苏歌。两世情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至于中间那些投胎经历，或许是她的脑海里没有那些记忆，所以只是有些感叹，犹如看了别人的故事。
    她停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下去。紫阳女王的故事已经倒退完毕，接下来不知道会看见什么。当她知道紫阳女王是她的前身，而且给她留下这样的烂摊子的时候，她纠结了许久。如果现在又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发现自己还欠着其他人的情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了，干脆去凡间做凡人好了，还修什么仙？”上官紫璃讥刺自己一句，提着笨重的大腿迈出那艰难的一步。
    然而预料中的前前世故事并没有出现，她看见一片紫色，上面没有任何画面。她皱眉说道：“难道紫阳女王是我的第一世？”
    “我的修为有限，再前面的故事无法显示出来了。”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浮现。“若是想要知道，或许仙界和神界有你的答案。”
    上官紫璃没好气地说道：“我为了知道前前前前世的故事，还要去仙界和神界打听？我要是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抓紧时间修炼？”
    “你倒是想得开。”那道声音呵呵笑道：“如果你真的能够这样坦然，刚才为什么不敢面对？”
    “那是……每个人的心里总有些畏惧的东西，无所畏惧的不是人，而是神。我有些踌躇也是正常的吧！”上官紫璃说道。
    “你说错了。就算是神，也会有所畏惧。如若不然，当年的创……”那道声音中途停下来：“我说多了。看见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你刚才看了那么多，就没有一点感悟吗？”
    上官紫璃挑眉，看着无边无际的四周，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你是活人还是死人？我们闯了你的仙殿，你就不生气？”
    “我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我就是一缕魂识。至于我会不会生气，这个就不用说了。我从来就不知道生气是什么。”那道声音说道：“上官紫璃，现在你要面临一个选择。你可以看一个人的过去，那么你会选择谁？”
    “谁都可以吗？”上官紫璃说道：“为什么给我看这些？过去并不能代表什么，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难道你不想更加了解你在乎的人吗？比如说凤苏歌，欧阳笙歌，孟知乐，还有那个让你感情不定的夜凤衣。”那道声音说道。
    “墨焱……”上官紫璃第一个想到的是墨焱。毕竟在所有的男人之中，她对墨焱的感情最特别。犹如稚鸟情缘，她对他特别依赖。
    “他不行。”上官紫璃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你认识的人之中，就他不行。”
    “为什么？我就想知道他的事情。”其他人至少有些了解，只有墨焱出现得莫名其妙，又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现在更是受制于别人。如此强大的他还会受到控制，让她特别不好受。若是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或许就能找到他的下落。
    “他不行。”还是那句话，却没有一个解释。
    上官紫璃僵持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确实没有退让的意思。虽然想要知道墨焱的事情，但是对方不让步，她也没有办法逼迫。毕竟是没有形体的魂识，这里又是对方的地盘，她也做不了什么。既然如此，只有换个人询问。
    在所有人之中，欧阳笙歌和孟知乐的环境最简单，若是想知道他们的事情，可以找两家的人打听。
    凤苏歌出身于夜家，曾经是天之骄子，后来沦为夜家放弃的人。或许凤苏歌的故事更复杂。至于夜凤衣，她的心里也有些疑惑。如果只能从中选择一个人的话，她选择凤苏歌。毕竟凤苏歌前世受她连累，她想知道他的未来。
    “我想问的人你又不能告诉我。既然让我问其他人，那我有一个要求。”上官紫璃说道：“我想知道两个人的过去。我还要知道我重生前他们经历的事情。既然你知道我死过一次，那么应该清楚我重生后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我想知道如果没有我的改变，他们最终是什么情况。这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可以满足我的要求吗？”
    “你想问的人是你的大师兄和那个叫夜凤衣的男子是吧？”那道声音缓缓说道：“他们是兄弟，与你颇有渊源。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满足你！不过前世如云烟，并不能代表着这世的运行轨迹。你不能用前世的事情来推断这世的发展。”
    上官紫璃当然清楚这一点。前世的夜凤衣放****的血，这世的夜凤衣多次救她。自从她重生，早就不同了。
    上官紫璃盘腿坐下来。她望着前方，那里已经浮现凤苏歌前世发生的事情。按理说这里是她的记忆，不应该出现凤苏歌的经历。上官紫璃明白那道声音的主人一定有某种能力。说不定他不是不知道墨焱的事情，而是不愿意说出来。她对仙界的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凤苏歌，原名夜凤歌。他是夜家难得的天才，在夜家深受重视，包括夜家主那个变态的男人对他也格外疼爱。前面几十年，凤苏歌过得特别顺畅，然而夜家的淘汰制度太残忍，夜家的无情快要赶上无情家族尹家，凤苏歌越来越不开心，最终决定输给对手夜凤衣。
    第611章 凤苏歌和夜凤衣
    凤苏歌为了摆脱夜家，甘愿让他们毁了他的灵根。他如丧家之犬般出现在上官惑夫妇面前，让还没有孩子的上官惑夫妇心生怜意，将他带回剑仙派。在剑仙派的几年时间里，他足不出户，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直到有一天，他再次出现，灵根不仅恢复，而且更加纯粹。
    凤苏歌在千尺峰的那几年过得非常平静，除了修炼和做任务外，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直到李媚云怀了上官紫璃，他开始从各个秘境里带回养胎的宝物。李媚云和上官惑对这个弟子越来越疼爱，指定他为首席大弟子。接着欧阳笙歌和孟知乐拜入上官惑门下。
    凤苏歌的故事非常漫长，整个画面感快速地跳跃着，只有显示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停下来。然而上官紫璃就是奇迹般地看懂了。
    上官紫璃最关心的是凤苏歌前世的结局。凤苏歌死亡的消息还是宫月舞带给她的，据说元婴尽毁，连重生为人的机会都没有。前世是前世，这世是这世，可是她还是放不下那件事情。她仰着脑袋，看着凤苏歌前世的经历，忐忑地等到了最后的结局。
    “等一下……”上官紫璃对那道声音说道：“我要仔细看清楚前世他最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画面再次快速地闪烁，最后停留在凤苏歌执剑在妖兽森林里穿梭的地方。凤苏歌与宫月舞派去的人大战，然后出现大量的妖兽。
    上官紫璃猛地站起来，呆愣地看着对面的画面。她捏着手心，长长的指甲掐进血肉里，终于让自己恢复清醒状态。
    “我没有看错对吗？”上官紫璃喃喃地说道：“大师兄被吸进了黑洞，并没有元婴尽毁，更没有死在宫月舞的人手里。”
    那道声音轻轻地说道：“你不是看见了吗？”
    “那他后来呢？”上官紫璃看向四周，激动地说道：“后来呢？那个黑洞是什么？”
    “那个黑洞里的事情不能显示出来。至于他重回修真界之后，你就自己看吧！”那道声音说完，画面浮现一片黑色，接着闪了闪，再是凤苏歌的身影。此时的凤苏歌穿着威风的盔甲，犹如杀神般杀戮着宫月舞留下的爪牙。那时候宫月舞已经带着几个男人飞升仙界。
    凤苏歌找不到宫月舞报仇，整个人处于暴躁状态。他杀了宫月舞留在修真界的手下，为上官家报了血仇，接着便——消失了。
    “消失了？凭空消失了？”上官紫璃惊讶：“怎么会凭空消失？他去了哪里？”
    “关于这个答案，你去仙界寻找吧！”那道声音充满诱huo地说道。
    “又是仙界！你想尽办法把我引去仙界，到底有什么目的？”上官紫璃抿嘴说道：“这次的仙界秘境是你故意让别人察觉的吧！”
    “不错！我的目的就是引出你。”那道声音毫不客气地说道：“上官紫璃，仙界危机重重，你做好杀戮的准备了吗？”
    杀戮！上官紫璃想着那个传说中的地方，眼里闪过不屑。如果不是想要摆脱命运的控制，她真不想去仙界。那个传说中美轮美奂的地方比修真界更加血腥。那里的仙人表面是仙，其实比恶魔还要可怕。可是她还有许多谜题必须去仙界解开。
    如今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个疑问。凤苏歌前世并没有死。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出现后整个人变化很大。以前是冷酷，后来是残暴。最后他又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原以为最简单的大师兄也有谜题呢！为什么身边的男人个个如谜呢？
    不过知道凤苏歌没有死亡，上官紫璃对他的愧疚少了几分。以前看见凤苏歌，心里难免感觉窒息，现在可以放松一些了。
    凤苏歌的故事结束，接下来是夜凤衣。夜凤衣的出生和成长非常悲哀，上官紫璃以前从那些发生的事情就推断出他的不容易。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这些年的杀戮让她习惯了血腥。然而看见夜凤衣的成长，她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
    “混蛋！真是一个混蛋！你是我前世的仇人，就算这世帮了我许多，我照样记着仇呢！可是为什么现在要为你这个前世仇人难过？”上官紫璃抹着眼泪说道：“夜家主那个变态，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夜凤衣小的时候，夜家主用夜凤衣的身体做实验。夜凤衣五岁之后，他把他扔在夜家后山之中，夜凤衣经历了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每次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扛了下来。夜凤衣能够撑到这么大，除了实力和天赋绝顶之外，还有他命不该绝的气运帮他扛了下来。
    她知道夜凤衣的结局，但是还是想看看他的经历。当看完他的成长再来看他曾经做过的事情，特别是那双空寂而孤单的眼神总是在她的面前晃荡，她的心脏顿时为他疼痛着。她想要把前世的他从画面里抓出来，追问他跟着宫月舞之后是不是真的不再孤单了？为什么他的眼神还是一片死寂？为什么深更半夜的时候还是会爬上山顶的大树，躺在那里看着黑暗的星空一整夜？为什么从来不让宫月舞碰他的身？
    “等一下……”上官紫璃看着画面说道：“能不能转回刚才的画面？”
    画面回转，停留在夜凤衣和几个男人把宫月舞灌醉的晚上。夜凤衣将一种液体加进酒里，宫月舞和其他几个男人喝了下去。
    “他做了什么？”上官紫璃惊讶地看着夜凤衣的动作。“如果是好东西，他不可能偷偷摸摸加进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呵呵……你去问他呀！”那道声音说道：“看完了吧？得出答案了吗？”
    “什么答案？”上官紫璃不解。
    “如果让你选择这几个男人中的一个，你会选择谁？”那道声音说道：“不可以贪心哦！只能选择一个人。”
    上官紫璃愕然，惊讶地看着上方：“我为什么要做出选择？”
    “因为……”那道声音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如果不做出选择，你就不能离开这里！相信我，你冒不起这个险。”
    第612章 她的选择
    白衣似雪的欧阳笙歌用那双温润的眸子宠溺地看着她，如天神般的容颜不染尘埃，整个人俊美得像是从画中走下来似的。他的身侧是身穿盔甲威风凛凛的凤苏歌。凤苏歌酷颜冷漠，唯有凝视她的眸子闪烁着淡淡的温柔。
    夜凤衣和孟知乐同样是红衣，一个穿出张扬的气质，一个穿出妖孽的慵懒风情，不同的容貌有着同样的绝艳，耀眼得犹如黑夜里的星辰，不管在哪里都能看见它的光芒。只不过一个人眼神傲然，一个人眼眸死寂孤冷。
    墨焱穿着第一次看见她时的蓝衣，那双眸子幽深黯然。他扬起淡淡的笑容，薄唇上扬，整个人散发着迷离的色彩。
    上官紫璃看着面前的五个人，后背无端地渗出一层冷汗。虽然这是幻影，但是她仿佛看见这五个人就在面前，让她压力顿生。
    “不好选择吗？”那道声音笑嘻嘻地说道：“五个绝色，若是全部在怀里，真是快活胜过神仙。然而只能从中间选择一个，那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你故意整我吗？”上官紫璃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为什么要选择？我现在只想修炼，只想成就强大的实力，不想儿女情长。”
    “这样的话骗骗自己就行了，别骗我这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家伙，我会很忧伤的。”那道声音说道：“既然这么不好选择，那就多给你一点选择的余地。除了这五个男人外，还有几个人与你渊源颇深。或许你真正想要选择的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对面的画面发生变化。原本五个人的图像又增加了几人，现在变成了九人行。后面加了四个人，分别为翼，尹御辰，端木柳瞑和姬无心。在这几个人之中，姬无心戴着面具，翼总是处于朦胧状态，端木柳瞑的纯净和尹御辰的嗜血冷漠，又有着不同的风情。
    “翼就算了，我确实欠了他一世的情债。其他三个人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和他们有多深的渊源。”上官紫璃抽搐地说道。
    “你不觉得你们之间有渊源，并不代表着你们就没有渊源。所谓渊源，那是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的东西。”那道声音高深地说道。
    “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上官紫璃揉了揉眉头。她垂下眸子，想着如何离开这扇门。她不敢抬头，一抬头就头疼。
    九个俊美的男子用各种眼神看着她，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会有女子的娇羞。如果让他们知道她要做这种选择，只怕那一个个不好对付的家伙绝对会让她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对其他人而言，九个俊美的男子围绕在身边的感觉一定很好，对她来说就是灾难。
    个个绝色，个个天之骄子，个个腹黑不好对付，聚集在一起就是修真界的大难。
    她……可不可以不要选择？她一个也不要还不行吗？
    “就算我做出选择，那又有什么意义？”上官紫璃不情不愿地说道。
    “当然会有意义。”那道声音说道：“你今天必须做出选择。如果不做出选择，就无法离开这里。”
    上官紫璃无计可施。对方是神魂，没有实体，想用武力对付他也没有办法。这里是他的地方，她想不到破解之法。想要摧毁法阵，破阵之人的实力必须要强过布阵之人。然而他是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还属于仙界，目前的她当然不可能对付得了他。她应该庆幸他对她没有恶意。如果他是那些对她有恶意的仙界之人，此时她困于法阵之中，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是未知之数。
    “必须做出选择吗？”上官紫璃在心里沉思着。
    她一一回想九个人，墨焱，凤苏歌，欧阳笙歌，孟知乐，夜凤衣，翼，姬无心，端木柳瞑，尹御辰……端木柳瞑，尹御辰，姬无心排除。凤苏歌和孟知乐……与其他几个人相比的话，排除。现在剩下墨焱，欧阳笙歌，翼和夜凤衣。
    怎么选择？好难选的好吗？
    不管怎么想，这四个人对她来说都是特别的。特别是墨焱，欧阳笙歌和翼。包括夜凤衣，也在短短的时间内进入她的心。
    “幻影可以选择吗？我现在有四尾，就是四个幻影，加上我本人就是五个，这样就可以一人选择一个了。”上官紫璃厚着脸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