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扶着张嬷嬷的手,站在车辙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可扫过去的视线,尽显冷漠威严。
张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精,当即拿腔作调起来,李家主见到县主,不知道磕头行礼吗?
李家主一怔,恍然回过神来,县主可是有品级的爵位,像他这种半官方半平民的身份,是该下跪的。
无可奈何,他只好跪下,给县主娘娘请安。
李夫人见此,脸色僵硬不想动,对上张嬷嬷威慑般的眼神,不情不愿地跪下了。
我可一点也不安。桑语也不下车,也不说要进去,直接站在大街上道,我从来没想过,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直接强抢孩子,简直岂有此理。
这一片并不属于内城,虽然周围都是大户,但大多是商户,所以除了来往的下人,也有摆摊做生意的。
听到抢孩子,看热闹的天性,人群立刻围了过来。
桑语才不在意这事被人知道,本来就是李家办事不地道,丈夫新丧就把寡妇女儿接回来,守孝没满一年,就把女人送人做妾。
这也就算了,朝廷三令五申不准要求寡妇守节,除非寡妇自己愿意。
所以李家这种行为,也算不上什么,尤其附近都是商户,不是读书人,不讲究那个。
但你嫁人就嫁人,你凭什么把夫家的孩子带走,还要带到下一家去,这叫什么事?!
李家主没想到桑语会直接来这一出,原以为桑家都是一些讲究面子的读书人,桑县主又是个小姑娘,他们耍无赖,也奈何不了他们。
尤其带头的人还是西平郡王身边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谅他们也不敢闹大。
没想到桑语就这么大剌剌过来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李家主面皮抽了抽,和声和气解释道,县主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抢孩子的意思。您看,我那六女实在舍不得孩子,昨晚知道两孩子要离京后,就闹着要上吊,我们看了实在不忍心。再说了这两孩子没了父亲,叔伯又分了家,跟着他们哪有跟着亲娘好,六娘未来可是西平郡王的侧妃。王府那可是个富贵窝,对孩子也好。
桑语冷眼看他,声音干脆清晰,李家主是商人,不懂我们耕读人家的规矩。我们不卖身求荣,不食嗟来之食,不舔笑喊爹,不会把好好的女儿送给别人做妾,更不会把自家的孩子送人当孙子。
这话说得极为打脸,简直是把李家主的脸面往地下踩。
李家主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李夫人简直忍不下去,直接跳出来打骂,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你还不是父亲死了,换来了这县主的爵位
桑语眼神一眯,张嬷嬷立刻跳下去,狠狠就是一巴掌。
李夫人不会说话,老奴教教夫人规矩,县主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岂是一个小小的商妇可以折辱的。张嬷嬷在宫里浸淫了那么多年,气势是融到骨子里的,听说李夫人的哥哥是内监,那也就是奴才。县主是主子,从来还没听说过,有奴才指着主子骂的。
你你你李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虽然因为她哥哥的身份,她一辈子得势,但做归做,真的说出来就面上无光了。
这年头别看内廷那些太监混得风生水起,但外面谁也看不上他们,好像牵连他们就沾上了脏东西一样。
而靠着内廷太监发家的话,就更是叫人看不起,反正李家在武太监去世后,是极力撇清关系的。
就连原本过继到武太监名下的那位外甥,都已经改回来了。
周围的人家或许知道李家的出身,或许不知道,但谁也不会当面说出来惹人嫌。
可从这次过后,他们就捂不住别人的嘴了,好事者一定会大说特说。
这事吧,要是不在,那就是那么回事,内廷那么多太监,他们的亲朋无数,要是都觉得耻辱,那也就不用活了。
可偏偏有的人就觉得自己现在高人一等了,迫不及待地和以前的圈子撕开关系。
如果是之前,张嬷嬷绝对不会说这种话,她自己就是内廷出来的,以后说不定还要回内廷去。
可是在发现李家人在意后,她也不介意拿出来打击敌人。
桑语冷眼旁观,看到李夫人直接被气晕过去,这才施施然开口,把我家孩子交出来。
李家主脸色僵硬,咬牙切齿,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等着我带人来搜吗?我不介意以拐卖幼儿的名义,把你们告到官府。不要以为有西平郡王为靠山,官府就会偏向你们。桑语越加地不耐烦,同时在心里担忧两个孩子。
李家主一甩衣袖,直接侧身指着府邸道,如果县主不相信,尽管带人去搜,我说了不值得就是不知道,县主要冤枉人,在下不敢辩解,但还请拿出证据来,平天白日的,我李家也不是白白被冤枉的。
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让桑语微微眯眼,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余光瞄到大门后面的人影,扬起声音道,李六娘,你孩子被抢走了,你都不着急吗?不出来问一声,是在心里窃喜吗?也对,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孩子被抢走,就没人能阻碍你另嫁攀高枝了。就是不知道,你丈夫泉下有知,半夜不会回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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