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听着,喝醉后的自己,跟要拆家一样?
柴浅凝咳了几声,拿起盘子里的包子,郁闷咬了一口。腮帮咀嚼着,她又问:我身上怎么是睡袍?
你洗澡了。盛木溪说。
我洗澡了?
听对方的形容,她喝醉后好像还挺闹腾的,还能自己洗澡吗?
她轻声开口:我自己洗的吗?
盛木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喉咙滑动,似是很艰难般,才吐出一个嗯字。
嗯?她醉得记忆错乱了,居然还能自己洗澡!那么她身上的伤,估计不少是在浴室里摔的吧?
可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盛木溪又补充了一句:我帮了一下你。
包子从她手上掉了下去,柴浅凝抹了抹嘴角,又从盘子里捡起包子拿在手上,用吃东西掩饰不自然的神情。
盛木溪默默的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安静几秒,柴浅凝硬着头皮问:你怎么帮我的?
就,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给你裹了件睡袍。盛木溪淡定的说完这句话。
柴浅凝却不平静。
照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被对方看光了?
柴浅凝低下头,几绺发丝滑到她侧脸,她也不去挽,静静的啃着包子,呛到连连咳了好几下。
见状,盛木溪过来拍了拍她的背,把另外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喝点牛奶。
吃完早餐,盛木溪简单收拾了下桌子,柴浅凝去房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她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盛木溪走来走去放东西,她清了清嗓子:那个,盛老师,我昨晚喝醉后,还发生了什么?你直白说出来就好,不用担心我不能接受。
盛木溪在另外一侧沙发上坐下,掰着手指头,细数她昨晚的「罪行」。
你跟我汇报了一遍你身边朋友的名字。
..
光是这点,就够让柴浅凝手指捏紧了膝盖裤子上的布料。
嗯,还有呢?柴浅凝不咸不淡的说。
别人宿醉醒来后,都是害怕别人回忆醉后丑态,柴浅凝就不一样,她非要搞清楚自己喝醉后到底干了多少傻缺事。
盛木溪用掌心托着下巴,似是极为努力的在回忆,她昨晚干的事情。
你坚持说自己没喝醉,不肯喝醒酒汤。
说我头发上扎着的皮筋和脖子上带着的项链是蚊子。
一直跟在我后面,不坐也不躺。
非要闹着洗澡,还把泡沫当成棉花糖差点吃下去。
把我家当成了森林,说要去探险。
柴浅凝巴掌贴在脸颊上,恨不得一整个捂住自己的脸。
还探险,她怎么不拿块豆腐砸死自己。
还有..盛木溪顿了下,喝了口水,含在嘴里,缓慢吞了下去,有点犹豫。
柴浅凝神色格外的复杂,唇瓣动了动,艰涩的说:很难以启齿吗?
盛木溪点了下头:你确定要听吗?
要,再智障,都是自己干出来的事情,为什么不听。柴浅凝舒展开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故作坦然的模样。
盛木溪闭了闭眼,一口气说了出来:你非要让我去看你身上的胎记。
柴浅凝愣住,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绷住了。她身上的胎记..她身上只有一处有胎记,在腹部与大腿连接处且靠近的一块地方。
咳咳。
柴浅凝咬了下唇:那你看了吗?
这下轮到盛木溪发愣了。
当时,是在浴室里。
她半蹲在浴缸的旁边,与柴浅凝接完吻,还处在茫然的状态中,对方突然从浴缸里站起来,告诉她自己身上某处的胎记。
那一幕确实来得太突然了,现在想想还是脸红。
嗯,挺独特的。盛木溪压下心中浮起来的情绪,淡定的回答。
柴浅凝耳根发烫,哪哪都不自在,扶着沙发靠手站起来:那个,要不我先下去了。
她想赶紧逃离。
等会。盛木溪喊住她:你身上淤青的地方,要不要上点药?
不用了不用了。
比起身体被磕碰到的疼痛,此刻她更想找个地洞待一会儿。
还是上点药更好。盛木溪把药塞到已经站在玄关处柴浅凝的手上:坚持抹个几天,以防皮肤上留下痕迹。
柴浅凝接过,点点头:我下去了。
手搭到了门把上,还没拧动,柴浅凝动作突然又顿住,转头看向盛木溪的方向:我喝醉后没说什么..很奇怪的话 吧?
没..吧。盛木溪说。
柴浅凝哦了句,抱着药赶紧走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盛木溪关上了门,低下眸光,看着墨绿色的地毯,紧抿着的唇角动了动。
其实还有些没告诉柴浅凝。
比如,昨晚,她们在浴室里,接吻了很久很久,吻到最后唇瓣都麻了。
比如,昨晚,柴浅凝其实说了很多话。
她说: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在故意冷淡我?
是不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你为什么,最近总是和那个男的待在一起?
她说得很委屈,眸子里都是水光。
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不理我,我有多难过。
盛木溪才知道,她吃醋了啊,她因为她而难过了,她因为她而喝酒了。昨晚醉成那样,都是因为她。
墨黑的夜晚夹裹着满房间的暧昧,她听到柴浅凝伏在她肩膀上,对着她耳朵轻吐气息:我对你,是认真的。
是她,误会柴浅凝了。
..
跑到10楼,柴浅凝在自家门口定定站了会,拍了一下额头她把包给落在盛木溪家里了。
若不是因为钥匙在包里,她才不会返回上去。但总得进家门不是,几秒后,她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刚走到电梯面前,隔壁的电梯门就开了。柴浅凝抬起去按图标的手顿住,见到盛木溪出来,她将手指缩了回去。
你的包。盛木溪递给她。
哦哦。柴浅凝接过:我给忘了。
柴浅凝将包捧在怀里,手指在皮面上摩挲着:那我,回去了?
嗯,好好休息一下。记得抹药。
会的会的。柴浅凝忙点头,准备转身回去,盛木溪又喊住了她。
柴浅凝回过头,睫毛轻轻颤动。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盛木溪眸光在她脸上打转:很危险。
柴浅凝下意识的,将怀里的挎包捏得陷进去一小块,艰难的平稳着气息:以后会注意的。
还有什么事吗?柴浅凝见她没走,便问道。
没了。盛木溪眸光挪动,转身要去按电梯。
柴浅凝想起什么,回头说了一句:谢谢你送我回来。
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盛木溪也转过了头。
想到昨晚柴浅凝醉酒醉得一本正经,和今天这般慌张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对比起来竟觉得还蛮有趣。
如果告诉对方,昨晚吐露心声的事情,估计柴浅凝会当场尴尬得晕死过去吧。
算了,还是不舍得让对方社死。
她压下细微弧度的唇角,却在眉眼弯起时,还是挽了起来:嗯,不客气。
按下图标,电梯门随之而开,在进去之前,她脚步停滞了下,继而踏了进去。
柴浅凝看着合上的电梯门,面板上红色的上升的数字,最终停在了11楼。她收拢回目光,抬脚朝一个方向走。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与栏杆自成一派,栏杆给了阳光形状,在干净得反光的瓷板上,映着同等形状的镜面像影子。
柴浅凝抬了下眼,小步走在走廊上,眺望绿叶缝隙里远处的蓝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盛木溪刚才看她的眼神,带有某种欲说还休的情绪。
柴浅凝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垂下眼帘在包里翻找出钥匙开门。
回到家里,柴浅凝细细给自己身上淤青的地方上药,除了腿和手臂,其他地方基本都好好的。
但她发现,自己唇角其实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摔倒,磕到了下巴,连带着唇角一起受伤。
她抚着嘴角边缘,脑海中回荡着盛木溪那句,你非要让我看你身上的胎记。
顿时明白,为什么醉酒后的人最怕,醒后有人帮你回忆。
或许,她不该问的。
好奇心不仅让人社死,还会让人心梗。
好在,盛木溪说她,只是报了一遍朋友名字,外加胡言乱语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只是瞎说,没真说,就还好。
心梗外加自我攻略了好一阵后,柴浅凝勉强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在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之前是谁说,好奇我喝醉后的样子?站出来。】
群里飙出来了一堆的表情包。
苏叶:【我。】
阿楚【加一。】
果冻:【加一一。】
阿楚:【没见你真醉过。】
果冻:【要约酒吗?走起!】
阿楚:【我就不信,阿凝真的可以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这话,是柴浅凝在她们前面夸大其词的说法。
认识这么多年,身边的朋友,因为感情因为各种事情,多多少少都在她面前醉过。而她酒量一向很好,还真就,从来没在朋友面前失态过。
所以这样一对比起来,就会让她觉得,在盛木溪面前失态,更加无地自容。
苏叶:【听这话,阿凝是喝到大醉了?不会是因为那事吧?】
果冻:【什么事什么事?你们瞒了我什么八卦。】
阿楚:【竖起耳朵。】
柴浅凝:【据可靠消息,我喝醉后会解锁口头上汇报一遍朋友名字的功能。】
而且还记忆错乱,真是没想到喝醉后,会是这副样子。所以,下次还是别再喝醉了,真就如盛木溪所说的,危险系数有点高。
她和群里几位好友日常聊了会天后,接着退出群聊界面,打了个电话给方珈琴确认了一遍昨晚酒醉的经过。
对啊,就是你那个邻居送你回去的。我当时是说要送你来着,但你就一副死不肯让人送的样子,非说自己没醉没醉,结果我一下去就看到你挂在你那邻居的身上。方珈琴在电话那头说道。
柴浅凝缓慢眨了下眼:当时,就是在酒店门口,我邻居她身边,是不是还有个男的?
什么男的?我没注意啊。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
柴浅凝眉头皱了皱,果然,这点她还是没记错的。当时她确实就是看到,盛木溪和那位男士,往酒店的方向走。
所以,如果盛木溪没碰上她喝醉的话,会去干嘛?
柴浅凝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
挂断电话,她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不断在想事情。
想着想着,她还是觉得,自己在盛木溪面前丢了大脸。
接下来的好几天,不用盛木溪冷淡她,她自觉远离对方。因为觉得尴尬,每次在小区碰到,她都以迅雷之速避开了。
后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欲盖弥彰,她就每次走小区后门,回来也从小区后门回,这样就可以,减少她和盛木溪偶遇的机会。
不过因为前阵子有点放浪形骸过头,所以那次醉酒后柴浅凝其实也很少出门,基本时间都待在家里养生,泡起了红枣枸杞水喝,把前阵子酗酒对身体的伤害,都给养回来。
十一小长假,柴浅凝出门和家里人吃了顿饭,并且在父母家里住了两晚。
回来萃皖居时,她习惯性的开小区后门进,坐在副驾驶上的柴疏晴不理解:姐,干嘛有大门不走?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对于上次醉酒一事,她已经不在乎了。但每次看到盛木溪,她还是会有心结在里面,哪怕盛木溪现在不冷淡她了,她还是没法说服自己,接受对方未来可能会选择结婚这事。
与其这样,她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就放下。
后面的几天假期,柴疏晴都待在柴浅凝住的地方,柴浅凝就带着她出去玩,吃喝玩乐,一直到了假期的最后两天,柴疏晴说要提前回学校。
姚云琪假期住在学校没回去,她说她待得很无聊,我过去陪她玩。
陪同学啊。柴浅凝托着下巴,手肘搭在车窗边上。
是啊,她父母假期都没在家的。
柴浅凝将副驾驶座上放着的书包递给柴疏晴:行,提前回学校也好。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舍不得我。柴疏晴抱着书包,站在车旁边,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听闻这话,柴浅凝戏精附体:诶,你说你走了,我一个人住,多么的孤独,寂寞,空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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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疏晴放下书包,过去趴到她怀里:虽然我知道你这话是骗人的,但是这话怎么听着还挺可怜的样子?
..
你确实是该找个对象了,你看妈妈都开始跟你提结婚的事情了。要是你再找不到对象,妈妈肯定会让你去相亲,你要去跟男生相亲吗?
..
柴浅凝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还开始操心起我的事情来了。
柴疏晴抬起眼眸:我前几天,听到爸爸妈妈在聊许杬姐的事情。
许杬姐那个未婚夫,好像是许杬姐父母给她找的。但是我听妈妈说,那个男人对许杬姐一点都不上心,婚礼说推迟就推迟,一点都不顾及许杬姐的感受,你说许杬姐的父母都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她跟一个这样的男人结婚啊?
我也不是很理解。柴浅凝摊了摊手:不过她父母可能是,考虑到男方家庭背景好,适合以后过日子吧。
我看这日子过得也不咋样吧。
她捏了捏柴疏晴的脸:你呢,管好学习就行,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在想,如果妈妈以后,像许杬姐的父母一样逼你结婚。可是你喜欢的是女生,就算男方再好的话,结婚后你日子肯定也会过得不好。
你看我像是会乖乖听话去结婚的人吗?柴浅凝挑眉。
柴疏晴噗嗤笑了下:也是。
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就是有感而发嘛。
那我进去学校了?柴疏晴重新拎起书包。
要不要再多带点吃的?
不用了。柴疏晴拍了拍圆鼓鼓的书包:这些都是你给我装的吃的,够多了。
在学校要好好的。
会的。
要不要我送你去宿舍?
我就一个书包,东西不多,你进去还要登记什么的,也麻烦,姐姐你赶紧回去吧,拜拜。
拜拜。
柴浅凝看着柴疏晴进去学校后,悄然叹了一声气。
她自知喜欢的是女生,以后都不可能去和男生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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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友的千层套路(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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