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听他这番话,顿时得意的扬起了眉毛,忍不住炫耀:我为了这条项链可是走遍了半个上海的珠宝店,好不容易搞到的。
说完,他又轻轻摸了摸那条在阳光下泛着柔光的钻石项链。
靠。苏瑾宁翻了个白眼,看着他痴汉的模样不禁吐槽:表个白还弄这么大阵仗,把我们都搞来陪你爬山,闲得慌。
可是陈航哪里听的进去他的话,光顾着美滋滋的回想自己的完美表白方案了。
苏瑾宁一巴掌糊在他后脖颈,试图让这个沉浸在爱河的兄弟上岸。
靠,你干嘛!陈航正了正自己头上的鸭舌帽,一脸傲娇的说:哥的浪漫你能懂?
苏瑾宁冷冷一笑:你的浪漫就是表白带小姑娘爬山?
陈航:
苏瑾宁继续咄咄逼人: 三十多度天气带人家爬山,苦苦饱受蚊虫叮咬,最后你累的满身臭汗跟人家表白,你还觉得大好特好。
陈航赶紧把项链收好塞进了背包,不服气的掏出手机给他看:今天晚上八点会有流星,我准备在那个时候跟她表白。
苏瑾宁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手机里的内容,抬头又看了看他,有点佩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子这么大,老天都决定帮你一回?
他有些欣慰的挎过了陈航的肩膀,有些严肃的问他:不过你可要想好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万一结果不如意,你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陈航听完,神情上似乎有了些变化。他低下头扣着手指,声音很轻:宁哥,你也知道暗恋的滋味吧。
苏瑾宁没料到陈航会反问,以至于对上他郑重的目光时,他有些错愕。
懂。苏瑾宁的脑子里闪过了沈墨羽的脸。
陈航抿着嘴唇点头,盯着背包:我想,她心里应该有我的吧。就算现在没有,我也可以争取啊。他说着,抬头望了望天空。
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她在我心里住了这么久,我可舍不得她说搬走就搬走。陈航调皮的杨了扬嘴角,仿佛十拿九稳。
噗。苏瑾宁忍不住笑了。
是啊。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暗恋美好又拙劣。
它可以是盛夏烦闷午后的清风,也可以是深秋下的最冷的那场雨。
它是可遇不可求,是少年心里永远的痂。
我应该大胆一点。陈航转过头看他:对吧。
对。
聒噪不停的闷热中,大巴车汽油的味道弥漫着整个车厢,沈墨羽一进来就排斥的直皱眉头,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了旁边的车窗。
沈墨羽忽然觉得,这还没开始开,他就已经晕车了。
这两上海的天气温极速升高,三十度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地面,闷的人不透气,就连偶尔刮过来的微风都夹杂着滚烫。夏天一到,飘渺的浮躁也总是使人犯困。
苏瑾宁把帐篷和背包放在行李架上,坐在了沈墨羽旁边,轻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吃糖吗?话音未落,他就张开了手掌,里面躺着几颗硬糖。
沈墨羽转过头,犹豫了一下挑了个牛奶味的塞进了嘴里。他本来不想吃,但是这浓烈的汽油味实在熏的他不舒服,他很需要这块奶糖覆盖气味。
大巴车行驶了三个小时整才开到郊外,沈墨羽也昏昏沉沉睡了两个多小时。
好,请大家有秩序的拿好自己随身物品下车,到前面路口集合,不要拥挤。乘务员喊了最后一遍喇叭,打开了车门。
沈墨羽不喜欢拥挤,干脆就等人都走没了再走,他靠了个边,望向窗外,盎然的翠绿就撞进了自己的眼帘,湖水上倒映着高山的美色,还渡着一层金边,夏日午间,蝉鸣声清脆,山底一片宁静。
陈航确实挑了个好地方,但就是时候不对。
中午十一点,三十二度高温,晒干了四个人的满腔期待,还没上山就被热的直抱怨。
我靠!这是人待的地方吗?陈航刚下车就出了汗,拿着帽子疯狂扇风。
陈圆圆用手背贴了贴自己泛红的脸蛋:你还有脸说?怎么选的中午来玩,这不纯粹想热死我们吗?
陈航扁了扁嘴反驳道: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这里怎么说也算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周围还有不少娱乐设施和纪念馆,我特意挑着中午来,就是想先在山下游玩一圈,等下午气凉爽一些再组织上山。
陈圆圆翻了个白眼:我要不是为了流星雨,我才懒得来。
她牵起何青的手,朝游乐场大门口走过去。
其他几人相视一笑,也跟了上去。
卧槽!过山车!陈航指着不远处的过山车轨道,它像条看不着头和尾的巨龙,建立在半山腰,不少游客们坐在上面享受着令人害怕又好奇的速度和激情。
看!还有摩天轮诶!陈圆圆少女心爆棚,满眼放光的看着那巨大的摩天轮屹立在山脚下,坐上去,应该差不多能看得到半个上海的风景。
宋文淼坐不住了,看着他们一个个望着游乐设施感叹,扶了扶额:咱们先去吃饭吧,我要饿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瑾宁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就你最能吃。
陈航钻了空子: 就是,走到哪吃到哪。
大可不必diss你自己。苏瑾宁拍了拍陈航的肩膀说。
陈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最后祈求的说道:出来玩能别老怼我吗,我累了
苏瑾宁笑着给了回答:不能。
陈航看向沈墨羽,试图寻找同伴:大学霸,他平时跟你说话也这样吗?
不。沈墨羽摇头否决:他在我这很乖。
?苏瑾宁。
陈航眨巴了两下眼睛,看向满脸黑线的苏瑾宁,缓缓道:没关系,我可以当成是这是个美丽的意外
意你妈!
沈墨羽无辜的移开了目光,刚好看见斜前方的棉花糖机,卖棉花糖的是个老大爷,正笑吟吟的卷着各色各样的棉花,他卷的形状多,个头也大,不少学生和小孩子都围在他那里买棉花糖。
他仔细回想了下,上一次吃棉花糖好像还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当时母亲还康健,经常带着他去街上玩,每次都会给他买棉花糖吃。但母亲出事后,他就很久没吃过了。他很喜欢那样的日子,但还是抵不过突如其来的意外。
时间一长,他都有点记不清棉花糖什么味道了。
他长大了,没人能带他做回小孩子了。
沈墨羽一直看着棉花糖机入神,终于被苏瑾宁发现了。
在看什么?苏瑾宁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没有。沈墨羽似乎是怕他猜出来,赶忙移开了目光,然后指了指摩天轮,随口搪塞道:再看摩天轮,想玩儿一次。
苏瑾宁皱了皱眉头,尽管感觉他有些奇怪,但也没好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行啊,陈圆圆他们几个还张罗要坐,待会儿带你去。
嗯。沈墨羽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最后选了关东煮,一路说说笑笑的进了店门。因为正值夏季,店里的顾客比以往都要多。他们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订好餐。
宋文淼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吃了好多涮毛肚,满嘴流油。
苏瑾宁一阵嫌弃:你着什么急,谁跟你抢了?汤汁都甩我这里来了。
宋文淼的擦了擦嘴,口齿不清地辩解:那不是太香了嘛。
相比他还算优雅的陈航也附议:靠,真的超正宗,你们赶紧吃,我可不保证我吃上头了能不能给你们留啊!
诶诶,这块是我的!陈圆圆一筷子拍掉陈航刚夹起来的肉丸。
凭啥就是你的啊!我先夹到的好吗?陈航不依不挠,急忙又抢了回来。
陈圆圆跳脚: 你就不能让让女生?
我只让女生,不让女神经!
陈航!!
其他人纷纷叹了口气,显然已经习惯了。
苏瑾宁转头,看着还没动筷子的沈墨羽,夹了鱼丸给他:搞什么啊大学霸,再不吃可真被抢没了。说完又指了指陈航和宋文淼。
沈墨羽没忍住笑了:本来也不饿。
苏瑾宁看着他不太开心的模样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加了菜给他,还从陈航手里抢了不少鱼丸放在了沈墨羽碗里:快点吃,待会儿凉了。
陈航撇嘴抱怨这不公平的待遇,怯怯的吃别的去了。
为什么未来嫂子喜欢吃鱼丸,却要他无私奉献?!
沈墨羽终于拗不过他,只好把盘子里的东西全都吃光了,苏瑾宁这才满意。
一群人吃饱喝足走出了店门外,热气就糊了满脸。陈航继续用帽子扇风:热死我了,真的,还不如就在里面待着了,还有空调。
+1!宋文淼打着饱嗝。
哎呀热什么热,摩天轮里不热,走走走,我想玩好久了!陈圆圆出了门就拉着何青和陈航直奔摩天轮。
走吧,你不是想坐吗?苏瑾宁搂过沈墨羽,笑着说。
其实说句实话沈墨羽也没那么感兴趣,但是谁让刚才自己撒个慌。只能点了点头:走吧。
没走两步,苏瑾宁就忽然停了下来,有点着急的说:那个,你先去找陈航他们,我去上个厕所!
啊?沈墨羽翻了个白眼:你快点,都等你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苏瑾宁边跑边说,然后冲进了公厕。
诶?宁哥呢?眼疾手快都买完票的陈航走了过来,塞给了沈墨羽一张。
沈墨羽接过票,叹了口气:他去上厕所了,你们先坐吧,我等他。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只好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先上去了!待会下面集合!陈圆圆扯着陈航就往里跑。
我滴姑奶奶能不能慢点跑!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沈墨羽往上看,刚好看见陈航他们几个坐在摩天轮上朝他挥手,笑的跟三岁小孩儿似的,苏瑾宁才赶了回来。
沈墨羽收起笑容看向苏瑾宁,有点埋怨的说:再不来我以为你丢
话音未落,一个粉色兔子形状的棉花糖就被苏瑾宁拿到了他跟前。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胖胖的小兔子,瞬间红了脸。
给。苏瑾宁在棉花糖后笑容浅浅,像是在哄小孩子。
沈墨羽一时间忘了惊喜还是惊讶,别过脸强装镇定:你买它做什么?我又不爱吃
哦~苏瑾宁拉长了尾音,挑了挑眉:那是哪个小朋友看着棉花糖机出神的啊?
沈墨羽一时语塞:放屁!他有点急了,模样不镇定,像是在掩盖什么。或许是羞耻心,也或许是喜悦:还是兔子,幼稚死了。
苏瑾宁忍不住笑了:行行行,幼稚。他有些无奈的把棉花糖又递过去:那大学霸赏个脸陪我幼稚一次呗。
那宠溺的目光似乎要将沈墨羽融化掉。四目相对时,就像面前那朵棉花糖,甜的让人抓狂。
他偏过头轻声咳嗦,指了指检票口:赶紧的别墨迹了。
诶!苏瑾宁喊了一声,只好拿着那朵粉红色小兔子棉花糖屁颠屁颠的的跟上去。
两个人顺利登进摩天轮,几秒钟后就开始缓缓转动。
沈墨羽还真没坐过摩天轮,有些好奇的站在玻璃前,傻傻的看着窗外璀璨缭乱的景色。
苏瑾宁悄悄走了过去,从后面忽然揽住了他的腰,吓得沈墨羽一激灵。
干嘛?
好看吗?苏瑾宁移开了话题。
还行。沈墨羽这么说着,眼睛却丝毫没离开窗外。
苏瑾宁依旧用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杆,另一只手轻轻转动着棉花糖,又递到他嘴边:再不吃要化了。
那声音就在沈墨羽的肩膀上方,呼出的气体时不时打在沈墨羽的耳垂,酥麻感让他顿时一个哆嗦,鬼使神差的上去咬了一口棉花糖。
棉花糖入口即化,缠缠绵绵的糖丝粘在嘴边,他舔了舔,回味着那份香甜。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再一次吃起来,他竟觉得新奇。
苏瑾宁笑了笑,自己也咬了一口,然后继续抱着他,把棉花糖送到他嘴边。
摩天轮马上就要升到最高点,他们俯视着这片墨绿色的山间,紧接着是远处的半个上海。车道川流不息,人潮汹涌如海,忙碌的城市与郊外的美好镶嵌,炎炎夏日的美好远在脚边,但又近在咫尺。
沈墨羽笑出声:我第一次坐摩天轮。
以后还带你来。苏瑾宁看着窗外的景色,眼下的喜悦被日光照亮。
沈墨羽闭眼享受着苏瑾宁的怀抱和远处的风景:其实小时候我妈经常给我买棉花糖吃,后来家里出事了,我每天忙忙碌碌根本没时间,现在轻松些了,又觉得这个年龄再去吃不合适了。
苏瑾宁轻声笑了笑:下次要是想吃,你就和我说。
噗。沈墨羽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早就长大了,有太多事需要忙,太多东西需要自己去领悟。很多东西早就不适合他了,也早就不是那个可以一撒娇就有糖吃的小孩子了。
长大是让人向往的,但并不是让人享受的。
你当然不是小孩子了。苏瑾宁吻了吻沈墨羽柔软的发丝,温柔洒在了发间:但你永远都会有棉花糖吃。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天空的颜色变得蔚蓝,美丽的让人畏怯的阳光穿透玻璃,衬托着两个少年的皎洁。他们在城市的最上方接吻,踩着世界的胆怯和现实,拥抱着锋芒与热烈。
苏瑾宁轻轻吻着他的唇角,又吻他的耳朵,下巴,颈间。
沈墨羽把手放在苏瑾宁胸口,轻轻吻了吻他锁骨上那颗痣。
在人们忘却而止步的高空,沈墨羽的那个吻在他心口留下了印记,又烫又痒。
有人说,摩天轮是为了能和爱的人一起跨越天空而建造的。
它是为了让相爱之人更接近蓝天,白云,阳光。整个世界的喧嚣都被压缩成了宁静和美好。
在这接吻,会被幸福拥抱,会更接近神明。所有爱的存在都会被上天祝福。
作者有话要说:
腻歪的小两口。
第66章 流星雨
坐完了摩天轮,两个人几乎是红透了脸下来的,碰到早就等候多时的陈航等人,尴尬的脸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多一个表情都能让别人猜出来他们在摩天轮里干了什么。
宁哥,你们好慢啊,热死我了!陈航热蔫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怨道。
一旁的陈圆圆也从椅子上蹦跶下来,嘴边还有未擦干净的冰淇淋:可算下来了,别站着了,我们去玩过山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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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悸动-风吹悸动风吹悸动(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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