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还缩在陆少柏的怀里,陆少柏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不动。
直到那些人走远了,他们俩也出去了。
东西怎么办?她小声问。
等下再回来取。现在是安全第一。
两人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又回到这条巷子,确定没有联防队的人后又来到丢布包的那户人家,抬手敲门。
半天都没有人应,屋主人应该不在家。
陆少柏道:你去巷口看着,有人来就咳嗽一声。
秦晚晚哦了一声,这会儿又紧张又刺激的,跑起来的样子都带着点雀跃。
陆少柏失笑,往后退,退到这边墙体,又甩了甩腿脚。
很久没干过翻墙头的事情了。
他身子半蹲,将裤子提了提后猛然冲刺过去。
就见他一脚蹬着墙体接住这个力双手一攀已经抓住了墙头。
胳膊再一使劲儿,人已经上去了。
骑在墙头看了一眼秦晚晚,就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一对上,她立刻比了个大拇指。
陆少柏一笑,看了一眼还在院子里的布包。
转身跳下去,将布包捡起来丢出去,再次翻墙出来。
而后拎着布包朝秦晚晚走了过去。
秦晚晚伸手要接他手里的布包,陆少柏一缩:我提着就好。
秦晚晚也就没再要求了,两人快速的出了巷子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找到这个黑市的。陆少柏问。
李婶子说的,她院子里种了一点菜,有时候会去卖一点。
前院比她的后院还大。李家屋前那一片都给开垦出来了,也算是缓解了一些生存压力。
这种地方少来。陆少柏道。
知道了,我就是想买只鸡给你补补,你都瘦了。
陆少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刚才你翻墙的姿势好厉害,跟谁学的?秦晚晚又问。
小时候谁还没翻墙出去掏鸟窝的经历啊。陆少柏笑道。
他爷爷很不喜欢他父亲,觉得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从八岁开始,爷爷就不让他太疯玩。
但八九岁的小孩哪里是肯乖乖听话的,爷爷不让他就钻狗洞出去玩。在后来长大了就是翻墙。
他也逃过课,跟同学一起翻墙出去看解方军木仓毙死开刂犯。
他以为这些他早就忘记了,结果一想,记忆就像浑水一样止不住的泛滥。
见他不说话了,秦晚晚也猜到估计想到以前了也没说话了。
两人回到家,秦晚晚烧水,陆少柏拿出木盆,将已经断气的母鸡放到盘里,接着将布包拿去清洗。
等清洗好了后让秦晚晚拿来菜刀,鸡虽然死了,但也得放血。
割开母鸡喉咙,只有一点点血。
等水烧开后,秦晚晚拎着壶,陆少柏接过,滚烫的开水对着母鸡浇了下去。
等将所有的部位都浇了一遍热水后,陆少柏开始拽鸡毛。
被开水烫过,鸡毛很容易就扯下来。
秦晚晚一开始不敢碰,看着陆少柏拽着鸡毛发出噗噗的声音,莫名就觉得很解压。
于是也打算试试。
味道不好闻,我来就行了。陆少柏道。
我就试试。秦晚晚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拽鸡毛。
很快就露出了白皙的鸡肉。
感觉超级棒。
她已经想好怎么吃了:这只鸡我来个一鸡三吃吧。
听秦大厨的。陆少柏笑道。
等陆少柏将鸡处理干净后秦晚晚就找来一个大的炖汤的罐子,洗干净后在鸡肚子里塞了一卷小葱,还有若干老姜后将鸡塞了进去,加满水就开始大火炖煮。
等沸腾后再文火慢慢熬。
就是煤炉不太好掌握火候。
秦晚晚就只能在边上守着顺便发面,晚上就吃手擀面。陆少柏也拿出了书本在外面看书。
鸡汤炖了一个多小时就能闻到香味了。
这时候天也黑了。
秦晚晚将鸡捞出来,对半劈开再次对半,切成了四份。
其中两份将鸡肉弄下来,鸡架子放进去接着炖。
还有一份也放了进去,剩下的四分之一秦晚晚做了做了白切鸡。
等这些准备好秦晚晚又炸了一点辣椒油,接着开始揉面下面条,等好了后而后喊陆少柏。
陆少柏这次没搬桌子了,而是将大椅子搬了出来。
秦晚晚端了一份凉拌鸡丝,一份白切鸡。
凉拌鸡丝里面还有黄瓜丝,她在碗里切了一些辣椒,又倒入粗跟酱油,接着撒了一点小葱,也滴了芝麻油,后淋在鸡丝上,又加了一些辣椒油,香喷喷的勾人食欲。
白切鸡也码放在盘子里,配了一碟子酱油,少许醋跟辣椒油,等下蘸着吃。
秦晚晚闻着有些浓郁的醋味以及辣味,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将锅里的手擀面给他捞了满满一大碗,浇上鸡汤,又舀了几只香菇放进去递给他。
自己则盛了小碗的,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又忙碌了一下午,她有些食欲不振。
两人坐在那吃着晚饭。
面条吃不下,但是凉拌鸡丝很合她的味道,大部分都进了秦晚晚的嘴里,陆少柏就光吃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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