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工作,余如柏就不会跟他吆五喝六,正色点头。
余如柏就是这爱操心的性格,事无巨细的都记在心里,居安也思危,更别提真有意外情况发生的时候,总是成日成夜干着急。
但钟然年轻,又是张狂无畏的性子,恰好需要余如柏这么婆妈啰嗦的人在旁协理,两个人一收一放,相辅相成。余如柏对钟然而言亦师亦友,这么多年,钟然对他都十分信重。
说到这,余如柏旧话重提,对他指指点点,满满抱怨:小季不在,新来的实习生还没教上路,抽调过来的人又毛躁,老子白天跑现场晚上写报告,你以为我教一个得用的徒弟出来很容易吗!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当时调她去宁川,全是你惹出来的事。
钟然冷笑一声:不然我去替你把报告写了?
余如柏也冷笑:你写的连主管的审批都过不了。
余如柏。钟然掐灭烟头,眼睛微微眯起,换了幅严肃冷傲神情,寒声道:我再提醒你一遍什么是上下级。
你也别忘了我是小季的师傅。
我还治不了你!
钟然扭头走了。
病房里,齐思齐郁正在兴高采烈的和季清识编排钟然高中时候的事。齐思语气隐隐得意:我们念书都在明华,从小学到高中十二年制,我哥从小学就是校草,喜欢他的女孩数都数不清。世杭哥家在宁川,高中被他撺掇转到临安上学,再加上仁景哥,李亚哥,他们四个号称明华四大纨绔,除了没拆学校,能干的坏事都干了。
季清识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转而想起,她唯一见过钟然少年时的样子,还是钟卓给她匿名发的邮件,内容也并非她愿意看到的东西,便若有所思。
齐郁在底下偷偷踢齐思一脚,找补道:但我哥当时没有谈过女朋友,我爷爷管的很严,高考考不上国内名校,都得被送出国读书,就比如我姐。
齐思回踢一脚,鞋尖重重戳在齐郁小腿上,踢的齐郁龇牙咧嘴,人仰马翻。
齐思慢悠悠补充:能进明华念书的基本都是一个社交圈子里的,各家之间多多少少都有往来,我哥在明华是没谈过,在外面那不好说,他那会连人样都没有。
齐郁:我靠,有你这么拆台的?
齐思:谁让他之前凶我。
钟然一进来,就对上三个人整齐的目光,齐思瞬间不吭声了,和齐郁一道找个由头脚底抹油跑路,烂摊子扔给他。他没听全,只隐隐听见那俩是在编排自己,就问:说我什么呢?
没什么。季清识神情和语气都浅淡,隐含冷色。
钟然莫名被她瞪一眼,更是一头雾水。
初七之后,宁川的雪就停了,航班和高铁都已经恢复,钟然回了趟老宅。
季亭山的状况渐渐转好,大部分时间都清醒着,他的记忆,视力状况都良好,只是听觉神经受损,听力下降,有时还有出现耳鸣,但这已经算很好的情况了。
季清识听医生的话,拿了本书在旁边念给季亭山听,可是老爷子耳背,总是在旁边打岔,她念的气短,口干舌燥,索性把电视打开,找了部老片子,音量调到最大,季亭山看的津津有味。
季亭山看了会,又想起件事,他前几天清醒的时候少,医生让家属少进去打扰,季亭山还是今天听医生和护工提起,才知道钟然一直在这里。
南江的雨夜之后,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季亭山都以为他们两个断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
季清识便和他解释,钟然从工作组那儿得到消息,特意赶回来,医院医生都是他帮忙找的。
工作组监管老年活动中心的建造工程,季亭山和工作组打过不少交道,所以他就听见个工作组。季清识没辙,抬高嗓音又说一遍,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季亭山才了然的点点头。
耳朵不好的人自己嗓门也大,说到最后祖孙两个几乎是对着喊,你一言我一语,喊的俱是面红耳赤。
电视关了,我歇会!季亭山最后说道。
季清识自己也气短,肋骨隐隐作痛,便依他所言,关掉电视,打算回自己病房躺一会。
两天没露面的钟然不知何时回来了,她甫一看见他,面上红晕渐深,眼神躲躲闪闪,不大好意思,毕竟这样大声说话,听起来像泼妇吵架一般,也不知他听去多少。
钟然却恍若未闻,把手里提着的木质食盒塞到她手里,温声道:给你带的枣泥酥,天津老师傅的手艺,你尝尝。
老爷子醒了吗?我进去看看。
他进去后,季清识留心听了听,倒是没听见他似她那般大吼大叫的声音,里面安安静静。
可第二天医生再来的时候,就给季亭山配了助听器。
季亭山又躺了两天,医生建议下床走一走,看看肢体有没有受影响,季亭山起先有些蹒跚,是躺久了肌肉僵化,越走越利索,季清识便很高兴,老爷子除了耳朵背点,没有其他后遗症。
转眼到了十五,宋叔一早就打电话催钟然,钟然也不知何时和季亭山提过要去他家里过节的事情,季亭山在医院待的闷,一早起来就等着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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