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你让塔娜试试又何妨,爷不缺这些书籍,若是塔娜看不下去,你就让她到前院背书罢了。他们皇子阿哥都是从这步走出来的,塔娜是他的女儿,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行吧,那妾身去送送爷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魏婧薇牵着塔娜的小手,看着雍亲王的背影远去。
回过神来塔娜早就用着亮晶晶的目光看着她了。
塔娜?
额娘,阿玛说的古籍什么时候到?
这孩子耳朵真灵敏,魏婧薇心里一阵好笑,自然是随时都可以,不过你阿玛向来是体贴的很,估计没过多久前院就会有人过来了。
那就好,我可以让弘昭看看姐姐有多厉害了。塔娜拍拍胸膛,前不久不知她是从哪儿得知的言论,非说她要给弟弟做一个榜样,魏婧薇也只得随了她,小孩子嘛,不能折了她的欢喜,还得要好好的捧着。
至于这孩子会被上面不认识的字体和意思给吓出什么阴影,咳,那啥,总要让孩子经历挫折的,等塔娜心性起来后,这些字再多都不是问题了。
魏婧薇垂下眼帘,掩住了些微的心虚,硬是顶住塔娜期待的眼神,塔娜,你要是有不认识的字,那就等你阿玛回来再问,额娘就和弘昭在旁边看你读书了。
对,有什么事都叫你阿玛,额娘顶多是当个陪读的。
那些字和意思她也不是不认识,顶多是不如长期涉猎这方面的四爷厉害,可她清楚的知道一点啊辅佐孩子功课是最为让人生不如死的过程,没有之一。
想起还没有被快穿局选中时的那一世,即在她最初的世界里,她给朋友的孩子看功课,犹记得那是让人七窍生烟的时刻,历经几世都记得,怎么说都说不通,而且那孩子总是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还生气,只能将气憋在自己心里,于是整天都不得劲了。
欸,这长久下来怎么了得,幸亏这时候还有一个四爷在,依四爷的负责性,估计还能在完成辅佐功课的同时,给塔娜再布置几门功课吧。
乾清宫
雍亲王又一次到了这里,仍是一进门就目不斜视,直径行礼。
康熙有时候还挺服气他这个四子守规矩到这个份上的,他已然将老四召进宫里多次了,就没见他有一次松懈过,唯独在府邸的那一次,姑且才算是他们父子俩处的最为轻松惬意的时候吧。
坐吧。康熙没好气道。
一旁的太监早就布下了椅子,胤禛随声坐下,儿子多谢皇阿玛。
康熙抬头看了一眼他,你若是真多谢朕,还老摆着这副冷面色像个什么样子,朕是你皇阿玛,不是让你讨债的,给朕笑一笑。
若是让他没看见老四对弘昭一副慈爱的模样时,他怕是只会觉得老四这副样子很正常了,但有了弘昭做对比后,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得劲,越看老四的脸面越觉得心里纳闷、不爽,哪有给老子摆脸色的儿子。
胤禛头一回听闻皇阿玛对他有这么奇怪的要求,神情更是僵了一下,试图扬起嘴角,殊不知这种强求之下弄来的笑容是皮笑肉不笑的典型代表,皇阿玛?
得了,康熙是彻底没眼看了,嫌弃道: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说出去你别说是随了朕的种,就说是随了你额娘德妃的容貌。德妃长得好看,但笑着也不好看。
胤禛立马收回笑容,他也不是见谁都笑的,皇阿玛更不在其中,但都说孝顺一词,他且照办,皇阿玛不喜了,那他还笑什么。
只是皇阿玛的意思还真是越来越难以揣测了,先前还将十四看得重要之极,眼下又将年羹尧提拔起来,权衡之术越发厉害,自己还是不能全然将皇阿玛的心思摸透,就比如这次,还有诸多的这次,他还是不大明白皇阿玛将他召进宫里,但总是让他陪着说话是什么道理。
若是说相同他培养父子亲情,也没有皇阿玛这般做法的,就单单将他晾在一旁,该是批改奏折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就干坐在这儿。
康熙挑起眉眼,没注意他这个儿子在想着什么,他只管完成自己的目的即可,自从打定主意选这人后,他仔细了解一番这老四,才发现这四儿子的名声坏到什么地步了,于朝廷中是孤臣的存在,少有结识的朝廷臣子。
作为一个帝王,康熙自然知道这般情形的弊端是什么,还会成了这新帝承位后的一大弊处,甚至是朝廷不稳的最根本原因老四会将朝廷稳住,但未必能在保全名声的前提下将朝廷稳住,总要牺牲一些东西的。
因而在两方人马都势均力敌的情形上,他是要想法子改善老四的名声的,至少让这朝廷臣子有所迟疑,毕竟没有什么比皇帝的看重更重要了。
至于旁的,那就无足挂齿了。
看了一眼仍不知所云的老四,康熙低下头继续看奏折。
这老四,还得再磨练磨练啊。
康熙六十年年中,康熙召抚远大将军胤禵归京,这十四阿哥的归来是得来一片欢喜的,先是八爷党有了十足的底气,再然后就是一众站在十四阿哥这边的朝廷官员了,自己心仪的储君总算归来了,可不得欢欣鼓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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