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身高比巫时迁还高一些,黑短寸头,眉毛浓黑,眼型细长,最主要的是,那声音越听越熟悉。
姜南风心里直接冒出了一个名字,脑袋铛铛作响,却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嘴巴大得快能吞下半个拳头:你、你你、你是
只见长相阳刚的少年嘴角慢慢提起,声音也逐渐破冰,像渐暖的春风:你能认得出我的声音吗?
温度像在春夏季开得灿烂的三角梅,一寸一寸爬上姜南风的脖子、耳垂、脸颊。
她当然认得出少年的声音,前几天的周日晚上他俩还聊过电话来着
连、连连连磊然?!姜南风惊讶得牙齿都在打颤,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043章 白仁妹
连磊然低低笑了一声,从书包里掏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姜南风:你先擦擦手,刚碰地上了吧?沾上灰了。
姜南风还在怔愣,傻傻接过纸巾,一边擦着掌心的灰尘,一边又问了一次: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下轮到连磊然双颊微微发烫,他挠了挠发痒的鼻尖,说:没,就是一直想来看看小南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那那你是放学后就骑车过来的吗?姜南风回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山地车。
嗯,我来来回回绕了几圈,本来打算回家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连磊然走过去扶起山地车,踢开脚撑让它站好,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放学?
我留下来出黑板报,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澳门回归的那个主题。姜南风把纸团塞进校服衣袋里,清了清喉咙,问,等等、等等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连磊然笑着扬扬下巴:你的书包上挂着我的画啊。
姜南风明白了。
她之前拿自己和笔友的画作去定制徽章,独一无二的图案别在书包上很醒目,其中用连磊然的画制成的徽章就有三个。
她心跳越来越快,还要强装镇定地夸赞:那你视力真好
我的记忆力也不错。连磊然止不住嘴角溢出的笑意,原来我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姜南风再一次愣住:我们?什么时候?
去年,在电脑城。我刚上初一,我爸带我去电脑城买电脑,你也在那家店里
连磊然也有些意外,刚看见姜南风的正脸,脑子里就跳出一年前那个几乎一闪而过的画面。
他居然这样都能记得住,那个指着微软安装盘说看起来好好玩的姑娘。
啊!我记起来了!姜南风惊叫,你是、你是买电脑跟买菜一样的那个那个流川枫!
连磊然讶然:买菜的流川枫?
坏了!姜南风急忙捂住嘴巴: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连磊然眉眼笑得温柔,没在这个时候追问她,毕竟这儿不是聊天的地。
他回头再看一眼被多辆并排的大货车遮得看不清全貌的老戏台,叹息道:之前你跟我说老戏台变得又脏又臭,我还想象不出来,今天亲眼看见,才知道变得多糟糕。
姜南风瞪向那群聚集着打牌喝酒的货车司机,愤愤不平地嘟囔:我也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跟刚才起冲突的那个司机又对上视线,姜南风此时才有些后怕。
她移开视线往连磊然身旁躲了躲:刚才谢谢你,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怪我压不住脾气,跟那群人吵起来。
朱莎莉已经交代过她许多次,让她一个人时不要往老戏台那边去。
等有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太迟了。连磊然把姜南风护在身前,语气有些严肃,你最近上下学最好跟家人或同学一起走,别让那些男人盯上了。
姜南风攥紧书包带子,抿唇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连磊然踢开自行车边撑,指着戏台斜对面方向:你家在那边吧?我送你回去。
姜南风觉得自己快要完蛋,心脏又一次跳得失序:你又是怎么、怎么知道我家在那边的?
唔,问了句废话。连磊然当然知道她的地址,就像她知道连磊然住哪里、住的几栋几户,都一清二楚。
连磊然又揉了揉鼻尖,有些赧然:其实刚才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好运楼具体在哪儿。
姜南风这几个月好不容易长高了三厘米,而连磊然依然比她高出许多,姜南风同他对话时需要仰起头。
他的头发很短,露出干净的额头和高挺鼻梁,暖黄路灯如点燃的火柴,烧得他的耳郭半透且泛红,连细小绒毛都能看得清。
他说话时有温暖白烟从他微扬的嘴角处渗出,他是活生生的「莲」,不再只存在于信纸上、存在于电话里、存在于伊妹儿中。
这种感觉太奇妙,明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可姜南风一点儿都没觉得陌生。
反而是走过无数遍的内街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路灯好像变亮了,街上好像变安静了,整段路还好像变短了,两人不过聊了几句话而已,就已经来到好运楼的大铁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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