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鲸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
不说他和阿公的关系还没相好到能睡一张床,要是阿公知道他被姜南风的一两句话就吓到不敢自己睡,阿公又要说他不像男孩了。
他伸手取来CD机,塞上耳机,按下播放。
里面装的还是姜南风那讨厌鬼送他的那张CD,流传在月夜那故事,当中的主角极漂亮
歌声悦耳,如恬静皎洁的月光,渐渐将他慌乱的情绪抚平,听着听着,陆鲸的眼皮便耷拉下来。
而隔壁屋的姜南风不知道自己被冠上了讨厌鬼的称号。
她今晚没守在电视机前等TVB的深夜动画,早早便洗漱好,进屋熄灯,脱鞋上床,迫不及待地塞上耳机,把滋啦滋啦响的收音机,手动调至熟悉的FM102.5频道,一气呵成。
自从拿了姜杰的CD机后她就很少用这台磁带机了,周六除外,因为这一晚的九点半到十一点半,有她很喜欢的深夜电台节目《涛声依旧》。
她耐心调整,在节目开始之前,终于把频道调至完全没有杂音的状态。
温柔低沉的声音准时通过大气电波传到耳朵内,姜南风的心跳开始加快。
她前些天寄出去的那封信是寄到广播电台的,而《涛声依旧》的主持人杨海会从这周的读者来信中,挑选出一部分信件并在节目中读出来。
姜南风希望杨海能挑中她的信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她还画了张想象中的杨海形象的漫画,随信一并寄了过去。
节目刚开始,杨海就表示这一周的来信非常多,每一封信他都有仔细看过,只不过因为节目的时长关系,他无法将每一封信都读出来,希望没被挑中的听众朋友不要介意。
听众的来信内容各有不同,有人表达对节目和主持人的喜爱,有人诉说近期在生活中遇上的好事,有人倾吐自己的烦恼,有人为即将生日的朋友点歌,更有人借着深夜里的电波,将平日不敢提起的心意泄露给那个人听。
节目进行到一半,姜南风终于听到杨海念出了她的名字:接下来要念的信,是来自一位名叫小南的听众朋友。哈喽,小南,你在收音机前听着吗?
本来昏昏欲睡的姜南风鲤鱼打挺跳起来,对着随身听猛点头,有的有的,我在呢!
在念信之前,先谢谢小南你送给我的漫画,哈哈,虽然跟我的样子不太一样,但画得很好。
姜南风欢喜得在床上滚了半圈,一双腿儿在半空来回踢,她想,被杨海抽中信件的开心程度,应该不亚于拿到朗诵比赛第一名吧?
小南说,她有一位很要好的本地笔友,两人认识已经有一年多了,但这段时间她没再收到对方的来信。她不知道是因为信件寄丢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那位笔友平时也有听《涛声依旧》,所以小南希望能借着节目,跟对方说几句话。
背景音乐的音量被调低,杨海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夜里很安静,嘿,莲,你现在在收音机旁边吗?我是小南
在,我在。
连磊然身不由己地对着空气应了一声。
他原本快要睡着,一听见电台主持人念出小南这个名字,整个人弹坐起来,像被兜头淋了一大桶冰水,脑袋完全清醒了。
这大半个月来,他确实没收到小南的来信,而且不止小南的,就连其他笔友的信件,他都没有收到。
其他笔友的信连磊然向来回得较慢,有的时候一来一回得两三个礼拜,所以他没有去仔细计算过时间,可小南的不一样,他们之间书信来往的频率很高。
他住的这个小区是新建的,没有设老式门房,信件报纸都是直接投递到家门口的信箱,平时由母亲负责取报纸杂志和信件。
连磊然昨天还问过母亲有没有看到他的信,母亲说没有。
他之前想过,会不会是小南暑假出去旅游了,或者忙着开学的事,现在再细想,估计前段时间的来信都被他母亲偷偷收起来了。
父母的房间在楼上,应该这个钟点还没睡连磊然压住了想冲上去质问母亲的冲动,沉住气,认真听完主持人读完小南的信。
小南还给他点了首歌,是一首他们都喜欢的日文歌,但主持人没有这张CD,便换成一首很适合这个月夜的粤语歌,希望所有在收音机前的朋友们都会喜欢。
流传在月夜那故事,当中的主角极漂亮
连磊然闭上眼,安静听完整首曲子。
他没再继续睡,起身走到书桌边,翻开数学课本,里面夹着一个写了地址、但还没有封口的信封,是他前几天给小南重新写的信,还有几张他最近画得比较满意的漫画。
纸张还散着淡淡墨水味道连磊然给小南寄的多数是原稿,给其他笔友寄的则是复印稿。
连磊然取了一张新的信纸,准备重新写信,他好像有好多的话要讲,信纸很快被一个个字填满,这一次他在信件最后留下一个新的地址,是他的中学地址开学至今他观察了一个礼拜,学校门房能代收信件,他让小南以后把信寄到学校,不要往家里头寄了。
电台节目到了尾声,连磊然也正正好把信封封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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