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屿进程青办公室时,那一个正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沙发上捧着手机跟人调情。
戚柏屿一把夺下他的手机:我上次让你问的事怎么样啊?能不能找到靠谱的人?
程青有点懵:什么事?你先把手机还我,我还没聊完呢。
戚柏屿反手不给:不是你说有认识靠谱的纹身师吗?贵点没关系。
程青这回想起来了:哦,你说那事啊,这也不是贵不贵的问题,大师都得排队。
排多久?
起码两三个月吧。
戚柏屿:这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程青好笑道:怎么着?你身上这道疤都跟你和谐相处十几年了,怎么突然就想着遮了?
阿璨不喜欢。
程青咝了声,翻身坐起来:他说要你去遮的?这也太严格了吧?
没。戚柏屿有些烦躁坐下来,我都没在他面前脱过衣服。
程青没听懂:那他怎么就不喜欢了?
他以前见过。
戚柏屿还记得那次在工地上,靳璨给他送吃的来,那天实在太热了,他就坐在靳璨对面把T恤给甩了。
靳璨被他身上那道疤吓到了。
后来戚柏屿就感觉到了,靳璨有意无意躲开他胸前那道疤,和他说话的时候连目光都是飘的,他就又把衣服穿上了,靳璨明显松了口气。
所以高中那两年,戚柏屿连光膀子都没有过。
不过那两年,靳璨的目光好像也没落他身上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本来想过激光祛疤的,但他身上的疤痕长,没办法完全消除无痕迹。戚柏屿这才想到不如干脆做个纹身。
那就先帮我排个队。
不是程青完全忘记聊天的事了,我就没懂啊,什么叫做你没在靳璨面前脱过衣服,结果他又见过?
戚柏屿懒得解释:这不是重点,反正你先给我约时间吧,要是能加急,要多少钱都可以。
程青呵了声:你真以为有钱什么都能办?人家大师可不缺这点钱,你多有钱也得乖乖排队。行行,别这样看我,我帮你约。你要纹什么图?
戚柏屿愣住,完全没想过这问题:就不能随便吗?
程青:屿哥,这不是贴贴纸,觉得不好看了还能撕掉,OK?
也是,万一纹的阿璨不喜欢,好像也不行。
程青又道:要不这样,我问他们要几张图,你挑挑?
好。
靳璨刚跟市场部开完会,就收到了戚柏屿的信息。
给他发了一堆图是什么意思?
戚柏屿:【喜欢哪一张?】
靳璨:【这什么?】
戚柏屿:【游戏里的背景图】
靳璨:【你不问程青,问我?】
戚柏屿:【他眼光不咋的】
靳璨:【】
戚柏屿:【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挑,正好我要出差一周】
靳璨的脚步略微慢了些,这个时候突然说要出差,靳璨说不清他和戚柏屿之间有什么问题,但就是很微妙。
是在躲他吗?
可下班回到壹号公馆看到戚柏屿,又好像没什么事。
依旧对他很体贴,给他夹菜,喂他吃药。
因为戚柏屿第二天要出差,两人还缠绵了好几次。
直到靳璨精疲力尽被戚柏屿抱去洗手间。
一切看似没有任何问题,除了戚柏屿依旧没有脱掉的上衣。
可惜这晚有点过,靳璨实在没有精力去纠结这件事。
迷糊之际,他感觉到戚柏屿亲了亲他的额角,靳璨便顺势往他怀里靠。
戚柏屿环住他,低头蹭他的鼻尖,又贪恋地吻了吻他的唇。
记得按时吃药。
晚上别熬太晚。
还有,要记得想我,阿璨。
戚柏屿的话恍惚萦绕了整晚。
早上起来,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靳璨睁眼平躺片刻,才记起来戚柏屿今晨七点的飞机,他扭头看了眼时间,七点一刻了,他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靳璨的腰很不舒服,站久了也酸疼得厉害。
想到罪魁祸首得一周后再回来,靳璨莫名一阵不爽。
戚柏屿落地就给靳璨报了平安,不过他当时在开会。
中午靳璨睡不着,忍不住给戚柏屿打了电话。
阿璨。那人听着还挺高兴。
靳璨问:在干什么?
刚吃饭,你吃了吗?
嗯,这都几点了?
从展会出来有点晚了。戚柏屿顿了下,才道,你是不是要午睡了?
靳璨道:睡不着。
怎么了?
我腰疼。
怎么会腰疼?戚柏屿急着道,那我找个按摩师去你办公室。
靳璨反手揉着腰:不用。
乖,身体不舒服怎么行?我找个手法好的。
靳璨又坐了起来:算了,我自己找。
戚柏屿愣了下:你要找谁?
按摩技师,不然找谁?找你吗,戚总?
戚柏屿听出他话里有气:生气了?是我不好,但我现在也确实没法回来,明天要展出公司的新游戏
其实靳璨心里明白的,戚柏屿是去工作,但他就是莫名生气。
还很奇特地越聊越生气了。
靳璨干脆挂了电话,再聊下去,他怕会吵架。
仔细想起来,又不知道有什么好吵的。
靳璨很久没有过这样糟糕的心情了,连晚上的饭局都让裴敏推了。
他难道早退了。
回家半路突然下了一场暴雨,大到车窗外根本看不见东西,所有的车全都开了双闪灯,减至龟速。
大约五分钟后,暴雨退去,车速才变得正常。
靳璨心里堵得慌,没忍住给程青打了通电话:晚上有约吗?
程青很意外:靳美人要约我吗?
靳璨让司机调头:想吃什么?
程青挑了家死贵的日料,就在青屿天下附近。
靳璨进包间坐下便蹙了眉:你还挺会吃。
程青笑:靳总有求于人,不得付出点代价?
靳璨抿唇,直接问:戚柏屿最近发什么疯?
程青愣了下:你都知道了?
靳璨的眸子微缩,知道什么?
这话他压着没问:所以,是要闹哪样?
程青满足地吃了口海胆:这不还得问你吗?都是男人,身上有疤不是很正常吗?小姑娘吗,还得遮起来。
靳璨的指腹轻轻捏了捏,戚柏屿身上有伤疤?
他是不想他看到这个?
问我什么?靳璨抬眸问。
程青噎了噎,他这才反应过来靳璨的样子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完犊子!
靳璨回去一路上都还没想明白,就一道疤而已,至于吗?
再说,什么叫他不喜欢?
他什么时候不喜欢了?
而且,他都没见过好吗!
戚柏屿那混蛋把他跟别人搞混了?
靳璨猛地从后座上睁开眼,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他收紧握着手机的手指,所以,那个看了他身上伤疤的人是谁?
年少时的初恋?
草。
一个傅烨不够,居然还有?
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他知道了!
怪不得死对头突然说什么喜欢他,他还真是个替身?
高中时他们两人斗得那么厉害,这才不是什么戚柏屿喜欢他的理由!
靳总。司机回头轻声提醒,到了。
靳璨推门下车刚好扑来一阵风,他掩面咳嗽两声。
手里的电话突然想起,靳璨低头看了眼,是戚柏屿。
他在门口驻足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咳怎么了?
怎么咳嗽?是不是着凉了?他听起来很担心。
靳璨没答:刚到家,我先去洗个澡。
怎么这么晚?
嗯,见了个人。
收线后走到楼梯口,靳璨才想起来,都没在楼下看到钟伯和冯阿姨。他刚想叫人,二楼传来响动。
接着是冯阿姨的惊叫:小心!
然后是一阵乒乓声。
靳璨忙快步跑上去,声音是戚柏屿的房间传来的。
他冲进去就见里面一阵鸡飞狗跳,一只狸花猫上蹿下跳。
钟伯,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让开!钟伯举着扫把过来护着靳璨,这野猫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突然冲进来跑上楼。
阿姨正在收拾戚先生房间,这只小畜生就跑了进来!
去去去。冯阿姨帮忙赶猫,埋怨道,跑哪不好偏偏跑衣帽间去!戚先生一柜子的白衬衫都遭殃了,这可怎么好。
靳璨退了几步就到了衣帽间门口,他回头看了眼。
几件衣服落了地,明显还有猫爪印,地上、柜子上、白衬衫上很多脏兮兮的猫爪印。
呵,活该。
靳璨心说。
野猫被钟伯赶下去了,冯阿姨转身进了衣帽间。
哎呀,这件衣服都破了,怎么办呀。冯阿姨满脸担忧,戚先生的衣服都很贵的吧?她朝靳璨看来。
靳璨抿唇:没事,丢了就行。
啊?丢、丢了?这怎么行?
袖子有洞怎么穿?不然你给他裁了改成短袖得了。
呃
钟伯赶走了猫,端了药上来:少爷,先喝药。
靳璨本来想说不必端这来,不过碗都在眼前了,他伸手接了。莫名其妙又想起戚柏屿,这些天都是他喂他喝的。
戚柏屿的嘴唇很暖很舒服,靳璨每次都下意识想舔一下。
等等,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说不定戚柏屿眼里看到的根本不是他!
靳璨的手一颤。碗里的药撒出来,直接浇在了一侧的柜子上。
冯阿姨哎呀一声,眼看着汤药要顺着缝隙流进抽屉里,她忙拉开了下面的抽屉用抹布去擦。
钟伯赶紧将碗端过来:少爷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了没?
靳璨摇头,垂目瞬间,看到了抽屉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一把款式老气的塑料小电扇。
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靳璨弯腰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冯阿姨忙道:靳先生当心,戚先生可宝贝这样东西了,还特意嘱咐我别拿出来呢。
钟伯显然是第一次看见:这是戚先生小时候的玩具吗?
什么戚柏屿小时候的玩具?
靳璨在那把小电扇背面看到了一道凹槽,那是他有次不小心摔跤时磕到的。
这是他的小电扇?!
怎么会在戚柏屿这里?
不是应该在徐家郊区的别墅里吗?
不对!
他送人了!
送给了那个暑假在工地上辛苦搬砖的土包子了!
哦,靳璨想起来了,土包子身上是有道疤,特别长。
所以,戚柏屿就是那个叫厉害的土包子?!
作者有话说:
戚总:叫谁土包子?感谢在2022062401:47:48~2022062500:18: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穷、编号921118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初恋
昨晚因为靳璨私自换了T恤长裤,外婆又哭闹了一场,拽着靳璨的胳膊哭着质问他,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跟他妈妈交代。
靳璨被迫穿着裙子睡了一晚上。
他觉得外婆越来越像个疯子,有时候甚至靳璨觉得自己都快被逼疯了。
外婆这天絮絮叨叨闹腾到了下午两点多才午睡,靳璨趁机去厨房打包了一堆吃的跑出了门。
头顶的烈日烧得人皮肤火辣辣的。
靳璨没出小院又折回来,把他挂脖子上的小电扇拿了。
要不是看厉哥搬砖太可怜,他一般是不屑做这种好事的。
思来想去,他觉得和厉哥比起来,他算是幸运的。
至少他不愁吃穿,有大房子住,小裙子至少质量上乘,面料很舒服。
厉哥好像连衣服都是破的。
实在可怜。
有时候他甚至想送厉哥一条质量上乘的裙子。
到了工地那边,靳璨没有直接过去。
他找了个阴凉地坐了会儿,等那边搬砖的人中途休息,他才抱着吃的跑去。
厉哥都那么穷了,他当然不能影响他搬砖。
他本来想告诉厉哥,他家里很有钱的,等他长大了,就雇厉哥去他家工作。但来时路上想了想,家里有了后妈和双胞胎,外婆都说将来他指不定能不能继承家业。
那还是算了,不确定的事,就不要给人希望了。
厉哥。他冲黝黑的少年挥了挥手。
少年转身望着他笑:今天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绿豆汤、凉糕,我用保温杯装的,还是冰的!靳璨将保温杯递给他,哦,还有这个。
什么?
电扇,你可以挂脖子上,很凉快。
戚柏屿的眼睛微微撑大:阿璨,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他拉靳璨到阴凉处,给他堆了堆砖头,还细心铺了层报纸让他坐。自己则大大咧咧坐在边上,他喝了口绿豆汤,舒服得只说爽:我家里还觉得我肯定吃不了苦,笑死,有你在,老子一点都不苦好吗!
靳璨怜悯看看他,真可怜,哪里不苦了?
明明辛苦得要命,他好像比之前更黑了,头发长得快遮住眼睛。
理发的钱都舍不得掏吗?
真是又土又黑。
戚柏屿整个后背都汗津津的,他觉得难受,干脆脱了上衣丢边上晒干。回头时,他看靳璨好像吓了一跳,靳璨先是看了眼戚柏屿胸前的疤痕,目光呆了呆。戚柏屿想说点什么,汗水流进了眼睛里,他本能抬手擦了擦,再看靳璨,他的目光很快移开了。
靳璨没想到厉哥身上有这么长一道疤,他是有点吃惊才看了两眼,他不是故意的。
靳璨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他和外婆上街,外婆不疯的时候对他很好,时常带他去吃他喜欢吃的东西。
那天他们去吃冰淇淋,他看到有个小女孩坐在那,靳璨见她脸上有疤,就盯住她多看了会儿。
结果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
后来外婆说,千万不要盯着别人身上的疤痕看,这是不尊重别人。
他刚才已经很快移开了目光,但厉哥好像还是哭着擦了把眼泪。
他也不是不尊重厉哥,他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就一直不看好了。
但是和厉哥说话不看着他,靳璨觉得这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就觉得自己的眼珠子乱转,又不知道应该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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