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东搂住她,宽大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的抚摸,他淡淡说: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她抬起脸来看他,眼睛眯着,轻柔说:我没醉。
募地,他笑了。
这一笑,让程潇的心咯噔一下。
许邵东,你想不想娶我。
想。
程潇笑了,呼吸里都是酒味。
我想。
在她听来,他的声音很低沉,很飘渺,却又很诚恳。
程潇魔性的点了点头,说:那说好了。
他抚摸着她的脸,轻捻住眉心。
程潇,你哭了么?
我没哭。程潇又笑,那是酒。
不信,你舔舔。
许邵东沉默了。
许邵东啊,我去查了resta qui 的意思。她捏着他的脸,你说一遍我听听。
无声。
你说一遍我听听。
那声音,绵软,低沉,嘶哑,柔情似水。
很远,又很近。
停驻
程潇拉下他的手,轻轻笑了。
她说:
我停下了。
一扇孤傲而冰冷的大门打开了。
那里,
没有金山银山,没有富贵雍容,
有的,
只是无尽的黑暗,
有的,
只是孤独的荒岛,
我停下了。
那里,
没有明媚春光,没有掌声庆贺,
有的,
只是无数的沟壑,
有的,
只是万众的鄙夷,
我停下了。
那里,
没有鲜花美酒,没有莺歌燕舞。
有的,
只是无上的安逸,
有的,
只是沉静的深情。
我停下了。
黑夜里,她亲吻着他的眼睛,弯了弯唇角。
我相信缘分,也坚信命运。
那个忧郁苍白的下午,那个缱绻宁静的雨中,我抢了你的车,撞入了一个沉默而昏暗的世界。
于是,我要用一生来偿还。
许邵东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那是,
黑夜里无羁与绊的呻/吟,
沉默里放荡自由的呐喊。
那是,
一颗孤独的劲草飘荡在自由自在的云中,
一只坚/挺的木舟流动在惊涛骇浪的海里。
温柔和刺激交杂而来,
世界变得沉默而有趣,
感情变得真实而可靠。
似乎,一切,都值了。
**
早晨,程潇热了杯牛奶,放上音乐,坐到沙发上静静地听。
过了不久,许邵东扶着楼梯,缓缓走下来,她侧脸看向他。
哀怨中带着温暖的乐声环绕耳边,她看着他,扶着扶手,缓缓而下。
程潇。
程潇,你在哪里?
他走进阳光里,程潇噙着笑,望着他。
我在这。
许邵东听清了,他摸索着坐到她身旁,手蹭着沙发想要抓到她,程潇覆上他的手,往他身边挪了挪。
喝奶吗?
他笑出声。
程潇困顿的看着他,接着立马反应过来,当初在医院,她问过他同样的一句话。
她抿了口奶,不和他说话。
许邵东稍稍侧脸,眼珠子稍稍动了一下,生气了?
没有。她淡淡的回他。
他闻到了奶香,顺着她的身体摸到她的手,把奶杯拿了过来,一口喝到底,程潇从头到尾就这么看着,觉得有点好笑。
于是,她轻轻的笑出声。
嘴还没抿住,他的嘴唇落了下来,亲吻着她的嘴唇。
我们的味道,夹着奶香。
很迷人。
许邵东忽然松开她,问,这是什么音乐?
The promise
她补充,Sercret Garden的。
真好听。
程潇笑了笑,我很喜欢他们。
许邵东把她揽到怀里,靠在沙发里。
他面色柔和,轻轻的问,叫什么名来着?
Sercret Garden
不是,这一首。
The promise
什么?
The promise
你在说一遍。
The promise
再说一遍。
程潇看着他微笑着的脸,瞬间明白了,她低下头,微微弯着嘴角。
The promise
The promise
The promise
**
除了有特殊情况,程潇每天都会晨跑,长安湖小区之所以叫长安湖,是因为它围湖而建,沿着这个湖,是一圈宽敞的小道,道路平坦,只种了一边树。
程潇挽起头发,束在头顶,一身运动服,矫健轻盈,这么一看,像个大学生一样,她一边撸袖子,一边问,许邵东,你是不是很久没跑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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