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名十五六岁的女子,也是第一次知道这血罗萨的王竟然有一名十几岁的女儿,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女儿如此的刁蛮任性,不分青红皂白。
严奂见到那名女子走了过来,也不敢动弹了。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如何能够抗衡,除非他有那个实力,不然的话休想有翻身之日。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眼中有着不甘,还有倔强。
他现在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三十几岁了,面前这十五六岁的小娃子对他如此说话,他虽然心里不爽,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在这居民街里他只是一个灵根低劣的平民罢了,根本就不能对这尊贵的公主有所不慢与违背。
那女子疾步来到严奂的面前,挑了挑眉,看了看他的脸蛋,突然伸手又朝着严奂另一边的脸上扇去。
看着那对称的两个巴掌,那女子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这才对称嘛,这才好看,刚刚好。
打了严奂一巴掌后,她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度让严奂的身体突然咔嚓一下,手臂竟然断掉了。
这一变故让严奂旁边的那名妇人惊了一跳,眼神中有着哀愁,还有着心疼,可是却不敢动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给打断了手臂。
严奂看着自己的母亲忍气吞声不敢发一言,也知道她是有苦衷,自己也并不怪她。
如果她有什么动作的话,那才是给自己惹麻烦,也是给他们这个家惹麻烦,所以严奂只是忍着疼痛并没有喊出声,眼神直直的盯着对面那打断他手臂的女子,眼神深处有着一抹狠厉之色。
他现在不能报复并不代表以后不能,他要记住这女子的脸,记住这血罗萨大王女儿的脸。
他心中这样想着,可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静静的受了这女子的一巴掌。
那女子见严奂并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就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心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
她突然后退了一步,只是细细的打量严奂的脸庞,还有他那瘦弱的身体,今天是她第一次见严奂,严奂那漂亮的脸蛋还有那刻苦的神情都让她动容,可是自己过去与他谈话的时候,他却摆着臭脸不理自己,而且还让她滚。
这顿时让她怒火中烧,也不管周围那些人看着,直接就给了严奂一巴掌。
等到她的那些护卫赶到的时候,严奂才突然变了脸色,急急地向她道歉。
女子知道严奂为何如此,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件让自己会后悔终身的事情。
她突然又退后了两步,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严奂半响,突然道:下一次本公主叫你的时候,你必须回答,还有别再摆着你那副死人脸。
说着那女子便一步踏上半空,朝前飞掠而去,瞬间便消失不见。
随后跟着他身后的那些护卫们也踏上半空,追随着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严奂抬头看了看天空,看了看那女子消失的地方,嘴角突然扯起一抹冷笑:欺我者,死。
他的话语声很低,可是却也被他旁边的母亲听到了,那妇人听到严奂那冰冷冷的话语,顿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拉住严奂的手臂,急急的道:奂儿别乱说话,快进屋。
说着便拉着严奂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
严奂被自己母亲那焦急又紧张的神色突然弄得一愣,不过随即便想起了什么?歉意的道:母亲,对不起,还要给你惹麻烦了。
说着,他立即便跪到了地上,朝着那妇人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奂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母亲。
那妇人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严奂,突然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严奂的不同,也知道严奂其实不是她本来的儿子,从严奂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严奂身体里有一个成熟的灵魂,不过她并没有拆穿罢了。
此时见他如此严肃的对自己道歉,心中的那抹不安也渐渐消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道:奂儿,别怕,或许并没有为娘想的那么糟糕。
说着她便心疼地看着严焕的手臂,他伤的是左臂,左臂已经垂直而下,晃荡在他的身侧。
严奂如今也不过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现在已经十三岁了,虽然说十三岁的年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已经算是天才的人物。
可是他的灵根却很低,现在有如此的成就全是因为他自己的努力,严奂从两岁开始便开始修炼,如今有这等修为也不足为奇。
过来,让为娘看一下你的手臂。妇人急急地伸手想要拉住严奂的另一只手臂。
严奂见母亲伸过来的手,突然退后一步,说道:母亲,奂儿知道自己今天有过错,如今身上受的伤是奂儿该受的痛,还是奂儿自己治疗吧,还请母亲早点休息。
话一说完,严奂便站起了身,直直的朝外面跑去,打开房门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那妇人看着严奂决绝而去的背影,突然流下了眼泪。
他们为何要生活在这荒地深处,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奂儿还小的时候便知道心疼自己,虽然知道那时的严奂并不是自己本来的儿子,但是她却很是心疼他,因为他的眼中时常露出那种忧伤的眼神,让人一看便觉得心疼,想要保护他,更何况那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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