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回迅速领命出去,乌麟轩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儿,而后又顺着手腕,落在了自己伤疤遍布的手背上。
他皱眉抚摸上伤疤,片刻后突然眯了眯眼。
他脑中闪过某些画面——黑漆漆的山路马车里面,颠簸的车厢之中,他扼在手中的女子脖颈,纤瘦的如一截一折就断的耦。
杀机四溢,她竟是仿佛感觉不到自己将死,轻轻地靠进他的怀中,微微扬起秀美的下巴,让他抓得更容易。
而后马车剧烈颠簸,他抓着她脖颈之上的手松开,却又在天翻地覆之中,她的头要撞上车厢的时候伸出手去——
“嘶!”仿佛尖锐的,掀起了手背一样的疼痛传来,乌麟轩瞬间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记忆中断。
“嘶!”陆孟把自己的小手指从板子底下抽出来,刚才听到的话实在是太震惊了,她竟然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给搓进板子里了。
陆孟赶紧拿出来看了看,还好小指头只是红了一点,没有搓成球。
“你是说……那绝育的药,男子喝了作用也是一样的?”陆孟的表情何止震惊。
她含着自己的小手指问槐花:“……那你当时给我回信,为什么要说药物对男子无用?”
“公子。”槐花说:“我给你的回信,是那药物对男子的作用也是一样,被剥离繁殖器的蛊虫,以繁殖通道为食,不拘男女。它们进入体内饱食而死,不会有后续其他影响,但是绝无再生育的可能。”
陆孟叼着自己的小手指久久无言。当时可是连系统都没能扫出来啊。
她眼神各种变幻,结合今天上午坐的那个遭烂的梦,陆孟心里也有点糟心。
啊。
大狗调换了字条。
除了他没别人会那样干了,所以他现在已经绝育了。
“心里有没有很感动,想要飞到他的身边去?”系统被抓壮丁之后,报复性地问道。
陆孟没上它的当。
把自己的小手指拿出来,摆了摆手对槐花道:“没事儿没事儿,那你再给我弄一副绝育的药吧。”
“公子,短时间内怕是不行,连日诊病,我体内的蛊虫成蛊都用掉了。”
槐花说:“只有成蛊能剥离繁殖器。”
陆孟摆手:“那也没事儿,但是……我就是说啊,绝育之后,还有救吗?”
槐花:“……能否多问一句,那药,公子给谁吃了?”
陆孟一看周围没人,槐花现在也绝对是自己人,医师们这大下午的都去补觉了。
陆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实话。
乌麟轩能不能生育这玩意关系太大了,陆孟最后只说:“一个对我图谋不轨的混球。”
“公子放心。”槐花笑着说:“没有治愈可能。”
陆孟微微叹了口气。
系统正要说话,陆孟在脑中道:“闭嘴。”
陆孟在脑中说:“我是有点不太落忍,但是我不会飞奔去他身边。乌麟轩那样的人,他如果当初真的在意,就不会换了字条。”
“他如果真的在意,就不会不让我知道。他那样的人,心眼儿多的鱼子酱似的,要是想要利用这件事让我愧疚,早就做了。”
他没做。
他瞒下来了。
大狗啊。
陆孟深吸一口气,继续去搓药丸子。
陆孟搓了两天的药丸子,等到了八月十五,重光镇之中的那件事儿终于排查得差不多了。
那几个奸细被羁押,其他没有疑点的南郦国商人都放出来了。
当日了兰花葬因为发现得及时,只伤及了不到十人性命,这种数据在每个月的交流市集之上,算是正常范围之内的伤亡。
八月十五。夜。
封北意专门在重开的交流市集之上摆了一桌酒,宴请的是这次的功臣陆孟。
槐花和长孙纤云也在,猴子,还有槐花一辈子未曾出嫁的妹妹,一位眉目和善温婉的老妇人。
封北意非要亲自给陆孟倒酒,陆孟倒也不忐忑,她和封北意本来就没大没小。
团圆的好日子,陆孟接过酒杯,混着封北意说的:“这次全靠茵茵。”
没有外人,封北意他们就直接叫陆孟小名。
好久没人叫她茵茵了,她不太习惯听,总觉得不是叫自己。
不过长孙纤云和封北意叫陆孟,肯定是什么都行。
她满饮一杯,被辣得龇牙咧嘴。
她习惯喝果酒和花酒,这种烈酒陆孟不怎么适应。
辛辣的酒液入喉,一路烧到了胃里,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陆孟又起身给桌上的所有人都满上,混着下面嘈杂的市集声,说:“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对!”封北意说。
“我们都平安。”槐花的眼中有什么在晃动。
“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希望独龙他们也平安。”猴子说。
长孙纤云伸手摸了下陆孟的脑袋。
而后说:“茵茵会一直都平安的。”
陆孟没说话,脑中系统接话道:“是啊。”
陆孟:“……你最近话多了哎。”
“还不是被你逼的?”系统回怼。
中秋宴吃得特别开心,封北意说,“那几个南郦国的奸细已经全都招了。”
“他们国内两个皇子在争大权,老国王病骨支离,两个儿子相互阴。其中南郦国二皇子是个和善主张和平的,但是南郦国的三皇子却比较激进,而且看不惯他二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想要把他二哥管理的边关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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