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乌麟轩之前对陆孟做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说出来根本就不算事。至少在这个世界不算。
那会显得她不知好歹。建安王那样金尊玉贵的身份都对她低头了,她还不回去跟人家好好过日子,就是不守妇道。
陆孟也想到为什么岑溪世要这么说。
因为岑家关注她,知道她一个人搬回了将军府,今天早上接她的马车都是停在将军府的。
“我住将军府,只是因为我有些思念长姐……”陆孟解释了一半就不解释了。
她虽然不想让别人来评论她的事,但她干什么替乌大狗洗白?
让他们都觉得乌大狗负心薄幸才好!
岑溪世想要可怜她就可怜吧,反正陆孟在岑家表现得弱势,倒也有好处。
于是陆孟话说了一半,咬住了嘴唇,故作黯然地垂头。
岑溪世看着陆孟说:“救命之恩不言谢,表妹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说出来,岑家定然鼎力相助。”
那你们努努力把乌大狗男主角光环干碎吧!
陆孟心理这么回答。
不过表面上陆孟没接话,只是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实情她肯定是不能说的,说了之后反倒是她“没理”。
沉默代表一万种可能,今天晚上这番问话,很显然不止岑溪世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岑家的意思,那就让他们自由发挥想象力吧!
果然陆孟装着被欺负之后,岑溪世按在琴上的手用了一些力。
他脊背挺得笔直,下颌线绷紧,轻声说道:“表妹,建安王此人心思诡秘,绝非良人。”
陆孟心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何止是心思诡秘,他整个人都很诡异,他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表妹应当听到了皇城当中的传言,永乐郡主在猎场截杀的搜寻之中,救了他一命。”
“文山王封地在江北,正是建安王建功立业封王之所在。”
岑溪世说:“你父亲当年宠妾灭妻,为人不耻。姨母执迷不悟,不肯同他和离归家。最后下场如何凄惨,表妹也亲眼看到了。”
“若是建安王娶了永乐郡主,救命之恩加上文山王之势,必然要以王妃之位酬谢拉拢。”
岑溪世看着陆孟,此时此刻眼中倒是流露出了些许真情实意的担忧。
他说:“若到那日,你又当如何自处?”
岑溪世没有明说,但很显然就是在线劝和离。
陆孟神色认真起来,这岑溪世还是真的在为她考虑。
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陆孟虽然觉得他们家之前对原身过于冷漠。却也知道这些氏族大家,容不得半点错处。
岑家愿意为了她和乌大狗对上,事陆孟根本不敢想的。
岑溪世这些话的意思,便是如果陆孟想要和离,岑家会帮她。
陆孟真的有一瞬间的心动。如果她能够远离男主角和剧情的话,就可以彻底在这个世界躺了。
但陆孟的心动很快又被理智取代。
且不说现在乌大狗对她兴味盎然,不可能放她和离。
就凭乌大狗的那些手段,那偏激至死唯我独尊的性子。她真利用岑家逼迫他和离,接下来剧情要发展成什么爷爷奶奶样,陆孟根本无法想象。
且岑家现在很显然还不知道,那场天灾实际上是人祸。
埋了半个皇城小半世家翘楚的,不是无情的老天爷,而是滋生在深渊的恶龙。
至于娶永乐郡主,以王妃之位酬谢?怕是开水烫脑花,一路送到姥姥家吧。
陆孟还不能换老板,至少现在不能。就算老板现在哭着喊着要“潜规则”她。
没有更大更厉害的老板,往哪里跳槽都是往坑里跳。
她何必爬出狼窝又入虎穴?岑家就算是为了她救三条人命之恩,帮她和乌麟轩对上。
一旦他们真地领略到了乌麟轩的手段,在家族倾覆和救命之恩之间,会怎么选?会保她到底吗?
不会。
陆孟也不会把自己躺在哪里,用什么姿势躺着的选择权放在别人的手上。
岑家的大船她要定了,但她不能用船去撞冰山,那样就算是泰坦尼克号也会沉的。
与其寻求不切实际的自由,不如寻求制衡。
让乌大狗像现在一样,杀不了她,动不得她,爱不成她,又放不开她。
这样她才能真的躺得舒服。
所以陆孟迅速思索之后,故作勉强地笑笑说:“二表哥言重了,王爷……就算娶了永乐郡主,我就算做不成建安王妃,那也没什么关系。”
陆孟没有和岑溪世说自己那一套“志不在天而在床榻”的理论,因为他肯定理解不了。
所以陆孟索性就把自己说得可怜一些。
像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女子一样,就算被男子辜负,也对男子“痴心不悔”。
果然陆孟“执迷不悟”的样子,让岑溪世狠狠皱了一下眉。
他没有马上再说什么。而是低头抚琴,面上的温暖之色退去,侧脸有一些冷肃。
其实今天这一番谈话,并非是岑戈的意思,而是岑溪世自己的意思。
相比于两次救命之恩加身的岑溪世,岑戈要更冷漠一些。
岑溪世知道今晚自己的父亲要找建安王妃谈话。
岑溪世提前在这里准备着,把她吸引过来就是想给她一种其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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