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揩油一般。
魏宇澈缩了一下,说:别闹,天还没黑。
梁舒瞪他:说什么呢你?
怎么搞得跟她很色一样,虽然她确实很色,但是哪个正常人不色的?
魏宇澈面不改色:说实话啊。你今晚不做?
掐指算算,她生理期就要来了,按照上一次生理期前的表现来看,不抓住这机会也不是她的风格。
做你个头。梁舒是真的没想过这一茬儿。
这段时间他们磨合得很好,不管是哪一方面。就是魏宇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梁舒越纠正他还越来劲了。
魏宇澈懒懒地笑了下,拿过盘子将排骨盛起来,好了,端走吧,马上能吃饭了。
五菜一汤上了桌,光两个人坐着显得有些丰盛。
魏宇澈把筷子递给她,到底请谁吃饭啊?
到门口了。梁舒将手机收起来,起身去外头,说,你别急眼就行。
我急什么眼啊?魏宇澈笑了下。
这段时间他活得有滋有味,白天伺候梁大小姐,晚上还伺候梁大小姐,剩下时间健健身跑跑步,做好准备伺候梁大小姐。
除了梁舒现在告诉他让他滚以外,真没什么能让他急眼的了。
虚掩的门被推开,熟悉的人跟在梁舒身后,推了推眼镜,目光与他对上后,很快又挪开视线。
梁舒说:随便坐吧,汀汀溪溪都不在。
高啸寒应了声,随便拽了把椅子坐下。
魏宇澈不去看他,冲梁舒使眼色,低声问到底什么情况。
梁舒装没听见,将筷子碗放在高啸寒跟前,尝尝吧,魏宇澈手艺很好的。
谢谢。
之后又是沉默。
梁舒:怎么?都不会使筷子?还是你们等着谁发表个餐前演讲。
梁老板,你有事就直接告诉我吧。高啸寒手垂在桌下,也没有要夹菜的意思。
行吧。梁舒夹了块排骨,吃完了,示意魏宇澈抽张纸,擦了擦嘴才说,我是来做回访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晚的轮流提问,更记得校庆之时魏宇澈的话。他不讨厌高啸寒,他觉得自己有错,险些耽误掉高啸寒的人生,他觉得很后悔。
这两个人,一个臆想地记恨着,一个沉默地后悔着。而现在,记恨者发现是个荒诞的错误念头,后悔的人却好像陷入了更大的阴影里。
但是吧,我觉得这个回访不需要我。她舀了碗汤,我想起来屏风上有一刀没加上去,我先去看看,大概十分钟吧。希望十分钟后,菜没凉。
她挠了挠魏宇澈的大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好好沟通。
高啸寒知道梁舒是什么意思,等她走后率先开腔:是我的错。
他已经不记得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犯浑的了,明明做错了却不承认,反噬了恶果却认为是别人的错。
他笑了下,现在想想也挺没劲的。
魏宇澈说:我做的也不好,当初,我不知道你父母会老张没告诉我。
那会儿他被停课,正好梁舒决赛。他干脆狠心又逃了两天课,跑去宜市看她比赛了。等回来,风波都平息了,高啸寒也走了。
跟你没关系。我爸妈态度那么强硬是因为我在之前学校犯得混,说到底错在我自己。高啸寒语气轻松,这么些天我也想明白了,全是我自己作的。
就好像他的前半生都在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怨恨而活着。他争着那一口气,想要跟魏宇澈较个高下,可最后却什么也没成功。
魏宇澈一句抱歉就在嘴边,被高啸寒打断。
行了,别弄得这么苦情了。这事儿就当翻篇吧。
他摆摆手,夹了块排骨尝,肯定道:嗯,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我还以为你吹牛的。
魏宇澈:我都说了,我很会做糖醋排骨的。
嗯,知道的,因为梁舒喜欢吃嘛。高啸寒说,以前我还不理解你为什么天天梁舒长梁舒短的,这几个月我倒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痴情了。
谁痴情?梁舒眼看着这两人终于动筷子了,才放心地从工作室里出来。
没谁。高啸寒似笑非笑地看了魏宇澈一眼,否认说。
魏宇澈自然地接过她的空碗,替她盛了米饭。
梁舒坐下,聊完了。
聊完了。魏宇澈肯定地说,没什么了。
你们俩现在是高啸寒试探地问道。
梁舒不知道怎么回答,魏宇澈倒是想,但梁舒也不让。
她装听不懂:我们俩怎么了?
高啸寒看看憋着的魏宇澈又看看梁舒,心下几分了然,笑说:没什么。只是我想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意思?不是说好这事儿翻篇了吗?魏宇澈插嘴说。
高啸寒撇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对梁舒是真心的,不是因为你。
魏宇澈脸色一黑:你少扯了。
我真没扯。实话实说,一开始我是真的想气气你,但后来吧,我觉得梁舒对我的吸引力远比报复你来得大。高啸寒一本正经,坦诚道,我是确确实实喜欢梁舒。
你可以走了。魏宇澈太阳穴跳得疼。
他现在不是很想跟这货翻篇了,就让他们一直持续翻脸吧,翻到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高啸寒被赶了出来,心情却很好,隔着院门还刺激魏宇澈:梁舒,晚上我们微信详聊啊。
里面传来声中气十足的滚!语气里的感叹号都呼之欲出,足以见魏宇澈的恼怒。
高啸寒笑起来,他没告诉魏宇澈自己实习期已经结束了。
他跟上林短暂地交集过,在以前、在现在,但之后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能在临走前推波助澜一把,也算是他做了件好事了吧。
第70章 偷的是什么情(加更)
魏宇澈穿着睡衣靠在床边。
浴室水声歇了有一会儿,很快门把转动。他抬头,见梁舒出来,掀起个被角,拍了拍空处,说:来,坐。
梁舒摇摇头说:我马上生理期了。
魏宇澈一愣,挠了挠鼻子,解释说:我让你坐下,不是要做什么。
梁舒也有些尴尬,啊,那个我头发还没吹干。说着回了浴室,打开柜子拿吹风。
魏宇澈掀开身上薄被下床,我来吧。
来什么?
他从她手里拿走吹风机,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望她说:我来帮你吹头发。
你?她怀疑的句子被吹风机的声音盖掉。
镜子里魏宇澈比自己高出近一个头。梁舒盯着他的脸,尽管彼此已经熟悉到了每一寸,但看着他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觉得惊艳。
魏宇澈对她的打量一无所知,他低垂着眼,下颌也绷得紧紧的,难得认真。
她头发很长,并不容易干,魏宇澈也耐得住性子,一点点拨弄着。
他手法称不上专业,但胜在动作轻柔仔细,白皙漂亮的手指在乌黑的发丝间穿梭着,偶尔拂过脖子,痒意直往心里钻。
好了。风声停了,他拔下插头,将线绕好放回原处。
梁舒应了声,拨了拨前额的发,一抬眼,魏宇澈抱手站在一边,垂眸看着自己。
怎么了?还没看够呢?
魏宇澈惊了下,接着重重点头,肯定道:嗯,没看够。
心尖上残留的那点痒意,又真切了些。
梁舒朝他勾勾手,魏宇澈听话地弯下腰,眼睛里亮亮的虽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信任,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大型犬。
梁舒伸手在他脸上掐了掐,又把他头发弄乱。魏宇澈不敢乱动,又不明白这有何深意,抬着眸子,样子蠢蠢的,逗得梁舒咯咯笑起来。
好啊,我给你吹头发,你伺机报复是吧?魏宇澈反应过来,伸手去掏她腰间的痒痒肉。
两个人不顾场合闹起来,原本就亲密的动作更添了些微妙。魏宇澈从背后抱住她,手撑在扣在台面上,膝盖微曲略强硬地分开她的腿,叫她动弹不得。
行了行了。梁舒自知体力悬殊,从镜子里看他,正色道,你今晚过来做什么?
魏宇澈身子贴过来,冒着些热乎气儿,低声问:不做什么就不能来了吗?
这些日子,他就像静等宠幸的妃嫔,是她打发漫漫长夜释放压力和荷尔蒙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夜深了还要翻墙回去,生怕惊着程汀她们,跟偷情似的,羞耻极了。而这感觉全都拜她所赐。
我就是来看看,高啸寒到底有什么好跟你说的。他说。
梁舒翻了个白眼,偏头看他,魏宇澈配合地低头,将脸凑在她颈边。
魏宇澈,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的?
他不说话,亲她的脖子和锁骨,湿润地,一下又一下。
他就是小心眼,就是不想要高啸寒那厮又想方设法地凑过来。
好不容易才博来的机会,魏宇澈怎么肯轻易放手。
梁舒受不了这种挑弄,那后背顶他,说:你行不行的?
魏宇澈身形高大,将她罩在底下,轻易就转过来,又握住她的肩膀,说:你不知道吗?
梁舒明知故问:知道什么?
耳边一声轻笑,他垂着眸子,手掌摩挲着她的脸,直白热烈,你说呢?
如果要梁舒选什么时候最容易被魏宇澈蛊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此刻。
他低眉顺眼着,笑容懒懒,清亮的眸子里浮动着试探的暧昧,硬邦邦的肌肉,抵着像是头野兽,有种令人目眩的野性。
梁舒这样想着,呼吸也逐渐失了分寸,盯着他的嘴唇,身子不自觉往前倾,暗示意味十足。一种灼热的感觉不知身体哪一处冒出来缓缓升腾,一直蔓延到小腹,接着往下一坠,像是泄堤一般。
魏宇澈垂着眸子,正准备配合低下脸,就被梁舒伸手拦住。
别亲了。梁舒捏住他的嘴唇,像是捏住一只小鸭子。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说:我来月经了。
*
睡裙内裤都弄脏了,她索性又重新洗了个澡。
魏宇澈端着保温杯候在门口,见她出来便递上去:红糖姜汤,不烫了。
梁舒放心地接过喝了半杯,刷了牙躺回床上,魏宇澈手脚麻利地也掀开被子跟着她躺下。
没等她说些什么,他便伸手过来掌心一团火热,贴在她隐隐作痛的腹部,轻轻揉着。
魏宇澈小心地问:这样可以吗?
梁舒想赶他下去,身体却抢先一步从鼻子里发出声肯定的哼声。
算了算了,特殊情况,就让他待一下好了。反正,睡觉前让他走就好了。
她这样打算着,身子放松,困意止不住地翻上来。眼皮子像用胶水黏过一般,只能闭着。
床头柜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还没睁眼,魏宇澈便率先捞了过来。
他就势跟她枕在一个枕头上,将手机递给她说:看吧。
梁舒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这人八成还是惦记着高啸寒临走时的话。心里暗骂了句,但还是点开。
魏宇澈很有隐私意识地垂下了眼并不去看,只是忍不到两秒钟,便装作不在乎地问她:谁啊?
高啸寒。
魏宇澈哼了声:这狗他说什么了?
梁舒稍转身子,将手机塞给他,阖上眼又打了个哈欠:自己看。看完记得回去,别明早让程汀她们看见了。
高啸寒并没有如放过的狠话一样说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只是诚恳地道了谢。说今晚的饭很好吃,以及自己要走了,祝她生意以后红火。末了让她转告魏宇澈两句话,一句谢谢,还有句对不起。
梁舒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埋,埋怨道:关下灯,太亮了。
魏宇澈应了声,抬手按下开关。
夜色笼罩,只有窗外月亮投出抹清冷的光。
魏宇澈从身后将她抱紧,亲了亲她的后颈,温柔的,不到半点旖旎情色。
梁舒。
嗯?
谢谢你。
谢谢为了他做的这些、一切。
梁舒嘴角微扬,很快按捺住,往被子里钻了钻,小小地切了声,满不在乎地嘟囔着说:谢个屁。
第71章 她难道就真的一点不心动吗?
这一晚,魏宇澈没走。有了人工暖宝宝,梁舒睡得也很踏实,连梦都没做。天光大亮,身边的人已经离开,她翻身下床,躲进卫生间,快速洗漱收拾。
洗手台边柜门没关紧,内衣盆还残留着点点水渍,旁边的内衣皂泡了水还没干,面上泛起一层白。
架子上挂着两件衣服,一件长吊带睡衣,一条白色小布,都干干净净,不见半点血色。
梁舒睡得有些懵,盯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猛地将那两件扯了下来。
总不能是她自己半夜起来把脏衣服搓掉了吧,这只能是,只能是
她心里骂了句,魏宇澈倒贤惠得很,怎么就没想过她会尴尬的?
想到他那手指在那大团血渍上揉搓的样子,怀里湿漉漉的衣服也烫了起来。
梁舒脸颊微热,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造成的激素紊乱,心底竟生出些动摇来。
魏宇澈所求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那她呢?她难道就真的一点不心动吗?
过往岁月的种种像是听了什么号角,一股脑的全往外头跑。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心脏怦怦跳得厉害。一种冲动驱使着她现在就出门去,去到魏宇澈跟前,说谈就谈好了,谁怕谁。
梁舒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
凉亭里,程汀看梁老师小跑着出来,脸上笑着比任何时候都灿烂些。
她正纳闷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见梁舒脚步猛地顿住,一点点收敛起喜色,脚下似乎有万斤重,再也抬不起来。
程汀试着从她视线看过去,只见到厚重的库房木门,一把大锁悬在中央,多的便再没有了。
库房里也没什么,满架子的竹料,还有一张落灰的红木桌。梁舒从来都不怎么去碰那桌子,脏了也说不用擦。程汀问过为什么,她说那不是她们的东西,所以不需要。
思忖间,梁舒已经走到身边坐下,面色平和一如往常,就好像刚才情绪外泄的那一点不过是错觉。
报名已经开始,梁舒的时间愈发珍贵起来,夜市的活儿也停了下来。她像是考前冲刺的中学生一般,每分每秒都须握在手里。
竹片上练习了十来分钟,梁舒终于敢在屏风料子上下刀。
先前铅笔的画稿如今已经被刀完全剔去。
竹刻是门需要灵气的手艺,将那些色彩浓墨不相同的画搬上竹片,就需要更精妙的刀法做出区分。
譬如毛雕细如毫发,常做刻字毛发;浅刻线条准确,用以掌握人物神态;深刻刀法简练,可做衣纹花木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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