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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合小说免费阅读(10)

    魏宇澈抓着门框不肯走:我不,我合法行使监督权。
    梁舒冷笑:你要怎么监督?在旁边搬个凳子坐还是给我递刻刀?
    话分明是讽刺,魏宇澈却真的思考了起来:我都可以啊。但是刻刀吧,我不一定能分得清。
    梁舒屏息凝神看了他半晌。
    时间过去那样久,魏宇澈除了外形摆脱稚气以外,骨子里那股劲儿一直没有变化。
    天真又莽撞,偶尔却通透。
    念书时候跟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也不敢真的抽烟喝酒,叼着根糖说自己亚硝胺和酒精都过敏。
    哦,对亚硝胺这一点,还是来请教的她。
    没经历过社会毒打,也没机会经历毒打。
    梁舒很偶尔的时候也会羡慕他,因为这种特质实在难得。
    但更多时候,是为他的天真抓狂。
    他大多数时候并不能分清好坏话的区别,就比如此刻,魏宇澈往后抓了抓头发,嘿嘿两声,为自己点赞:怎么样,是不是从来没见过比我更体贴的甲方了?
    梁舒:
    可真是谢谢你了。
    我反对。她态度鲜明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魏宇澈本想辩驳,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也学她的样子,抱个手:反对无效。
    凭什么无效。
    我是甲方。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就是。
    你就不是。
    我魏宇澈刚准备继续,突然顿住,极为快速地改口,说出了她常用的台词,梁舒,你幼不幼稚啊?
    多少年了,终于轮到他说这句话了,原来这感觉这么爽。
    魏宇澈因为这短暂的胜利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得意。
    梁舒:究竟是谁比较幼稚啊。
    好吧,你非要监督我也不拦着你,但是有三条。梁舒伸出手指,你能做到就行,做不到就别来。
    魏宇澈将她的手指按回原位,也不松开,说:我傻啊,我才是甲方,为什么要听你约法三章。
    梁舒:
    完了,狗东西真长大了,不好骗了。
    我不管,你爱干不干。梁舒永远有办法对付他,比如直接耍赖。
    两个人手绞在一起做着对抗,一个拼命往外冒头,一个紧紧攥着。
    梁舒几次挣脱不得,站定看着他:魏宇澈,你是不是就想跟我牵手,在这儿找个借口趁机揩油是吧。
    随便你怎么说。魏宇澈破罐子破摔,顿了顿,手指收紧,除非我松开,不然你别想躲。
    你说的?
    我说的。
    行。梁舒点点头。
    她拳头在他掌心转了转,魏宇澈没跟她较劲,手掌跟着她动作收紧又放松,胜券在握:没用的。
    真当他这几年肌肉白练的了?
    但梁舒从来只会给他出乎意料的举动。
    她并没有往外挣脱,而是一点点张开手掌,在他也跟着放松的时候,稍稍一拧,将手指嵌到他指缝里。
    纤细的手指柔软得像是云朵,温温热热地蹭着他的手背。指腹间因为握着刻刀长出的茧,硬硬地落在他的骨节之上,像是烙铁,将热意一直传到身体里,心尖也跟着颤动起来。
    她将交握着的手往自己这里带,望着他的眼睛,一丝不苟地较劲。
    魏宇澈眼前好像出现了种幻觉,在他和梁舒之间的空气里,漂浮着一些细小的发光颗粒,正在跟随着自己的心跳升起又落下。
    心头涌现出极淡的甜。但很快,一股愠怒就从那些甜丝丝的欣喜里翻腾出来。
    狗贼。
    还说自己不会上高啸寒的当,现在为了赢,连这都干得出来。谁知道下次是不是也会经不起高啸寒的激将,提刀上马正中下怀。
    不行。
    魏宇澈努力保持清明,强制性忽略脸上与心底的燥意。
    今天他一定要赢,他一定要让梁舒知道,这招连他都对付不了了。赶紧放弃别再使了。
    梁舒则是铁了心地要看到他坚持不住松开。
    可是魏宇澈好像真的是长进了很多,不仅没有恼羞成怒,还收紧了手指,与她更加严丝合缝。
    他的睫毛在眼下垂影,澄净的眸子在太阳的映衬下,呈现出干净剔透的褐。
    一股子微麻的感觉从与他重叠的肌肤处升腾而起,又迅速爬上梁舒的脸颊。
    热热的,有些烫,
    太阳太大了。
    她想。
    咚。
    突如其来地声响惊得两人具是一颤,并不约而同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花盆堆里的又一花盆遭了殃,然而始作俑者却已经流窜逃出现场,只留下一排沾了水的脚印。
    虚惊一场,梁舒放松下来,又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跟魏宇澈牵着。
    魏宇澈耳根虽然还是通红的,表情却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了,说:你这花不会就是养着给她打翻玩儿的吧?
    梁舒瞪他:要你管。
    她手指拍了拍他的手背:松开。
    魏宇澈都有些忘记自己为什么跟她较劲了,接着反应过来,手指刚抬起又很快按了下去,不对,我不能松。
    这要松开就又要听她说那些什么条约了。
    有病啊你。梁舒痛斥他。
    魏宇澈死猪不怕开水烫,从喉咙挤出声哼,大有知道她拿自己没办法而得意的意味。
    梁舒心底生出些烦躁,倒不是因为不想被他拉着,恰恰相反,是因为她竟然难得地觉得温暖安心。
    这种想法几乎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了。
    为了遏制这种诡异,她决定退步:你松手,我们好好商量。
    魏宇澈眼睛一亮。
    多少年了,胜利的天平终于倒向自己这边了!
    果然,只有用梁舒的办法才能打败梁舒。
    他说:你说吧,你说出来我考虑一下。
    约法三章,君子之约,一人三章,出口不悔。
    魏宇澈想了下,保险起见让梁舒先提,这样也好给自己留点后路。
    你先松开我的手。
    哦。他应了一声,听话地松开。
    梁舒把手背在身后,在衣服上用力蹭了蹭手心的汗,像是也要将心头的异样一并擦去。
    第一,不要干预我的审美和作品,做个哑巴。
    行。魏宇澈点头,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很懂这些,到我了是吧?
    梁舒示意他说。
    第一,我要求你每一个环节都不能躲着我。他顿了顿,在看到梁舒蹙起眉头,似乎是要反驳的时候才补充说,加工的环节。
    竹刻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刚上手就打退堂鼓的更是不在少数。
    他提的这一点,算是正好助力她计划了。
    魏宇澈啊魏宇澈,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个笨蛋。
    梁舒眉头稍挑,掩盖心中喜悦,严肃地说:第二,你也看到了我这儿人手可不充足,必要时候你伸出援手亲自上阵,不成问题吧?
    只要不是太难的都可以了。
    行,那我说第三条。
    不是等等,怎么就第三条了,我第二条还没说呢,
    你刚说的啊,分配给你的东西不要太难。梁舒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第三条,如果你坚持不下来的话,超过三次视为自愿退出,以后再不参与我的任何制作环节。
    魏宇澈是一直斗不过她,但还没到蠢的地步,三条要求提到现在,他要是还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那就是智商有问题了。
    我明白了,你就是要给我踢出去是吧。
    梁舒走到操作桌前坐下,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表达的。魏宇澈步步紧跟,你这根本不是君子之约。
    出口无悔。梁舒将文字游戏进行到底,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条件,你如果对自己的毅力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话,我也可以当这条从来没说过。
    魏宇澈知道,这是梁舒的激将法,同她以前玩过的把戏一样。
    人是很少会在同一种错误上一而再栽跟头的。
    但如果对象是梁舒的话,他明知道是陷阱也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往里跳。
    不蒸馒头争口气。
    他偏要她高看自己一眼。
    好,三次就三次。他说,是不是到我说第三条了?
    梁舒侧过脸,嘴角不自觉上扬。除了达到目的,还赖掉了他一章,局势已经尽在自己掌握了。
    我保留第三条。
    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
    魏宇澈坐在她对面,捻起掉在桌上的竹青碎屑,缓声道:你可没说三个必须同时说完。我保留意见,回去好好想想再定夺,不行吗?
    梁舒蹙眉:你耍赖。
    他险些笑出声:谁先耍赖的?
    梁舒顿了顿,而这短暂的空隙,自然也没能被魏宇澈轻易放过。
    看吧,连你自己都心虚了。他说,语气里头带着不容置喙。
    梁舒刚准备同他理论,就又听他开腔。
    这样吧,我答应你,第三条一定不会过分,什么再许三条,或者永远不准踢我出局这种的,我碰都不会碰。
    先提出一个对方无法接受的苛刻条件,再抛出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得到肯定答案的可能就会大大增加,这叫做拆屋效应。
    同样是梁舒以前常玩的把戏之一。
    魏宇澈自认为自己学的还不错。
    梁舒端详了他片刻,却只读得出真诚两个字。
    她又想,凭自己跟他缠斗的经验,加上绝对的智商压制,他大抵是翻不出自己掌心的。
    于是点头,后退一步:好,我就让你去想。
    梁舒没给这个第三条的出炉框定时间,按照她的计划,魏宇澈坚持不到屏风开工就得嚷嚷着太累了要走人。
    魏宇澈心满意足地走了,梁舒关起门来教育小孩儿,她拍了拍手。
    很快,接收到信息的小梨花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大眼睛里写满了无辜。当然要是脸上没沾上泥的话,这姿态应该会更让人信服一点。
    小梨花淡定地走到她脚边,趴在她的鞋背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你看你那心虚的样子。梁舒对着她说,自作聪明。
    小梨花听不懂,喵了一声,张开牙齿在她的鞋上磨了磨,竟有些得意的意味。
    梁舒蹲下来掏着她的下巴,小梨花头朝另一边微微昂起,毫无保留地将脸放到她手掌里。
    明明是猫,梁舒却硬是从她身上看出了几分狗狗的影子。
    她动作一顿,语气怀疑:你该不会是抓了魏宇澈,所以被传染成了笨蛋吧。
    喵呜。
    小梨花抬起头,张嘴冲她叫了一声,有点凶。
    你才笨蛋。
    第17章 女流氓
    太阳在天边毫无遮挡地慢慢升起,将白墙染成橘。
    梁舒将该带的东西确认好,在矮墙下搁了个脚凳,直接翻了过去。
    两家院子是一比一复制来的,除了细节的装修以外,几乎没什么差异。
    木制楼梯发出嘎吱的声响,尽头处通向环形美人靠。
    屋内,晨光已经跃进。床上那一团在被子底下摊开着,睡得极其香甜。
    梁舒单膝跪在床上,拎起枕头,找好角度,突地撒手。
    靠了,谁啊。
    魏宇澈被砸醒,扯开枕头,撑起身子,眯着眼满脸写着生气。
    他有起床气,而且还不轻。
    梁舒已经撤退,靠着窗户站立。
    她背光站得笔直,长发绑成了马尾,发丝沾着亮,身后是大片的绿,像是一副画。
    魏宇澈眼睛眯着睁不开,迷迷糊糊一眼后又拉着被子重新躺回去,嘟囔道:放过我吧姐姐,上课铃还早呢。
    上课铃?
    梁舒反应了一会儿。
    得,合着是睡蒙了,稀里糊涂的,还当现在是在念书。
    她觉得有趣,便顺着他话往下说:哪里早了,要上早读的知不知道?
    唔,再睡五分钟,求你了。魏宇澈将被子拉过头顶,声音很闷。
    行啊,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
    梁舒走近床边,问道:你是哪个班的?
    高三四班。
    高三啊。
    梁舒心思一动,想到一件事。
    他们俩的关系一直都很奇妙,势不两立的同时,又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偶发性地做着朋友。
    大概是老天乐意捉弄,梁舒十几年的读书生涯都没躲掉跟魏宇澈同班的魔咒,甚至一路同桌。
    高三的五月,跟高考一起到来的,还有离别情绪的预热。
    拍完毕业照后,她发现了一张折起来的粉色信纸,放在她跟魏宇澈桌子的交界处,背面还贴了爱心。
    这情况就挺明显的了,不是给他的就是给自己的。
    钟灵秀在一边起哄让她拆开看看。
    梁舒还没将纸完全展开,就在最底下一行的署名处看到了魏宇澈的名字。
    所以,这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收到的,而是魏宇澈准备发出的。
    这还得了。
    少男少女朝夕相处,朦胧之中,情愫暗生,也是常理。
    但梁舒没想到魏宇澈也会是其中之一。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还是选择了尊重魏宇澈的隐私,一步也不敢多看,匆匆将纸折好放回到了他的课本里。在面对钟灵秀好奇疑问的时候也只是含糊地说:是魏宇澈的。并没有说是他收到的还是写的。
    之后魏宇澈回来,梁舒主动地跟他交代了事发全过程,并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告诉其他人。
    虽然快毕业了,但是我拜托你低调一点。梁舒心有余悸,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指不定告你一状呢。
    魏宇澈并没有如她想象那般对这番忠告表现出感激,而是看着她,眼神既怀疑又期盼:你没看写了什么?
    梁舒手指天,以人格发誓:我真没看。
    她虽然看他不顺眼,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有些事情能拿来跟他作对,有些事情却必须要尊重。
    魏宇澈一愣,表情又气又恼,垂下眸子,粗暴地将信纸揉成一团,塞到兜里。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梁舒没懂他为什么生气,再三强调说,我是那种人吗?我真没看,我要是看了我早就嘲笑你了。
    魏宇澈猛地抬起头,死死瞪着她,像一只炸毛的猫,咬牙切齿地说:梁舒,你气死我算了。
    **
    时隔多年,梁舒最后悔的就是那天没有突破道德底线,以至于白白承受了怒火和黑锅却至今都不知道当事人是谁。
    现在魏宇澈睡迷糊,梦回十八,她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那你昨天那封情书给谁的?
    给了关键词差点脱口而出,魏宇澈原本混沌的脑子就在这毫厘之间刹住了车,心跳得出奇快,那是惊醒后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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