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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辅(19)

    约什么?他淡淡道。
    接下来的路程,郑盈都乖乖的跟着他们一起走,只不过全程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璨如还担心她也不舒服,谁知那姑娘悄悄告诉她:那人拒绝我了。
    璨如觉得,对这位天家公主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徐延能主动断了她的心思,既维护了皇家的威严,又保住了自身的名誉,这是两全的做法。只是不知,那位大人心里,到底有没有过这位一心恋慕他的姑娘。
    自古情之一字,最是难断。
    路上这段时间,李宗仪不是去各处探访,便是待在房内写着什么,有时候入夜了,他都不歇息。
    今日也是如此。
    她蹑手蹑脚地端了烛台靠近他,郎君,你怎么还不睡?
    她刚躺下,脑海里就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日醒来时的场景,他衣衫松垮,唇间噙着笑意,温柔地给她擦脸。那场面一直挥之不去,搅的她心神混乱。既然睡不着,她索性爬起来,去看看那一直在她梦里的罪魁祸首。
    两人一直都在一间房里,中间架了一张床单围成的帘子,分割成内外室。时间久了,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之法,便不觉的有什么。
    李宗仪很自然的朝她伸手,璨如探过身去,把笔递给了他。
    他不时圈画着什么,又一笔一笔誊到纸上,缓声道:快了。徐延与他约定,同作一篇时务论。他提出来的时候,李宗仪骨子里莫名有些兴奋,徐延这样的政道老臣,他本该敬畏的,不应生出与他相争的心思。可他们就是投缘了,就是想听听对方的见解,从见第一面的时候起,他好像遇见了另一个自己一般。
    璨如端了个小椅子,坐在他身后,探过身去看他写字。
    没想到第一个吸引她的,竟是男人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如玉,仿佛天生就该手执墨笔,论天下要事。
    璨如身子稍稍往后,离开了他余光所及之处,悄悄地看他。郎君,你为什么突然如此厉害了,感觉什么都会。
    本是无心之语,可李宗仪笔下的墨,突然晕了开来。他顿了顿,轻笑道:或许你夫君是哪位先贤转世吧。
    璨如没再与他说话,只静静的侧过脸瞧他,还特意避开他的余光。
    为什么最近会总想起他呢?吃饭的时候想他有么有吃,睡觉的时候想他有没有好好休息,在路上担心他会不会太累。反正不管她在做什么,总是能莫名奇妙地与李宗仪关联起来。
    这是喜欢吗?像郑盈说的那样。
    她双手撑着下巴,就像现在,她能安静地坐在他身边,都觉得很安心。
    璨如端了烛台,郎君,你写吧,我去睡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答案在她心里,隐隐浮现,却又暂时还没想好该如何去应对
    第30章 心动
    这天,马车早早启程,前往此行的最后一站,江和。
    这一处也是李行台月前失踪之地,流民暴起,匪盗猖獗,若不是那匪徒收了钱又心生畏惧,将李行台私下带走上了水路,又幸得徐延一行相救,这次怕也是回不来的。
    因为马车里多了两个女孩儿,四周的防卫又严实了许多,顺源的府兵加上昭阳公主府带出来的人,足足有六七十。即便如此,众人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紧盯着周围的响动。
    璨如与郑盈待在马车里,快被晃的睡过去。
    经过几日的休缓,小公主的精神终于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般恹恹的,却也轻易不往徐延跟前去,平日只跟璨如窝在一处,仿佛一夜之间便多了几分疏离与客气。
    璨璨,你会骑马吗?郑盈如凝脂玉般的手臂撑在窗柩上,不时向外探去,目光稳稳的落在远处似是要破雪而出的绿芽上,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前方策马而立的背影。
    这些日子两人已经熟络了起来,这位小公主虽身份尊贵,却难得没有什么架子,跟人聊天时也是自如随意的,璨如便也渐渐放下来原来的拘谨。
    我不会。她看着远处并肩策马而立的两人,面上有一丝羡慕,而后语调微微上扬,但李宗仪会。
    小风吹拂在郑盈的额发上,掸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她隐隐感觉到身边这姑娘有些不一样了。来的路上明明不情不愿的,到了她夫君身边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如春日的花蜜一般。
    璨璨,你是不是很喜欢李大人。郑盈故意要逗逗她,自己的恋情如此坎坷,如此难过,这身边偏有一对已经修成正果的夫妻蜜里调油(不是),可为什么李大人都不回头看你一下呢。
    小公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璨如心知她是在与自己调笑,心情还是不免低落了一下。前方那道高大的身影,后脊挺直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不时侧身与徐延说着什么,薄唇微启,目光时而凝重,时而松缓。
    她透过小公主掀开的窗帘去看他,从出发到现在,却从来没见他回头过。连那位大人都偶尔回过身来瞧一瞧她们,偏李宗仪没有,她不免有些气馁。
    我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觉,只像你说的那般,有时候总想着他。璨如微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耳垂悄悄红了一块儿,慢慢红晕慢慢延伸至脖颈。
    那你完了,你定是喜欢上李大人了。她笑着说道,虽然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妻,可世上夫妻成了冤家的例子比比皆是,不一定是都是相爱的。她紧接着说道:那李大人喜欢你吗,他好像很照顾你,可又偏偏少了些什么的感觉。
    这两人在一起的感觉总让郑盈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璨如刚刚是直起上身的,为的是能更清晰的看见前方的人,此刻却沉下腰,不再往外探去。
    她微微低头,垂下眼,修长的睫毛盖住了她年少的绮思,他许是喜欢我的吧。她说的喜欢,是单纯对一个人好的那种喜欢,并不是指男女之间的情爱。
    李宗仪确实对她好,各方面都无可挑剔,从生活到学习上,他都是一个好老师,却也恰恰证明了他对自己只是如家中的一个妹妹般,处处照顾妥帖,没有更多一份别的的心思。
    不像自己,慢慢迷失在了这些温柔里。
    郑盈却没听出来其中的深意,只以为他们夫妻是相爱的,也放了帘子,缓缓坐下身去,垂眸道:璨璨,我真羡慕你,至少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
    姑娘语气涩涩的,璨如丝毫不怀疑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能让天底下再尊贵不过的小公主说出这样的话,足以看出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位大人。
    非他不可吗?
    璨如不明白,这样一个灵动活泼的姑娘,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与她年龄差这般多的男子。她是大魏最尊贵的公主,天子的妹妹,从小接受的是最正统的教育,最高规格的礼待,貌美轻灵,仪态端方,谁人能拒绝这样一个女孩儿,谁人敢拒绝这样一个女孩儿。
    郑盈目光突然一下子飘得很远,手指微微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胳膊,唇瓣微微动了动,我喜欢上他的时候,不知道原来那就是喜欢,当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说话很轻,马车摇摇晃晃的,一字一句飘散在这片静谧的小空间里。
    直到郑盈在她怀中睡过去,璨如的脑海里都还一直响起那句话:当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她那么自然的就说出来了,璨如听完只觉得深深地难过,无力的难过。
    徐延能在朝堂上稳居高位那么多年,城府和手段都是郑盈这等涉世未深的女儿家所不能比拟的,他自然懂得权衡利弊,计算得失,所以他不会接受郑盈,也不能接受。
    但凡两人的身份或者年纪换一下,这份感情都不会那么艰难。
    如果郑盈不是天家公主,徐延可以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在这个男权世道,不会有人指责一个年将迟暮的男子娶一位年轻如水的姑娘。
    如果徐延年轻一些,哪怕十个年岁,皇家都有可能同意这场婚事,郑盈都能堂堂正正地昭告所有人,她爱的是谁。
    只是郑盈是公主,徐延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此生注定没有任何可能。
    那我呢?
    她不自觉地把郑盈的经历放在自己身上比对,她发觉,自己好像也在慢慢沦陷
    李宗仪便像一场温和的春雨,自他醒来的那一天起,她就沐浴在这场温暖又绵长的雨中,被他保护着,温柔地捧在掌心,慢慢忘却了她的初衷。
    原来她是怎么想的?
    璨如想拿回自己的嫁妆,在城郊置几处田地,盖一所小房子,带着絮儿去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可后来,她总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就这样与他一日一日地相处着,开心居多,安心居多,快乐居多
    这就是喜欢吗?她轻轻低喃。
    璨如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比那日从东郊寺醒来时还要快。她突然很想见他,双手有意识地用力按住胸口的位置,想把那股冲动压下去。
    可是到底是没有用的,热烈是因为年少,是因为不顾一切的那份冲动,她的心几乎都要跳了出来,她感觉比松翎小时候玩儿的拨浪鼓还要重,还要响。
    郑盈靠在璨如怀里,安静地睡着,眉头紧锁,但只要她的头部微微朝上,靠近璨如的胸口,她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少女心动的声音。
    璨如终究没有克制住,她轻轻揽着睡着的女孩儿,拉开帘子,缓缓探出身。
    那道背影依旧挺拔,坐在高大的棕马之上,神色自若地与身旁之人探讨着什么。从璨如的角度看过去,他便像一棵松木,温柔沉静,持重内敛。
    可是,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夫妻。
    那她突然发觉的心意怎么办,牢牢的藏起来吗?她心里突然堵的慌,像一个溺水的人,窒息般的沉重。
    郎君她把身子往外又探了一些,高喊道。
    不远处传来姑娘的唤声,李宗仪回头,恰见璨如明若星辰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漂亮的不像话。
    他的心口处莫名有一丝震动,很轻微,就像一粒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湖水中,没有泛起多大的波纹。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侧过身去跟身旁之人说了一句什么,便拉紧缰绳调转马头朝她过来。棕色的骏马慢步跑动,马蹄声重,一步一步仿佛踏在璨如心上。
    不过几息时间,马儿便到了璨如所在之处。
    男人本身就高大,此刻坐在成年壮实的棕马之上,更显得居高临下,可他眉目之间却满是温和,沉静的眸子望过来,仿佛在问她有何事。
    就像一位耐心的兄长一般。
    兄长
    看着他温柔的目光,璨如本想义无反顾脱口而出的话,此刻全然梗在喉间,说不出来。
    没没事,我只是想问还有多久可以到,殿下睡着了。她突然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缓缓垂下眼,盯着车壁。
    透过帘子的缝隙,可以看到郑盈靠在姑娘的怀里,安静的睡着。李宗仪心里闪过一丝怪异,又很快被他抛至脑后,缓声道:累了?
    又道:快了,待到客栈便安排你们歇下,此处不安全,便不做停留了。
    说完又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似是在安抚她。
    璨如本就是随意找的借口,她微微抬眸,将目光放在他的衣领上,没敢直接看他,轻声道:没事的,我抱着她就好了,你回去吧。
    李宗仪闻言,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挑,低头去看她,璨如,若身子撑不住便与我说。
    他又顿了顿,手再次抚向她的头发,不用那么乖。
    璨如闻言,心微微动了动,她突然又想抬头了,想抬头看看他的眼睛,是否如自己一般,存着一丝不一样的情意。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上移,从绣着白色云纹袖口,到青色衣袍的领子,再到突出的喉结,就快到了
    她突然停住,快速收回目光,转而将郑盈揽地更稳些。
    轻声道:我可以的,你去吧。
    璨如终究是没敢迈出这一步
    第31章 情意
    李宗仪朝车内望了一眼,见她眸光低垂,安静地揽着熟睡的郑盈,再次确认她无事,便握紧缰绳,打马离去。
    几乎在他转身的同时,女孩儿低垂下去的头瞬时又抬起,目光紧跟着那道离去的身影。
    殿下,好像被你说中了,我应该怎么办呢。静寥的马车内,缓缓响起一声呢喃。
    恍惚见,璨如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
    璨璨,快起来,要下雨了。郑盈一手拍打着跟她一道睡过去的姑娘,一手拉下被风吹起的帘子,有些手忙脚乱。
    空中突然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密集的落下,郑盈几乎是立刻惊醒。暴雨卷着怒吼的雷声,吹的车壁轰轰作响,外头还传来凌乱的马蹄声,让原本的路程突然被打断。
    璨如被摇醒时,眼皮还抬不起来,郑盈先睡下,李宗仪走后她觉得太无聊,便也跟着郑盈一块儿靠下,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顿时清醒了不少,看着郑盈两手都顾不过来,她便也上前去帮她把车窗边儿上的物拾挪开了。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她朝郑盈道。因为外面太过嘈杂,说话的声音都被吞没了不少,璨如不得不抬声说话。
    郑盈原本因为睡觉而有些散乱的发丝,此刻被灌进来的凉风吹的更加凌乱了,她将脸撇向一边,尽量不对准进风的口子,我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下起来了。
    两人正慌乱间,马车突然掉头,因为调转地突然,两人都因为惯性而向后倒去,驾车的侍卫高声道:殿下,大人说先找地方暂行避雨,路途泥泞,您多担待。
    郑盈听清楚了,她将帘子掀开一个角,向外望去,跟来的人几乎全身都湿透了,马儿因为大雨也显得颇为焦躁,若不是座上的人控着,怕是都想撒开蹄子跑了去。她又去寻找那道身影,却被周围的府卫挡地严严实实。
    马车突然加快了速度,郑盈被一口风灌了个正着,连忙撤下帘子。
    吁~
    车架经过一阵疯狂的前进后,突然停下,璨如跟郑盈相互抱着,以免在车壁上碰伤。璨如觉的自己心都要提了起来,她从未坐着马车经历过这样的颠簸疾驰,晃得她头晕目眩。
    呲啦车帘被一把拉开,外头昏暗的光透了进来。
    李宗仪身披蓑衣,稳稳地坐在马上,唇瓣紧抿,斗笠上的水顺着缝沿滑落,在脸侧留下一道道水迹。璨如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有些怔楞,呆呆的看着他.
    过来,我带你们下去。
    他出声,璨如才晃过神来,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停在了一户农家房舍外。房院简陋,没有能够停放马车的地方,只要两个姑娘一下去,必然淋个全身透。她只犹豫了一瞬,便拉着郑盈挪到车沿上去。
    郑盈在靠外边,他便先把她带了下去。一举一放,几乎没有任何过多的接触,尽管这样,郑盈的肩膀还是被淋湿了一块儿。
    到她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心有私念,她不再像从前那般与他自然地接触。璨如瞥了眼沿外的瓢泼大雨,咬了咬唇瓣,下一秒,她的身体便腾空而起,心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来,后又意识到是李宗仪抱着她,手臂才虚虚的攀附上他的肩膀。
    李申把伞高举过两人的头,他一步一步走的很稳,璨如将脸微微撇像一侧,不敢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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