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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辅(14)

    紫檀珠突然滑至腕间,被袖口遮住。
    算了
    他还是接兔子去吧
    这天没有大雨,也没有大风,只有依然还飘着的小雪。路不好走,璨如特意吩咐马夫走的慢些,所以便耽搁了些时辰。
    不过好巧不巧,李宗仪刚至府门,璨如的马车便到了。她身上裹着白色的大髦,遮住了小姑娘一身粉色的衣裙,鼓着小脸儿探出头来,可不就是一只刚找到家的小兔子。
    门前依然有衙役,却只是干巴巴的守着,不敢冒犯。
    李宗仪见她回来,便停住转动轮轴,坐在门口等她。
    不是听说李家四夫人不得夫君喜欢吗,这看样子也不像呐。这门口几步路都来接,明明就是看中的很。
    是啊,之前还听说这位夫人进门都没拜过堂,新郎官儿大婚那天还在外头跟前头那个幽会呐。人家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像是假的,可现在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唉,你们懂什么,这小夫人年纪不大,却生的这般姿容,这只要娶进来了,哪个男人能不上心。
    几个在墙根底下躲冷风的衙差悄声议论着,特意压低了声,生怕给人家正主听见。
    郎君,你怎么来了?璨如哒哒几步上了台阶,捂紧身上的大髦问道。
    李申瞅准时机,想在女主子跟前儿露个脸,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夫人,主子见您迟迟不归,这就去接您呢。他就是想卖个好。
    这平日里也不大热络的人,今日突然主动说和了起来,璨如抬眸看了他一眼,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其实还能有什么,这几日乌雀常在他主子身边晃悠,李申慌了呗。可怜他还没把自己锻成刀,就要被另一把已经见血无数的给替了。
    唉
    李申在心里叹气,眼看着饭碗就要不保了,他哪儿还坐得住。
    璨如可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在马车上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零落而下的雪粘在小姑娘的头发上,李宗仪眉头微皱,伸手替她拂去。
    怎的出去一趟就不高兴了。 他缓声道。
    小姑娘嘴巴紧抿,双颊鼓鼓的,看着不太开心的模样。
    第22章 难过
    璨如没回话,只绕到轮椅后面去推他。
    男人也不急,就这么走着,两人一路无言。
    春熙阁就在眼前,再有几步就到了,这姑娘还是不说话。李宗仪疑惑,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小姑娘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待进内室后,璨如再也憋不住,好奇的问他:郎君,为什么男人都要纳妾啊。 好像妾侍越多,男子就越高兴。
    她不明白
    璨如从前,也曾暗戳戳地问过赵序,她问他以后会不会有妾侍。赵序的回答是什么,她已经忘了,反正不是什么让她开心的回答。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如一汪晶莹的秋水,好奇的看着他。李宗仪不防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璨如在外头受委屈了。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姑娘确实应该委屈。这但凡换个心没那么大的,早就在心里把他骂一百多遍了,哪儿还能跟他好奇男人为什么要纳妾这样傻乎乎的问题。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宗仪转动轮轴往书桌方向去,明显是在避开她的话,他怎么好跟她解释这个问题。
    这姑娘能问出来,就足以看出她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了解,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一般来说,女子在出阁之前,都会由母亲或家中女性长辈教导这方面的事,只是现在看来,她是真的不懂。
    璨如提裙追过去,歪着头道:我就是想知道嘛。还有,今天我见了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你见到谁了? 难怪她回来地晚了些。
    小姑娘如愿的得到了回应,拢了拢裙摆在书桌旁置的藤椅上坐下,故作神秘道:当然是郎君的熟人呀。
    她当然看出来孙萱瑶不怀好意,她承认自己是笨笨的,可又不蠢,人家那么直接的就找上门来,她要还是没反应,恐怕在这样的高门大院早就被欺负死了。
    熟人?李宗仪自醒来后便没见过自己那些所谓的熟人,而且他身边一起玩乐的人几乎都是男子,谁会如此无礼去贸然见自己的夫人。
    我认识?他私下见你做什么,欺负你了?
    璨如心道:你不认识难道是我勾搭来的?
    我可没本事招来一位如此貌美的姐姐。她仰着头,故意不去看他。那姑娘能这般嚣张的找到她跟前,李宗仪从前应是很宠她吧。
    她一想到待自己如兄长般的人,突然又把温柔分给了另一个姑娘,那滋味真是酸酸涩涩的。可又仔细想想,到底是她无理取闹。李宗仪以后会有自己心爱的女子,会有可爱的儿女,她顶多只能算个受他看照的没有血缘的妹妹。
    唉
    原来最后她还是一个人
    小姑娘眉目间突然多了一丝愁绪,拢住裙摆的手也渐渐移到膝上,端正的放着。只要璨如感到很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她的仪态就是一位标准的官家女子,娴静温柔是她在外最好的掩饰。
    李宗仪见她摆正坐姿,也不甚开心的模样,问道:那个人与你说了些什么?
    就是那个萱姑娘啊,你给她置了宅子的那位,璨如小声说道。
    她想见你,明里暗里地打探你的行踪,还让我给你纳妾,说这样能巩固我的地位?她轻声地跟他陈述今天的场景,并且纳妾这事儿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亮亮的眼睛看着他,万分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孙萱瑶?
    他并无关于这个女子的记忆,连名字都很陌生。还有,置外室这种事儿并不像他会做的。按他的想法,若是真的对人家姑娘有意,他应该会把人接回府里妥善安置才是。再者,他自问不是个贪好美色的人,如何会瞒着家中妻子去外面寻欢作乐。
    是啊,不过你头摔伤了,可能不记得她了,她才来找我的。 璨如见他没想起来,轻声提醒道。
    小姑娘就算被寻了麻烦,也不影响她诚实。
    她甚至怀疑,李宗仪失忆之前喜欢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那个孙萱瑶。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又堵得慌。那个女子看着就不好相处,若是真的话,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以后,李宗仪可能也会给她煮面,也会在她难过时安慰她,若是孙萱瑶被欺负了,他也给她找场子。再可怕点儿,李宗仪会不会真的不管自己了。
    她越想越难过
    她低着头,李宗仪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通过这姑娘的语气来判断她的心情。不过显然不太好。
    好了,这件事你别再想了,我会处理好。 璨如明显情绪不高,他便不打算再问。
    小姑娘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出去啦。她没等他应声,就嗒嗒地跑了出去。
    像是在回避他
    李宗仪看着她往外走的背影,凝神思索。
    夜半灯黄,烛光微晃。
    铛铛铛
    漆门上的铜环敲动,一身披斗篷的身影站在门前。李申听见响动,立马上前打开。
    大人,您来了,夫人和四郎君在书房等您。 他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男人嗯了一声,随李申进了宅院。
    外院书阁是李行台平日里办公的地方,今日也燃了灯,门口却没有下人,四下寂静。
    夫人,郎君,张大人到了。 李申将人引至书房,便很识趣的带上门退下。
    书房内,房氏端坐着,眼眶红肿,脸色极为苍白。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哽咽道:妾身失仪,劳烦大人了。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行台便如我兄长一般,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小人构陷。 张刻九想起两人从前相互扶持的日子,不免悲从中来,对左升荣更是愤恨异常。好友身遇不测,他又怎能独善其身。
    房氏按了按眼角,又行了一礼,而后侧身,大人,这是我侄儿宗仪。
    张刻九朝房氏手指之处看去,右上首处,男子端然而坐,积石有玉,裂松如翠,眉眼清华。
    他没想到,把计划安排的如此周到且不露痕迹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行事如此老练,他这个久居官场的人都自愧不如。
    有如此气度的子侄,为何从未听行台提起过?张刻久在心中暗道。
    李宗仪坐在轮椅上,面色平缓,拱手施了一礼道:大人。
    听见他唤自己,张刻久才缓过神来,说道:去江和的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他低下头,目中尽是沉痛。
    至于府衙,我也已经安排好,届时就看那左贼何时动作了。他在李行台身边十几年可不是白干的,左升荣虽能煽动一些利欲熏心之人,但他也自有一番笼络人心的法子。况左老狗最近行事越来越张狂,有的是同僚看不惯他这番做派。
    李宗仪要的就是这般爽利的答案,看来张刻久得李行台看中也不光是同窗的情分,手里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他再次拱手作礼:那就多谢大人了。
    三人在书房又商量了一番,待夜已至深,张刻久方才离开。
    月至树梢,灯下清影摇。
    他走后,房氏木然地坐在木椅上,无力道:宗仪,此次多亏你了。
    李行台出事,最受打击的便是房氏。她现下眼中无神,红肿一片,明显是哭了许久。
    李宗仪没有记忆,对这个家也没什么感情,却也不想坐视不管,他毕竟还是李氏子弟。
    伯母放心他轻声道。
    但显然,任何言语都不可能安慰一个刚刚痛失伴侣的妇人。房氏叹了口气,摆手让他回去歇息。自己却坐在丈夫从前常坐的椅子上,怔怔地看向窗外。
    李行台与前朝乱党勾结的罪名只是左升荣一个人在跳脚而已,此事若真追究起来,怕是会引起朝堂震动,左升荣担不起这个责任。
    再说,即便没找到李行台的尸首,那人八成也凉了,何必白费力气跟一个死人计较。
    左升荣只是在借机泄私愤而已,李行台为官的名声向来好,他若上位,怕是很难超越这位前任上司,所以他便想给李行台抹黑一把,哪怕留下一个小污点也是好的。
    何况,李家枝繁叶茂,真要硬抗的话,就算他背后有人,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所以这几日,左升荣都在极尽讨好那位辅臣家的公子。
    待李行台一事平息了几日,左升荣突然宴请府衙的诸位大人,算是让此事告一段落的意思。
    不过更有趣的是,他还将请帖送到了李家。
    指明李家四公子赴宴
    郎君,您去吗?李申低声请示道。
    那狗官压根就没安好心,李家近日乌云镇顶,流民尚未得到妥善安置,他就大摆宴席开始庆贺,怕不是觉得自己升迁一事已成定局。
    李申躬着身子等了许久,不见应答,当他正以为主子要把这邀贴推掉的时候,座上的男人突然开口道:去,怎么不去。
    他既有心,我怎么好意思不成全他。精巧的杯子握在手中,李宗仪轻转了一圈儿,而后随意搁置在桌上。
    李申会意,退下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璨如:嘤嘤嘤,夫君你不要去啊,你会吃亏的。
    李宗仪(冷哼):吃亏? 我?
    第23章 打脸
    寒气将尽,皑皑白雪渐渐停息。
    李家一直未挂白帆,便是仍对上天存着一丝希望。老太太前些日子一直病着,尚在修养,众人都配合地瞒着,挨过一日是一日。府中一应色彩也都撤了下去,家中遭难,免得看着心里堵的慌。
    几位小辈那里还未去信,管家多次请示,房氏都推道:再等等吧,至少过了这个月。
    京城也还未得信。外院书阁里,房氏一坐就是一整天,怔怔地看着窗外。
    夫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呐。
    柳栖慈立在门外,双手握紧,脸上也满是焦急,又无计可施。
    李宗仪答应小姑娘会处理好的事,自然会做到。
    隆冬寂夜,左升荣在家中摆席宴客,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在赴宴之前,一架深青布幔的马车轻车熟路驶入巷道,停在了一座两进大小的庭院前。婆子听见敲门声,边走边揉着睛眼,说道:来了来了,别敲了。因着没睡醒,语带怒意。
    门一开,入眼的是一袭云纹白袍,随意地垂在轮椅脚踏上,婆子腿肚子都在打颤,连忙行礼,恭敬道:主主子,奴婢去禀报娘子。
    男子脸色淡漠,看不出心情好坏。眉目舒缓,身上尽是清俊之气,好像与从前不太一样。婆子赶忙跑去内院通报,一路小跑着去的。
    孙娘子,孙娘子,你的好日子来了,快收拾收拾吧,郎君来了。婆子刚刚虽然胆颤了一瞬,现下回过神来又喜上眉梢了。里头这位娘子要是得了宠,她回主家还不是迟早的事。
    婆子进来的时候,孙萱瑶正在拆发。这些日子她都是早早就歇下了,院里又没有男主子,她就算千般美貌又能打扮给谁看去。听见李宗仪来,她还以为是她的错觉,险些就要拉住婆子质问一番。直到外间渐渐传来木轮转动的声音。
    他好像更清冷了些
    这是孙萱瑶时隔两月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郎郎君。不知怎的,面对这个男子,她突然就紧张起来。
    明明两个月前她还是应对从容的,甚至可以说是已经摸到了最触动他的点,完全有自信把他拿捏住,可今日她二十多年的修炼竟好像全然白费,她看不透这个男人。
    没错,在现代她也算是个阅尽千帆的女人,交过的男朋友七八个也有了,对异性的喜好可以说是摸得清清楚楚,完全不至于让她在男人面前落了下风。可今日,面前这个神色清冷的男子却莫名让她有些慌张。
    您来前怎么不与萱瑶知会一声,让奴家这般失礼地见您。她悄无声息地吐了一口气,微笑道。
    男人扯了扯嘴角,目光淡漠,你寻璨如,也没与我知会一声啊。
    李家四夫人,闺名璨如,她是知道的。
    最后一个字音略微拉长,她目光不经意间与他对上,孙萱瑶莫名瘆得慌。她撑着妆台后退半步,颤声道:噢,那日不过是正好去上香,偶然间碰了而已。
    她为什么要心虚,李家四夫人不得宠是人尽皆知是事,李宗仪怎么会为了她来为难自己。孙萱瑶心极力缓下快速爬升的心跳,转身作势要给他斟茶。
    沁人心脾的香气飘荡开来,是上好的信阳毛尖。
    孙萱瑶庆幸自己刚刚沐过浴,身上并无不妥,所以今夜也不算是一场无准备的仗。女子衣衫单薄,袅袅婷婷,一头浓密的乌发披散在腰际,容色娇艳,向轮椅上端坐的男子款款而来。
    清淡的茶香涌入鼻间,女子有意无意的撩拨着。
    李宗仪眼中闪过一丝晦涩。至今为止,他对女人并无特别的感觉,更没有过冲动,包括眼前这个据说他异常宠爱的女子。
    所以当初他为什么会做出金屋藏娇这种蠢事出来,况且还是这种一看目的就不纯良的女子。
    李申立在主子身后,眼都要瞎了,还要装作看不见。
    郎君,你说你最喜信阳毛尖,奴家便日日泡着,就等您来呢。这话不假,她确实是日日泡着,可完全不是因为他喜欢。主要是后世环境污染太严重,已经很难种出成色这般好的茶,而且还贵的要死。现在到了这贵公子家中,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她自然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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