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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辅(10)

    嗐
    都这个时候了她在想些什么,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把他弄走么,要是有人来了她十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说不准还连累李宗仪。
    唉,你还不走,是想要害死我么。你已经差点害死我一次了,怎么,觉得一次不够,要来第二次?,她挣脱赵序的手掌,缓缓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双眸子清亮澄澈,周身都散发着鲜活的气息。她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写满了认真,嘴里吐露的字句也是不留一点余地。
    赵序压着她的手,看她小嘴不停地数落喝骂他,真相给她堵了。只是这样,这姑娘怕是会更恨他。无法,只得长叹一息,渐渐放开了手臂。
    他会欺负你吗,赵序抑制住想再次拥她入怀的冲动,关切地问道。
    璨如在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当然知道这男人说的是谁,板起脸面无表情道:夫君待我很好,公子请回吧,夫人想必久等了。
    她的话一刀一刀扎在赵序心上。
    李宗仪怎么可能对她好,他们之间连
    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赵序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心疼这个姑娘,她完完整整地跟了自己,却没过上开心舒坦的日子,最后安静地沉睡在了那个春光明媚的午间。
    璨如
    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适时响起。
    她心猛的一跳,急忙回过头去。
    不远处,一身白衣,脊背挺拔的男子坐在轮椅上,安静地看着她。白色清冷,穿在他身上却恰到好处。她没见过谁家的公子,仪态能这般符合世家气度。
    赵序自然也听见了
    即便心中钝痛,他也只能暂时放下心里的一切念想。
    哦,风大眯了眼,寻娘子问个路,他声音很大,说给谁听的显而易见。
    李宗仪脸上淡漠,看不出什么表情,那请问足下要去何处,或许在下能给你指个方向,内子笨得很,怕是不能与足下解惑。
    璨如眼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在那儿胡说八道,瞪大了眼睛。
    他才醒来多久,就能给人指路了?
    赵序听见这宣示主权般的话,背在身后的手渐握成拳,毫不避讳地直视过去,正对上男人的眼睛。两人目光相对,谁都没撤开。
    空气中弥漫起剑拔弩张的味道
    璨如第一次遇上这种场面。一个是她前恋人,一个现下跟她搭伙过日子,她夹在中间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璨如轻咳一声,悄悄将脖子缩进髦衣里,决定闭嘴。
    李宗仪面色清冷,即便是坐着也丝毫不减气度。而对面的男人同样负手而立,下颌轻扬,不落下风。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赵序心知,他如今不能也带不走璨如,这般僵持下去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可要他放手,又谈何容易。
    男人立在风雪中,薄唇紧抿,不断在内心告诉自己立刻掉头回京,对她才是最好的。可一想到往后很长时间里他都不能再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窒息般的感觉便扑涌而来,令他喘不过气。
    终于,他松开紧握成拳的手。
    在下往京城去,可否请娘子指个路,赵序收回目光,漆黑的眸子看向璨如。他不能冲动,总有一天他的姑娘会回到他身边,两人再续前世未尽的缘分。
    李宗仪对他的无视毫不在意,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施施然地看着他。
    田野平旷,只稀稀拉拉地堆着几堆草垛子,倒将三人的身形挡地严严实实。
    他既然开了这个头,璨如就得陪他演下去,京城路远,公子还是走官道更安全些,随后还假模假样地给他指了方向。
    寒风冷冽,呼啸在耳边。一缕碎发从璨如鬓边落下,吹绕在她白皙的脸上。赵序忍住想要帮她别至耳后的冲动,最后再看了她一眼。
    皮鞭挥动,健壮的马匹疾驰而去,溅起一阵散雪。
    你喜欢他?
    草垛旁就剩下他们两人,李宗仪便收起刚刚那副清冷的神色,疑惑地问她。
    那是从前,璨如想辩解,特意扬高了声。
    李宗仪不置可否
    他转动轮轴,示意璨如跟上。不管如何,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切莫让人抓住了把柄,他温和的说道,就像是在教导家中情窦初开的小妹妹,并无任何责怪阻挠之意。
    璨如眨眨眼,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从前,还未有人与她说过这样的话。这种女儿家感情上的事,向来都是有母亲引导的,她虽有母亲,却也如同没有一般
    雪地上轮椅不好走,厚些的地方容易陷进去。璨如嗒嗒跑到他后边儿帮他推着,若是偏让人抓住了,那该怎么办?。她感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就是想从他嘴里听到想听的话。
    轮椅走的很慢,两人也不急,慢悠悠的向前。只要在我可控范围内,你可以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厚,令人感觉很踏实。
    今年的冬天似乎更漫长,雪花如飞絮般唰唰往下掉,有一种凄冷的美感。璨如不敢相信自己如此顺利地听到了想听的话,她将嘴唇抿地发白却还是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亮晶晶的眸子里明晃晃地写着开心两个字。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是有靠山的姑娘啦?
    女孩儿欢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仿佛都能看见她大大的笑容。
    两年前,她才十六吧。那么小就嫁了人,也不知当时害不害怕,有没有哭,有没有人陪着她。李宗仪没问这些,毕竟那个过程对璨如来说并不算多美好的回忆。听说她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和幼弟改了嫁
    璨如,你既阴差阳错到了我身边,便是缘分。若你愿意,我便视你若妹妹一般。他语气平和,却一字一句诚挚真切。
    璨如的眼睛霎时模糊起来,她赶忙仰头,想将喷涌而出的泪意倒回去。
    哎,不行了,她要掉小珍珠了呢。
    身后的小姑娘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沉默了许久。李宗仪没回头,手上扣住轮轴的力道逐渐加大,让璨如推得轻松些。
    从他醒来后,一直围在身边转的是她,衣食行走处处周到的也是她。李宗仪愿意惯着这个姑娘,只要她不把天捅个骷髅,再大的事儿他都会想办法抹平了。再往后,他想还是得给她置一份产业,姑娘家没有些陪身之物,在哪儿都过的小心。
    姑娘家还是渴望情爱的吧。她若想再嫁,自己得把好关,这姑娘傻乎乎的,出门就给人骗走了。
    想地远了
    那我们说好了,你不许反悔,身后的姑娘步子又恢复了之前的轻快,只余一丝鼻音能听得出些许端倪。
    我说话何时反悔过
    那可说不定呢
    声音渐渐远去
    第15章 银票
    京城
    忠明侯府坐落在九华街,其间繁荣,数京城之最。仰头望去,酒楼林立处,锦衣华服公子倚栏而立,周遭食客两两结伴,高声谈笑,酒醇肉香,好不尽兴。到了晚上,这条街道更是鲜活起来,不论男女老少,都卸去一身疲惫,牵儿抱女,携妻带子走到街头闲逛一番。
    与九华街相反的方向,是安静漆黑的春芳路。住在这里的人家,也算是有些家底的,却又不算殷实,只能说比平常人家好些。
    青石板铺就的道路直通往柳溪,夏天的时候,各家的妇人三三两两,结伴去洗衣裳,闲暇时还一块儿去柳树下纳凉。不过现在这时节,那儿已经全部结成了冰坨子,石头都难砸穿。
    你说他去哪儿了?,一衣着朴素发髻高挽的妇人拉高了声问。
    阿银垂手立在堂内,内心打鼓,主子说去顺源,一日便回。
    妇人年纪虽长,却依旧能窥见年轻时的风姿。
    顺源呐,她喃喃自语道。
    赵序回顺源做什么,毫无疑问。她了解自己儿子,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只是当初何苦放手呢。他跟那个孩子也算年少相识,情深义重,明明是天赐的一道良缘,却生生给搅和了。
    妇人姓陈,赵序之母。
    陈氏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挥手让阿银退下。
    阿银看见手势,躬身行了一礼就出去了。出门的时候他还疑惑,怎么夫人一点都不惊讶,主子半夜出远门,他都给吓了一跳。
    陈氏住在春芳路柳溪旁,仅置了一套两进的宅子。简简单单的白墙青瓦,院子里辟出一块小园子,陈氏偶尔种种花,也种菜。也算过的是悠闲轻快日子。
    两年前,母子俩还在顺源的时候,日子过的还算宽裕。后来为了赵序科考能轻松些,咬牙在春芳路买了一处宅子,供他温书。她儿子也争气,一举高中,羡煞周遭一群整日挖苦她的妇人。
    陈氏都想好了,赵序一考中,她就去林家提亲,早点把事儿定下来。璨如多好一个孩子,长得漂亮性子又开朗,她早就想领回家了。
    只是,到底还是她想早了些。
    当年报喜的前脚刚走,赵序就面色阴沉地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论她怎么喊都不出来。
    后来,陈氏依旧是去提了亲,却不是璨如。
    哎
    陈氏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他儿子娶了公爵人家的女儿,仕途上虽是有了后台,却也处处受人掣肘。忠明侯府就姜纯韵一个女儿,自由娇宠,性子难免蛮横了些。再说,赵序如今的身份也有些尴尬,姜重焘虽未明言要她儿子做上门女婿,可看着就是这么个意思没跑儿了。
    那个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此生是与他们赵家无缘了呦。空气中又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就想不明白她那傻儿子,当年既然放手放的那么干脆,如今又何必再去打扰人家,给人家姑娘平添麻烦。
    听说,那孩子两年前嫁了人,过的不算如意
    这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儿女□□最难断。赵序叮嘱阿银来禀报他母亲,为的就是找个借口离开,到时候侯府来找人,也好有个说法。这母亲想看看儿子,总不能不让吧,孝道摆在那儿呢。
    陈氏喝了最后一口茶,熄灯睡去了。
    罢了,就帮他一把,少年人哪没有个冲动的时候呢。等过了这个年纪,他们就会明白,人间事,平和看待就好,切莫执着。
    次日一早,侯府果真派人来问。陈氏也只说她昨天夜里突然不适,让赵序回来照顾她了。至于人,现下已经去了寒山寺给她求药,暂时还没回来。京城有崇佛的风气,家里人若是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往寺庙里跑,请求神佛护佑。
    话一出口,忠明侯府的人就走了。毕竟这是人家正经的儿子,他们没有道理把人扣着。
    陈氏打发了来人,正扛了锄头要往园子里去。赵家现如今也不缺钱,她只是图个乐趣,好打发这无聊又漫长的日子。园圃分两块儿,一边种她喜欢的花,一边侍弄些蔬菜瓜果,得个野趣。
    只是今年大雪,地里也没什么好忙活的,她只埋了两棵小树苗,具体是什么陈氏自己也不清楚,那是邻人家的小孩子淘气,不知道从哪里□□的,最后又扔在了门口。要是不给埋在土里,没多会儿就死了。
    陈氏推开围着园子的木栏,开始低头清理厚雪。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母亲
    声音的主人明显有些激动,语音微颤。
    陈氏回头。赵序俊朗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眼睫上还带着几丝飘雪。鞭绳拿在手上,显然是一回来就来见她了。
    怎地,没见着人?,她半开玩笑地问道。倒不是她挖苦自己儿子,这事实在是赵序冲动了。君已娶妻,罗敷有夫,何苦呢。
    男人唇畔发白,长时间赶路让他脸色有些不好。
    母亲
    他又唤了一声
    陈氏疑惑,今天赵序明显不太对劲,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他了,连忙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进去吧,我给你下面吃。赵序被母亲推着往回走,温暖的手覆在他臂膀上。
    他已经快记不得陈氏的面容了,在赵序仅有的一些美好记忆里,曾有一个温柔的妇人,也是这般扶着他的臂膀,推他去吃面,那是他一辈子笑容最多的时候。后来,他醉心于权势,忙于朝堂纷争,连她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赵序偏过头去,陈氏也看向他,怎了,累了吗。
    他收回目光,我饿了,想吃您做的面,赵序随口道。刚刚他看向自己的母亲,发现她的鬓边不知何时生出了几缕白发。
    原来母亲在这个时候,已经在慢慢变老了。
    小时候,他没有父亲,母亲便同时肩负两个人的责任,市场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无法想象,一个没有依靠的女人,是如何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独自把他抚养长大。
    陈氏闻言,嘴角抿起一丝笑,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她以前就觉得,赵序是不是读那些之乎者也读傻了,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今日倒好些,会冲她喊饿。
    厨房有胡嫂子在忙活,陈氏平日里的起居也都是她在打理。乍见主家夫人进来,脸上还带着挥着不去的笑意,她试探地问道:莫不是郎君回来了?
    陈氏笑着答是,然后一头扎进了柴米油盐里。胡嫂子也高兴,帮着她一块儿弄,两个人很快就做好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汤。
    端上来的时候,赵序还一阵恍惚。在这个时候,他才真的有一种心落到了实处的感觉,泛着热气的面,温柔的母亲和慈蔼的乳娘,一间小院,满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李宗仪和璨如回来后,就安静地待在庄子里养伤。
    入夜,璨如抱了一个匣子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李宗仪瞅了一眼,看出来这是她藏私己的那个小箱子。
    你再数,它还能自己多出来,他眼中含笑,显然是觉得她有些傻气。这些天,这丫头总要把她的小箱子拿出来清点一番,每次数完,还要沉默一会儿,眉头皱的紧紧地。
    他放下手里的剪子,瓶中腊梅已经修剪的别有一番风姿。
    怎么了,还不许我数数了,璨如瞥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她的不满。李宗仪失笑,自己转动轮椅行至桌旁,探头往那小匣子里看了一眼。嗯确实有些少,大额的钱票没多少,剩下的都是些碎银子,难怪小丫头每日数完都不说话。、
    璨如见他过来,还看她的私己,双手缓缓覆住脸,有些不好意思。
    囊中羞涩啊
    李宗仪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探向袖口,摸出一叠钱票。璨如从指头缝里看见的时候,瞬间震惊了。
    他好有钱!
    璨如的嘴张得圆圆的,幸好手捂住了脸,不然丢人丢大发了。她咽了口唾沫,不明白这男人的用意。
    李宗仪伸出右手,两指微屈敲在璨如的脑瓜子上,看她呆呆的样子,只觉得这姑娘傻气的厉害。
    若是用完了,再问我要。
    银票突然被塞进手里,璨如顿时有种被金疙瘩砸中的感觉。
    晕乎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宗仪:拿去,用完了再问我要。
    璨如:星星眼
    第16章 出事
    璨如手里握着银票,心里不停地打鼓。她还没有过这么多钱呢。
    小姑娘眨眨眼,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绒羽一样,明显是个小财迷。她偏过头去看了李宗仪一眼,然后端正坐好,去数手里的钱。
    有几百两呢
    郎君给我的?她微微抬起上身,双手交叠,整个人趴在了匣子上。小姑娘是典型的鹅蛋脸,不过巴掌大,皮肤洁白光滑,还能看见上面细细的浅白色的绒毛,一团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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