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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辅(8)

    璨如摇摇头,没等絮儿扣好衣裳便奔出去。走之前还拿上了随意搭在门口的伞,撑开便进了雨幕中。
    夫人,您去哪儿,絮儿大喊一声,紧跟着追出去。
    璨如一路小跑,中间不知道踩了多少个小水洼,直到一把青色的油纸伞穿过雨幕出现在她眼前,脚步才缓缓停下。
    李宗仪神情淡漠的坐在轮椅上,身后是李申。
    璨如撑着伞,衣裳已经湿了大半,头发湿哒哒的粘在脸上,裤腿都是泥点子。她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李宗仪看着眼前的姑娘,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只化作一声叹息。
    过来,他淡漠的神情瞬间消融,唇畔浮起一丝笑意,朝她伸手。
    璨如木木的走上前,将手放到他的掌心里。雨水泡过的姑娘看着可怜的紧,他不知若是自己没回来,她会不会傻傻的等在这儿把自己冻感冒。
    夫人,郎君回来了?,絮儿追来的快,后面并着好几个仆妇,看见李宗仪也是十分惊讶。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他薄唇紧抿,目露不愉。李宗仪心疼这丫头淋成这样,不忍苛责她,却不代表他也一并宽恕了这些伺候的人,。
    他话音刚落,掌心便传来一阵绵软的触感。璨如的手拱着他的掌心,小鹿般澄澈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面露哀求,把李宗仪刚想说出的话堵在了嘴边。
    最终,璨如乖乖地跟着他回了里院。
    还听不听话了,李宗仪面无表情的给她擦着头发,话虽严厉,手上动作却轻柔。这丫头脑袋瓜子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么大的雨,就算他路上出了事儿也不该就这样跑出去,身边还不知道带上人,笨的可以。
    话虽如此,可真当这姑娘冒冒失失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心中的滋味,无法言喻。他此时才真切的感受到,有个柔弱无依,孤苦伶仃的女孩儿,以他为依靠。要李宗仪来说,他丧失了在这个地方的一切记忆,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有时甚至在想自己为何又醒了过来,怎么没有永远埋在那片雪地里。
    而在刚刚,璨如把手递给自己的时候,他将这些混账的想法抹的干干净净。不说别的,就眼前这个女孩儿,他要护好。
    璨如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子,不敢抬头,我就是担心你。
    声音低不可闻
    李宗仪却听清楚了,给她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又很快恢复动作,担心我什么,你我又不是什么正经夫妻,我若出了事了你去求求老太太,放你离开也是可能的,他一字一句,完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陈述这件事实。
    擦完的头发有些凌乱,他又拿梳子给她顺头。
    璨如听他对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如此淡漠,顿时急了,猛的转过头。
    啊
    红木梳子带出了好几根头发,生生给扯下来的,疼的她眼眶霎时积起一汪清水。李宗仪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手上残落着的几根青丝,瞬时就烫手了起来。
    璨如今日淋的那般狼狈,偏刚刚李宗仪还板着脸训她,又扯了她的头发,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偏过脸去抹脸上的泪珠儿。
    小姑娘连哭都没敢太出声儿,抽抽噎噎的,李宗仪不妨她情绪来的如此快,连个准备都没有,又不知怎么去哄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急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想伸手去拍拍小姑娘的背,都半伸出来了,又迟疑的缩了回去,最后落在了她肩膀上,微微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就说你两句,怎么还哭了。
    听见他的话,璨如抽噎的声音立刻放大,李宗仪看她的样子,哄应是不好哄了,今日怕是要哭个尽兴才够,他拿她没办法,只好将抽抽搭搭的小姑娘拉进怀里,虚虚地揽着她。
    璨如本来只是心底一瞬间的酸涩,后来李宗仪耐起性子安抚她,才忍不住哭出声来。
    大概人都是这样,身边没有依靠的时候只能自己收拾好心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受了委屈也只能咽下去。但若有人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身边,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你是她的靠山,那可神气的不得了,一点点委屈都是天大的事儿。
    我是担心你出事儿嘛,你还骂我,她左手抹着泪,右手攥起拳头使劲儿地拍打男人的肩,一副十足的蛮横样儿。李宗仪哪儿骂了她,知道她只是趁机发泄这些年的委屈而已,也没躲,任她捶打自己。况且就璨如这力气,拳头落下去不疼不痒的,他还怕她锤疼了自己手又回过头来倒打一耙,有理也说不清
    你从来都不管我
    那些妇人都在背后议论我,我不喜欢她们
    太太夫人
    你还在外面养人,那个宣什么的还在外头拦过我,她说你最讨厌我了,她嘟嘟囔囔的,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话也说不清楚,一会儿夫人太太,一会儿外头的女人,嗓子都哭哑了,还是不肯停。
    她在把这些年来的糟心事儿一点点扒出来跟李宗仪盘算,李宗仪也只能轻声安抚,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不至于让她把自己哭岔气了。
    慢慢的,他肩上越来越沉,抽泣声也弱了下去,到最后璨如整个脑袋完全靠在了他脖弯处,时不时拱两下,还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他低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睡着了。应该是哭累的,差点眼泪鼻涕一块儿拱他身上。
    李宗仪手扣住她的后脑,把她轻轻的拉出来,她睡得小脸儿通红,呼吸间还有鼻音,哼哼唧唧的想靠回去。她本是坐在榻上的,李宗仪将她放平,让她睡得舒坦些。
    将人安置好后,他才静下心来思考那句话。
    辛禾
    安静的室内响起一声呢喃,沉静且清冷。
    这个名字的主人是大齐的最后一位皇后,李氏辛禾,首辅李雍齐的妹妹。史载,李雍齐获罪入狱后,李辛禾当晚于凤仪殿素衣银簪服毒自尽,死的刚烈。
    史书对她并没有过多记载,只偶尔在野史上能看到只言片语,大多都是与她兄长有关的。有好事者戏言,有长兄如此,这位皇后想必也是姿容清绝,才华横溢,只可惜美人薄命,香消玉殒的太早。
    为何他总梦见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个头饰东珠的女子又究竟是不是大齐皇后。
    李宗仪摇了摇头,将轮椅转了向,正要去寻自己带回来的那几本书。
    突然,他在转动轮轴时,手脱力了般滑落,随后天翻地覆的眩晕感袭来,直击整个头部,眼前只剩下无边的黑和仿佛幻觉的白,交替主导着他的感官。
    长时间的眩晕引起了一阵极致的恶心感,李宗仪稳下心神,让整个头部靠在轮椅背上,放缓呼吸
    轮椅上的人逐渐陷入昏睡
    李宗仪发现自己能动了,头部的痛感也随之消失,只是为何他不在自己房里。
    四方牢笼,铁锁桎梏。
    他心神一凛
    这是牢房
    老师,若是宣德改制成了,我是不是就是祖宗的罪人,一道压抑的声音响起。
    李宗仪寻着声响望去。
    阴湿昏暗的牢房里,一人盘腿席地而坐,整个人陷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一人神情疲惫地站立,华服加身,黄带系腰,冠冕端正,却对着面前男子微微低头,敬重之意显而易见。
    他心中疑惑,自己明明离那两人如此近,为何却没被发现。李宗仪想上前去探个究竟,腿刚刚迈出,心中诧异不止,他居然能走动了。
    玄翎,宣德改制,怕是要成为我李雍齐此生之憾了,那盘坐在地上的人喟叹了一声,又好似自嘲般扯了扯嘴角,缓缓转动着手里捏着的青花酒杯。那人坐姿笔挺,身如松玉,即便身在牢狱之中,也丝毫不见狼狈,只是神情略带落寞,语意满是遗憾。
    那男子说话间,华服少年的拳头越攥越紧,胸口起伏加快,霎时红了眼,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喊: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辛禾也看不上我,整个朝廷都视朕为傀儡,我又凭什么去做那个罪人。
    少年说完,拂袖摔门而出,只冲狱卒留下一句,看好你们的首辅大人。
    李宗仪平静的地看完这场闹剧
    哦,不对,那少年单方面的闹剧。
    牢房的门再次哐当一声关上,锁门的狱卒四处张望着,见四周无人,才冲关着的人小声说道:大人,您是个好官。然后逃一般的飞快离开了。
    独坐斟酒的男子闻言,轻声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开始哼一首不知名的小调。他声音温润,略带沙哑,调子像是南方乐,悠扬轻逸,松快畅然,眉间完全没有了刚刚的落寞。
    李宗仪穿过栏木,走到那男子身前,想更清楚的看见他。
    李雍齐,那位盛年而逝的宰辅。
    他俯下身,刚要看清男子的面容时,那人突然抬头,目光相撞,仿佛知道他在一般
    李宗仪霎时惊醒过来,额头上尽是冷汗。
    他回到了那间屋子,身后是已然酣睡的小姑娘。
    第12章 重生
    姑爷,您醒醒
    姑爷
    赵序恍惚间听见有人唤他,头昏昏沉沉地。那小厮见唤不醒他,怕耽误了事儿,还轻轻拽了他的袖子。
    姑爷
    赵序眼皮子沉的很,一点都不想睁开。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可他对死亡竟然有种诡异的兴奋和期待。若是到了黄泉,他应该就能见到璨璨了吧。她胆子那般小,在那边不知会不会有人欺负她,他若找到那个姑娘,一定要把她护好,不能再丢了。
    姑爷
    那道声音一直在唤他,锲而不舍,仿佛唤不醒他不罢休似的。还姑爷,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地唤声大人。
    那道声音又重复了几遍,赵序已经及其不耐烦了。
    叫叫叫,叫魂呐,若是璨璨走远了他找不着,一定把这人脑袋摘下来。
    赵序实在是想死过去,奈何耳边一直有只苍蝇在叫,还不停地扒拉他。实在是不能忍,他已经许久没有杀过人了,今日身体里的暴怒因子不知怎地蓬勃而起,怕是要见血才能安抚下去。这些年他一直控制着自己,手上沾血的事儿都由底下人去做了,就是想给那边的璨如积积福分,佑她安宁。
    书桌上趴着的人已经睡了快一天了,小厮都怀疑他是不是昏了过去,没见过这么能睡的。老爷让他唤爷过去一趟,这都叫半天了,还是没反应,他心焦的直跺脚,扒拉人的动作更大了些。
    这但凡换了府里其他主子,他都得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莫说这般拉扯人的。只是这位到底特殊了些,他是老爷独女的夫婿,当年进士游街,姑娘一眼就瞧中了他。后来,许是忠明侯府用了些手段,迫使他入赘到到府里的。姑娘体弱,两人成婚一直没能有子嗣,这已然成了老爷的一块儿心病。只是自家女儿身子不好,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说教呢。于是姑爷就成了老爷的一块儿靶子,逮着机会就要说道几句,这一来二去,夫妻两人的感情愈发不好了。
    府里的下人向来都是看碟下菜的,姑爷不受待见,他们自是也没那么恭敬,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小厮叫不醒人,急的团团转。这得罪了姑爷不要紧,要是惹了老爷的恼,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想想都后背发酸。他看向靠在桌上的人,心顿时一横,想去把他推起来,又有些迟疑。虽然是个不受待见的主子,那也是主子不是,这种事儿他第一次干,手心不停地淌汗。他手颤颤巍巍的抚上男人的肩膀,桌上的人没动静,他心下稍定,胆子大了些,两手去托他的肩膀。
    赵序最讨厌别人碰他了,现在,他只想立刻醒过来弄死旁边儿不停扒拉他的人。
    他也说到做到
    那小厮将人推到快直起身时,手上的重量突然就消失了。刚刚还昏睡着的男人,此刻半睁着眼,阴恻恻地看着他。
    毁了
    小厮吓得后退半步,又因为害怕不小心绊着了书桌,立时倒下去,头是后仰着的。小厮刚刚对上男人的眼神,心底直发毛。
    妈呀,姑爷什么时候这么吓人了。
    他起来的时候腿肚子还在打转,头快要低到地上去了。站起来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前方明显有一道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小厮反应的快,立时双膝着地,跪的结实。
    赵序确实在看跪在地上的人。
    那小子一身灰蒙蒙的粗布衣裳,仔细看肩膀还一直抖动着,只是在强装镇定罢了。不过,昔日威风凛凛的银总管,如今怎么还是这副模样。阿银是最早跟在他身边的仆从,当年这小子犯了事儿,落到了那恶毒妇人手里,他看不过眼顺手救了,没想到后来跟了他一辈子。
    还有
    地上的人怎么这么年轻,阿银年岁明明是与他是相仿的。
    巨大的疑惑充斥着赵序的内心。
    不对不对
    他怔怔地抬起自己的手,入眼的是干净修长的手指,他心中的疑惑更甚。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向右手腕处,翻来覆去都没有找到那道疤痕。
    阿银,他唤道。
    地上的人还沉浸在深深的自悔当中,深觉自己不该如此冲动行事,以后办差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长上一百个心眼子才好。而在听见赵序唤他后,反射性地应声,主子,您吩咐。
    应完,他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又找不出缘由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赵序面无表情地问道。
    嗷
    阿银这才想起来正事儿还没办,忙躬身回道:老爷唤您过去一趟。不过都这个时辰了,老爷怕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已经开始担忧起自己能不能好好儿地从管家手里全须全尾的出来。
    老爷?,赵序念出声。
    对啊,姑爷您快去吧,再晚会儿您又,他突然收住了话,偷偷瞥了眼赵序,又很快低下头去。他当然不能说晚了姑爷又得挨老爷的训,这不是当面儿掉姑爷面子么,他又不蠢。
    姑爷
    赵序身体后倚,两手摊开在扶手上。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快十一年了吧。十一年前,老头子还活着,他一生中最为狼狈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
    椅子上坐着的人突然间笑的癫狂,精致的眼尾微不可察的泛了红。赵序只觉着平生的快意莫过于今日了,那隐约呼之欲出的真相,令他浑身颤栗,几乎想要掀了这红木桌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阿银突然瑟缩了一下,男人疯狂的笑声萦绕在耳边,他先是一阵懵乱,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
    阿银:???
    姑姑爷
    书房内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
    赵序的喜色几乎都要溢出来,听见那小子唤他,也没当回事,不过还是竭力压下心中地狂喜,坐直了身子。
    好了,叫唤什么,一会儿就去,他收起脸上的笑,一双凤目虚虚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阿银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只能尴尬地笑着。
    赵序没再管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衣袖,柔软的青色缎子上绣着墨竹。他不置可否地掸了掸这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抬步往外走去。
    阿银见这祖宗终于送走了,腰瞬间塌了下去,整个人都萎靡不少。可没待他松两口气儿,那熟悉的大踏步声又返了回来。下一秒,那件青色的衣衫就盖在了他的头上。
    去给爷换件儿衣服,鲜亮些的,男人声音恣意,不见从前的憋闷小心。
    吼,奇了,姑爷今儿个怎么这么硬气。
    背后一阵凉风飘过,惊得他以为大白天闹鬼了。阿银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转身又屁颠屁颠地去给赵序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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