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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辅(2)

    魏代前齐不过将将三年,开国君主年事已高,年前猝然离世,新君匆忙即位,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王朝在政变的洗礼下已变得千疮百孔,百废待兴。
    这雪一下,那些在地里刨食的人哪里受得住,纷纷四处去找散活儿,以期能养家糊口。大魏政权尚不稳固,经不起民众这般四处流窜,且不知不觉中,这流民迁徙的路线就变了味儿,都往河下而去。
    如今这些流民大都积聚在河下以南,有成片之势,地方长官压制的头疼,其中又以顺源情状最为惨烈。
    顺源钟灵毓秀之地,山水草木皆是灵气逼人,而又以大河为屏障,有得天独厚之势。是以这里也是大魏极为富饶之所,每年上纳的丝帛米粮,税款银钱都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只是这天灾突至,就算富庶如顺源也难免伤筋动骨。
    地方多山,近来常有雪崩之兆,多处百姓居所被毁,死伤参半,知府李行台忙的脚不沾地,今日又听闻他那顽劣成性的侄子在外行猎,突遇塌雪,人至今没找着。李家老太太急的犯了病,晕了过去,如今知府大人更是头昏脑涨。
    东平巷
    李宅
    镂空雕花拔步床上,老太太银丝微乱,双目紧闭。屋内守着的是大太太房氏和三太太梁氏,还有底下一众小辈。
    老太太不清醒,身旁有一美貌文弱的女子守着,眼中含泪,握着汤匙子给老太太一点一点喂着汤药。
    璨如呐,你说说你,也不知道拦着些你夫君,这大冷天儿的做什么要跑出去行猎,这下好了,一家子都不安生。说话的梁氏,她向来嘴快,有什么说什么。
    女子眉眼稚嫩,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却丝毫不损她的美丽。
    伯母,我我也喊不住他啊。姑娘眼睫上沾着灿珠般晶莹剔透的泪,眼眸低垂,不敢大声反驳。
    反而是房氏的小儿子松翎站了起来,不高兴地说道:是四哥哥偏要去的,怎么能怪嫂嫂呢?他觉得三婶好不讲理,什么都要扯上自家嫂嫂。
    松陵,我是你婶婶,怎么说话呢。
    大太太的儿媳柳氏,从小就是被当做宗妇来教养的,最见不得这样柔弱的女子,敛眉道:那是你夫君,怎地还叫不得了,如今出了事,这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这话说的重了。
    柳氏是夫人,这女子也是李家明媒正娶进来的,算是平辈,这就有些说教的意思了。
    我一旁喂药的女子想要辩解,又不知从何开口。
    好了,老太太还没醒呢,你们吵吵什么。一直闭目养神的房氏终于开了口,屋内瞬间就安静下来。她冷眉瞥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儿媳,目光中含着告诫的意味。
    柳氏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一旁站着伺候的小丫头好奇的悄悄打量这位夫人。新夫人嫁进来快两年了,在府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也不爱出院子,今日一见才惊觉这世上竟有这样美丽的姑娘。
    四公子爱玩儿是出了名的,当初他冷不丁的突然说要成亲,娶得还是一个名不经转的女子,惹得老太太异常震怒,家法都施了两遍。
    只是最后偏娶进来,四公子却始终是淡淡的,感情也一直是不温不火。夫人也是有意思,每日不是侍弄些花花草草,就是安安静静的看看书,或是与松翎小公子说说话。这要换了别府里的妇人,早想尽了法子去俘获夫君的心了,哪会这样淡定。
    想到这里,丫鬟更加不解。夫人如此貌美,为何却不得郎君喜欢,听说人都在外头置了宅子,看来这大户人家的媳妇也不好做。
    这床榻边坐着的女子正是李宗仪的妻子,林氏璨如,正直二八年华,温柔贞静,样貌更是极为出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出身差了些,林家只是普通官宦人家,寒门出身,官阶不高。
    李家却是大户
    李氏有两支,京城李氏和顺源李氏。顺源是祖地,为李氏发家之地,颇有些年岁,关系盘根错节,妥妥的地方豪族。后来先朝政权飘摇,李氏二房瞅准了时机,早早搭上了先帝一脉,跟着先帝入了皇城,得封高位,更将李家往上抬了一阶。
    又说这李宗仪,也是个令人头疼的主儿,因为是李家老太太的命根子,又是知府的侄儿,在这顺源就没人敢管他,野的没边儿了。老太太本以为给他娶了妻能让他收敛些,没想到这人成了亲好像更混了些,不说花天酒地吧,成日里打马游街那是少不了的。
    老太太见管不住他,也随他去了。只有时候气的狠了,将林氏喊来训一顿,怪他拴不住自己的丈夫。
    林氏怯弱,不敢反驳祖母,又无法管住丈夫,在这府里的日子可想而知。
    夫人,您歇会儿吧,奴婢在这儿守着,丫鬟实在不忍,这位身子不算太好的夫人已经守了一夜,今晨还亲自看着厨房煎好药送过来。
    众人已经回了各院,只璨如在这儿坐着。
    林璨如放下药碗,轻轻置在小几上,揉了揉胳膊,我有些撑不住了,你替我守会儿吧。
    丫鬟见状,立刻上前去扶她起身。她明显感觉到,托着的手轻飘飘的,没有血色。
    璨如缓缓站起,直起身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她没有立刻抬脚离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那阵子晕眩过去了才走。
    多谢,女子轻轻点头致意。
    这是奴婢应该的
    丫鬟喜欢这位夫人,说话软和可亲。
    近日降雪,寒风凛冽,屋外尽是大风呼啸的声音,打的树枝哗啦哗啦的。
    璨如走在庭院的小路上,身姿纤细,步履轻盈,偶尔有小树枝刮留下一道着她的衣裳,留下一道淡淡的雪痕。
    她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雪,心情明显不好。
    北郊
    含枫林
    山里一群汉子,拄着棍子艰难的行进在山坡上,悉悉索索的翻找着什么。
    大哥,你说这都一天半了,还能找着人么,一胡子拉渣的高个大汉,在这大雪地里翻了一晚上,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
    那黑脸大汉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淬了口唾沫,闷声道:难
    哎,这位公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前些天儿那么多人进山寻个野味儿也没出事儿,偏偏就他遇着了
    别说人家了,那高门少爷在山里出事儿了,多得是人去找,你要有什么事儿,恐怕只有你那婆娘给你掉两滴泪吧
    哈哈哈哈
    要说这些人,除了李家自己养的护卫,剩下的都是冲着那些赏金来的。贸然进山风险也大的很,若是遇着雪崩,那只能是有去无回。
    大哥,人有三急,我偷个懒儿,你们先走,那高个儿实在憋不住了,眼见着那前边儿有个小山坑,想着先解决了这急死人的事儿。
    嘿,还刚好,这地方僻静,没人瞧见。虽说男人出门在外不计较这个,可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不是?
    汉子解决完心情正舒爽的时候,突然瞥见那坑壁上点点血迹散开,一直延伸到最里面。
    他眼皮子一跳,直觉有事儿。
    那汉子往里走去,颤着手推开周围堆着的枯枝烂叶,地上躺着的人衣着讲究,赫然就是李家那位
    那边林子里刚有消息,这边就立刻有人往府里报信了。
    夫人夫人
    絮儿一路跑进来的,气儿都来不及喘一下。
    郎君找着了
    璨如握着剪子,手一抖,李宗仪最喜欢的那只鸟儿,毛瞬间秃了一块儿。
    很快,李宗仪就被人抬了回来。人是昏迷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到底怎么样还得大夫看了才知晓。
    其中最担心的就要数李家大太太房氏,李宗仪是京城二房的孩子,要是在顺源有个什么闪失,她难免落人诟病,更别提还有个把他放心尖尖上的老太太。
    她都要记恨死这个小混账了,好好儿的跑去那山林子里头做什么,平日里吃喝玩乐都随他了,这要命的事儿,真是急死个人。
    这几天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儿,忙的着急上火,嘴上燎了好几个泡。
    你去告诉宗仪媳妇,让她去看着那个不省心的,别到时候没事儿又给折腾出事儿了
    房氏身为掌家宗妇,身上是有几分气度在的,为人也宽厚,饶是这样还是给气的不轻。
    春熙阁内,除了尚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和正在衙门统筹赈灾事宜的李行台,基本都坐在大厅等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李氏有三房,皆为老太太所出。长子李行台,次子李徽,三子李珉。其中长子坐守顺源,守住李氏根基,次子在京为官,另辟蹊径,三子最厌诗书,弃文从商,虽说当时挨了不少老太爷的棍子,可在商界到底是混出了些名堂,加上出身李家,两位哥哥又有本事,在外谁人见了不得尊声李三爷。
    大太太房氏和三太太梁氏坐在主位,都是沉默不语,两人都不免为里头那个不省心的捏了一把汗。
    璨如低着头,手里攥着帕子,她也担心的很。
    一旁的松陵见状,以为她吓着了,轻声安慰道:嫂嫂别担心,四哥会没事儿的。
    柳氏见她还是这般不知所措的样子,难得没有开口说道她。
    柳氏是房氏的长媳,家世与李家是不相上下的,平日里虽也不大看得上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妯娌,这个时候却也觉得悲凉起来。
    这世上没了男人的女子,要么改嫁,要么只有庵堂里守一辈子了。照李家这种门第,让媳妇改嫁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是李宗仪有个什么事儿,林氏的未来,就一眼可以望到底了。
    璨如转过头,颤声道:多谢。
    过了一会儿,内室里走出一位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人,是已经在李家待了十几年的常大夫。丫鬟端了水给他净手,拿帕子擦干净水渍后,老大夫默了一刻,似是在思考如何与伤者家人言明病情。
    老朽方才已经看了府中公子的情况,身上外伤重了些,尚且还不知内里脏腹如何,腿也有冻伤的迹象,短时间内行走可能不便,而且
    四下太过安静,众人都屏着气息,心下捏了一把汗。
    而且,公子的头部有重物击伤的痕迹,怕是会有些碍处
    房氏的心陡然一跳:会有什么碍处
    老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长胡子,这个,可能要等公子醒来才能知晓,现下不好说
    听到这里,璨如陡然松了一口气。至少,性命是暂时无忧的。人如果不在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人命保住了,那就找不到房氏妯娌身上,两房的人都松了口气,相继离开。只有李松翎,又守了一会儿,与她说了会儿话才离开。这个孩子,一向懂事的很,知她心里难过,话少了许多。
    林璨如恭敬地送走两位太太,然后挥退了守着的丫鬟,独自一人进了内室。
    第3章 醒来
    室内昏暗,帘子都拉的严严实实的。璨如踱着步子,行走间带起的风晃了烛光,烛影拉长,张牙舞爪的,好像要吞没那道纤细的身影。
    璨如走到床榻边,看着他安静的躺在床上,小声嘟囔道:本来就与你说了不要去嘛。
    男人不能答她
    榻上的男子眉峰舒展,那双英气张扬的眼睛紧闭着,就像一个普通生病的男人。
    璨如与他接触的不算多,却总能感受到他漫不经心的眸子里满是低郁,看着每日照常呼朋引友,热闹非常,回到家后却喜欢一个人窝在书房里,谁都不准打扰。
    你不是那样的的人,怎么偏要让人家误会你呢。小姑娘撸起袖子给他换凉帕,手浸在水里莫名有些凉。
    李宗仪长得好,眉目俊秀,五官深邃,身材修长,只是常常做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平白觉得有些轻佻。正是因为这个,才让老太太为他选亲的时候,头疼的不行,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跟一个浪荡子。
    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叹了口气,再次嘟囔道。
    璨如小心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没那么烫了,那颗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她今天也疲倦的很,又给他换了几回额上的湿巾子,守了他一会儿也去歇息了。
    她转身的那一刻,床上躺着的人,被子下的手,食指微微动了动。
    李宗仪尚在昏迷,身上又伤的重,未免遭人口舌,她还是让人在外间放了一张小榻,供她夜里歇息。
    他回到府里的后两日,往来春熙阁的人多了起来,不管是自家亲戚还是别家夫人,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总是要走个过场问候一声。林璨如白天要待客,晚上还要照顾病床上的人,身子已经疲倦不堪。
    她最怕招待客人了
    不过府里唯一好消息是,老太太醒过来了,听见孙儿已经找了回来,立刻就要下床去看,哪个媳妇劝都没用,李行台好说歹说才制止了她,就怕看见那浑小子的伤老人家再心疼出个好歹来。
    好啦好啦,我好婆子就是这么不中用,不去就不去,免得给找你们找烦。这是老太太的原话,吓得李行台差点给他老母亲跪下。
    又过了几日,京城得了消息,二爷李徽亲自给顺源回了信,向来温文儒雅的人这次也不免破口大骂,直叫着当没这个儿子,仗着老太太疼爱净干些混账事儿。
    李徽一脉,仅有两子,长子李崟岌为妻子高氏所出,自小放在身边细心教导,如今已有李徽年轻时候的风范。
    至于次子李宗仪,出身多少有些波折,他的生母是老太太娘家侄女许氏。李家女儿少,老太太喜欢这个侄女,每年都接来住上几个月,与年纪相当的李徽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只是老太太娘家给许氏定了一门娃娃亲,李徽心中有数,从来都是恪守规矩。
    少女情窦初开,少年持重有礼。在老太太发现侄女的心思时,许氏已经陷进去了,为防止酿成大错,老太太匆忙掩盖消息将人送回了许家。李许两家相隔太远,路途长,车马遥,等两人再有机会相见时,李徽已经娶了高氏,有了长子。
    许氏觉得他与李徽之间是有情义的,却不知许久不见,少年已经做了父亲,只有她原地守望。巨大的不甘充斥着许氏满是怒火的心。
    最后,许氏心愿达成,用了阴私的手段有了与李徽的孩子。老太太怒极,为了安抚住高氏,圈禁了许氏,却还是心软的没有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不幸的是,许氏没能跨过生产这关,只留下一个孱弱的男孩儿。
    所以,李宗仪的出身太过尴尬,母亲也是高门闺秀却没有名分,又有嫡母长兄在上面压着。老太太心知这两人的孽缘自己有一半的责任,加上侄女都离世了,再多的气到最后都只剩下愧疚。
    只是李宗仪从小到大都避免不了一些风言风语,大人也没办法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加上他自小长在顺源祖宅,心思更是有些敏感,行为上也有些乖戾,只是平日里会稍微收敛些。
    至于李宗仪为何会长成这样一副性子,璨如有些许猜测。只是两人本就是搭伙过日子,有些距离,还是不能越过的。
    絮儿切了些果子送进来,看见主子又坐在窗前怔怔的看着外面,窗子也没关,任冷风打在身上。
    夫人,这风也太冷了些,您当心身子 ,絮儿几步上前,将大开的窗阖上,转头看向璨如。
    夫人嫁人之前是个颇为灵动的姑娘,纵使在家中不受宠,这性子也开朗的很。出了外面,哪家小姑娘见了都想来贴贴这小娘子,游戏也喜欢找她,璨如是出了名的又菜又爱玩儿。
    只是
    这般灿若骄阳的女孩子,在情/事上怎么这么波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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