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正忙着往烤鱼上刷油,抬手一指远处的钓竿:“钓的,饵还有,你钓不钓?”
“钓!”热情男说着沿烤鱼的边缘揪下一块烤得微焦的鱼肉,不顾烫的一把塞进嘴里:“哎呀真香。”
江余:“你再去钓点,拿到这边我来烤,也快到中午了。”
“好。”热情男擦擦手,兴冲冲地去了。
似乎是被上午的过吊桥影响到了食欲,到了中午的时候,众人的精神都恹恹的,折腾了十几分钟才蒸上米饭,江余端着一铁盘的烤鱼走进来,见他们都蔫了吧唧的,问:“怎么了?”
“那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上一次了。”烈焰红唇心有余悸。
“好香啊——”碎花裙动了动鼻子。
“吃饭吧,我跟陈哥边烤边吃,都快饱了,你们趁热吃,不够那边还有些没烤的。”
江余把烤鱼分了,拿着空盘子回到外面的炭火前接着烤剩下的几根,热情男蹲在火边正美滋滋地啃着烤鱼:“兄弟,孜然烤鱼真好吃!”
“……”江余看着热情男手里连盐都没撒的烤鱼:“那上面没孜然,你饿疯了吧。”
“???”热情男后知后觉地抓了把旁边小袋子里装着的孜然撒了上去,拿着烤鱼在炭火上转了两圈,孜然落到烧红的木炭中,发出细微的烧灼声。
热情男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哀怨道:“这才不到两天,我感觉我已经饿瘦了一圈了,还要在这里呆四五天,等节目结束了,我得饿成什么样啊——兄弟你看你,都饿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江余:“我可没饿着。”
“那你怎么这么瘦?”
“我在增肥了。”江余:“现在比之前几个月沉了七八斤了。”
“你之前比现在还瘦?!”热情男瞪大了眼,把烤鱼店棍往旁边地里一插,双手捧住了江余的手腕,如捧着易碎的瓷器似的还小心翼翼地摸了两下,颤抖道:“盲目减肥要不得啊兄弟……”
飞机上,秦淮注视着这一幕,默默按下了平板的关闭键。
直播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了,飞机中安静下来,傅清旭转过头:“咋?又不看了?”
秦淮合上眼,往椅中一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海岛上,节目组对成员们的“折磨”还在继续,中午过后,节目组美名其曰要趁热打铁,保持住上午心动吊桥时成员之间擦出的恋爱火花,在沙滩上搭建了三个遮阳棚,棚底下放着精致的小沙发、小圆桌,桌上摆着炽烈的红玫瑰和鸡尾酒。
成员们按照上午组队的人选,每一对都分到了一个遮阳棚,节目组要求他们要在这里欣赏半下午的海景,也算是一个简单的小约会,而今天,身份和职业都互相保密的他们,被允许在聊天时透漏一些自己的信息,进一步的了解究竟能使每对成员间靠近还是远离,就要看成员们各自的本事了。
这一轮中,江余是这里面最吃亏的,他是演员,在节目一开始就已经被得知了许多信息,因此在观众们眼里就没那么神秘了。
不过庆幸的是,他的搭档——高马尾也并不是很有兴致跟他聊天的样子。
江余把沙发挪了挪,半躺在沙发上晒太阳,桌子旁边的高马尾抓了把果盘里的瓜子,干脆磕了起来。
两杯蓝绿色的鸡尾酒被他俩冷待了,里面的冰块都要化了。镜头外的工作人员小声提示他们:“别光吃,说说话啊。”
高马尾目不转睛地望着和他们隔了起码有十几米的另一个遮阳棚底下,热情男和碎花裙在那里,看上去正聊得津津有味。
“你喝酒吗?”江余依旧瘫在那里晒太阳,态度也有点敷衍。
高马尾比他更敷衍,她抻着脖子往碎花裙那边瞧,心思完全顾不得这边:“喝……吧。”
江余:“那我这杯也给你了。”
高马尾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你不喝酒啊?”
“喝,但我……”江余回顾了一下几次不堪回首的撒酒疯经历:“还是不喝为妙。”
那边遮阳棚下,热情男和碎花裙拿起酒杯,笑着碰杯。
高马尾幽幽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杯酒:“我懂,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江余抓了把瓜子,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把沙滩约会愣是搞成了嗑瓜子大赛。
“晨哥,你家是哪里的呀?”
遮阳棚下,烈焰红唇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江晨礼坐姿优雅,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我家是a市的,有口音吗?”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晨哥的普通话特别标准。”
江晨礼笑不露齿,动作缓慢优雅地跟烈焰红唇碰了碰酒杯,引得弹幕中很多人在夸他有少爷气质。
烈焰红唇又问:“那你已经工作了吗?”
“还没有,工作什么的……起码要在完成学业之后吧,不过家里人已经让我接手了一些事务了,我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深造。”
这句话几乎就坐实了他“豪门少爷”的身份,观众听到这一句,弹幕飞快地滚动起来,有人说江晨礼果然是豪门大少爷出身,也有人说这都是节目组捏出来的身份。
“啊——晨哥原来还是学生啊?那你……”
江晨礼:“现在导演应该让说了,我二十岁,可能比你们都小一点。”
“二十岁?!”烈焰红唇有些震惊:“我都二十二了,我还以为咱们几个人里最小的是江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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