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茫然的显然不止是沈声,整个年会现场的气氛都古怪极了,宾客和公司员工们都在黑暗之中窃窃私语不知道说着什么,而整个场地的灯光却也迟迟没有亮起来。
青年有些不安,“我······我是马库斯,我······我是被······邀请来的,我······”他结结巴巴的尝试说点什么以此缓解恐惧。
沈声没有说话,迟迟没有点亮的灯光给了他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往往就意味着要有麻烦找上门了。
宴会厅的另一侧稍微远一些的位置似乎爆发了一阵争吵,黑暗中的耳光声格外响亮,沈声有些担心,想要过去看看,但是因为光照实在是太差的原因无论如何也没法顺利的过去。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说话的声音也不止一个,混杂在一起有些难以分辨,沈声摸上自己耳后的位置激活骰子。
‘[聆听]40/30 失败’
不行,还是什么也听不到,太乱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一旦人群恐慌起来,发生踩踏事故是必然的结果。
得想办法打开灯。
沈声在脑海里回忆进来时的路线,太远了,这里距离门边要跨越大半个宴会厅,在这样的黑暗之中,这显然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
没有给他太久思考的时间,黑暗之中一股奢靡的香气骤然在空气中扩散开,沈声一时不察无意识的吸了一口,脑子里顿时一阵尖锐而熟悉的刺痛猛地袭击过来。
他站在原地晃了一下,而周围的宾客显然要比他更加糟糕的多,黑暗之中人体跌倒的声音无限放大,沈声感觉到背后有人倒下来滑过他的背后跌落在地上。
更多的是混杂在一起的枪声,打斗声,还有人类的痛呼。
头好晕。
沈声伸出手摸索周围,他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墙边并不算远,那里有一盏柔光灯亮着,照清楚了墙壁的边界。
沈声扶住那一面墙,慢慢的沿着墙边坐到地上去,另一只手则摸索到了他绑在腿上的手.枪,将这只左轮从枪套里抽了出来。
虽然知道这时候应该想办法找到门通风,但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支撑不了在黑暗之中跨越人群找到那扇门。
万一晕倒在中途可就不好笑了。
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沈声努力扩张自己的肺部以此摄取到更多的氧气以维持大脑的思考。
这是一个陷阱,毋庸置疑。
但是这里这些来参加年会的员工并不是假的,这家公司难道是不想干了吗,连自己的员工都下手。
恶心,眩晕。
有一种想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冲动。
沈声努力咬住牙和这股幻觉对抗,手.枪的枪柄坚硬冰冷,用力握住的话整只手都能感觉到分明的触觉。
‘[意志]60/65 成功’
在海边过了一段时间的度假生活之后,沈声的意志属性又有了一定的提高,不知道是不是骰子的原因,他们这些人的恢复力似乎要比正常人高上不少,再加上沈声自己本身也有一些问题,他的状态恢复的出乎意料的好——就连左臂的骨折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现在已经拆了石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香气还在房间里弥漫,沈声用袖口捂住自己的口鼻,试图过滤一下空气,或许是因为意志足够坚定的原因,香气的影响似乎小了很多,可能再过一会儿他就能站起来了。
灯很突然的亮了起来,沈声反应性的抬起手举枪瞄准,宴会厅里的人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一共也不剩下几个人站着,A拎着刀站在门那边的方向。
颂歌呢?
沈声勉强靠着墙站起来示意自己没事,他在大厅里扫了一圈也没看到颂歌的身影。他刚刚这么想,颂歌的身影立刻就出现在了沈声的视野里,他的裙子不知道被谁撕了一截下来,露着大半条腿,高跟鞋也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头发乱糟糟的散下来,两只手一手拿枪一手拿着把造型诡异的小刀,彪悍的就像是从什么恐怖游戏里走出来的女角色。
这位女角色光着脚从舞台上跳下来,脸上不爽的表情根本就毫不掩饰,“切,让他跑了。”
他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受到了刚才那股诡异香气的影响,只是脾气格外的暴躁。
暂时安全,沈声姑且放下了□□,蹲下身来查看倒了一地的员工和宾客们:姑且都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精神怎么样了。
就他蹲下来的这一会儿功夫,地上歪歪斜斜的又站起来几个扶着头的人,看打扮也都是受邀而来的嘉宾和员工之类的,只不过和全副武装的沈声他们不同,这些人显然已经被吓疯了。
让沈声有些惊讶的是,之前一直跟他搭话的马库斯竟然也站了起来,只是脸色苍白的有些过分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起崩溃的反问的女职员来说,受邀而来的嘉宾看起来则都要冷静的多,身着得体西服的年轻老总强作镇定的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出点什么来:“呃,我们这是误入了什么拍摄片场吗?”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在场的人谁也笑不出来。
为了避免刺激到这些无辜的群众,沈声姑且将枪插回到枪套里,但是A手里那把可以说是相当多人眼球的长刀却毫无意外的被发现了。
“你怎么拿着那种东西?!是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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