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碰他的皮肤,他拉得衬衫袖口。
季榆迟任由他动作,很配合地伸出右手。
季屿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将他的右手翻了个面,然后拿起湿毛巾仔仔细细擦拭。
拉着衣袖边缘到底不好操作,力度也掌握不好。
季屿无奈,最后只能一手扶着季榆迟的手掌,一手拿着毛巾认真擦拭。
少年的手温热,牵着他的五指,像是要将自己那份温度过渡给他。
季榆迟低头看专注给自己处理签名的少年,无什感情地问:“把我当成谁了?”
季屿擦拭的动作一顿。
随后他抬眸,迎上了季榆迟淡漠幽深的眸子。
季屿动动唇,又动动唇,最后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轻声答:“一个学长。”
不知是否错觉,他感到季榆迟被他抓着的手指动了动。
也不知道昨晚的自己使了多大劲,油墨落在季榆迟白皙的手腕上,他擦了半天还留下了大片墨迹。
季屿有点急,但又不敢太用力,怕适得其反。
季榆迟身上的气息侵入他的鼻翼,淡淡的木质香混合着苦艾的药味,仔细闻还有暗黑的焚香和薄荷的凉意。
繁复又阴冷。
这气息让他的理智渐渐归拢,季屿害怕极了。
他本来就怕季榆迟随时要他的小命,现在他还做了以下犯上的事,不难想象他接下来的悲惨境况。
“哦?”
他听到季榆迟饶有意味地反问,“很重要的人吗?”
季屿不敢说假话,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下他跟迟学长相处的短短三个月时光。
他一点一点处理黑色墨渍,让季榆迟的手腕露出原本的颜色。
“一般吧,就是很感谢他,也挺可惜后面跟他断了联系。”他低声如实回答。
一般,感谢,可惜。
短短一句话,季榆迟的心被扎了三刀,鲜血淋漓。
季榆迟抽回了被季屿抓着的手,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比他身上薄荷的凉意寒了万倍:“行了!”
季屿惊慌失措地抬头,呆愣地立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季榆迟,被他岑冷狠厉的态度吓到了,像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欲哭未哭地看着他。
季榆迟偏头,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和刺痛,放低了声音:“不用擦了。”
语毕,他进了浴室。
很快水声传来,季屿猜测他应该嫌他擦拭得太慢,自己去清洗了。
惊恐慢慢消散,懊恼随之而来。
到底是他太放肆,也太笨拙,季屿慢慢挪到浴室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正在洗手的季榆迟,轻声道歉:“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季榆迟从洗手池前面的镜子中看向他:“错哪了?”
季屿像个挨训的小学生,双手攥着湿毛巾,垂头认真数:“不该跟陌生人见面,不该吃陌生人的东西,不该发酒疯,不该让你……在我身上签字,也不该在你身上签字。”
说到最后,他的下巴都快戳到胸膛了,耳尖也红了。
“然后呢?”季榆迟关上水龙头,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
季屿抿了抿唇,小声道:“昨晚的事,能不能麻烦你别告诉爷爷,也……”
说到这,季屿噤声了。
季榆迟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循循善诱:“也什么?”
“也请你不要报复我!”季屿眼一闭,心一横,将最在意的事脱口而出。
季榆迟转了个身,虚虚地靠在洗漱台上,面朝季屿立着,语气凉薄:“不告诉爷爷,也不报复你,我有什么好处?”
季屿倏地抬头。
见季榆迟正缓缓放下被他折起来的衬衫袖口,并没有气愤,只是平静跟他谈条件后,他忙不迭地送上了自己全部筹码。
“条件随便你提,我全部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季榆迟放袖口的动作顿了顿,抬眼觑他,反问:“都听我的?”
“嗯嗯嗯嗯!”季屿疯狂点头,生怕晚一秒季榆迟就反悔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季榆迟饶了他的小命,没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衬衫袖口被季榆迟整理好了,他单手插兜,轻笑了声。
季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认真等待他提条件。
季榆迟也没让他失望,淡淡开口:“一,季氏的事我做主。”
“嗯嗯嗯嗯!”季屿再次疯狂点头。
本来他就不打算要季氏的任何东西,不反驳爷爷的安排,也是被老爷子那份舐犊之情打动了。
“都给你,我一分一毫都不要。”为表衷心,季屿重复他最初穿书时对季榆迟的承诺。
季榆迟没理他,继续道:“二,你考到华夏影视学院去。”
“???”季屿懵了。
现实世界里,他就读的就是华夏影视学院,这也是他追梦路上的选择。
为什么季榆迟会对他提这个条件。
明明这对季榆迟没什么作用,是他想做的事啊。
许是察觉他的疑惑,季榆迟难得大方地解释了下:“你说过会还我前十八年的账,忘了?”
季屿眼睛一亮。
季榆迟是怕他没有专业技能混不好娱乐圈吗?
他急忙应下:“好的,我答应你!我学了专业课,就会进娱乐圈好好挣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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