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译桥从善如流地抱住了她。
这样更暖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她枕在他宽阔温暖的肩膀上,看着外面的雪花,半晌后开口问道:你以前见过这么大的雪吗?
嗯,爱沙尼亚、芬兰、奥地利,雪景都很美的。
梁晚莺点点头。
也是,你滑雪滑得那么好,肯定去过的有雪的地方也很多。
她点头时发丝会在他的脖颈扫来扫去,痒痒的,男人吻了吻她的发顶。
之前,我从来没有觉得人生可以如此美好,那些极限运动不过是一种麻木的象征,我需要巨大刺激将我空虚的灵魂填充完满,试图用这种方法找到存在的意义。
可是现在,我好像找到了答案。
是什么?
男人转过头垂眸看向她。
在唇齿相接之前,低声道出了答案。
你。
我爱你,莺莺。
温热的唇瓣贴上来,耳边是舒缓的电台女声,还在轻声细语地播报着不知名的节目。
鼻息间充盈着男人身上被体温烫暖的木质香调,在这样的极冷的夜里,车内温暖如春。
他灼烫的体温顺着衣服的布料缓慢传递到她的身上,她心口的蝴蝶误以为是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正挣扎着醒来。
它颤抖着,撞击着,煽动着翅膀,使心跳加快了速度。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燃油即将耗尽。
两人抱得更紧了。
谢译桥。
她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嗯?
男人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并没有拉开很大的距离。
如果这次有惊无险,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也不要什么试试看了,也不要考察了,就这样在一起吧。
如果明天和意外一起到来,那么就趁现在,抓紧时间相爱吧。
梁老师
谢先生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遥遥的,有手电筒的光照来照去,她看到那些熟悉的村民,正冒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他们走来。
这里这里
她赶紧打开手机点亮屏幕激动地挥了挥。
男人眉眼带笑,来的真是时候,再早一点,恐怕都听不到那句话了。
你们怎么来了?梁晚莺问道。
周主任傍晚的时候收到谢先生的信息说让接应孩子,你们晚点回来,可是我看到你们的房间一直黑着灯,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想着可能是出事了,果然。
你们帮了我们好多忙,我们必须要找到你们,绝对不能让你们出事。
大家伙儿,来帮忙一起把车抬出来!
好嘞。
梁晚莺看着这些冒着如此大的风雪,走了不知道多久才找到这里的村民们,眼眶有些热热的。
这应该是她最有价值的一次远征,即便这里只有黄土和大山,但是她看到了最淳朴、最原始的情感,冲破贫穷的桎梏,释放出温暖而耀眼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我快要完结了~可能还有个几章,明天我可能不会更新,我要修一下文,然后整理一下后面的内容,所以明天先别等了!
第50章
谢译桥在车上轰着油门, 村民们在车后用力地往上推着。
黑色的车轮从泥潭中慢慢攀爬,终于开了出来。
卸下力的那一刻, 大家都松了口气。
谢译桥从车上下来, 掏出香烟一人递了一根,太谢谢大家了,要不是你们, 我们今晚怕是麻烦了。
他们憨厚地笑着摆了摆手。
么事么事,别客气。
车子还有一点点油,谢译桥让大家上车一起挤一下好赶紧回家。
可是两人忘记了。
刚刚谢译桥丢到后座的那盒安全套。
车里寂静得可怕,大家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周文杰拿起来默默将它放到了一旁。
梁晚莺坐在副驾驶,头都快要埋到车底去了。
简直没脸见人了。
就在这样沉默而尴尬的气氛中, 车又开了不到半个小时燃油彻底耗尽。
不过好在, 离山脚已经给不远了。
开车都要这么久,可以想象他们在这个暴雪弥漫的夜晚步行走了多久。
有的人一看就是滑落了山坡, 身上还有泥土和枯草。
等爬上山到了住处时,已经是深夜了。
梁晚莺回到房间里还在想那盒安全套的事,狠狠捶了他两下,都怪你乱扔!
啊,谢译桥一副懊悔的样子说,我怎么忘记带上来了!
??
他一脸愁苦地抱住她闷闷地说道:今天又只能抱抱不能做别的了。
真是奇妙而波荡的一天,又因为来回奔波了好久,现在都很累了。
两个人简单洗漱了一下,相拥而卧, 很快就陷入了酣甜的梦中。
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户爬进来。
梁晚莺睁开眼睛, 缓和了下睡意, 然后推了推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自己的男人。
几点了?
谢译桥闭着眼睛摸到一旁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十点。
那我们赶紧起吧,今天还要收拾东西下山。
再睡一会儿,反正也没多少东西可收拾的。
不行,路上还要好久,再晚回去又要到深夜了。
好吧。
男人用力抱了她一下,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棉被从他的身体滑落,露出精壮的男性躯体。
他的身体是造物主杰出的作品,每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宽阔的肩膀、青筋浮起的手臂、紧实的腰腹和坚硬的胯骨。
每一个部分都是跟女性躯体截然不同的力量感。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扬眉一笑:这一大早的,你用这个眼神看我,是在引诱我吗?
快点穿衣服!梁晚莺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
两人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山。
周文杰、陈朝山和那些学生还有几个熟悉的村民都过来准备送送他们。
陈朝山和谢译桥站在一起,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山头,一个沉着踏实,一个意气风发。
谢译桥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昂贵的香烟,打开烟盒推出一根递给他,陈朝山笑着摆了摆手说:抽不惯,还是抽我的吧。
谢译桥也没说什么,将自己的香烟收了起来,接过了他手里粗糙的卷烟。
不同于一开始时候的难受呛鼻,这种劣质的香烟他似乎也渐渐尝出了别的风味。
辛辣、苦涩、回甘。
陈朝山看着不远处和孩子们一一拥抱告别的女人说道:好好对她,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当然,不用你说。男人弹了弹烟灰懒洋洋地说道。
在两个男人话题中的女人完全不知情,她跟最后一个孩子拥抱过后,起身对陈朝山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陈医生,我会记得你的。
陈朝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谢译桥掐灭了香烟,两步跨过去,一把揽她的肩膀凉凉地说道:随便记记就行了,可别一直放在心里。
什么嘛。梁晚莺推了他一下。
众人还准备送下山去,但是两人考虑到来回爬一次山太辛苦了,于是硬是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梁晚莺和谢译桥走了两步转身挥手道:再见。
梁老师,再见!我们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们的。
在大家送别的目光中,男人和女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曲折的山路中。
这次因为要开回城市区,谢译桥不能再开车了,于是提前叫了司机等在山脚下,还顺便加满了油。
上车以后,梁晚莺看着窗外一直没有说话。
男人握住她的手,把玩着女人细细的手指,问道: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是心情有点复杂。
我懂,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这边矿物开采还要很久,以后等建设好了,再带你过来看看。男人将她的头按到胸前,安抚地拍了拍。
嗯。
谢译桥让司机直接开去了憩公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果然已经黑了。
梁晚莺眨了眨眼睛说:为什么都不问问我就带到你家来了。
以后就是我们家了。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他单独睡觉的那层,梁晚莺坐到沙发上,男人则走到浴缸旁随手拨了一下磨砂质感的黑色出水龙头,水流倾斜,开始往浴缸里注水。
梁晚莺转头看向他,你、你要洗澡吗?那我去别的房间
一起洗。
他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拥进怀中。
心跳骤然加快,她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换了环境,对这里似乎有些陌生了。
房间里太过明亮,将那些局促与失措照得暴露无遗。
男人轻而缓的声音落在她的耳廓,带了点低低地调笑。
明明都做过好几次,怎么还是这么紧张?嗯?
梁晚莺不知道说什么,他高大的身躯像是捕食者的陷阱,她困在其中,难以挣脱。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腰间徘徊,明明只是简单的摩挲,却莫名带了一种极度的欲感。
不要
我好想你,男人压低眉骨,眼窝深邃,不要拒绝我好吗?
所有矜持的话语止于喉咙,她在这样的眼神中,无法说出一个否定的字眼。
男人低头蹭了蹭她的唇瓣,不等她回答,唇就紧紧地贴了上来。
唇齿厮磨。
呼吸逐渐滚烫。
他用炙热的唇丈量着她的骨骼,似乎想要为她裁制一件情与欲织成的枷锁,使她困于其中,无处可逃。
身后给浴缸放水的声音清泠泠的,但是她听着听着却感觉逐渐黏腻。
衣衫除去,他抱着她踏进了宽敞奢华的按摩浴缸。
男人的双手撑着浴缸边缘,女人因为他强势的吻被迫向后曳去。
弯曲的脊椎形成一道美妙的弧度,像是弯月般雅致。
温热的胸膛像是一座严丝合缝的墙壁压向了她,无处可逃,却又绝处逢生。
荡漾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涌向她,淹没她。
水花四溅,顺着浴缸不停地向外流淌,在地上形成一道道绵延不止的水流。
女人漆黑的长发与洁白的浴缸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眼神迷离,双唇微张,像是被抽取了骨骼般瘫软在勉强可以倚靠的边壁。
她在令人窒息的潮水中挣扎求生,可是那能够主宰一切的至高神,连同她的欲望也要一同掌控。
梁晚莺感觉自己就像是海里被打捞上来的人鱼,被剥皮抽筋,在抽离时浑身颤抖,生死不能。
*
梁晚莺修整了两天才回到公司开始上班。
但是也工作不了多久了,毕竟还有半个月就要过春节了。
好几个月不见,施影看到她回来,愣了一下,然后跑过来狠狠地抱住了她。
你到底去哪里了啊!我还以为你辞职了,问老大也不说!我还说你好没良心,走也不跟人说一声。
就是为一个项目实地考察去了。梁晚莺大致解释了一下,当时有点不能说的理由,所以就只跟老板说了一下。
晚莺莺,你瘦了好多。小金凑过来,很辛苦吧。
还好,我倒是感觉更健康了。毕竟在城市里工作,每天上班坐着,下班回家就躺着,四肢都快蜕化了。
晚莺回来了啊。程谷刚好从茶水间出来,他手里端着一杯刚沏好的咖啡,看到她以后走过来,打量了两眼说,瘦了点还黑了点,真是难为你一个女孩子跑到那种地方了。
没什么,除了条件艰苦一点,那里的人都挺好的。
程谷点点头说:去跟老板报备一声吧。
嗯嗯。
梁晚莺整理好自己的工位,来到了喻晋的办公室。
她敲了三下门,等喻晋开口才推门进来。
老板,我回来了。
坐。喻晋点点头,你这个方案做的不错,扶贫基金会募捐到了更多的善款。
那就好。
今年发年终奖的时候,我会多给你一份,就当你这段时间的辛苦费了。
谢谢老板。
好了,你去忙吧,最近快到年下,很多地方要进行年终大促,工作更多了。
好。
梁晚莺刚一回来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过年之前把要紧的项目忙完了。
年底谢译桥也要忙公司的一些事物,时间上不凑巧,以至于半个月的时间两人总是凑不到一起去。
直到放假的前一天才终于又见到了面。
你那个工作干脆别做了,我想见你一面都这么难。
前段时间确实太忙了。梁晚莺说,你自己不也在忙嘛。
谢译桥挑眉,换了话题,你过年要不要带我见见家长?
啊?他这话问得突然,梁晚莺怔了一下,说,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我妈说呢,再等等吧。
梁晚莺心里其实还有一点自己的小九九。
毕竟,虽然她和谢译桥相处了这么久,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两个人各方面条件悬殊太大,她也怕万一到时候又出现什么问题,家里那边还要重新交代,想想就很麻烦,还是再磨合磨合好了。
谢译桥没再强求,询问了她什么时间回去,然后联系了司机到时候来送她。
梁晚莺也没有推辞,毕竟年底车票实在是太难买了。
两人正说着话,谢译桥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旁边去接。
虽然听不清楚那边说了什么,但是梁晚莺还是第一次看到谢译桥这么无奈的表情。
等他挂断电话,她好奇地问道:谁啊,让你露出这副表情。
我妈。谢译桥捏了捏眉心,你不愿意让我去你家的话,那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啊?
每年过年回去我都觉得可怕,我妈的碎碎念,简直比所有热.武.器的杀伤力都大。
催婚吗?
是啊。说起这个,谢译桥突然直起身,你回去你妈肯定也要问你,你可不许偷偷摸摸相亲啊。
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呢。
男人叹了口气:所以我们的事情要早点提上日程了,大家都开心。
到时候再看吧。
听着她敷衍的语气,谢译桥愤愤地捏了捏她的脸说:我走了,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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