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操完都不给颗糖吃叶修嘟囔。
    你再废话？韩文清冷眼斜了过去，赶紧说正事。
    我这不是要说么，催什么催。叶修卷起被子靠着墙，冰凉的触感让他神智清醒了一些，老韩，你还记不记得原来有个孩子，总跟在我和沐秋身边？
    韩文清沉吟了一下：那个苏沐秋的助理？你问他做什么？
    我对不起他。叶修只是这样说。
    你没有对不起他。韩文清皱眉，那是意外，就说有责任也是在当时的救援队身上，并不是你。
    他们那群人多牛逼啊，一个个见惯了大场面看淡了生死，心理素质杠杠的叶修嘲讽地一笑，但是老韩，我们不同啊。
    那么多条人命啊，就那么没了，包括傅飞澈的。男人垂下目光，我有时就想大概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那时，无论叶修和韩文清拦在前面怎样声嘶力竭地高呼甚至是怒吼，也没人理会他们。愤怒而恐惧的人们，推搡着、挣扎着，一个个被吞噬，而错误指挥的上级为了掩盖自己致命的错误而上报了虚假的信息，让17条冤魂无名无姓、无坟无冢。
    究竟怎么回事？韩文清知道叶修不会毫无理由地提起这事，蹙眉问道。
    我就是在想啊，老韩。叶修开口，要是当时我们救援成功，那么你就不会入狱，傅飞澈不死苏沐秋那边也不会被架空得那么迅速，还有就突然感觉好像一夜之间，因为那一场变动，什么都不一样了。
    叶修回忆起什么，叹息了一声：你也是，好好的警督不当，偏偏因为替我背锅跑来当囚犯，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曾问过你，你后不后悔？
    你后悔吗，老韩？叶修直视着韩文清，眼神深藏疲倦与愧疚。
    后悔吗？后悔和我相识，最后备受牵连，葬送前程。
    空气冷了下来。
    后悔？韩文清笑了，但却是生气的笑，显得男人表情特别吓人。他看着叶修，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一个个字，我他妈后悔当年没早早办了你，让你浪出一身欠揍的毛病。
    叶修听闻却笑了，像被水润泽般恢复了鲜活的色彩。对方修长赤裸的身体半裹着被子，此时那双长腿在韩文清眼前交叠起来，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对方被他掐得有些红肿的腿根，还有依旧湿润的艳丽穴口。
    韩文清大踏步过去将对方按躺在床上，将自己刚绑好的裤腰带松开，掏出性器，朝着那湿润的小穴又狠狠顶了进去。
    我去你妈的后悔。
    韩文清一生最喜欢痛快痛快地说话，痛快地做事，痛快地活着。他并非像别人传得那么刚正不阿，他就是求内心痛快，谁不让他痛快，他也不让那人痛快。
    除了这个叶修，一次一次地挑战着他的耐心。
    从第一次对方从天而降破坏他任务开始，他就知道男人是个麻烦，各种程度上地克他，但他也不是吃素的。那么钢铁和钢铁碰一块是什么样的？自然是火花四溅。溅着溅着就出了问题，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栽了。
    但韩文清是谁，什么时候扭扭捏捏、踟蹰不前过？韩警官想明白了，不就是个男人又不是宇宙怪兽，还能怎么着，我韩文清只懂前进不懂后退。但可惜不等他和对方说清什么，男人就因被嘉世诬陷而逃离。他寻找男人，没日没夜地找，在找不到的每个晚上都会梦见对方浑身是血眼神涣散的模样，吓醒后接着找。他想象不出叶修不再欠揍或是微笑的模样，也想不出会有什么能难倒对方。叶修是谁他最清楚，那不是打不死的小强，那是浑身钢刺的炸弹，是任何人怎么践踏伤害都讨不了好的人形混蛋。
    所以当他在贫民区抓到浑身是伤却还嬉笑着脸的男人时，他突然就笑了。
    老韩你特地找我啊，行啊就知道你是我好兄弟。叶修歪坐在垃圾车旁的破烂沙发上，叼着一根廉价烟抽得吞云吐雾，你外套不错啊，借我试试？我就试试，放心，试完就还你。
    试个屁。距离韩文清揍晕叶修并将其扛进宾馆一顿猛干，还有15分钟。
    啊啊轻点老韩啊啊韩文清回到现实，看着躺在他身下喘息的叶修，满脸的冰霜渐渐融化了。他拉过被子裹紧对方的身体，抬高对方臀部，朝着那雪白的屁股一阵猛插直到捣出水来，将两人交合处整得一塌糊涂，彼此不分彼此，紧紧地融合在一起。
    问我后不后悔我让你后悔问出来！韩文清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吓得叶修魂都要飞了，我怎么忍到现在还没揍死你呢？
    我没有啊啊啊唔哈别那么深啊滚烫的性器狠狠摩擦着湿滑的肠壁，在体内的凸起上来回研磨。快感沿着尾椎层层燃烧，击入头皮，烧毁了神经，韩文清！啊啊
    那年千机伞计划被秘密泄露，暴徒绑架了苏沐秋和其助理傅飞澈躲在贫民区的楼房里和警察对峙，安置上炸药后用整栋楼的人命做筹码。叶修接到韩文清联系后，不顾被追查的身份前去救援，却遭到指挥官的辱骂：我怎么可能让一个罪犯一个叛徒来教育我怎么做！
    最后便是叶修偷偷潜进去和苏沐秋里应外和地救出了大部分普通居民的性命。但那时指挥者却因错误指挥误伤了暴徒之一，两方瞬间交火，最后在惨叫声与子弹的呼啸声中炸药被引爆，四层楼房像是积木般轻易崩塌，炙热残酷的火光将没来得及逃脱的傅飞澈以及其余16人卷入深渊。
    因为此事和机密千机伞有关再加上是由于组织的决策失误，生还者与目睹的市民全部被以金钱掩口，上面的知情者也都几乎沉默如羔羊。最终除傅飞澈外，其余16名无身份证的黑户全部连尸体都没再寻找，埋进废墟搁置荒野，魂飞魄散。
    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事？要是被群众知道了，那会引起多大轰动！我警告你，这事要捅出去了，你他妈也别想好！失误的指挥者指着韩文清鼻子谩骂，唾沫星子乱飞，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你带过去的那是谁！你勾结的那个叶修那是什么人！你这叫泄露情报！我他妈是为了你，别不知好歹！
    韩文清不恼也不怒，只是问：那16条人命呢？
    他们是黑户不是市民！本来就应该抓起来！如今还给他们亲人钱了，他们在天之灵都应该感谢！指挥人大手一挥，下辈子好好投胎，别那么穷得叮当响！
    韩文清手垂在两侧，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
    我告诉你韩文清，你别惹事，你要是因为这事丢了饭碗，我保证你再也找不到别的能收你这尊大爷的地方。指挥人平息了一下怒火，慢慢掏出烟冷笑，你家人好像在Q市吧，那里可离这边不近啊，你不希望你家人也成黑户吧？
    韩文清闭住眼，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伴随着重重几下抽插，韩文清抵着叶修射了进去，然后压在对方身上不动了。
    好重，老韩。叶修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懒洋洋地伸腿踹了一下身上的男人。
    叶修。韩文清亲了亲对方布满汗水的额头，我们出去吧。
    出去？去哪里？叶修疑惑地问。
    哪里都好。韩文清看着叶修微红的眼圈，你在就好。
    老韩你叶修歪了歪头，你是在对我求婚吗？
    不是，只是表白。韩文清嘲讽地开玩笑，求婚我会跪下来，还有戒指。
    噗你可别，我这张老脸可受不了。
    叶修，这么多年了，我的感情一直都传达给你了。韩文清继续开口，我知道你不回答是有原因的，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所以呢？叶修眉眼弯弯的，你要逼我给你答复吗？
    我不需要答复，这只是我对你的通告。韩文清吻了吻对方柔软的嘴唇，等你完成你要完成的事情，我会让你知道你惹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叶修？韩文清看着从窗户外翻进来的男人，惊讶过后立马急急吼道，这里是总部你来这里做什么？！快走！
    男人扛着枪叼着烟，像痞子一样进来的模样吓坏了那名指挥。对方连连后退就要叫人，却被韩文清先一步堵住门口。
    你你你们！这里是警察局总部！你是疯了吗敢闯这里？！
    哦原来如此这里是警察局总部啊，我就是想找个人渣来着。叶修半眯着眼，似笑非笑，不过我还真没来错地。
    你！指挥人的脸涨得通红，突然抬手指着韩文清，你还不去叫人把他抓起来？！还是说他又是你叫来的？！你信不信我出去弄死你！
    屁，警局谁不知道老韩和我一见面就打，你怎么不去告奥特曼勾结小怪兽啊？叶修的军靴踩在破碎的玻璃渣上，每向前一步都是清脆的碎裂声，一步步让指挥惊恐地后退。
    你究竟来干什么的？！指挥者哆嗦着去掏枪，那群人死都死了！你闹也没用！而且你也有责任，别认为自己多高尚！他们死都死了我们还活着！你是不是蠢？因为一群死人没完没了！
    叶修听完表情就变了，男人不再笑的模样格外令人感到恐惧，尤其是那眼神，犹如一把钢刀穿透心脏：真他妈猪嘴里吐不出好牙。
    手枪没来得及举起就被扫走，然后伴随着更猛烈的风声，指挥者感觉自己脸部受到猛烈撞击，整个人朝一旁飞去，直直撞在柜子上，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他的感官，恐惧遍布全身。
    你你袭警指挥者捂着自己的嘴巴，颤抖着看着手上一滩血水，浑身哆嗦。
    嗯？那你告我啊。男人握着用来揍对方的枪柄给自己敲肩，语气嘲讽，顺便告诉他们，我是为什么事打的你。
    你指挥者的咒骂还未开口便戛然而止，因为有漆黑的枪口顶上他的眉间。男人端枪瞄准他的姿势极稳，这种近距离狙击毫不意外一定会在瞬间射裂他的脑袋，而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锋利杀气也让他确定对方会这么做，敢这么做。
    回去好好漱漱口。男人俯视着他，唇角勾起的笑散发着强烈的杀机与阴沉的愤怒，是最后的警告，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判定任何人的生命毫无价值。
    韩文清拥着叶修在对方牢房里的那张小床上睡着了。梦里，他回想起后来他自己被投入监狱，然后某天叶修也来了时的场景。
    哟老韩，好久不见。那时韩文清从监狱工厂里出来，外面阳光很足，男人蹲在前面护栏旁瞅着自己，那笑容和那时扛着枪闯进警局时一样肆意洒脱，狂妄得不行，想我吗？
    那笑容看得韩文清，感觉真叫一个痛快。
    第十二章 无实之城】
    【1】
    什么事情啊老叶？这个点把我们叫过来。黄少天揉着眼睛不开心地说。
    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怕被监听吧。王杰希说。
    聪明，少天你学着点。叶修横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喻文州的大腿，惬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文州。
    得到命令的喻文州接过话头：千机伞的藏匿地点被找到了。
    什么什么终于找到了？！黄少天顿时就精神了，在哪里？什么时候去啊？我前几天还说呢，一个武器样品找了这么久，还行不行了？！
    自从上次叶修伤病复发吴雪峰来过之后，众人便在彼此的帮助下开始分工寻找千机伞的藏匿地点，争取早日找到好带叶修撤离监狱，毕竟多拖一分，对方的痛苦就越多一分，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未来。结果没想到具体搜索起来难度要大得多，又拖了这么久才有了眉目。
    你小看Noah's Ark的安全系统了。王杰希说道，先不说这座海岛本来只有一个监狱，建造时自然会装满机关陷阱，就连里面很多建筑都还有危险。况且每层墙壁都具有特殊防电磁探测功能，要是没有专业手段，费再久也是白费。
    所以苏沐秋不是随便把千机伞藏在这里的，他算到这里要比外面无数金库或是秘密地点来得还要隐蔽。韩文清说，加上这里本身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没有工具和专业人员也没法在这么大的地域里搜寻，更别提千机伞的秘密性是无论谁都不愿更多人知道的。
    难怪能藏这么久。喻文州说。
    那它现在具体在哪里？周泽楷问。
    图书馆不是有个二层阁楼吗？喻文州回答，阁楼中间夹层的那个储物室里有暗道，它通向的是哪里，你们听了一定会大吃一惊。
    哪里？魔法世界？黄少天明显不在状态，蹲在沙发边在众目睽睽下咬叶修嘴唇玩，搞得后者不耐烦地把他脑袋扒拉到一边。
    那倒不至于，但也是个传闻中才提到的地方。喻文州慢条斯理地抚弄着叶修的头发，缓缓说道，监狱长办公室。
    除叶修和他外的几人皆是一愣。
    监狱长办公室？王杰希挑眉，我听说连监狱长是否存在都不确定。
    自从很久以前乔一帆随口和他说了一些这方面的相关传闻后，王杰希就特意去查过。众多监狱传闻几乎都会提到监狱长的事情，可惜胡说八道什么的都有，唯一一个他认为还算靠谱的是说，其实初代三王就是监狱长，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制定了Noah's Ark规则的监狱长从没有任何人见到，却还能及时获得各种动态不断去更改条令。
    传闻监狱长十年换任，但因第一任便有的神秘性，导致这种继承方式就像默认规则一样传了下去，渐渐知道监狱长传闻的人越来越少，狱警们至始至终都只通过加密的唯一通讯渠道领命，所以谁也不知道对面传递消息的人是谁、在哪里，或者有几个。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知道传闻不是瞎编的了。喻文州说，那里面的确是监狱长办公室因为它门牌上写着，没错写着，肖队他们在前几天已经去确认过了，还拍了照片。
    青年示意大家去看桌子上的文件袋。文件袋打开后里面是一堆洗好的照片，有暗道，有走廊，还有办公室的全景图，是用木头与岩石融合的、很有现代创意的装潢，看起来违和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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