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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岁(187)

    天庆帝张了张嘴,本就是构陷之举,哪来的罪证。
    当年永昭势大他本没想直接要了她的命,他只是想用血融丹控制永昭母子三人,得回枭符收回兵权之后再慢慢处置了他们,可永昭誓死不从,那血融丹毒发作之后她到死都没吐露枭符下落,仓促之下他只能以通敌谋逆之名定她死罪。
    那些证据几乎全是虚构而来,而他那时只觉除了心腹大患惦记着追杀永昭余孽,又怎会在事后去将原本随意拿来栽赃的东西全部补全,卷宗被烧了之后,那些罪证也被他处置干净。
    他哪知道郑玮雍和徐立甄会有一日反咬他一口,又怎么能拿得出来什么证据?
    大长公主冷笑出声,拿着手中东西就砸在了金台之下:本就是他与人构陷永昭想要害她性命,他又哪来的证据?
    天庆帝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呼吸急促起来时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慌张。
    朝臣看着他这幅模样又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不是心中有鬼郑玮雍所说都是真的,他怎会一言不发满目躲避?
    萧池嗤笑:好一个忘恩负义的狗皇帝!
    沈却抬头看着天庆帝时也是掩不住的厌恶:郑家所言陛下若不愿认,微臣还在宫外捡到了另外一位证人,当年替永昭公主管理私库的管事鲁山鸣也还活着,他手中有永昭府所有银钱往来账册,这谋逆案卷宗与账册对比就能知晓真假,陛下可要召见?
    天庆帝脸色越发苍白。
    端王看到天庆帝这幅心虚气短的模样只气得眼前泛黑。
    帝王多疑是寻常事情,天庆帝容不下永昭也没什么奇怪的,若能如先帝那般将所有事情处置干净便也罢了,可他偏偏将事情做绝之后又留下这么多后患。
    徐立甄身亡,郑玮雍却握着所有证据,以薛诺和沈家之子咄咄逼人,再有他们如今这般围困宫廷之态。
    若真他们继续闹下去,天庆帝皇位坐不稳,改朝换代旁人上位之后他们这些宗亲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端王怒声道:陛下你简直糊涂,身为帝王,你为何要做这般事情?到底是谁蛊惑于你,竟叫你对永昭下手?!
    天庆帝此时哪还有半点以前帝王威严,他委顿在地看着殿中虎视眈眈众人,听到端王的话后神色一紧就连忙说道:
    朕不是故意的,是西陵王,是西陵王传信于朕言说永昭有造反之意。
    徐立甄跟朕言说永昭与南越显王来往过密,而那时永昭又太过桀骜不驯,朕一时糊涂才会听信了小人之言犯下大错。朕早就已经后悔了,元璟,你相信朕,朕真的后悔了
    是后悔杀了我母亲,还是后悔没有将我们斩草除根?
    薛诺看着天庆帝求饶僵住,淡声嘲讽,刚才我问过你当年的事情,也信了你口中誓言,可就连赢家列祖列宗都看不惯你满嘴谎言塌了太庙,如今你又要我信你,舅舅,你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拿来起誓的?
    端王看着满面寒霜的薛诺忍不住道:元璟,当年的事情是陛下的错,永昭也不该落得那般恶名,如今既已知晓真相,我们必会让陛下给你母亲一个交代,诏告天下替你母亲昭雪。
    天庆帝闻言便道:朕愿下罪己诏,是朕对不起永昭。
    薛诺微侧着头看向上方迫不及待接话的天庆帝,再看向端王,那黝黑的眸子让得端王后脊一凉,仿佛被人扒光了衣裳所有心思都袒露的干净。
    罪己诏?薛诺玩味。
    元璟
    端王想要说什么,就被薛诺打断,
    赢旬构陷我母亲,残害朝中重臣,为一己私欲不顾大业江山社稷大肆铲除朝中贤能,明知西陵王身死南境必乱为掩真相残害其性命,又明知北境暴乱北狄不安却依旧于阵前谋害靖安伯。
    此等无德无能残暴昏庸之人,一封罪己诏就想平了他罪过?端王可真是大度!
    端王被嘲讽后未曾动怒,只是尽量稳着心绪温声道:元璟,本王知你心中怨愤,可也不能因一己之私毁了大业多年基业。西陵王一死南地必然会反,若此时朝中再生变故恐会天下大乱。
    永昭当年最是顾全大局,也将江山社稷看的比什么都重,你难道忍心看着你母亲守护多年的太平毁于一旦?
    沈却听着端王这话直接就冷了眉眼,张嘴就想怒斥端王无耻,却被一旁薛诺拦住。
    薛诺扬眉:那依端王的意思,我若继续追究我母亲的事情,就是自私无耻不顾大局对不起天下苍生?
    端王忙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希望你顾全大局
    薛诺扬唇:端王这般顾全大局,先前赢旬下令活剐西陵王时为何没有拼死阻拦?
    明知西陵王一死南境必定大乱,你为何不劝赢旬大度?说起来你也算是宗室里最年长之人,你若豁出命去朝着这殿前金台一撞,说不定还能以死谏保住西陵王一命,为着天下苍生大业社稷尽一份力,可端王刚才为何不做?
    端王神色一僵。
    说起来我母亲也是赢氏血脉,当年天庆帝构陷她时,端王可曾替她出头?
    端王脸上涨红。
    事不关己时你贪生怕死,做了缩头乌龟,如今却来让我大度?
    薛诺扬唇时笑不及眼底,
    你算什么东西?!
    第429章 枭符
    没了那层斯文伪装,薛诺眼中锐利嘲讽,敬你一分,你是端王,若不想敬你,你不过就是贪生怕死自私无耻的墙头草,你有什么资格劝我大度?
    你!
    端王被骂的脸上涨红,刚想怒斥薛诺时,就见一旁沈却冷声说道,
    你也别这么说,说不定端王并非那等贪生怕死之人,毕竟赢氏一族的人总有那么几个如永昭公主一般有骨气。
    他看向端王,阿诺不是陛下那等独断之人,王爷若是血溅金台以死明志,她定会考虑一下你方才所言,给陛下一个机会。
    薛诺眉眼微弯:沈大人说的是,我虽小气可也最是敬重有傲骨的人,端王,你请?
    端王:
    殿前少年明明在笑,可那掩饰不住的嘲讽让得端王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猛然惊觉她不是太子,亦不是那些循规蹈矩的皇室子弟,她是真的会要人性命的活阎王。
    端王嘴唇微抖,浑身僵直,血色消褪时眼神闪躲。
    萧池落井下石:怎么着,不是要顾全大局吗,端王还不去?要不要老子让人洗一洗金台,让你撞得体面一些?
    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落在端王身上,就连高台之上天庆帝也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端王一口气卡在了胸前,又气又恼又惊惧,对着殿前几人咄咄逼人满是后悔自己不该出头,他脸色一点点苍白,众目睽睽之下低不下头求饶,可想强撑几句又怕真被活阎王索了命,最后竟是双眼一闭,身子一歪,整个人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萧池嗤笑了声:晕的可真是时候。
    薛诺也是低笑出声,那笑声如同巴掌重重打在所有宗亲脸上,让得他们满脸通红。
    她没理会倒在地上的端王,只开口说道:天庆帝昏庸无能,残害忠良,无为君之德行,所行触怒上天以致太庙崩塌,太子以为该如何处置?
    太子没想到薛诺会问他,他还以为
    他忍不住看向薛诺,见她一如往常一般神色浅淡闲适的模样,迟疑了片刻才道:父皇无德,不堪为君,将其囚于宫中,命三司重审永昭旧案。
    天庆帝脸色惨白:你敢,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竟敢囚禁朕!!
    他又望向薛诺,
    元璟,朕是皇帝,你不能拿朕,就算你今日围了宫廷,待到京中消息传出之后各地藩王也不会服你,你会被当成乱臣贼子,你守不住大业
    天庆帝喝骂声突然断了,瞪大了眼看着薛诺手里拿着东西。
    舅舅应该认得此物吧?
    天庆帝忍不住看向被捆成一团打晕了的燕凌,嘶声道:你夺了燕凌的枭符!
    薛诺扬唇:我本还顾忌安河十万驻军,若非舅舅大方让人送上枭符,我也不能顺利节制他们拿下京城。
    你!!天庆帝眼前泛黑。
    明光殿里其他朝臣和宗亲看着薛诺手里完整的枭符也都是彻底沉默下来。
    这枭符本是历代皇帝所有,既是身份象征,亦能节制兵权。
    当年宣文太子天资出众简在帝心,早早就得了实权以枭符掌管军中,后来意外身亡,这枭符收回后便落到当时的皇帝手上。
    先帝被封储君之后,为取信圣前,也为了得到宣文太子旧部助力,不仅将永昭公主养在膝下视若亲子,也将枭符一分为二,一半留在自己身边传给了天庆帝,另外一半则是留给了永昭。
    先帝未曾动过宣文太子旧部,只将所有人都留给了永昭,竭力培养她成长,而永昭也逐渐成为他手中利器,替他披荆斩棘肃清朝堂。
    先帝去后天庆帝登基,永昭公主顺理成章摄政辅佐天庆帝震慑朝堂。
    她手握权势无人敢犯,除却多年积杀伐决断积累下来的威名,就是因为她手中握着的那半块能调遣兵力节制兵权的枭符,可谁能想到永昭因枭符而死,如今连本该在皇室的那半块枭符也落到了永昭之子手上。
    若薛诺只是单纯造反便也罢了,她名不正言不顺无人信服,可她既是替永昭复仇,如今就连枭符都在她手中,再加上安国公,萧池,甚至远在北地的定远侯,以及一直与她一起的沈家长子。
    天庆帝又哪还有翻身之力?
    天庆帝跌坐在金台之上软了腿脚,太子则是看着薛诺手中的枭符目光闪动,薛诺冷声道:依太子之令,囚赢旬于广宁殿中,彻查永昭旧案。
    一场宫宴,死了一个西陵王,带上一个皇后,还掀出了八年前永昭旧案。
    天庆帝被囚,太后早在郑家人出现的时候就因为急怒惊惧昏了过去。
    薛诺命人将太后送回宫中看管起来之后,也没让人对剩下朝臣如何,只命人将他们送去了偏殿,还叫人送上了茶水点心让宫人从旁伺候着,只所有人都心中惶惶无暇去用。
    谁都没想到本是寻常宫宴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西陵王造反身死,如今就连龙椅之上那人怕也要换了。
    不少人都是神情恍惚,而被抬到偏殿就悠悠醒来的端王更是脸色难看至极,对着那些宗亲怪异的目光恨不得能再次晕过去。
    其他朝臣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薛诺他不会真要造反吧?
    我看十之八九。
    可我看他对太子还算恭敬
    那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更逼着太子将陛下囚禁,更何况既然已经让人兵围京城,皇位近在尺咫,换做是你你会放过?
    人群中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忍不住说道:其实他就算夺了皇位也不算造反吧,人家是永昭公主之子,是皇室血脉。
    没听见先前西陵王和成安伯说吗,宣文太子并非意外而亡,若先帝真是得位不正,陛下又哪来的资格坐稳这位子,宣文太子血脉夺回皇位也是名正言顺。
    众人都是被这话说的愣住。
    永昭公主虽是女子,可宣文太子只有她这一个子嗣承继香火,当年永昭公主产下儿女之时生父不明,只将他们上了皇室玉碟归于皇家子嗣。
    换句话说,那薛诺不,那元璟公子同样是皇子龙孙,亦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第430章 这本是他们欠元窈和永昭的
    伍金良站在沈忠康身旁低声说道:元辅,薛诺他
    沈忠康沉着眼:先等等。
    可是太子
    伍金良忍不住着急,他跟薛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一直都以为她是薛忱的人,薛诺手段狠辣心思诡谲,他虽然有些忌惮却也欣喜她能助太子夺位,可他从没想过那个她会是永昭公主遗脉。
    薛忱的人跟永昭血脉完全是两回事,一个只为复仇昭雪,可另外一个
    万一他真觊觎皇位想要取而代之怎么办?
    沈正天站在沈忠康身旁也是紧紧皱眉,别说伍金良有此猜测,就连他想起薛诺撺掇着沈却对他们和太子隐瞒,将今夜宫宴当成猎场,借天庆帝之手杀了西陵王和徐立甄又弄塌了太庙,他也莫名觉得心中不安。
    先前安国公一直说枭符下落不明,薛诺也说她从未见过,如今却突然出现在她手上,就连萧池和定远侯,还有冯源被锦麟卫背叛的事情也不知是她何时安排。
    沈正天是知道薛诺身份的,也一直都知道她进京的目的,可他以为她与太子好歹算是一路,可经过刚才明光殿中的事情后他却不那么肯定了,薛诺分明就没想过要放过任何一个参与当年陷害永昭的人,现在就连他也看不明白薛诺到底想要什么。
    她有枭符在手,局势早已倾向于她。
    若薛诺执意要拿皇位,无论是她自己还是辅佐真正的元璟登基都不是不可能。
    父亲沈正天低声道,太子不会有事吧?
    沈忠康皱眉还没说话,旁边有跟随太子的朝臣冷笑出声:你虚伪不虚伪,明明背叛太子投靠了薛诺,这会儿恐怕满心欢喜等着新君上位好能保你们沈家荣华富贵,又何必假惺惺在意太子死活?
    沈正天顿时恼怒: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那人满脸嘲讽,方才殿上沈长垣帮着那薛诺逼宫,带头诘问陛下是假的吗?你们沈家虚与委蛇糊弄太子难道不是真的?!
    能跟随太子的不少都是朝中老臣,他们不是不愿意替永昭昭雪,也不是不愿还永昭清白,可若是以西陵王身死,南境大乱,甚至朝权更迭太子性命为代价,他们根本就不能接受。
    先不说他们身家性命早就系于太子身上,那薛诺上位未必就能保得住江山基业,也未必会是明君能够稳得住天下,就说是沈家,这些年说要辅佐太子得位的是他们,帮着太子笼络朝臣的也是他们。
    可如今沈家一面辅佐太子,一面却让沈却帮着永昭遗脉筹划逼宫,这让其他人如何不怒?!
    伍金良在旁忍不住皱眉:徐大人,元辅和少傅不是那种人。
    那人冷笑:那他们可敢说一句他们不知道薛诺身份?!
    沈正天脸色微僵。
    沈忠康紧抿着嘴角没说话。
    那人顿时满面讥讽,就连伍金良也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周围所有人看着沈家父子时都是神色复杂,却在这时外间有人推门进来,朝着偏殿内说道:元辅,安国公请您过去。
    众人目光变化,先前说话那人更是鄙夷冷笑出声,仿佛坐实了沈家背叛太子暗中勾结薛诺。
    沈正天脸上涨红既羞又恼,而沈忠康却是冷静下来,垂眼片刻方才起身,也没与人辩解就朝着殿外走去。
    沈忠康离开之后,沈正天被人嘲讽自不必说。
    外间大雪纷飞,沈忠康跟着身前宫人出了侧殿踩着夜色到了明光殿前时,就见那边血腥早已经被人收拾干净,西陵王和徐立甄的尸骨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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