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小千岁 小千岁(152)

小千岁(152)

    薛诺嗤笑:是不是疑惑我怎么知道二皇子的?
    敛郡王死死看着她。
    薛诺讽笑:前几年太子势弱,你和四皇子冒头打压,看似权势在手极得圣心,可实则却成了出头鸟。
    你们二人屡屡与太子交恶,陛下虽未阻止却也深知你二人野心,更忌惮你们身后依附的世家之力。
    反观二皇子,早早退出京城,既不掺合皇权争斗,又孝敬尊长友爱兄弟,以不争不抢的姿态尽得陛下宠爱,待到你二人颓势之时方才入京。
    你们与太子斗的两败俱伤,他却能从容入朝尽揽人心,看似迫于无奈怎知他心中欢喜,况且有些事情无须去看过程和缘由,只要看谁得利最多便能知始末,不是吗?
    敛郡王神色阴沉地看着薛诺,咬着牙时想起这段时间他替二皇子招揽的那些人,想起他将自己麾下仅剩不多的亲信借于二皇子驱使,他就只觉得喉头腥甜。
    薛诺见状嘲讽:同是皇室子弟,一个蠢钝如猪,一个城府精明,也难怪成安伯宁肯选择他不选你了。
    敛郡王目眦欲裂:你休得挑拨!!
    薛诺斜靠在车壁上低笑:挑拨?
    薛忱的事情本就是陛下心头逆鳞,若证据确凿也就罢了,可如你们只想污蔑稍有错漏就会偷鸡不成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成安伯何等老谋深算之人,这些年步步为营又深知永昭旧事真相,他明知你此时该隐忍蛰伏静待时机,却偏生纵容你被人糊弄出头蛊惑四皇子朝着沈家动手。
    你沾沾自喜自以为得了妙计,却不知道你早就被人舍了当成郑家谋求后路的踏脚石,你竟还蠢得想要威逼大长公主,难道你那位外祖父就没告诉你陛下为何忌惮大长公主?
    他难道没与你说,大长公主当年大闹宫廷几乎与陛下决裂,可陛下依旧隐忍留她尊位是为了什么?
    敛郡王瞪大了眼看着薛诺,就听薛诺冷嘲道,
    当年永昭公主谋逆,陛下血洗公主府,大长公主曾趁乱救下永昭之子赢元璟,手中更有一些当年永昭旧事真相,陛下费尽周折不惜说服安国公出手才将赢元璟灭杀,可有些东西却依旧不能露于人前。
    大长公主这些年闭府自顾,不与朝臣往来,不提半句旧事,陛下好不容易才能安心,偏你却将她牵扯进来攀诬她与薛忱勾结,你说陛下怎能不怒?
    成安伯明知真相却不告知于你,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
    敛郡王脸上既有错愕又有震惊。
    当年永昭姑姑出事的突然,他也曾猜测过永昭姑姑未必真是谋逆,可真相如何他并不清楚,成安伯也从未跟他提及过此事,更没提过赢元璟竟是死在父皇和安国公手上。
    若他早知道大长公主与此事有这般大的干系,早知道父皇这般忌惮她,他在陈家时又怎么会攀扯赵愔愔和大长公主?
    薛诺笑道:看来成安伯待你也不过如此。
    你别挑拨离间!敛郡王怒视她。
    薛诺扬唇:是挑拨离间还是事实?
    你细想一下是谁在你面前提起薛忱,又是谁挑起你野心想要借着此事拉下太子和沈家,出了意外之后却坐壁旁观任你和四皇子成了替罪羔羊。
    这次的事情如果成了,太子和沈家必会失势,可他们这么多年筹谋又怎会毫无反击之力,到时候定会死咬着你和四皇子不放,最后两败俱伤。
    如果不成,太子和沈家也会报复你和四皇子,你们更会首当其冲承受陛下怒火,就如现在这般一个入狱,一个成为满朝笑柄。
    这般一箭三雕的计策,你看不明白,难道连成安伯也看不明白?他明知道你刚脱囹圄本该好生收敛锋芒,找机会让陛下重新信任重用于你,修复父子之情图谋将来,可他为什么没拦着你?
    是他拦不住?还是从头到尾就没拦过?
    敛郡王手中微抖,不愿相信薛诺的话,可她每一句都像是利刃,一点点剐开他的皮肉钻进他的耳朵里。
    那天二皇子跟徐立甄说起薛妩之事时,是成安伯突然提起了薛忱,也是他同意让他以薛妩构陷沈家和太子。
    当时他想借薛妩攀咬太子和沈家,二皇子装模做样拦着他,他那会儿热血上头只觉得这计策万无一失,可成安伯呢?
    第349章 疑心
    敛郡王脸色惨白,那一日的成安伯格外的安静。
    往日总会规劝他的人那天从头到尾都没拦过他,没像往常劝他隐忍冷静,也没敦敦教诲告诉他冲动的后果,他甚至还主动替他周全计策,告诉他该如何行事,甚至替他筹谋该如何挑唆平远伯等人
    敛郡王不想怀疑成安伯,可疑心这东西就像鬼魅,一旦生出就萦绕心头再难抹去。
    回头去看,处处都是疑点。
    薛诺见敛郡王肿胀的脸上像是遭了重击,整个人摇摇欲坠,她淡声说道:你觉得郑家是你倚仗,殊不知郑家并非只有你一人可选。
    成安伯不仅仅是你外祖父,他身后还有郑家,还有郑家上下数百口人,他总要替郑家谋一条退路。
    太子若上位,以往日旧怨郑家必没有好下场,而你已废,根本没能力庇护沈家前程,能够庇护郑家、保住郑家殷荣的,也就只有你那位二哥了。
    不可能!
    敛郡王怒声道,外祖父不会这么对我,我跟他是血脉至亲
    那你跟太子还是嫡亲兄弟,你算计起太子时可曾对他留情?
    薛诺一句话将他钉在原地,
    身为皇室子孙,你居然还相信可笑至极的血脉亲缘,若论亲缘,那偌大的郑家可比你这个外孙与成安伯更亲,他怎会为着一个没了前程废了大半的皇子,拿整个郑家的将来去赌?
    若皇后还是后宫之主,若你依旧如往日得陛下看重,郑家自然会倾尽全力助你夺位,好能换取将来富贵荣华。
    可你如今只是个可笑至极的郡王,光这封号就已经绝了你问鼎皇权的路,你凭什么还以为郑家会如同往日那般处处为你着想?
    薛诺的话格外直白,直白得像是刀子剐在敛郡王身上,将他自以为从未变过的东西一点点撕开皮肉露出鲜血淋漓的真相来,让他瘫坐在马车上时如坠冰窟。
    你今日来大长公主府是成安伯提议的吧,他是否告诉你你是皇子之尊,就算大长公主再跋扈也不敢真让你跪她。
    他是不是还告诉你,如果大长公主不见你,你就一直跪着,跪到人尽皆知引得陛下怜惜,到时自有御史会借此事攻讦大长公主?
    薛诺冷笑了声,每一个字都如同巨锤擂在敛郡王心间,
    我告诉你,陛下只会更加厌恶你,堂堂皇子跪于人前,以己身逼迫尊长无耻卑劣,自降身份为皇室之耻。
    朝臣会嘲笑你,百姓会议论你,大长公主固然会被人攻讦,二皇子也能找到机会借机对付沈家和太子,可惟独你,从此再无起复的机会。
    等过上些时日再有人将你撺掇四皇子的事情捅了出来,届时不会有人说你知错就改,只会说你心思深沉再三陷害大长公主,到时候陛下会如何待你?你的下场只会比四皇子更惨。
    敛郡王,世间之事莫非利益二字,你不过是郑家拿来向二皇子投诚、替他铺路的踏脚石罢了。
    敛郡王被薛诺说的满目赤红,喉间压不住的腥甜翻涌时,怒目而视之下嘶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是在挑拨
    薛诺讥讽:你就当我是在挑拨好了。
    我既跟着沈却,你我自然也是仇敌,我虽然乐意看你倒霉,却不想有人躲在后面捡了便宜。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言尽于此,你若愿意被人当成个傻子愚弄还对人家感激备至,那你便自己受着好了。
    左不过回头被人抛下的又不是我。
    薛诺起身撩开马车帘子,回头看着颓然跌坐在马车上的敛郡王,
    其实你若想知道成安伯怎么想的,端看这段时间他可曾替皇后出过力,皇后禁足凤翎宫这么长时间,郑家可曾与你说过要怎样助她出来?
    皇后在,你才是中宫嫡子,是能与太子争锋的皇子。
    若无皇后,你又算是什么?
    薛诺唰地放下帘子,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朝外走去,而敛郡王失神地看着落下来的帘子,整个人都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守在外头的敛郡王府的人见薛诺下来连忙冲了过来想要拦着她,却不想被金风直接暴力推攘开来,而薛诺径直走了出去上了沈家的马车。
    敛郡王府的随从比不过力大无穷的金风,被他几拳头打得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眼见着沈家马车扬长而去。
    他们只能快步到了敛郡王那边,等掀开马车帘子,就见到自家郡王哪怕脸上肿胀依旧掩饰不住血色消退时的惨白。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
    敛郡王死死抓着袖口。
    耳边是几人急呼,眼里也能看到近在尺咫这些人的焦急。
    他膝盖上的疼的厉害,可再厉害都不及他心中惊慌。
    哪怕他不断告诉自己薛诺是在骗他,告诉自己这是太子和沈家诡计,是他们想要挑拨他和郑家的关系,让他和外祖父反目,可薛诺刚才的那些话却依旧丝丝绕绕地浸入了他心底,让他心中笼罩上了一层阴云。
    敛郡王一边告诉自己,外祖父不会骗他,他不会拿他去给二哥当了投诚的踏脚石,一边却又颤着手撑着车边说道:
    今日我和薛诺叙话之事,不准告诉任何人。
    外间几人都是一愣。
    敛郡王抬眼时满目阴霾:包括成安伯,若他问起只说我记恨薛诺害我被父皇掌嘴与她起了争执,后与她动手离开,旁的事情谁若敢说漏了嘴,本王要了他的命!
    他不知道刚才薛诺的话外间的人有没有听去,可无论是哪一句都不能被成安伯知晓。
    外间几人都是脸色微变,殿下与成安伯最是亲近,为何要瞒着成安伯,可对上敛郡王满是厉色的眼眸。
    几人都是身子一抖,连忙低垂着头:奴才明白。
    敛郡王深吸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掐出血迹的掌心,脑子里全是薛诺刚才的那些话,他撑着车壁朝外说道:去成安伯府。
    第350章 试探
    沈家的马车并没走远,薛诺坐在马车上瞧着那边巷口敛郡王他们出来后就直朝成安伯府所在的方向而去,并没返回敛郡王府,她不由勾了勾嘴角。
    薛妩坐在薛诺身旁,虽不知她与敛郡王说了些什么,可大抵也能猜到她目的。
    瞧着那马车离开的方向,薛妩轻皱着柳眉说道:成安伯不是蠢人,你想挑拨敛郡王跟他的关系,敛郡王若是直接跟他对峙,你说的那些经不起推敲。
    他不会。
    薛诺放下车窗帘子说道,郑家本就有另寻他主的心思,否则成安伯不会这么轻易让敛郡王被二皇子他们利用。
    而且敛郡王就算再蠢好歹也是在皇室长大的,我都已经提醒他这么明白了,他也该知道他要是真直接去跟成安伯对峙,就等于是跟郑家撕破了脸。
    敛郡王早不如从前,皇后还禁足凤翎宫,他又接连被天庆帝训斥,麾下那些朝臣跑了个干净,剩下不多的也都暗中投奔了二皇子。
    他如今能用的也就只有郑家,一旦跟郑家撕破脸皮,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敛郡王就算再怀疑,再想知道真相,他也只会小心试探,或是想办法自己旁敲侧击让人去打听,可他绝不会直接撕破脸去跟成安伯去闹。
    薛诺半靠在车壁上说道:敛郡王去了郑家必会问及母亲和大长公主的事情,可永昭旧事事关郑家满门,也是成安伯手中唯一可以庇护郑家的东西,他不会轻易告诉敛郡王。
    只要成安伯今日说谎,他们祖孙就必生嫌隙。
    敛郡王不是个聪明性子,这些年因着有成安伯在旁,他身边幕僚之事几乎全被郑家的人揽尽,没个聪明人在旁指点,他只会一步一步越发深陷。
    成安伯处处替敛郡王和郑家周全,行事必定顾虑重重,顾虑太多也就意味着顾忌太多,再加上他知晓敛郡王性情,很多事情就更不会告知他。
    成安伯想替敛郡王和郑家寻一个依仗,就只有依附二皇子,而他所有自以为的周全和善意隐瞒都会成为敛郡王心中怀疑的养料,推着敛郡王越走越远,跟郑家彻底离心。
    薛妩说道:可事有万一
    有万一又如何?薛诺挑眉。
    敛郡王要真聪明一回,去跟成安伯对峙,或者是成安伯告诉了他以前的事情,那她也顶多就是浪费了一点儿口水,对她来说没什么损失。
    薛妩闻言愣了下,旋即轻笑出声:也对。
    他们跟成安伯府本就是仇敌,昨日事后很多东西也已经摆到了台面上,就算成安伯知道薛诺挑拨离间又能如何,左不过就是提前知晓他们猜出了三皇子的事罢了,他还能将薛诺怎么着?
    倒是她想太多了。
    马车走动起来时,金风坐在车辕上拉着缰绳,眼角余光瞧见车后跟着的身影,隔着帘子朝着里面说道:公子,后面有人跟着。
    薛诺问:跟了多久了?
    金风说道:从刚才大长公主府门前就远远缀着,可要我去打发了?
    薛诺淡声道:打发了做什么,他们爱跟着就跟着。
    鱼饵都放下了,那些人要是不跟着,谁替她去钓鱼?
    她还等着最大那条鱼来找她。
    薛诺撩着帘子瞧了眼热闹起来的街道两头,见不远处有卖糖葫芦的在街头叫喊,她扭头道:阿姐,吃不吃糖葫芦?
    薛妩摇头:我可不爱吃那个,嚼得牙疼。
    薛诺朝外道:金风,去给我买串糖葫芦。想起沈却和沈长瑞他们,她又改口,算了,多买几串,让人包好带回府。
    那头薛诺和薛妩领着几个尾巴回了沈家,等确定二人入府后,那些尾巴也就离开,而这边敛郡王匆忙让人驾车直奔成安伯府。
    等被人搀着入内时,成安伯刚服了药,满屋子浓郁至极的汤药味道熏得人有些作呕。
    下头人在跟他说着四皇子的事情,见敛郡王进来,他摆摆手说道:让人盯着萧池那边,别叫他查到了不该查的,还有那个孙薛氏,派人去奉阳查查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么来。
    那四皇子那边
    让人把先前四皇子做的那些事情捅出去,想办法送到萧池手上。这般难得的机会,自然要将四皇子踩死,免得他再爬起来。
    成安伯说完后叮嘱:记得把跟平远伯府接触的那人处置干净,别留尾巴。
    那人点点头应了下来。
    成安伯交代完后就只觉得一阵力竭,挥手让人先退下去后,这才抬头看向敛郡王。
    见他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模样,成安伯就皱眉问道:怎么样,可见到了大长公主?
    恋耽美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医品太子妃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