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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岁(80)

    外面天光微霁,入秋后冷风从脖颈灌进来时,冷的他一哆嗦。
    沈却脑子清醒了许多,忍不住看了跨院那边一眼,目光落在薛诺住处的方向一瞬就快速将目光收了回来。
    姜成,你去那头一趟,找薛诺把昨天夜里他给我的东西拿回来,我待会儿要带去东宫。
    姜成没听出什么不对的,点点头就走了过去,不过小片刻就回来。
    拿到了吗?
    拿到了。
    他醒了?
    姜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沈却嘴里的是他是谁,摇摇头说道:还睡着呢,是金风把东西给我的,说是昨儿个夜里他吩咐的,还有这两块令牌,说是交给公子一起去处置
    他不知道那张纸里写的是什么,可这两块令牌他却是认得出来的,这分明是官家的东西,而且瞧着像是大理寺的。
    姜成忍不住低声问道,大公子,这大理寺的东西,怎么会在薛诺手里?
    沈却接过那东西抿抿唇,下意识隐瞒薛诺偷了大理寺令牌的事,只说道:她之前不知道打哪弄来的,想是捏着烫手,你待会儿去把这牌子处理了,弄干净些,别叫人察觉了。
    姜成也没多想,点点头答应下来。
    沈却迟疑:金风还有说什么吗?
    姜成摇摇头:没说什么了,只说他主子这几天嗜睡,让谁都别找她。
    沈却沉默了片刻,想起昨天夜里他逃走时薛诺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他心头微松口气。
    吩咐门房那边,要是有人找他就替他挡挡,弗林院这边也是,别叫人扰了他休息。
    好。
    姜成送沈却出府时,突然想起件事来,对了公子,石安那边来信了,说是也许有薛妩下落了。
    沈却猛的一停,抬头道:薛妩还活着?
    姜成说道:暂时还不确定是不是她。
    石安沿途打探了消息,又在呈州附近州府码头都派人去问过,后来在雍安码头附近问到说有人曾在那一带打探过一个女子身份。
    那女子曾经落水,容貌极好,被人捞起来时身上还有伤,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打探的人突然就又没消息。
    容貌极好,又受了伤,又刚好是从陵江捞出来的。
    沈却脸上动容:知道是什么人打探的吗,有没有人看到过那女子容貌?
    第183章 荒谬
    沈却没想到薛妩真有希望还活着,哪怕冷清如他也忍不住急声问道:知道是什么人打探的吗,有没有人看到过那女子容貌?
    姜成摇摇头:没有,石安说码头上的人说,那些打探的人只是途径雍安,看模样也是随口一问,在那里只待了不到一日就离开了,那之后也没人再打听过此事,不过倒是有人说,打听消息的那些人像是京里头的人,穿着富贵,说的是官话也是京中的口音。
    沈却神色微敛,京中的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薛妩当日落水之后极有可能被路过那附近的京城人士给救了,而且雍安离薛妩落水的祁镇已经有些距离,且一路是逆水北上,不可能是薛妩自己在水中飘到那附近的。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打捞她的人在北上,顺便打听她身份。
    那是不是意味着,薛妩有很大可能已经被人带回了京城?
    沈却想到这种可能脸上就是一喜,他这辈子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唯独在薛妩的事情上愧疚难安。
    若薛妩活着,他便能坦然面对薛诺,只是
    他脸上喜色一顿,这偌大的京城,要怎么去找一个女子?
    最重要的是,薛诺曾说她跟薛妩最初的打算便是要借着扈家入京,薛妩也知道她的打算,那她如果真的已经到了京城,当日漕运的事情闹的那般沸沸扬扬,哪怕留在后宅按理说也应该能打听到祁镇的事情,甚至能打探到薛诺下落才对。
    可她一直没有现身
    姜成问道:公子,薛妩的事要告诉跨院那边吗?
    先不忙。
    沈却迟疑了下就道,阿诺一直以为薛妩已死,现在告诉他,万一那不是薛妩
    虽说有可能是,可谁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事有万一,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薛妩落水后薛诺发疯的模样。
    薛诺好不容易才能暂时按捺住薛妩的死,要是给了希望又破灭。
    他怕薛诺会再疯一次。
    也怕她受了刺激会不择手段对付成国公府。
    你传信给石安让他不急着回京,继续沿着雍安一路北上打探消息,看看还能不能打听到点儿什么,你这边也去京中各家探探,看有没有谁家近三、四个月内带过容貌姣好的陌生女子入京。
    顿了顿,想起薛诺和那个王大曾经形容过薛妩的容貌,他说道,顺便去查查这段时间京中那官宦富庶人家,有谁家中纳妾娶妻的,或是京中那些寻欢之地有没有突如其来特别美貌之人
    姜成愣了下:您是说
    薛妩有可能入了欢场?
    沈却抿抿唇,不怪他将事情想的最坏。
    那薛妩若真活着又在京城,却一直不来寻薛诺,要么就是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被限制了自由。
    她落魄断腿故意遮掩时尚且能引人垂涎,甚至让柴春华不惜当街强抢,那容貌恐怕不会比如今的薛诺要差。
    这般人,谁也不知道落难后会遇到什么。
    姜成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连忙将沈却说的话放在了心上:我待会儿就让人去打听。
    见沈却心事重重,他说道,
    您也别太担心,断腿落入陵江都能被救,那姑娘定是福大命大的,而且如今这般总好过之前半点消息也没有,您将石安他们留在江南这么长时间也没白费。
    沈却扯了扯嘴角,低嗯了声。
    眼下的确比全无消息要来的好。
    因着薛妩的事情,沈却心中杂乱好歹暂时平复了些,满脑子乱七八糟暂时压了下来。
    他带着孟德惠写的那张物册去了东宫,太子看到后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哪怕早就知道姑姑当年是被冤枉,可当真看到那物册和当年查抄出来的东西天差地别,甚至不及十一,太子心中也遭了重击。
    怎么可能父皇他,他怎么能
    太子紧咬着牙根时面色难堪。
    当年永昭公主享乐奢靡,擅权贪贿,强占民脂民膏欺压百姓,私吞朝廷银钱。
    这是她除去谋逆和弑杀朝臣之外最大的罪名,也是引得百姓群情激奋甚至谩骂诅咒恨不能掘其尸骨噬其血肉之事。
    永昭公主府查抄之后,据说光抬出来装着金银珠宝箱子就摆满了整个皇城主街,那田地铺子的契书更装了无数箱子,那些东西后来更是入了皇库的,也是天庆帝亲自过目点头,甚至有户部亲自清算过的。
    太子没有怀疑孟德惠说谎,也不觉得薛诺会在这种事情上面糊弄他们,可如果这物册上所写的是真的,当年那查抄的册子和经皇帝过目入库的东西又是什么?
    若非得了上头示意,甚至是有人替他扛着,孟德惠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卖弄他的算学以那般夸张的数目报进宫中,否则若宫里较真,他哪来的东西去填其中空缺?
    沈忠康和太子麾下几人看到那物册时也是沉默至极。
    任谁都难以相信,谋逆之事尚未查清之前,却先掀出皇帝、朝臣联手栽赃的事。
    这简直简直是荒谬!!刑部尚书伍金良忍不住低骂出声。
    沈忠康哪怕老成持重,这一瞬也是难以忍住嘲讽:一朝摄政公主,掌朝中大权万万人之上,区区三万银钱就是擅权贪贿,呵!
    何其悲哉!
    太子看着那纸脸色变化不断,对天庆帝也是失望至极,那是他父皇,他曾经以为是天神之人,哪怕这几年二人嫌隙颇深,父皇也逐渐昏聩喜欢弄权,他也未曾如现在这般对他失望透顶。
    那是姑姑,是亲手辅佐父皇登基,替他平定天下的人,他也能如此,这也叫太子越发坚定了某些东西。
    太子深吸口气,将那张纸小心收了起来,这才抬头看着沈却道:薛诺让人进了诏狱?
    沈却迟疑了下,到底还是没说薛诺让人换了孟德惠出去又将人送回的事情。
    不论是偷盗大理寺令牌,还是能随意进出诏狱的本事,这些都太过让为君者忌惮。
    如今太子用得上薛诺或许没什么,可万一将来太子上位
    沈却默认了太子的话。
    第184章 灭口?
    他拿什么让孟德惠开口的?
    旁边伍金良忍不住问道,那姓孟的入诏狱也有好些时间了,该用的手段都已经用过了,他半句不肯攀咬成国公府,宁肯一个人将户部之事扛了下来也不肯顺其他人的意。
    他们虽然派人进过诏狱,但是四皇子那边是派人去过的,就连徐立甄身后的人也是去过。
    伍金良管着刑部,也曾暗地里使过劲想要借着孟德惠把成国公府拉下来,可任他们用尽了办法想要孟德惠开口,他也一直咬死了户部的事情是他一人所为不肯将其攀扯到成国公身上。
    薛诺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太子和沈忠康也都是看着沈却,显然很是好奇。
    沈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昨夜领着长瑞他们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把这东西给了我让我转交给殿下,至于他是怎么让孟德惠松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太子闻言看了眼那纸,倒也没深究薛诺怎么做到的,他有些感慨说道:之前他说与薛忱关系时孤还有疑心,如今看来他怕是真的是想要替薛忱翻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逮着七年前旧事不放。
    沈忠康闻言却是皱眉,他依旧没办法全然信任薛诺,总觉得她像是藏着什么事未曾真正跟他们交过底,不过她与薛忱相熟应该是真的,至少眼目前看来她跟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他们想要送太子上位,亦想查七年前真相。
    她想替薛忱复仇,也必定要掀出永昭公主旧事,他们目的相同倒是能互为助力。
    沈忠康沉吟着道:暂时能信他一二,也能试着合作,不过殿下也不能全然将后背交给他。
    伍金良点头:次辅说的是,殿下还是要留着防备之心。
    太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在朝中处境本就不好,虎视眈眈之人颇多,以前也不是没有想尽办法取得信任后又反水的,若非是如沈家这般能够全然信任之人,他是断不会轻易将后背交付出去。
    太子抬头对着沈却说道:长垣,薛诺行事手段与咱们不同,且有时候剑走偏锋,不过我瞧着他待你倒有几分真心,连这东西也愿意让你来给我。
    薛诺若真想讨好他或者亲近东宫,大可越过沈家将东西给他换取信任,可她只是把东西给了沈却,丝毫不曾怀疑他会藏私甚至揽取功劳贪了她在中间所花费的心思,足可见薛诺对沈却是信任的。
    她对沈家也好像格外不一样。
    沈却闻言想起刚认识薛诺时她满脸桀骜不驯,一把药粉将他放倒骂他多管闲事,暂时将心头烦绪抛开说道:那殿下是没瞧见她以前在江南把我耍的团团转的样子
    他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亲昵,
    那小混蛋要不是上次落崖后被我瞧见了不对劲,怕是这会儿还能搁我跟前装乖。
    太子也想起薛诺之前那副乖巧温顺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头: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
    几人聊了会儿薛诺的事,又说起孟德惠给的那物册要怎么处置。
    这东西暂时是用不上的,时机不对,贸然拿出来只会惹出大祸。
    可要说全无用处也不是,如果真到了关键时候,这东西足以力挽狂澜,甚至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更有甚者还能替太子收服一些他一直想要收服亲近却不得其道之人。
    眼下比起手里这东西,他们更重要的是得想办法趁着三皇子、四皇子势弱之时,徐立甄又被他们和成国公府闹的焦头烂额没工夫咬着他们不放,尽可能的将他们的人送上之前的位置。
    漕运和户部事发,撸了一大批朝臣,六部之中空缺了很多位置,这些官位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
    沈却坐在软垫上有些皱眉:想要大批送我们的人上位肯定会被三皇子四皇子盯上,陛下那边也不会准允,朝堂失衡让东宫独大只会激陛下越发纵容三皇子他们,甚至扶植其他人起来与殿下作对。
    太子闻言倒没那么担心:孤没打算送自己人上去。
    周围三人都是看向他。
    孤一直想要招揽朝臣,好能让自己有能力稳住东宫之位且与老三他们争锋,可上次薛诺倒是提醒孤了,朝堂之上也不是非得人人站队,若是能提拔一些有能力且又忠贞的纯臣倒也不错。
    太子是说,如张钧那般?
    太子点点头:孤要的是朝政清明,要的是将来主政之后左膀右臂皆是贤能,朝中所留都是能替朝廷办事之人,这些人只要能办实事,未必非得要跟孤表了忠心。
    就像是薛诺说的,只要是能做事的,心向朝廷没有二心,无论眼下有没有跟他投诚那又如何。
    他当了皇帝,忠君之人自然忠于他。
    他要是坐不上皇位,就算眼下跟他表了忠心又能如何。
    他不为揽权也不为像是父皇那样摆弄朝政,甚至以所谓独掌大权来显示自己的尊崇,那他又何必非得摒弃一些有志之人推一些表了忠心却庸碌无能之人上位。
    东宫本就是他们眼中钉,孤一举一动怕是都会惹父皇猜疑,与其跟老三老四那样强行送自己人上位跟父皇僵持,闹的朝中不得安宁,倒不如学张钧那样。
    太子也是个有决断的人,他朝着沈忠康他们说道,孤不方便露面,不如就由次辅和伍大人筛选一些有能力的人,只要身家背景干净,没有投了其他皇子派系,且忠于朝廷又有能力,就让他们先行补缺。
    可这样的话,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伍金良皱眉,漕运、户部之事之所以能成,虽有外力,可其中不乏跟随殿下的一些人出力,您若将所有好处全部推出去,难保他们不会心生不满。
    太子闻言愣了下,随即皱眉。
    沈忠康见太子迟疑下来,开口说道:这个倒好解决,其实也不必全部挑选外人。
    殿下是储君,不必在意短暂得失,可那些愿意追随之人无外乎是谋利谋名,若半点利益不得会让人心涣散易生异心,且殿下若真半点都不争不抢,陛下和其他那几位才会怀疑。
    不如这样,殿下这边的人选几个,也要让下头的人吃到甜头才能尽心尽力替殿下办事,至于其他人老臣会尽快跟伍大人筛选出合适的,到时再让殿下过目。
    太子闻言想了想觉得也好:还是您老想的周全,就照您说的办。
    旁边伍金良闻言这才安心,只要不是什么都没有就成,全给人做了嫁衣怕是下头的人会有意见,也会造反。
    几人商量着空缺出来的位置适合哪些人,太子也留了他们在东宫用饭,等到摆膳的人将饭菜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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