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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岁(67)

    抱朴脸色瞬间僵住:公子
    沈却脸色冷沉:还有临阳郡主的婚事也是你能随便说道的?大长公主为她招婿那是皇家的事情,由得你在这里议论。
    你是嫌你脑袋挂在脖子上长得太牢靠了想要栽下来晾晾,还是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言,要我教你?!
    抱朴被训的灰头土脸。
    沈却扫了瞬间安静下来的抱朴一眼,只觉得他嘴巴太碎,却又忍不住抬头朝着屋中方向看去,远远就瞧见那边说笑的三人。
    隔着窗棂能瞧见那边赵愔愔笑靥如花,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地歪倒在薛诺旁边,薛诺眉眼全是笑意的杵着下巴看着赵愔愔。
    两人脑袋都快要凑到一块儿去,肩膀碰着肩膀,那白锦元则在旁碎碎念着,愤愤不平的指着两人讨伐他们。
    哪怕隔了半个院子,依旧能听到那屋中时不时传出的笑声。
    小孩儿好像很高兴。
    眼瞅着薛诺凑在赵愔愔耳边说了句什么,赵愔愔嗔怪地横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拍她,薛诺朝后仰了仰避了开来脸上盈满了笑意。
    沈却眉心都皱了起来。
    这个临阳郡主是不是太过不讲规矩了些,男女有别,来探望伤势也就算了,她怎么能跟小孩儿这般打闹亲近?难不成是真看上了她?
    还有薛诺,她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的,平日里旁人碰一碰就会躲开来,如今跟个女子反倒是靠的这么近,她该不会也喜欢临阳郡主吧?
    沈却眉心拢起的痕迹越来越重。
    他倒没觉得小孩儿配不上赵愔愔,以薛诺的性情和本事,远超京中很多权贵子弟,只要她愿意,将来必定不缺权势地位也能前程似锦。
    这京中的姑娘没他配不上的,可是赵愔愔毕竟是皇家的人,那位大长公主更是天庆帝的亲姑姑,她未必会偏向早已经逝去多年几乎被抹去痕迹的永昭公主,更不一定会心向着当年公主府中的一个面首。
    薛忱惊才绝艳,可如今的身份却只是逆贼余孽。
    若没有当年的事情薛诺身为他义子自然配的上赵愔愔,大长公主说不定也会不计较身世高低成全了他们,可是当年事发之后薛忱到现在还是在逃逆犯,薛诺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能被外界知晓。
    莫说薛诺曾与薛妩定亲,就算没有定亲,她明面上也只能是他从江南捡回来的难民,无父无母无亲眷家世。
    一个延陵水灾里逃出来的难民,大长公主哪怕再平易近人,嘴里说着只要赵愔愔喜欢就好,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一个这样的人。
    更何况还有安国公府。
    沈却跟赵煦关系极好,自然也清楚安国公府的情况。
    赵家那些人极为看重家世门第,也绝不会容许府中出现薛诺这种拖低他们家世让人笑话他们的异类,虽说赵愔愔的婚事归了大长公主去管,可她要真选了薛诺,安国公府那边绝对会大闹一场,那位赵夫人就不会善罢甘休。
    沈却只要一想到赵煦那位母亲就忍不住直皱眉头。
    还有这位临阳郡主!
    他略显挑剔地看着那边穿着红衣露齿大笑的赵愔愔。
    容貌勉强能跟阿诺相配,可是不够温柔,性情也太过大大咧咧,早前还曾拿着鞭子抽过好几个皇家子弟,这般凶悍的性子也不适合阿诺
    沈却脑子里想了一堆,越想就越看着那边凑到一起的三人碍眼。
    赵煦从院子外进来时,颇为稀奇地看着自家好友跟开了染坊似的脸色。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他进院子到走到跟前,沈却都没留意到他来了。
    一旁的抱朴刚想要张嘴,赵煦连忙比了个动作让他噤声之后,自己才绕到了沈却身后,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嘿!
    沈却一惊回头。
    赵煦顿时笑道:干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来了也没听见?
    沈却收回思绪:没什么。
    没什么?
    赵煦挑挑眉,自家好友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刚才那愁眉苦脸的模样他都好些年没在沈却脸上瞧见过了。
    他直接跨过栏杆就坐在沈却身旁,然后扭头朝着一旁抱朴问道:谁招惹你家公子了?
    抱朴这会儿正心虚着,刚才他不过是玩笑几句就被公子训了,再加上他说的还是赵公子的妹妹,对着正主时多少有些不自在,连忙摇摇头不敢多嘴:赵公子先坐坐,我去替您沏茶。
    第152章 沈却的婚事
    眼见着抱朴溜了,赵煦先是愣了下后随即恍然大笑:感情是你家抱朴惹祸了?我记着他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招惹你了?
    沈却硬梆梆地说道:没有。
    没有才怪,我还不知道你?
    赵煦取笑,你这家伙每次一生气就这样,板着个脸忒吓人,快跟我说说他怎么招你了能叫你这么动气,也好让我好好乐乐。
    沈却闻言就朝着赵煦横了一眼,见他哈哈大笑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今天我祖母寿辰,你们不在外头好好贺寿,一个个的都往这里跑干什么?
    当他这院子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赵煦刚才进来的时候也瞧见那头正跟薛诺说话的自家妹妹还有康王府那小子,闻言顿时叫屈: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一个个的都往这儿跑,那白家小子和愔愔是来探望你们家小孩儿的,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你这么说话我可伤心了。
    沈却面无表情。
    别这样,我可真的是来看你的。
    赵煦攀着他肩头顶着他嫌弃的目光说道,你都没瞧见你今儿个没出去,多少人旁敲侧击跟我打探你伤势的。
    特别是那秦家二姑娘,人虽然在前面,可那眼神一个劲儿的朝着后院瞟,要不是怕来了你这弗林院会被人说道,指不定赶在我前面就过来了。
    赵煦口中的秦家二姑娘叫秦敏珊,早前就衷情沈却,德行品貌样样皆是上乘。
    秦家跟太子妃娘家是表亲,关系十分亲近,秦家也有意跟沈家行婚嫁之事,只是沈家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子沈忠康一直没松口,可在赵煦看来,秦、沈两家联姻是早晚的事情,那秦二姑娘跟好友也是极为般配的。
    秦二姑娘可是很关心你的,要不要派个人过去跟人家报个平安?他忍不住戏谑了声,眨眨眼碰碰沈却肩膀,别叫人家担心嘛。
    沈却伸手就一巴掌打掉肩膀上的手:胡说八道什么,我跟秦二姑娘清清白白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你别胡说污了人家清名!
    赵煦道:可秦家不是有意跟你们沈家结亲?
    沈却沉声道:结亲之事尚不说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没定下来之前都由不得你拿人家姑娘清白开玩笑。
    刚才的抱朴嘴碎,赵煦怎么也这么嘴碎。
    他满脸凛色说道: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人言可畏的道理你也不懂?
    赵煦见他满脸肃然,像是动了气,连忙举着手说道: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该拿你开玩笑。
    沈却看他:不是我,是秦二姑娘。
    赵煦无奈:好,是秦二姑娘,我不该拿她清誉开玩笑,我这不是觉着你们两家早晚能成吗话没说完,就对上沈却冷眼,他连忙竖着手讨饶说道,别瞪我了,我错了还不成,往后绝不多拿她玩笑,成了吧?
    沈却横了他一眼:别的人也不行。
    被教训了两句,赵煦倒也没恼,他早就知道好友性子,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生气。
    他依旧挤在沈却身边坐着,没再继续拿着秦家的事情开玩笑,只转了话题说道:其实我来你这儿也不全是为了秦家的事,你家老太太的寿宴真的是热闹,太子殿下让人送了礼来不说,就连靖安伯和定远侯府那位江世子也都来了。
    你也知道那靖安伯跟江世子都是稀罕人,他们一来一堆人围着他们转,我是嫌外头太吵闹了才来你这儿躲躲清静,等待会儿开宴时就过去。
    沈却听着这话皱眉:靖安伯和江毓竹?
    赵煦道:对啊,刚还在前厅瞧见他们。
    那位江世子病怏怏的,瞧着跟个陶瓷人似的,大夏天的还穿着夹衫,站他身边跟他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了,怕惊着他。
    倒是那靖安伯,来时还带着他新娶的夫人,那容貌将满屋子的人都压了下去。
    沈却听着赵煦的话眉心都拧了起来。
    太子跟沈家的关系亲近,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怕今儿个来了之后沈家光顾着照顾他也会影响了其他宾客也乱了主次,所以昨天就已经提前过来跟老太太贺过寿了,今日只让亲随来送了寿礼。
    可萧池跟江毓竹怎么来了?
    沈家跟他们关系向来不算亲近,那靖安伯还能说是为着马场里的事情走个过场,江毓竹呢?
    定远侯府就算要祝寿也不该是他来,而且这位世子爷什么时候跟靖安伯府走的这么近了?
    想什么呢?赵煦见他不说话不由摇摇手。
    没什么。沈却说道,我就是在想着祖母寿辰我该出去招呼宾客的。
    赵煦失笑:你可别出去了,你这伤的不轻,外头又闹哄哄的,别不小心又撞了回头还得养上好久。
    说起来你们那天可真是命大,那面断崖我去看过了,又高又陡,崖壁上连个着力的地方都没有,下面又是急流。
    当时知道你们掉下去之后我心里头都以为完了,谁知道你们三个居然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我母亲这段时间一个劲的念叨阿弥陀佛,还打算去烧香还个愿,谢谢佛祖保佑没让赵家担上麻烦。
    沈却白了他一眼,哪门子的佛祖保佑,他们是真的差点死在了断崖下面,被那急流冲走,后面能活下来纯粹就是侥幸。
    要是再来一回,连他也不确定他们还有没有那么大的命能够活下来。
    院子里的下人知道主子说话都退的远远的,抱朴送了茶水过来也就退到了一旁。
    赵煦自己拿着扇子扇着风,想起马场里的事情就道:那天树林里的人还没抓到?
    沈却摇摇头:靖安伯这几天带人搜遍了京城,连带着那天去马场的人也全都挨着筛查,只可惜没结果。
    那天的事情闹的大,天庆帝也有关注,再加上动手的人跟谋害朗珂的那批杀手有关,连锦麟卫那边都有插手进来,可依旧没什么结果。
    那些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打从那天从马场离开之后就没了踪迹。
    第153章 以退为进
    沈却想起老爷子带回来的消息忍不住抿了抿唇,他总觉得那些人应该还没离开京城,甚至有可能就躲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他们没找出那些人为什么要去马场,也不知道马场上是谁放走了他们。
    这种不知底细,不知目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现的不可捉摸,让他觉得危机感十足,心中也难安生。
    赵煦却比他看的开,见沈却忧心忡忡的样子拍拍他肩膀说道:你也别担心了,甭管那些人是谁,终归不是冲着你去的,后来朝你动手怕也是发现靖安伯他们之后狗急跳墙想拉个垫背的,你这纯属倒霉。
    我知道。
    沈却喟叹了声,他知道那些人不是冲着他去的,甚至也不是冲着薛诺,就连那个白锦元说不定也是遭了无妄之灾,可就因为是这样他心里才总有忧患。
    要是知道目的好歹还能防患于未然,什么都不知道心才悬着。
    赵煦打着扇子扇着凉风,想起这几天朝里头的事情:对了,成国公府那头的事你知道吗?
    沈却不以为意道:什么事。
    就郑宏安那事儿。
    赵煦满是兴味地说道,他跟孟德惠勾结的事已经定罪了,听说冯源前脚才带着锦麟卫的人抄了孟家别院挖出一堆金子,成国公长子后脚就带着国公府大半的钱财主动进宫,几乎将家底都掏了出来填充了国库。
    我听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成国公自打今晨被抬回府中之后就高热昏迷不醒,郑宏裕捧着家财跪求于圣前,只言郑家养出不孝子孙枉负圣恩有愧于心,愿舍了家财弥补郑宏安糊涂闯下的祸事。
    除了这些,皇后娘娘也跪在御书房外脱簪素衣替兄请罪,言及未曾约束家人涉足户部贪污之事自请废去后位,那阵仗闹的都惊动了宗亲,连我祖母都进宫了一趟。
    赵煦来沈家之前还听到他祖父跟父亲议论这事,他听了一耳朵。
    他一直都知道皇后等人与太子不睦,原是想说出来让沈却惊讶一下的,没成想他淡定的过分了。
    赵煦说着说着就忍不住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
    皇后自请废后啊,她可是成国公府和三皇子最大的依仗。
    三皇子为什么能那般倨傲自得,一直觉得自己能与太子争锋,不服储君之位落在太子身上,就是因为他是继后嫡出,自持跟太子一样都是中宫之子。
    一旦皇后被废,他跟其他皇子又有什么不同?
    沈却听着赵煦的话神情淡漠:那陛下废了她吗?
    赵煦一愣。
    沈却言语嘲讽:皇后的确是成国公府的依仗,可成国公府又何尝不是她的依仗。
    成国公在朝多年,依附者众多,只要成国公府不倒,皇后一系势力不减,陛下就不可能贸然废后,他们明知道这一点却还闹上这么一出,不过就是以退为进想要递个台阶给陛下,让他不再深究郑宏安之事罢了。
    这事情看似闹的很大,可实际上他们能损失什么?
    皇后顶多被人嘲笑两日,之后依旧是一国之母。
    成国公府好像是舍了大半钱财伤筋动骨,可只要三皇子还在,皇后还在,他们就依旧屹立不倒,谁又能肯定成国公今日舍出的钱财,到底是不是他们多年积攒下来所有的底气,还是明面上拿来敷衍应付朝堂的。
    只要能将郑宏安的事情安稳平静的渡过去,成国公府表面上是吃了大亏,可等将来稍稍运作一番便会叫人觉得是成国公和皇后重情大度,忠义明理。
    人家只会遗憾郑家出了个不孝子贪婪好色牵连了他们,却无人会再拿着此事来指责成国公和皇后。
    一劳永逸,既能绝后患,又能免隐忧,还能博个大义灭亲之名。
    成国公府和皇后简直好算计。
    赵煦虽然也是少年英才,可终究于这种算计之事上并无太多见地。
    听着沈却有些嘲讽的言语,他蓦地就想起来之前他祖父说的,陛下虽然收了成国公府上交的银子,却亲自扶了皇后起身只字不提废后之事,后来更是派了太医前往国公府替成国公诊治
    沈却冷嘲:你且看着,这事若无后续,郑宏安之事怕也到此为止了。
    于旁人而言抄家灭族的大罪,郑家示弱作戏一番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他伸手捻了捻指节满是嘲讽:往后别对宫里那些闹剧太过真情实感,有些事情不过是掌权之人权衡利弊之下各方博弈罢了,陛下若真想做什么,不会等到人来求他。
    惩处郑家如是。
    废后依旧如是。
    沈家老夫人今年做的是整寿,所以办的很是热闹。
    沈家大摆宴席之时,请来的宾客也都各自凑着热闹说着一些吉利话,倒也没有那不识趣的人选在今日来触沈家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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