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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岁(39)

    我没担心,是抱朴说你出去没回来,我嫌他念叨的烦。
    沈却颇有些不自在地解释了一句后,见她乖乖被自己牵着跟在自己身后,眼眸弯弯笑容灿烂的模样,心里也跟着一点点的柔和了下来,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薛诺任由他拉着回了主院,屋中灯火通明,抱朴见他回来松了口气。
    阿诺,你这是去哪儿了?
    我就出去转了转。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不知道,刚才公子回来没见到你都快担心死你了
    刚撒的谎不出片刻就被戳穿,沈却撞上薛诺意味深长的目光时耳根顿时烫了烫,他瞪了眼抱朴说道,就你多嘴,还不去厨房取些吃的过来。
    抱朴这才想起自家公子回来之后到现在都还没用膳,他连忙就退了下去。
    薛诺就撑着下巴笑的开心:抱朴念叨?
    原来公子这么关心我呀?
    薛诺微歪着头笑得眉眼飞扬:还好公子喜欢女娇娥,要不然你总这么惦记着我,我该以为你对我倾心相许了。
    第84章 傻子
    沈却瞪她一眼:浑说什么?
    那公子为什么待我跟旁人不同?
    薛诺支着下巴时,眼波流转间像是在玩笑,又像是在试探。
    她红唇轻扬时眼尾微翘,那黑眸定定看着沈却像是要将他心思都看透似的,却又带着一股子玩世不恭的暧昧。
    哪怕心中没有遐思,沈却也是被她那笑容撞的心悸了一下,忍不住晃了晃神。
    等回过神来时就直接黑了脸,伸手就朝着薛诺脑门上拍去。
    觉得你入眼不行?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再说我就算不喜欢女的也不能瞧上你,就你这闹腾性子,要真看对眼了,我怕是这辈子都得家宅不宁。
    说完沈却蛮凶地瞪了薛诺一眼,
    坐直了说话,掐着嗓子装什么祸水?
    薛诺卸了那股子矫揉造作的劲儿,伏在桌上哈哈笑了起来。
    屋中气氛瞬间松了下来,打从安云堂回来之后就一直绷着心神的沈却瞪了瞪眼想要教训薛诺,可对上她笑容灿烂的样子,片刻后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浑崽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瞎说。
    抱朴端着饭菜进来时,就见刚才还是肃着眉眼的大公子这会儿笑意盈眼,而薛诺团在一旁微仰着头跟他说话。
    房中少了那股子压抑气氛之后,连抱朴也是忍不住放松下来。
    两人吃了饭,抱朴又将桌上饭菜撤下去后,沈却看着仰靠在榻边躲懒的薛诺,这才留意到她换了发型。
    小孩儿斜靠在榻边时,头发全部束了起来,露出精巧的下颚。
    他目光落在她头上的发簪上顿了顿:怎么突然想起束发了?
    薛诺随意道:四公子说我到了年纪该束发了,不然让人瞧见了说我没规矩。
    他自己就是个没规矩的,还来说你?
    沈却皱眉说了句后,这才问道,这簪子是长瑞的?
    薛诺嗯了声。
    沈却顿时眯眼,薛诺容貌本就极盛,那玉簪落于发间之后,上面镶嵌的金丝让他更为招眼,他突然起身绕到了里间翻找了片刻,等回来时手中就多了个锦盒。
    径直走到薛诺身旁,沈却从那锦盒里拿出支燕脂墨黑的簪子来。
    薛诺正好奇沈却怎么突然拿个簪子出来,就见他伸手朝着自己脑袋上探来,直接将她头顶玉簪取了下来,然后将他拿来的那支发簪重新插进了发束之中。
    这玳瑁簪是我十八岁生辰时,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如今给你正好。
    黑发黑簪,压住了她眉眼间艳丽,沈却看着颇为满意。
    这不比玉簪好看多了?
    薛诺摸了摸发簪,她倒无所谓用哪支簪子,反正束发之后也没什么差别,她正想将沈长瑞送给她的玉簪拿回来,就见沈却直接把那玉簪扔回了手边的锦盒里,砰的一声盖上了盖子。
    薛诺:??
    沈却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只抬头:怎么了?
    薛诺见他已经顺手将那盒子收了起来,仿佛没觉得将沈长瑞的簪子据为己有有什么奇怪的,而且她发间也已经有了新簪子,拿着沈长瑞的好像的确不合适。
    她还以为沈却是打算回头替她还给沈长瑞,也就没有多想:没什么。
    沈却有些嫌弃的将装着玉簪的盒子扔在一旁。
    夜里薛诺留在了主院这边,沈却好像完全没被薛诺之前发狂的事情影响,因她被打了两下手掌肿了,免了她今夜习字,只躺在床上时还隔着屏风问着外头薛诺学业。
    薛诺原本脑子里还有事儿,思虑着今夜见沈忠康后说的那些话,想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可愣是听着沈却絮絮叨叨跟说书似的声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沈却拿着书靠在床头,低声念了几句,见外头没有回应。
    起身绕过屏风走到玉纱隔扇后时,就见薛诺趴在外间的小榻上已经睡着了,她手里的书垂落在榻边,脸枕在胳膊上时压得都有些变了形,偏这般折腾依旧不损容貌,长睫微垂时,整个人显得格外安静。
    沈却站在榻边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悄声无息地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个巴掌大的小罐子。
    他坐在榻边,将薛诺之前被打的手心展开,就见上面两道尺子印已经肿了起来。
    怎么这么严重?
    沈却抿抿唇,他当时动了气,也存着教训的意思,可没想到两尺子下去居然打成这样,他以前教训长瑞他们的时候也打过掌心,可从没见会肿成这个样子
    这小孩儿是不是太娇气了点儿?
    他心里头生出些后悔,早知道就轻一些了。
    取了些药膏敷在小孩儿掌心,就见睡着的小孩儿像是吃疼哼唧了一声,他连忙放轻了动作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等见她重新安稳下来熟睡过去之后,他才继续上药。
    手指沾了药膏在她掌心抹匀,沈却才发现薛诺的手比他小上很多,他颇为好奇的展开手指跟她比了一下,竟是足足长了一大截。
    倒不是说薛诺的手不好看,反之她手指十分好看,指节细长,就是瞧着整体都比他小上一圈,好像他伸手就能直接握住似的。
    错眼瞧见薛诺指手上留着的牙印,掌心指节上也有一层茧子,还有些细小伤口留下的疤痕,看着多灾多难极了。
    沈却皱了皱眉,他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替她上药了。
    仿佛他们认识开始,小孩儿就总是在受伤。
    也不知道躲着点儿
    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才将薛诺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拉着被子替她掖了掖被角。
    见她靠在枕上睡的不舒服,他又伸手替她取了发间的玳瑁簪放在床边柜子上后,沈却才拿着药悄悄退了回去。
    吹熄了隔扇后的灯烛,沈却回了里间,却没发现,那灯烛熄灭时,原本熟睡的薛诺睁开了眼。
    薛诺定定看着屏风那边若隐若现的人影,又低头瞧了眼涂完药黏糊糊的掌心,过了片刻,她才扯了扯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嘴里嘟囔了句傻子,然后继续睡了过去。
    第85章 训斥
    漕运的人奉旨进京,路上不敢有半点耽搁。
    薛诺断断续续地从沈却那里知道一些漕运上的消息时,宁敬水送来的人也已经到了身边。
    有沈忠康那边默许放行,姜成亲自挑选,沈却也没多怀疑就让人进了弗林院,而送来的那人名叫金风,是个长相秀气个头瘦瘦高高的少年。
    金风话不多,人不算机灵,胜在老实听话。
    薛诺私底下跟他试过,金风在打斗上有得天独厚的天赋,又有一把子旁人没有的力气,就院里那三人都抬不动的水缸,他轻轻松松就能举了起来。
    寻常用他已经足够。
    金风带来了不少她急需的消息,而差不多也在这时,漕运一行人终于入京。
    徐立甄进宫见天庆帝时,才刚低声将漕运之事说完,果不其然就得了一顿训斥。
    这两年你负责巡视盐运就是这般巡视的?身为十三道监察御史之首,私盐的事都快捅破天了你却半点不知,大业漕运几乎成他们这些人谋利私物你也半点都不知情,朕要你有什么用?
    徐立甄跪在地上,额头触地:是臣失察,求陛下恕罪。
    失察,朕看你的确失察!
    天庆帝年逾四十,黄袍金冠,眼里不怒自威。
    他定定看了徐立甄片刻才沉声说道,既然回京了,就好好将漕运的事情交接给太子,这次私盐案由太子主审。
    陛下
    徐立甄顿时吃惊。
    他早就想到这次回京之后会受训斥,说不得也会失几分圣心,可他万万没想到天庆帝居然把漕运的事情交给太子来审。
    这次的事情与沈家有关,太子来审难免偏颇
    他偏颇还是你无能?不让太子来,难道还让你来?!
    天庆帝一句话便让得徐立甄色变,别事事都拉扯沈家,你若是能在江南把事情审清楚,何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要朕来替你收拾这烂摊子!
    徐立甄脸色发白,所有辩解之言都堵了回去。
    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你这御史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
    得了一顿训斥,徐立甄才从御书房狼狈出来。
    天庆帝的声音不大,可仅隔着一道殿门,外间守着的人也听了个清楚。
    徐立甄顶着几人目光越发狼狈,正想离开,抬头就见迎面走来一人,那人穿着飞鱼蟒纹服,头戴梁冠,大步过来时身后还跟着个低眉顺眼提着食盒的小太监。
    徐立甄扯出抹勉强的笑:冯大人。
    冯源定下脚步:徐大人,您这是从江南回来了?
    回是回来了,可办事不利,这不遭了陛下训斥。
    徐立甄满是苦笑地说道,冯大人一直在宫中,也最是了解陛下心意的,漕运之事陛下动了大怒,还让太子殿下亲自来审,我这次恐怕是得不了什么好了。
    冯源闻言顿笑:徐大人别多想,太子殿下行事公正,漕运之事陛下又亲自过问,只要你没办错差事谁敢为难?况且徐大人一直得陛下看重,陛下训斥几句也是一时动怒,过些时日就没事了。
    他朝着殿门内看了一眼,
    杂家还有要事得进去跟陛下回话,就不与徐大人多聊了。
    冯大人自便。
    徐立甄微躬身退了半步,送了冯源进了内殿,等那殿门重新关上之后,他这才在门前禁军的注视下转身朝着台阶下走去,脸上神色一点点地阴沉了下来。
    冯源这个死阉人,当真是锯了嘴的葫芦,半点消息都不露!
    他总觉得这次回京之后感觉极其不好,从到了呈州开始,所有事情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不受控制。
    他原本想要审清私盐案,来弥补祁镇失误后的漏子,可谁知却被朱英横插一脚,还没等他回过神,郭跃光又被拉了进来。
    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是有人故意在中间搅浑水,偏他还抓不到人。
    徐立甄紧紧抿唇,离开宫中时心情极为沉重。
    这边冯源进了御书房后,就先瞧见外间几乎快要化掉的冰盆,他先朝着一旁低声嘱咐了句:去换两盆冰块进来,将凉扇放远一些,别直接将凉气送进陛下身边。
    那小太监退出去后,里头天庆帝听见动静抬头:冯源。
    陛下。
    冯源绕过隔扇进了里间,手中还提着个食盒,他先是行礼之后,就上前将食盒中的东西取了出来放在天庆帝面前。
    这会儿还没用膳,怎么就送吃的过来?
    这是皇后娘娘准备的银耳莲子羹,说是陛下这几日有些上火,正巧奴才要过来,皇后娘娘就顺带让奴才一起拿过来。
    天庆帝听到皇后二字,手中搅动羹汤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冯源:收了什么好处?
    陛下英明。
    冯源笑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串上好的宝石串子递给天庆帝,皇后娘娘赏给奴才的,说是让奴才没事拿着把玩。
    天庆帝扫了一眼,那珠串上的宝石每一颗都色泽通透磨的浑圆,这般成色在宫中也不多见,他不由嗤了声:皇后倒是舍得。
    奴才待会儿就将这宝石串子放进库房。
    放什么,皇后既然赏给你了,你就自个儿收着,没得白白替她跑上一趟。
    多谢陛下。
    冯源闻言笑着将珠串重新塞回了袖子里。
    她还让你做什么了?天庆帝一边拿着汤匙搅动碗里的东西一边问。
    冯源说道:皇后娘娘想要打探陛下对于漕运之事的态度,也想知道陛下何故将此事交给太子来审,成国公府的人还在刑部大牢那边,皇后娘娘大抵是怕牵连了三皇子,所以才想让奴才探探陛下的底。
    天庆帝睨他一眼: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冯源笑了笑:奴才是陛下的奴才,何事不敢言?
    天庆帝听到这话后,神色松缓了下来。
    冯源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管着司礼监的一切,他办事极为得利,也十分清楚主子是谁从不会隐瞒,这也是让天庆帝对他放心的原因。
    天庆帝直接将手里汤匙一扔:皇后跟老三尽干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成国公也是老糊涂了。
    冯源闻言没说话,只恭敬递了帕子让天庆帝擦手。
    天庆帝问道: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冯源低声道:已经查清楚了,扈家这事小沈大人的确是意外卷了进去,沈家和太子殿下那边早前应该都不知情,否则也不会任由小沈大人险些被人一并在扈家除了。
    倒是徐大人,他早早就到了呈州,也派人接触了那位陶县令,却一直未曾下令锁拿扈家的人,后来他与崔大人去祁镇当夜,扈家满门就被人灭了口。
    小沈大人为了保命才不得不将账册送了出去,徐大人杖责他将人关了数日,直到漕运司的人赶去之后才将小沈大人救了出来。
    天庆帝微眯着眼:你的意思是,徐立甄早就知道私盐的事情?
    冯源点点头。
    他冲着账册去的?
    应该是。
    天庆帝顿时冷笑了声,好一个徐立甄,他好的很!
    第86章 异心
    冯源低声说道:徐大人一直想将账册拿到手,为此还跟小沈大人都动了手,想是他应该想要趁此机会彻底肃清漕运,替陛下解决心腹大患
    你知道什么!
    天庆帝面色冷沉打断他的话。
    要真的只是想要借着私盐案肃清漕运,徐立甄何必遮遮掩掩,他大可一早就下令拿了扈家的人,让人前往扈家搜查,那东西既然在扈家,搜遍扈家上下怎么样都能找的出来,可他偏要偷偷摸摸。
    先是灭口,后是夺取账册,锁拿沈却,从头到尾都没朝着宫中传讯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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