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从下午一直录到第二天清晨,这首歌才算录完。这次的他们的迷你辑一共五首歌,赵乐菱出三首,其中一首是她和郑在日联合作曲,灵感来源是李次长,词是金材煜,哥特死亡金属,艹翻世界的一首。
另外两首是她和金材煜一起作曲,词是乐队的吉他手填的,还有两首就是金材煜自己作曲。
由于赵乐菱是整张专辑的音乐制作人,她需要把控整张专辑的音乐。
除了自己的曲之外,金材煜的两首曲子让她更费心。他的曲偏日系的视觉摇滚,其中一首直接就是日语填词,他也打算用日语唱。
一首歌用什么语言去演唱对赵乐菱来说差别不大,她主要听的是旋律,日系的视觉摇滚她不太熟悉,需要先丰富自己的曲库,找到感觉才能更准确的去跟金材煜对接。
这导致赵乐菱的耳机最近被摇滚包围,也被日语包围了。她的耳机里常年放的都是纯音乐,各类钢琴曲或者交响曲,一下子来这么嗨的稍微有点不适应。而且她隐隐觉得,她好像被摇滚乐带的脾气有点不太好。
比如现在。
通宵录音后一觉睡到下午才起床的赵乐菱接到了《马医》制作人的电话,电视台为制作组奖励了休假,制作人打电话来告诉音乐导演时间,让她记得把工作空出来,跟他们一起飞吉隆坡去玩。
赵乐菱先是委婉的拒绝说工作排不开,抱歉去不了。制作人也是好意,说是难得台里大方一把,大家也都去,你要是能去还是去。
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起床气,亦或者就真的是被耳机里的摇滚乐感染,赵乐菱直接回了句,“我没开玩笑,时间不够,去不了。”
说完觉得语气不太好,补了句,“抱歉。”
制作人那边沉默片刻,回了句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电话都挂了,赵乐菱就觉得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准备出门时又接到了《马医》导演的电话,问她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没啊,什么事?”
“那你跟制作人闹什么?”
“什么叫闹什么?”
“他说你飘了。”
“..飘了?”
导演讲,制作人说赵乐菱飘了,飘的上下尊卑都不懂。赵乐菱很是迷茫,导演就说大概是误会,我们约了吃饭,你要不要过来喝一杯道个歉?
摇滚乐还在耳机里播放,放的赵乐菱只犹豫了半秒就说,“我不喝酒。”
“不喝酒怎么了?”导演笑了,“不想来?”
赵乐菱“嗯”了一声,导演再度笑开,“行,那当我没说。”
电话再度挂断,赵乐菱站在门口思索着要不还是去?不等她想好,曹成右的电话打来了。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第一次还没接,第二通才接的,接起来就知道打电话的是曹成右了。
电话接通,就一句话。
“我是曹成右,长话短说。朱高万(制作人)小心眼又记仇,你要是还打算接MBC的项目就来碰个杯。
哪怕就是端着茶杯或者果汁给他敬一杯也是个意思。要是你觉得我多管闲事,那当我没说,挂了。”
就一句,一句说完直接挂断,挂的赵乐菱差点没把白眼翻出来,转而打电话给搭档,“MBC有个叫朱高万的制作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有事?”郑在日反问她,“要不你先等下我帮你打听一下?”
赵乐菱倒是不用他帮忙打听这个人,直接把前因后果跟他一讲,再问他,“我不觉得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他觉得不爽,我就得去道歉?”
“说的人讲什么过不过分,那不是听的人判断吗?”郑在日回她,“那人年纪比你大不少吧?又是个制作人,你去端杯茶也没什么,不强求多个合作对象也不是非得多个敌人啊。”
愣怔片刻的赵乐菱呢喃一句,“听的人判断啊..”这话还真耳熟。
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的郑在日以为她不想去,“真不想去就算了,不跟MBC合作也能跟别的台合作,就算直接不跟电视剧合作对我们都没损失,电影都忙不过来了,好项目多得是。”
赵乐菱笑叹一声,“我以为艺术家会说随你开心,结果你居然说减少敌人。”
“与人为善有什么不对?”郑在日笑她,“你还小吗,哪有什么事都能顺你心意的。”说完想起来,“你确实还小,不乐意就算了,不去就不去。”
“谢啦——”
“既然要谢我来点实在的,我觉得一个月..”
“再见。”
跟搭档‘再见’的赵乐菱,时隔一个半月跟曹成右‘再见’了。她见到去饭店门口接她的曹成右是尴尬的,曹成右倒是表现的很正常。正常的即没有调侃她,你不是不想来怎么还来了;
也没有问关于《曹成右,你个傻逼!》的任何事。
这位正常的仿佛,他就是来接个人,普通同事。
曹成右既没有跟她聊任何会让她尴尬的事,也没有跟她讲任何交浅言深你等下要怎么怎么样的话,更没有全程沉默让气氛变的很尴尬。
他就是跟她闲聊,当好久不见半生不熟的人那样,聊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我最近都在忙什么。
聊的赵乐菱即觉得松了口气,又有种莫名的憋屈。虽然是我说的我只把你当同事,还是项目结束后的前同事,可你真把我当前同事了?有点复杂,也有点作,但就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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